十字路口————左眼爱右眼

暮憬转过了头，想象着Aya用崇拜的眼神凝视着他。
"咦？你感动得哭了吗？"暮憬一边超过一辆车，一边关心的问道。
一个突然而来的大转弯，让Aya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很不小心地"吻"上了挡风玻璃，他缓缓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又一个急刹车。害得他又和挡风玻璃亲热了一番。
"很刺激吧。"暮憬似乎还很得意，继续加速。
"的，的确。我还，还活着。"Aya的脸色苍白，看着暮憬恶魔似的兴奋笑容，身体冰冷，我可以安全地到达目的地吗？
"一点也不像新手吧？"暮憬更加得意，只差没有鼻孔朝天。
"新手？你没有开过车，不会吧。是很少开吧？"Aya希望自己猜对，因为失误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根本没有开过车，以前，在最早以前一直是莱载我到东到西的，后来则是Die送我，要不他就给我钱让我自己拦taxi，可是想想这笔钱就这样给别人了，我会很不爽的。所以我总是会揩油，然后动用我无敌的魅力，让司机先生和司机小姐送我一程。所以我从来没有碰过方向盘。真好玩！"暮憬笑嘻嘻的说道。
天要亡我。Aya看到了死神正向他频频招手。
"在去接你的途中，只碰了三辆轿车、五辆自行车、八辆摩托车和九个人，不多吧。我真天才！"
"只？"Aya感到天旋地转。
暮憬越说越高兴，一个拐弯上了高速公路。"莱和Die碰也不让我碰一下车子，真讨厌。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车不是Die勉强给我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是趁他在睡觉的时候，把钥匙和遥控器偷出来的。"
Aya张开了嘴，随后慢慢闭上，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反正一句话，他玩完了！"你，你现在去哪里？"好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身陷高速公路上。
"回公司啊！"暮憬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公司在哪里啊？"
暮憬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吐了吐舌头，"啊，我忘记了......"
服了！我服了你了！Aya叹了口气，将Discman的音量调高。
"在听什么？"暮憬对现在Aya听的CD比车子的兴趣还大。
"CD。"Aya很老实地回答。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想知道你听的是谁的CD。"
"Carsle！Carsle的首张专辑《Soul》。"
"吱--"地一声刹车声，然后便是撞车的声音、尖叫声。"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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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闯祸不是我的错

Die一脸的冰冷，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气愤，他跨着大步走进警局。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这个警官很有耐心的问了第365次。
"哇--呜......"暮憬哭得稀里哗啦，头发有一点乱，手上绑着大石膏，脸上则是一大块淤青。
"求求你了，别哭了。你已经哭了三个小时了。"这个警官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室，所有的人都一溜烟地逃走了，把这个大麻烦留给了他。
暮憬一边用没受伤的手擦着眼泪，一边吸着鼻子问："Die......Die为什么还不来？"那么努力的痛苦，妄想用忏悔的眼泪来感动Die，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还没出现？好累哦，真想睡觉，眼睛也好酸。
警官，这个被誉为最有耐心的警界之花，他忍不住拍了下额头，"算了！你叫暮憬，对不对？撞车是因为没有打灯就急刹车，这个责任完全该是你负。住在某某路某某大厦的某某室。职业是游民。前科有：两个月前在PUB骗钱。""不对，那天只是我没有带钱，所以打算明天来还，他们不肯，于是我就运用我的聪明脑袋来赚钱。""一个月前在CLUB里拐骗江音集团董事长女儿。""不是这样的，是她要跟我走的。她说我长得漂亮，跟着我，可以看帅哥哥，所以我让她跟着。""半个月前在某某舞厅捣乱。""才没有，是那个人吃我豆腐，所以我才踢他的。然后，我的钱包没有了，我才哭的。那个酒保偏说我捣乱。我只是哭啊。"（差一点把舞池给淹了）"一个星期前酒后打人。""我没有，我只是想摸摸他的脸，他就说我非礼他，然后就打我！"
"够了没有！怎么你的事总比别人多，而且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的！"
"我怎么知道？谁让我太可爱了，别人都欺负我！"瞧瞧！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像话吗？
"那你干吗去惹人呢？"
"咦？你怎么知道的？"暮憬眨着眼睛，从警官的眼前将他的档案拿了过来，撕下来，拧了把鼻涕，向后一扔。
"你！"
"你好凶哦！眼睛瞪那么大，我怕--哇......"暮憬指着怒火中烧的警官，很大声很大声的哭起来。
警官压下火气，试着用和蔼一点的口气说道："我不会吃掉你的。你只要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
暮憬乖乖地点点头。
"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的。"
"我要你回答！"
"你明明知道还要问我，你欺负我！"
甭生气，甭生气，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警官喝了口茶，继续问，"家里有些什么人？"
"男人和女人。"
"噗--"一口茶喷了出来，警官用手指指着他，"你再不严肃，我就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可是，人家已经很认真地在回答你的问题了。"暮憬很委屈的回答，亏他答的这么有艺术性，这个蠢警官怎么也不拍拍手赞扬一下他的机智多变。
"好吧！可以告诉我你家人住在哪里吗？"他憋着一鼓气，努力往肚子里吞。
"要很精确吗？"
"是的！"
"好吧！"暮憬笑着说，"他们住在地球。"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警官抚着自己的胸，为这个人气坏身子根本没有一点价值，不生气。不生气！可是，可是，我还是很生气！冷不防，他跳到暮憬的前面，面对笑得很白痴的暮憬，伸出手很用力地掐着。
"谋......谋杀......"暮憬吃力地说出两个字。
慢慢地冷静下来的警官松开了手，只见暮憬雪白的颈子上两个红红的手印。
"非礼！你非礼我！"他指控着。
"遇到你这种人像不生气都难。"他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是你自己没气量，看我长的比你帅、有很可爱，加上又青春、又动人，所以对我产生歹意。唉！为什么上天会对我这么残忍，就因为我太美了吗？原来上帝也嫉妒我！"暮憬抚摸着比花还娇、比豆腐还嫩的脸蛋，颇有感叹地说道。如果不是有那些伤的话，那勉强还说得过去，但现在怎么看也向是快凋谢的花和豆腐渣。
警官握紧了拳头，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我要关你24个小时。"
"那么，我还可不可以讲一句话？"暮憬笑着说。
"什么事？"
"包养我一天是很贵的。我要吃山珍海味，天上‘游'的，水里‘飞'的（有这种玩艺吗？）；衣服不是名牌我不穿，还要是那种贵死人的；床一定要特别考究，水床吧！你有吗？如果没有，席梦思是最大的让步了，不可以再差的。至于住的房间，不一定要很大，也不一定要很梦幻，只要花园别墅就可以了，花园里必须种满玫瑰，血红的，风一吹，花瓣会满天飞舞。啊，花园里还要有个池塘，水是透明的、碧蓝的，上面飘着玫瑰瓣，最好有热气，如果没有，我也就将就着吧！再说房子，是那种吸血鬼城堡似的，有一点阴森，有一点浪漫，我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衣，有法国蕾丝的那一种，像幽灵一样在城堡里飘荡。到处都是绿色的烛光，不要镜子，不要十字架......哇！好棒啊！啊，对了，你还得付包养费，一小时十万元！"暮憬很陶醉的说道，这时到真的希望有人来养他。
"你......你有妄想症......"这个警官刚说到一半就停下了，看向了暮憬身后。
"你想被包养吗？暮憬，我不介意来养你一辈子！"一个很恐怖、很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不！不用了！"暮憬很用力地摇摇头。
"我还养得起你！"
"不，不，男人应该自力更生。"
"既然知道还给我惹这么多麻烦，你欠扁啊！"
暮憬慢慢转过身体，低着头，"Die，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犯这个错误了。"不是说同一个人是不会趟过同一条河的吗？由此证明，我也是不会再犯这个错误的，呵！天才！他在心中小小的称赞了自己一下。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Die一点也没有上当的样子，想想毕竟也认识这个家伙这么多年了，有几两重还不知道吗？
"人家真的不敢了。Die的那辆破车害得人家差点破相，打死我也不敢再去碰它了。"暮憬指着脸上的疤和手上的石膏。
"你知道什么叫做找死吗？我那辆敞篷车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美国载过来的，你知道要多少关税吗？多到把你垫了也不够。我甚至还没有开过。你这白痴！"Die真的很生气，虽然平日很放纵这个臭小子，但是爱车被毁更让他生气。
"就算是人家不对，你也不应该骂人家呀！"暮憬控诉道。
"骂？我还想打！"
暮憬看了Die一会儿，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闭上眼睛，"要......要轻一点，人......人家怕痛......"
"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吗？这次不仅你自己受伤，Aya也跟着你倒霉。"
"我，我没什么啦！暮憬有替我挡着。"跟在Die身后的Aya小声地说道。
"原则上，你要打他我个人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好歹这儿也是警局，拜托你快点办好担保手续，快点把他领走，千万别再让他惹祸了。"警官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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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未完的结束曲，重新的开始

"喂，暮憬，这个曲子很奇怪呢！"润指着暮憬谱的曲子说道。
"嗯？怎么会呢？让我看看。我的Guitar在这儿收音，Die的Bass、Aya的鼓和润的歌声同时扬起，一下子进入高潮，到这儿，就是润换气的地方时，我再起音啊。哪里奇怪了？"暮憬解说了一下。
"可是，这样编鼓的话，Aya会累死的，而且Die的Bass恐怕也跟不上吧！会显得底音很弱的。"
暮憬咬了一下唇，"真的呢！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Aya也顺手接过谱子，"哇！暮憬，你想害死我啊。这样敲鼓我一定会脱虚的。"
暮憬点点头，皱着眉，很努力地在想。
Die从内心扬起了一个笑容，只有在这种时候和他弹Guitar时，才会这样严肃，有着吸引人的致命魅力，无需任何手段与表现。这样就可以了，只要这样，不用再多想什么......
"对了！"他突然从桌上跳了下来。
"将Aya的鼓减少一点，增加Bass的底音。"
"你把我当成超人啊！拜托，我们现在还是地下乐队，这种程度的Bass已经很heavy了。"Die抗议。
"在说什么呢，Die。"暮憬甩了一下红发，"如果用地下乐队的理由来搪塞那怎么可以？我是音乐天才，润拥有摄魂的天籁之声，Aya也是了不起的音乐人，Die也搞了这么多年的音乐了，难道还不能一举成名吗？告诉你，我只要用3年的时间，便让 Devil成为世界级的乐队。"
Die看着得意洋洋的暮憬，以及正夸他的润和Aya，这种和谐的气氛让他想到了Carsle在地下时期的情景，很融洽，仿佛没有波澜的大海，只有那微微律动的呼吸声，宁静、美好。可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升起的不安笼罩住了他，让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不愿再去深思。
不愿去揭开真实的面纱，宁静下的尖锐会令人崩溃，已腐烂的创伤再也经不住任何刺痛，所以掩盖住吧！谁也不要发现......
"咦？Die，你在发什么呆？不相信天才的实力吗？"暮憬站在了Die的身边。
Die看了他一会儿，一笑，"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哎呀！你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暮憬吐了吐舌头。
"别闹了！先把这首曲子给解决掉吧！在明年二月份推出第一张单曲。"Die揉揉暮憬的长发，看向了Aya。
"放在一月二十七日推出好不好？"暮憬靠在Aya的身上，却拉住了润的手臂。
"为什么？"
"因为那天是润的生日啊！"暮憬大声宣布自己好不容易挖来的小道消息。
"你怎么会知道？"润怀疑地问，难道身边有汉奸，O-ZEKI？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暮憬眨着眼睛，莱放着不用干什么？多好的材料，应该多多利用嘛！ ：）
"可是，曲子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Aya一语惊醒一群"梦中人"。
"不如，暮憬在后期制作的时候也弹Bass，混音进去，怎么样？"润提议。
暮憬笑了笑，看了看Die，"不行！我是个Guitar手，除了Guitar，其他的乐器我是不会使用的。"
"可是，"Aya指着暮憬的手，"上次你替润起音的时候，用的是Bass的手法啊！我看得很清楚呢。我还以为你是Bass手。"
"呵呵！这叫博众家之采啊。"暮憬嘻嘻一笑，云淡风清地带过了话题。
"那么必须外聘一个Bass手。"润喃喃念叨，说实话，他对这样的模式已经很满意了，实在不想再加人了。目光微微移动，恰好和暮憬的目光相交，一个念头闪过。
"O-ZEKI怎么样？"润和暮憬同时说道。
"嗯？"Die诧异了一下，对于润提到这个人他到没有什么感到奇怪的，只是暮憬会想到这个人有些令人费解。同样的疑问也产生在润的身上，只见他挑了挑眉。
"喂！喂！干吗你们两个用这种眼神看我？"
润扫了Die一眼，Die开口，"你到底又想干什么了？"
"咦？我就这么没信用吗？真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人家只是想和亲爱的O-ZEKI共事，为伟大的理想而奋斗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Aya，你看他们，这算什么意思嘛！啊，怎么连你也这么看我，真不礼貌！"
暮憬翻了下白眼，顺手从沙发上拿了一本杂志，"看这张照片，这个pose。"
是一张O-ZEKI的宣传照，大概在为什么化妆品做形象代言人，只见他抱着一把炫人的银蓝色Bass，姿势很撩人，微微侧着脸，勾出了完美的脸型，嘴角似笑非笑，涂上了淡淡的粉色唇彩，很性感地半抿着。眼睛很明亮，左眼抛着媚眼，蓝绿色的眼眸很潮湿。金色的头发有点凌乱，不规则地盖住了光洁的额头。
"好变态！"暮憬指着说。
Die看向他，"是在嫉妒吧！见不得O-ZEKI比你好看。人家现在又比你红，在吃醋是不？"
"Die好讨厌。人家天生丽质，不用化妆就可以颠倒众生了。用不着让化妆来掩盖优点。"暮憬噘着嘴，眼睛又瞄向了杂志，原来是这个牌子啊！改天买来试试看。
润抓过杂志，扔到了角落，"暮憬，老实点招认，打什么主意？"
叹了口气，"好吧！人家像，O-ZEKI现在有一点知名度了，如果他加入The Devile，一定会吸引一批fans的。当然，像我们这种既兼备实力，又兼备美貌的乐队一定会风靡的，但非常时期需有非常手段，借用一下O-ZEKI的名声，大不了以后还给他。"嘴上说得蛮好听的，他心里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