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的我也想搞科研[现代耽美]——BY:一床羊毛

作者:一床羊毛  录入:04-02

静王从南门打到北门城郊,身边的士兵守卫们已经牺牲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他与身周的两个跟了他很久的护卫与那几个聘请过来的江湖侠士。
深知自己命数已定难逃劫难,只恨当初当皇子时上的习武的课自己总偷懒,不然他还能多杀几个北原军。
他准备最后的拼死一搏,正要与并肩厮杀到如今的同伴们一起引爆铠甲上的火机关装置,却不料司徒蒙等人与静王妃一起出现了。
如同天降神兵一般,景深他们一现身就打了北原军一个措手不及,趁机带静王他们离开。
静王被静王妃一个用力提到自己马上,他坐在静王妃身后,整个人都是懵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死的现实,喜极而泣。
静王妃听到身后的哭声,嫌弃道:“小心你的鼻涕眼泪,别弄到我背上!”
静王嘤嘤哭着应下了,他满身脏污,素来有洁癖的他难得如此,却不介意身上的血污,这是他难得一次像男人一般站出来扮演保护者的角色,是他的荣耀!
“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终于哭完,静王好奇这群人奇怪的搭配。
景深说:“我与阿蒙,还有二舅他们听说了京城这边的消息,带领先锋队赶来,在路上碰到了静王妃,她让我们帮忙救你。”
“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我母妃他们去哪儿了?”
“我与一队禁军护卫留下来守着城门不让北原军过去,给他们创造逃跑机会。这一天一夜过去,贵妃娘娘他们应该已经在去往江南的路上了。”
景深点了点头,“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从南门出去的,”静王说,“反正是南面,具体往哪条路走,我就不知道了。”那时静王正在杀敌,没有留意他们。
静王妃比他知道的多一点,“好像是从官道走的,我看到了。”
景深与简飞翰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带领身后军队往静王妃所指的方向追去。
先锋队走了好几天,却一直没有遇到简贵妃他们。这时简家军的传信来了,前线不敌,目前正带着剩余士兵与百姓们加急撤退。
“看样子是追不上他们了,要不我们原地休整,顺道等待前线的大部队到来?”简飞翰建议。
景深与静王都表示没有异议,司徒蒙更是乐意至极,如此,他终于有时间好好研究士兵们身上的火机关铠甲与武器,景深还让人顺了几套北原军的铠甲供司徒蒙研究。
刚开始时简飞翰对此不以为意,只有景深一脸期待地在一旁守着,当初从平城逃出来的老百姓与官兵,都在路上选了个相对安全的城池落脚,因此亲眼目睹过司徒蒙的火机关武器大显神威的,就只剩下景深一人。
司徒蒙正研究北原军的装备时,一名士兵来了,他告诉景深,说有一名自称“李阅”的少年想要见他们。
司徒蒙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高兴道:“是小阅!他也来了?!”
景深却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只有他一个人?”见士兵点头,他的预感更甚,“让他进来。”
李阅果然单独进来了,他看见景深与司徒蒙,止不住地流眼泪。
司徒蒙马上上前安抚他,轻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你爹呢?”
李阅顿了顿,身体微微颤抖,“爹爹他死了!还有牧场的几位伯伯婶婶,他们都……他们都没了!”
“怎么会……”司徒蒙蒙了,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李阅一边哭,一边与他们解释牧场被北原军看上,老李因不想让这些重要军资落入他手,便带着整个牧场自爆了。
司徒蒙与景深听完,两人都沉默了,内心难过与愤怒交加。
江山风雨飘摇,人命如草芥。像老李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然而眼下的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装备武器与军队人数落后,这是原罪,不是单单靠愤怒就能解决的。
* *
几日前,京城南门郊外二十里处。
简贵妃等人在静王的掩护下逃出了京城,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京城外竟然还有一批北原军,且数量不亚于京城中的。
大部队拼命往南方逃去,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跑,那些北原军就像毒蛇一般,如影随形,咬着他们不放。
北原士兵的铁蹄声已越来越近,从京城逃脱的他们这批人却尽是老弱妇孺,要照顾这些人,他们赶路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留下一批人拖住北原士兵的脚步,空出时间让这些人撤退。
这一点在逃人群中能想到的不少,然而谁留谁走,却是一个问题:留下来拖延时间的人必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能从京城突破重围逃出来的人,肯定都想活下去,愿意为别人献出自己生命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这些人之中,能当得上此番重任的寥寥无几,且都是人精,如果有人能站出来替代,定然不会争着做那个出头的人。
陈贵妃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厉害关系,她撩开车厢中的帘子,回头望向硝烟漫天的京城,又扭头,望向前方遥远的蓝天,翠绿的地。
“停车!”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要进入完结倒计时啦~感谢大大们一直以来的陪伴,第一次写文有很多缺陷,谢谢你们的包容,下一篇文大纲可能要磨一两个月,文案过几天会发出来,感兴趣的朋友们欢迎预收~羊毛承诺,绝对不坑!

第71章 新皇

随着陈贵妃话音落下,整个退伍都停了下来,同乘的五皇子本就害怕得要把自己吓死,只是憋着一口气,使得自己看起来还算淡定,此时被自己亲娘一吓,整个人从座椅上弹起来,着急问:“母妃!您怎么停下来了?”
陈贵妃深深看了他一眼,五皇子忽然被这么一看,有些不自在,还想开口问点什么,陈贵妃却下车了。
彼时简贵妃也已从前车上下来,与女儿一起走了过来,“姐姐?怎么了?”
“意芸——”这是简贵妃的闺名,许多年前,两人还在王府时陈贵妃也曾这样叫过她,后来她们的夫君当了皇帝,她们也从王府走进了后宫,尔虞我诈步步为营,从前的姐妹情深仿佛成了一段荒诞的历史。
再次从陈贵妃口中听见这个闺名,简贵妃不仅没觉得高兴,心中反而浮起一种莫名的担忧。
“我把我的儿子、女儿都拜托给你了。”她听到陈贵妃这样说。
简贵妃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捂住这人平时尖酸刻薄的嘴,要她不要再说这种傻话,却被陈贵妃轻轻握住了手,陈贵妃摇了摇头,对她说:“先别急着阻止我,听我说完……大周半壁江山沦陷,新朝需要的,不是我这样一个花瓶摆设般的太后娘娘,而是一个背后有军队支撑的,能硬气地站出来主持大局的女主人,你明白吗?”
“如今我不过是将自己剩余的一点作用发挥出来罢了,享了那么久的福,受尽臣民宫妃的追捧,我这一生也算活够了……只遗憾还没看见沁儿成亲,还未来得及陪小九长大……”陈贵妃把小婴儿从宫女手中接过,亲自交到简贵妃怀里,“意芸,以后你就是我的眼、我的手,替我完成这些我未完成的事。”
“姐姐……谢谢你,我定会尽全力保护好他们、守护他们!大周失去的土地,每一寸,我都要那些蛮人还回来!”简贵妃说着,将一直贴身藏着的匕首递给了陈贵妃。
陈贵妃接下匕首,说:“那便好,我记着你的话了,要是还没完成就下来见我,我到时定然要你好看!”
她回身,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五皇子早已哭得涕泪纵横,雪阳公主生性倔强硬朗,此刻也已双目通红。
“娘——”五皇子哭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只知道哭哭啼啼!”陈贵妃拿帕子擦了擦儿子满脸的眼泪,“谁都别留下来陪我,也别为娘亲伤心,这是作为一国之母该做的事。日后到了江南,好好辅佐新帝,夺回京城,为娘亲报仇,知道不?”
“沁儿,听娘的话,以后别再碰那些销魂香,好好活着,知道么?”
“……知道。”
交待完所有事情,陈贵妃转身叫道:“王统领!”
“卑职在!”王统领早已等在一旁,如今一听陈贵妃的声音,立马应道。
“该如何布置,都交给你处理罢!”
“是!禁军二营、三营、四营士兵全部留下,剩余士兵跟随简贵妃娘娘与皇子公主们,听其差遣!”
简贵妃带领着大部队离开了,五皇子坐在火机关马车上,探出头一直望着陈贵妃,直至遥远得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再到后来,什么也看不见。
骑在高头大马上,陈贵妃一身戎装,她肃穆地望着长长的南下队伍,那里有她的儿女,有她的姐妹,还有她的臣民。
王统领他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们站在陈贵妃身前,将贵妃包围着护起来。
陈贵妃拿出方才简贵妃递给她的匕首,必要时候,她会利用这匕首结束自己的性命,不让那些北原军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没等多久,北原军浩浩荡荡地来了,带领他们的是北原最第一的大力士,他就像一座山一般,既高又壮,要用整整四匹马加上火机关内核才能拉得动他。
陈贵妃看着他布满络腮胡的脸,嘴唇一张一合,用不太流利的大周官话说道:“哟,这可是一个美人儿,不知道是简贵妃还是陈贵妃?”
陈贵妃呿了一声,“区区蛮人,也配与本宫说话?!”
“贵妃娘娘好大的架子,”那名如山般的北原将军露出猥琐的笑容“不知道等下还有没有这种力气讲话?”
简家军先锋队这边,简飞翰没想到,司徒蒙还真的利用北原军的铠甲与我方士兵的铠甲结合到一起,其坚固程度与武器的攻击威力都比原来各自的两者强多了。
于是在等待简家军大部队的时候,简飞翰命令士兵们尽可能多地收集材料给司徒蒙改装大周将士们的新铠甲。带简家军大部队来到时,看见的都是焕然一新的将士们。
司徒蒙改造的火机关武器与铠甲,与平时大家看到的不太一样,甚至看起来是有些滑稽的,简老大一开始并不认同司徒蒙这儿戏般的改造,但后来简飞翰亲自示范,让他看到其威力后,简老大立刻从军中还有一同逃亡的老百姓中找到一些火机关师给司徒蒙打下手,一起改装铠甲。
当初从平城逃脱的那一批官兵与百姓又跟着来了,他们对司徒蒙与景深非常爱戴,见司徒蒙又要改造军备,便自告奋勇要帮忙。
因为带着大批老百姓,大军走走停停,终于成功度过了大周最大的江河--洛八江。
洛八江横向贯穿了整个大周,将大周分成了南北两半,过了洛八江,就是江南。
甫一渡江,就有江南总军营的人接待他们,但由于加上南下的老百姓后人数庞大,江南总军营只能勉强接纳军队,南渡的百姓们则全部堵在了扬州与交州交界处,等待分配。
终于等到了大周军队与自己的兄弟,南渡后贤王虽一直行使着皇帝的权力,却一直没有举行登基大典。
如今人齐了,跟着贤王简贵妃等人率先到达江南的朝廷班底马上按捺不住,要贤王尽快举行登基大典登基,而贤王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也不再矫情,命钦天监选定吉日,与本月底正式登基。
众人才刚渡江,马上就被各自的人领走了--景深被哥哥景淳带走,司徒蒙被司徒礼领走,简飞翰与简老大等简家人则被简贵妃召走了。
江南的临时皇宫中,景淳拉着景深的手给他科普他离开后皇宫中发生的事:“你走后没多久,三弟就以各种‘要事’为借口,频繁进宫。那时还在宫中的只有几位公主,小五,还有比你们还小的几个弟弟。我与静王早已封王,搬出了皇宫;而陈贵妃与我们娘亲——如今应该叫母后,对此事都不敏感,待发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父皇在早朝时忽然晕倒,说是中风,可看诊的太医都是三弟那边的人,我们想要安插人手进去都被种种理由拒绝了。而且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了父皇的手谕,字迹等等都与父皇的一样,我们找了好些专通此门道的师傅,与父皇从前的笔迹对比,都说出自同一人之手……”
“陛下被安置在了景宁宫中,除了他们两母子,谁也不肯见,那时候我和姐姐就知道,三皇子准备逼宫了。”弟弟远道而来,还带着如今大周最需要的军队物资,简贵妃——如今已然成为了太后的她本想好好招待小弟,但新朝初立,碍于种种原因,她还是把接待弟弟的地方改成了寝殿外的凉亭。
她说:“事实证明,我们想的没有错,却差在了时间。原来京城内早已潜伏了近万北原士兵,而且他们穿戴的铠甲武器,皆比我们大周先进得多。”
从前几任皇帝开始,军兵的数量就被有意识地减少,尤其怀帝本身,就是以逼宫的手段抢来的皇位,他对此讳莫如深,登基后大大减少了京城内的禁军与北大营的布防。
先帝登基后虽然有在逐步增加参军的人数,但武将地位比文臣低这个长久的陋习非一朝一日能改,相比起参军,大家对科举考试更有兴趣,也因此,三皇子轻而易举地就能把控住京师。
临时的皇帝寝宫中,景淳还在与景深说话。
“你还是坐下歇会儿罢,赶了这么久的路,不累么?”景淳说着,自己先在榻上坐了下来,景深见他坐了,才转身在茶桌旁坐下。
景深举起茶杯想要喝茶,看见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大致的情况虽早从静王口中听过,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站在三皇子敌对的位置,那重重困难,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罢?
“整个皇城都被三皇子把控住,母妃……母后她们怎么办?”景深说,“按当时的情况,照他们看来,静王是个没有能力的墙头草,不足为惧;五哥身中毒瘾,连生活自理都无法做到;小七他们又太小了,而且出身也一般,无法动摇他的位置;因此,就只有皇兄你是他们必须拔去的眼中钉肉中刺,恐怕第一个就是要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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