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知返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博尔赫叁

作者:博尔赫叁  录入:03-31

  这就是男人味儿吧,陈延青神色侥幸的想。
  咔哒!
  “啊!”
  陈延青身子猛烈的一抖,看着突然开门闯进来的伏城——
  “有病啊你!!!”


第26章 拿真的箭来
  “嘶~”
  陈延青坐在床尾,在伏城给他后背上擦药时不断的发出这样的声响。
  “你能轻点嘛?”
  伏城没吭声,手上倒是轻了些,除了一些软组织挫伤,大部分都是淤青,药膏不能抹到伤口,伏城格外小心了些。
  淤青处抹完后,他才问,“纱布呢?”
  “桌上,”陈延青说着,回头望了下,察觉自己看不到,又拧回了身子,“那个不用换,医生说可以隔一天换一次。”
  “好,”伏城应着,拿了睡衣给他,“穿上。”
  衣摆从腰间掠过,陈延青抬了下胳膊,算是活动筋骨了,“好了,多谢,你可以上去了。”
  “我要是不走呢?”伏城还坐在他身后,说完话,将他用过的药瓶盖子盖好,面前还攥在手里,“刘成干的?”
  “……我要是说自己摔的,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
  伏城语气里一点起伏都没有,陈延青反而有些生气了,踢掉拖鞋,从床尾爬到了床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你走不走啊?”
  “不走。”伏城起身去了他衣柜面前,从里头拿出自己的睡衣,往浴室去了。
  伏城洗完澡出来,陈延青最后下了一道逐客令,可是抗议无效,身上还酸酸疼疼的,于是从柜子里拿出了伏城一直用的被子,还让他睡外面。
  “派出所来电话说找到了他们,”伏城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躺下了,陈延青不想感受更多的痛感,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听着伏城说完了还问,“陈延青,你不会跑吗?”
  “我跑的了吗?”陈延青很快接话,“说的跟我有风火轮似的。”
  左右是让他知道了,陈延青也没了继续逞能的心思,“奇了怪了,他怎么不找你,偏找我跟袁野呢?”
  “柿子要挑软的捏不知道吗?”伏城动了下,陈延青虽然看不清,但他知道,伏城应该正看着他。
  “我找过他的,”伏城说,“看来没什么效果。”
  陈延青虽有些讶异,但也没什么多的情绪,只说,“你能不能别再骗我了?”
  “骗你什么了?”
  陈延青本想说从段霄洺那里听来的消息,或者他随口说的什么被抛弃之类的,仔细想想根本站不住脚的话,嘴里过了一圈,出口的却是,“刚接的那个电话。”
  “警察也是不拿到证据不给罪名,我总要看到了才能确定那电话里说的是不是真的吧?”
  这么一想,也有道理,察觉思维跑偏,陈延青突然翻了个身,随后便发出了连绵的呻吟,“我的妈,这药抹了比没抹还难受!”
  伏城很快跟过来了,在陈延青话刚说完的时候,他用那个熟悉的姿势将他抱在了怀里,还跟他说,“伤痕恢复期产生的疼痛是刚产生时的三倍,你现在推开我,只会更疼。”
  陈延青抓着他手腕的劲儿停顿下来,其实伏城的话他连标点符号都没信,但他不想动了,不知道为什么,喉咙有些酸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一瞬间喜欢上了身下这张床,喜欢这满屋子的昏暗,好像这方寸之地陡然间变成了专属于他的乌托邦。
  伏城的呼吸打在他后脑勺上,困意也逐渐席卷了陈延青的思维,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伏城还在身边。
  陈延青轻手轻脚下了床,洗漱完直奔邓老师那里。
  培训班不远,出学校坐两站公交就到了,陈延青在一堆拥挤的课桌椅中,吃力的找到了一个空位,坐下后便开始做卷子,邓老师就坐在前头,跟他说做完拿去批改。
  事实上,陈延青一个题也做不出来,早上醒来后又在床上躺了一阵,天亮之后,房间里变得亮堂,不大不小的房间,没有一个角落可以躲过光线,他也想,乌托邦或许并不存在,否则那满腔的羞愧是从何而来。
  那天回家后伏城已经走了,之后的几天也没再来,中间他去过一次派出所,刘成没有被拘留,看民警的态度,大约是他家里托了关系,付了点罚款就没事了,陈延青没太犹豫的在案情处理结果通知书上签了字。
  唐萍回来那天刚好是月底,陈延青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淤痕也淡化了不少,当时酸疼的感觉一去不复,一进家门见到唐萍,生命力立刻超额恢复了。
  “妈你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唐萍在厨房,似乎又在做好吃的,满房子里都是香味,“邓老师说你们今天试做高二的题了,怎么样,难度大吗?”
  “还行,”陈延青走到厨房门口,又想起从姥姥家带回来的盒子,被他放在餐桌上,半个月没碰过,这会回去看了一眼,盒子外的方巾已经被打开过了,便折回厨房问,“姥姥给的东西你看啦?”
  “嗯,已经放锅里了。”
  炉子上咕咚咕咚的,陈延青凑到他妈身边腻歪,“炖肉了又?”
  唐萍噙着笑,“馋吧?一回来就炖上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吃的不好,这不是为母做得不到位嘛,补偿给你。”
  陈延青嘿嘿一笑,绕过去揭开砂锅盖子看了一眼,切成片的八月札夹杂在里头,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和谐,“妈,姥姥摘的野果子晒干了还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了,那是中药呀,”唐萍在处理鸡腿肉,嘴里道,“你小时候你姥姥也给你吃过,豆豆吓唬你,好几天夜里都睡不了一个完整的觉,你姥姥摘回来给你吃了不少。”
  “...”是被豆豆吓到过,但陈延青的确想不起来吃过野果的事,不过按照之前在山上对这玩意儿的熟悉感来判断,唐萍肯定是没蒙他的,转而又想,姥姥这次又摘野果子,大概也是因为他被蛇咬了吧。
  唐萍也想到这里了,扭过头问,“手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早没事了。”
  “那就好,哦对了,伏城呢,你要不要喊他下来吃饭?”
  “不用,”陈延青正色道,“你以后别老喊他了。”
  “怎么了这是?”唐萍狐疑的看他,“吵架了?”
  “没有,你就听我的吧,你也要给他空间让他跟家里相处吧,”陈延青想了想,又说,“不过妈,你对他好,也不完全是因为校长会给你升职吧?”
  “这孩子,说什么呢,”唐萍神色严肃了些,“大人的事,你还不能完全理解,但也不用做一些无谓的分析知道吗?”
  “我知道,我老妈天下第一好,我也知道。”
  唐萍嘁笑了一声,叫他出去等着了。
  射箭俱乐部今天客人不多,这会天黑了,店里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段霄洺整理好今天的账,而后去大门口关上了卷帘门,再往回走,路过外头的练靶场径直往里面去,进门前,vip室内传出来一声惨烈的尖叫。
  段霄洺恍若未闻的走进去,将整理好的大额现金交给了老板,“还没结束呢?”
  老板抿着嘴点点头,“伏城这是有点暴力了,折腾人一天了,现在还不放下来。”
  “不听话的人是得好好教育,”段霄洺也颇让人意外的说,“老板你先回吧,我跟伏城走的时候会锁好门。”
  “行,你看着点他啊,别玩过火了,我这店还得要呢。”
  “明白。”
  老板走后,段霄洺才叫了伏城一声,“过来喝点水。”
  “嗯。”
  伏城握着弓的胳膊放了下来,腰上箭袋里已经空了,他走到段霄洺面前,接过水喝了几口,才说,“几点了?”
  “十点半,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他?”
  段霄洺朝那一排靶子看去,正中间的靶位上站着一个人,双手朝后被缠在柱子上,脑后是一个大型的靶盘,虽然大,但环与环之间的距离极小,这本来是店里用来做游戏体验的魔鬼靶子,由于过分的细密,大多数人是射不到精确的环位的。
  “明早吧,”伏城说,“你先回去。”
  “我陪你,”段霄洺说,“我带药了,那边沙发也可以休息。”
  伏城注视着他,片刻,又回身看向靶子前的人,平静的问,“能坚持么?”
  “靠,你他妈放了我!”刘成扯着嗓子喊,无奈这儿就跟个监牢一样,从下午开始他就产生了一种无助又绝望的感觉,早上被伏城带来这里的,就绑在这靶子前,伏城站在他前方,一根又一根的箭从耳边呼啸而来,要是伏城没个准星,他现在就是个人体漏斗了。
  “还早,急什么。”
  伏城说着话又走回了原位,中途补了箭在腰袋里,当箭心重新对准他的时候,刘成已然欲哭无泪了,“你到底要玩多久啊,疯了吧你,你以为这他妈是香港吗,我出去就能让你坐牢你信吗!”
  “不信,不过你可以试试,你走不走的到警局去。”
  砰——
  箭稳稳插在了他耳边的靶子上,刘成腿更软了,“算了算了,我错了,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别玩儿我了!”
  伏城简洁的要摇了下头,“别动啊,我也会失手的。”
  “别他妈搞了!”刘成崩溃的嘶喊,“你要我做什么你直说就是,玩他妈一天了有劲吗!”
  “有啊。”答话间,伏城又射了一箭。
  刘成不仅站不住,现在心态也已经没的救了,“我不就踹了他两脚吗,你比他还记仇,他是你爹吗?”
  段霄洺从沙发上投了目光过去,“他爹你敢踹么?”
  刘成哑口无言,伏城才说,“我也没伤到你,陪我玩玩,你也不乐意,那你要怎样,挨一顿揍?”
  “……我,我跟他道歉总行?道歉也道过,上次在你们教室外头,你不是听见了吗?”
  “你意思像那天那样道歉?”伏城说完,扭头问段霄洺,“要不,帮我拿没有防护的箭吧。”
  “好。”
  段霄洺起身,往柜子那去了。
  刘成一开始没听懂,随后偏头瞧了一眼,这才发觉伏城今天射的箭都是玩具箭,箭尖带的是吸盘,这会说真的箭,段霄洺拿了一袋箭回来,伏城抽了一支,放在弓上,剪尖锐利,隔着这段距离,还未射出就摧毁了刘成那点残破不堪的意志……


第27章 我很尊重你
  其实伏城并没有玩多少箭,只是每一箭都很精准,在刘成的脑袋周围描绘着他的轮廓,那根真的射出去时,刘成已经叫不出声儿了,最后惊魂未定的睁开眼,那把箭插在他左手边那块靶子的正中央,离他大概两三米的距离。
  “段霄洺!咱俩好歹也一个年级的同学,你就这么看着他糟践我!”
  段霄洺捂住胸口,“你轻点声,我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我,”刘成巴巴的望着他,“段霄洺,同学一场,你好歹说两句。”
  “说什么,”段霄洺问他,“说你不是故意的,还是说你柔弱,不扛打?”
  “……”
  “欺负延青的时候怎么不早想到这些,”段霄洺说着,伸手拿了电话,“叫点吃的吧,夜晚很漫长的。”
  实如段霄洺这不轻不重的一句感叹,刘成在伏城的弓箭之下整整被虐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被放下来,身心虚脱的厉害,瘫软的跪坐在地上,半天没动。
  伏城后来把段霄洺送回家去了,下车前段霄洺让他去看看陈延青的伤,还说男孩都要面子,他以后不会过问。
  车门被关上,伏城困倦的仰靠在后座上,冲师傅说,“去一中。”
  今天周末,邓老师给放一天假,陈延青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懒腰伸到一半,又吓了一哆嗦。
  伏城就坐在书桌前,正拿着他的笔和纸画画,听见他的动静,手上也没停下来,只说,“真够能睡的。”
  “……不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半小时前,唐老师请我进来的。”言下之意,这不算私闯民宅。
  陈延青下床,趿着拖鞋到他身后,望了眼桌上的画,“又画什么了?”
  “睡美人。”伏城说。
  “我看看。”陈延青伸手抽走了他面前的笔记本,看清后又给扔了回去,“不像,重画!”说完调头出去了。
  再回来时嘴里含着牙刷,伏城没有重画,而是躺在了他睡过的地方,一手枕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困了。
  “说我能睡,你这是干什么?”
  “熬夜玩游戏了,”伏城鼻音渐浓的说,“你也轻点,让我睡一觉。”
  “不是让你重新画么睡什么睡?”
  “醒了画。”
  陈延青不做声了,瞧了他一会儿,又回了洗手间。
  那天伏城睡到了下午,中间唐萍进来喊他们吃饭,陈延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唐萍便很快安静下来,用气音说‘吃饭了’。
  下午陈延青坐在书桌前听磁带,耳机里还是杰伦哥的声音,他拿着笔在伏城的画上添了几笔,之后又觉得不满意,涂了好几个墨坨坨,画里是早上还在睡觉的自己,水性笔勾勒的轮廓其实已经很相像了,陈延青不满意的是,画上的他居然在流口水,睡相极为难看,这怎么能叫睡美人呢,再不济也是个睡王子吧,于是陈延青大笔一挥,在右侧写下了‘睡王子’三个字。
  伏城大约四点半才醒,左手覆盖在脑门上,揉着两边发胀的太阳穴。
  光线柔和,窗户开了条缝隙,风扫进来,陈延青脑袋上的头发动了动,耳机线挡在侧颈前,那小小的凸起的喉结格外清晰的蠕动了一下,伏城清醒多了,翻了个身,但没有叫他,陈延青只有不说话的时候才美好的像个人间尤物,伏城无厘头的想,说起话来只会让人想要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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