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轩去了哪里[现代耽美]——BY:徐徐图之

作者:徐徐图之  录入:04-06

  穿白衬衣的人走到信徒面前,抬手缓缓把面具摘了,脸色苍白,眼神清冷。
  信徒借着月光一看,忙双手合十,口称:“上师……”
  这是上师和与上师形影不离的撑伞保镖来了!
  祭坛边上。
  背对着教众,身着白袍,做祭司打扮的黄利国,刚刚诵了一段与圣女劝人向善截然相反的暗黑经文。
  诵毕,旁边信徒捧着盛放法器的白玉盒子上来,黄利国将法器取出,那是一把弯月刀柄的短匕。
  清脆铃声响起,一声,两声,三声。
  “我不主持今天的祭典,来看看。”入口处,上师端庄冷艳地说,“不要惊扰别人,我们悄悄进去。”
  信徒忙弯着腰后退,将门打开,旁边其他信徒过来正要质问,一看是“上师”,再一看守门信徒的虔诚反应,急忙也伏身行礼。
  “上师”和“保镖”,安静地穿过人群,走向祭坛。
  黄利国走到“祭品”正前方,高高举起匕首,诵念了一句所谓的真经,刀尖对着祭品刺了下去。
  鲜血涌出,将白色丝缎染红了一片,也宣告了今夜的献祭仪式,正式开始……
  “住手!”暗夜里一声暴喝。
  黄利国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神志混乱地以为幻觉又来了,转头看过去,还没看清楚来人,被来到他面前的尚扬一拳迎面狠揍在鼻梁上。黄利国顿时发出惨叫。
  尚扬不知前情,还很诧异,有这么疼吗?
  金旭立即上前,像个保镖一样站在尚扬身侧。
  面具信徒里不少人曾经亲眼见过虞真,但因为虞真为了保持神秘感,接见信徒都保持一定距离,加上此时深夜,看不真切,当即就有更多信徒着了尚扬的道儿,当真把他俩认成了虞真和保镖阮平,纷纷跪拜,高声叫道:“是上师来了!”
  尚扬:“……”
  金旭悄悄查看了被裹得像具木乃伊的吕正光,对尚扬眨了下眼,意思是没事,黄利国那一匕首没刺到要害。
  面对渴望“上师”赐些“恩典”的信徒们,尚扬硬着头皮,开始对教众们胡说八道地传教,发言内容抄袭融梗他看过听过的各大宗教典籍,再借鉴一下先前听过龙婵的开场演讲。
  狂热信徒们听得如痴如醉,更有甚者涕泪纵横,连连叩首,生怕虔诚度比不过旁人。
  黄利国晕晕乎乎爬起来,茫然地看着他俩,还想说话。
  金旭将伞握在身后,像背着一把长剑的侠客,朝黄利国瞥了一眼。
  黄利国看这情形,再看信徒们的模样,知道孤掌再难鸣,也害怕挨揍,最后瑟缩地跪下了。


第94章
  尚扬反复念诵着传教辞令,已经到了他绞尽脑汁再想不出新花样的地步,吴楣的人终于赶了上来,制服了邪教信众,也解救了“上师”。
  黄利国见势不妙,还心存侥幸,想煽动信徒,打的是自己能趁乱溜号的如意算盘,刚有起身的动作,就被金旭回身一伞戳中肋下,痛得他半身麻痹,跌倒在地。
  一众信徒们满脸茫然,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听“上师”高声道:“双手抱头!都蹲下!”
  不少人听话地照做了,少数人、尤其是服务生打扮的喽啰们,因为没有喝掺了致幻剂的酒,脑子相比较还清醒些,反应过来这是被警方包了饺子,就有要负隅顽抗的意思。
  尚扬下意识把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他上来前,刚从孔跃房间里顺手抄来的西餐刀。
  但那些邪教打手们立即被冲进来的我方同事按倒在地,天台上随即又陆续涌进来了不少全副武装的制服武警。
  本来尚扬还担心国保小组的人太少,这天台上百余来人,又都是被邪教侵蚀思想的狂热信徒,当真反抗起来,极容易发生流血事件,见状当即松了口气,也松开摸刀的手,向后退了半步,再回头看金旭。
  金旭正把黄利国和黄利国的两个跟班叠叠乐一样摔在一起,武警上前帮忙铐人,金旭感应到尚扬的目光一般,回过头来。
  尚扬对他说:“叫人找副担架来,把这家伙抬下去,检查下伤势。”
  他说的是被黄利国捅了一刀的吕正光。阮平注射的那一针肌松剂,只是让吕正光的身体动不了,发不出声音,但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痛觉无形中被放大,还流了一滩血,虽说黄利国那一刀没刺到要害,只怕吕正光现在快痛晕过去了。
  金旭问旁边人要了对讲机,向楼下负责指挥的同事要担架。
  “你问一问……”尚扬道,“虞真落网了吗?”
  金旭问了,对讲那边的同事回答道:“没有,他和阮平逃脱了,不过应该还没跑远,吴队派了人,正在全力追缉。”
  金旭听到被阮平跑掉,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尚扬沉默数秒,才点了下头。
  犹如狂风过境,群魔乱舞的祭坛被吹了个七零八散,被吹得干干净净。
  天台上人越来越少,洁白而巨大的丝缎地毯和皎洁月光相映成辉。
  尚扬抬头看向天边的月,这荒诞的一夜,终于落下了帷幕。
  几部电梯都已经能正常运行,武警和国保的人把这帮邪教教徒分批次押送下去,下方有吴楣坐诊,金旭就负责起了上面的指挥工作。
  电梯运力吃紧,尚扬也不着急下去,疲惫地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一边暂做休息一边看金旭和同事们做事。
  姜云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也过来坐下,开玩笑地说:“师父,你这回立大功了。”
  尚扬问他:“龙婵和孔跃呢?”
  “龙婵醒了,身体无碍,吴队在问她话。”姜云起道,“孔跃被看管了起来。”
  尚扬“嗯”了声,忽抬起腿,一脚把姜云起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
  金旭隔了几步远,背对着这边,敏锐地听到动静,立即回头。
  尚扬冲他摆了下手,示意不要管。
  “讲不讲武德了还?”姜云起索性就坐在地上,与发小道,“从小就挨你欺负,现在职务比我高,还要仗势凌人是不是?”
  他说着控诉的话,脸上挂着开玩笑的表情。
  “还装?你真把我当傻缺了?”尚扬对他怒目而视。
  姜云起道:“哪敢啊?你头一回卧底就干了这么大一票,得拿你当榜样敬着。”
  尚扬道:“别油嘴滑舌!就问你一句,是早就知道我和虞真长得像,才故意骗我上丽景号,好让孔跃注意到我吗?”
  姜云起竖起三根手指,正色起誓:“不是。如果是,老天就罚我孤独终老,一辈子找不着对象。”
  他并不知道那天孔跃会上船,当然就想不到尚扬会被孔跃看到,至于后来的发展,也不在他原本的计划内。
  但是……他当然也有对不住发小的地方,尚扬一个调研员,从无刻意接近嫌疑人的经验,本来不必卷进这个案子里。
  现在这情境,尚扬显然在经过了数次怀疑后,终于明白他的身份,想清楚了他在这案子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只是出于职业特殊性,不好也不能直言揭开罢了。
  他想他也许应该对尚扬说声抱歉,尚扬和包括金旭在内的其他公安同事不同,他们从小就相识,是真正交过心的朋友。
  尚扬却只是想知道这一个问题的答案,听他这样说了,点点头道:“好,那我明白了。”
  姜云起:“……”
  “起来。”尚扬冲他挑挑眉,道,“别搞得好像我这个师父真在欺负你一样。”
  姜云起明白了,他的发小单纯只是介意有没有被他存心利用,听他说没有,就信了。其他被金旭记仇的事,在尚扬本人看来,不值一提。
  尚扬吐槽道:“你还拿找对象发誓,你妈快发愁死了,你什么时候找对象?”
  他本意是开句玩笑过渡气氛,说到这里却忽然想到:“能……恋爱和结婚吗?”
  “能。只是等结了婚,也还得瞒着老婆。”姜云起道,“所以没找,再说吧。”
  他站起身,把摔倒的椅子也扶起来,又在尚扬身边坐下。
  他不再故意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大部分事都是不能说的,对父母爱人亲戚朋友,他都不能公开身份,更不能曝光工作内容。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懂。”尚扬认真地看他,相识二十余载,第一次对他露出这样郑重其事又隐含着崇敬的眼神,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姜云起低垂着视线,半晌抬头,看向夜空,说:“也还好,不是我,就是你、就是别的公安。工作嘛,总要有人做。”
  尚扬提了半口气,问道:“叔叔和阿姨……”
  “他们不知道。”姜云起说。
  “我也会守口如瓶,你……”尚扬想了想,说,“在研究所也待不久吧?”
  “不知道。”姜云起答道。
  尚扬不能确定他是不知道上面的安排,还是不知道能不能说,就不再问了。
  姜云起看他一眼,道:“扬扬,早想劝你一句,有事要和你爸妈好好沟通,别那么犟……和爹妈说说心里话,这多好啊。”
  尚扬听出了他压在心里多年的孤寂和对普通人生活的渴望,想问他有没有机会退役,也想知道他到底做这行多少年,问题们在脑海中转了转,发现这都是不能问的事,最后只得回答道:“嗯,听你的。”
  金旭处理完了该处理的事,武警们押解着真月教教众离开,只留下两名国保同事现场拍照取证。
  他过来叫尚扬和姜云起:“在聊什么?该走了。”
  那两人慢慢起身,尚扬与姜云起握了握手。
  这对发小之间这场永远不能对别人提起的谈话,从此刻起就消散成云烟,被夜风吹散,消融于皎白的月光下,成为一段赤诚的秘密。
  三人下楼来,上了吴楣的指挥车,车上还有一名国保小分队的同事,正和吴楣汇报工作,也是熟人,看到他们三个,调侃道:“辛苦了,三位007。”
  姜云起接茬开玩笑:“007之卧底归来。”
  众人笑起来,把车门关好。
  “当地警方来了不少人,”尚扬语焉不详,在座几人都能听得懂,“没问题吗?”
  吴楣说:“有想通风报信浑水摸鱼的,已经锁定了,等吕、黄、孔的口供出来,就能正式批捕。”
  金旭装蒜道:“龙婵已经都交代了?”
  姜云起低头揉眼睛。
  尚扬也装作不知道龙婵是线人的模样,问:“对啊,她人呢?不是说吴队在问话?”
  吴楣看看他,又看看金旭,最后笑着摇了下头,也看出他俩在替暴露的姜云起挽尊,配合地把功劳揽了过去,道:“我让她先去休息了。其实她是我的线人。”
  旁边四人顿时震惊了,然而只有那位国保的同事是真的不知情,也只有他是真的被惊到。
  吴楣把龙婵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也用了些圆融巧妙的话术,把“她的线人”刚才汇报给她的情况说给大家听。
  龙婵出身在本市山区农村,家境贫寒,父母重男轻女,她从小就努力读书,想要通过上学改变命运,后来得到了千里集团针对山区小学生的助学资助。
  有一次,时任千里集团董事长的马千里带女儿到龙婵就读的小学去亲身体验公益,龙婵因为漂亮、成绩好,又是集团的资助对象,被选为贫困生代表,给马千里父女献了花。
  在那次活动后,已经读中学的马千里女儿和小学生龙婵成为了笔友,她每隔一段时间会给龙婵写一封信,时不时给龙婵邮寄衣服和文具,鼓励龙婵好好学习,两人在信中互称姐妹。
  后来她们慢慢都长大了,马姐姐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千里集团工作,龙婵上了中学,课业繁忙,两人的信件往来越来越少。但龙婵仍是靠着千里集团的资助,才不至于辍学,不至于被父母逼迫嫁人好换彩礼。
  龙婵有时候会在电视上看到马姐姐,像她曾在信里写过的,她成为了父亲马千里的左膀右臂,在为千里集团开疆辟土。龙婵努力学习,立志等到大学毕业后,她也要像曾经在信里约定过的那样,去千里集团工作,为姐姐鞍前马后,回报这对父女贵人对她的恩情。
  她考上省会最好的大学,申请到了国家助学贷款,离她的理想越来越近时,马千里父女死于山路车祸。
  悲痛过后,时刻关注着千里集团的龙婵,敏感地发现,集团江山易主,孔跃一步登天,大刀阔步地改制,无情驱逐马千里的老部下和心腹,一通有损企业利益的操作后,竟还得到了更多来自官方的政策支持和资金倾斜。
  毕业前夕,她进入千里集团实习,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步一步接近孔跃,一个年轻貌美、拜金虚荣、业务能力不错、急于摆脱原生家庭的少女,被孔跃看中,放进了爱旅汇项目里。
  她看到了孔跃在不择手段地疯狂聚敛非法财富,看到了孔跃背后无形而张狂的神秘势力,她离真相越来越近,复仇的炽焰也越燃越烈。
  吴楣道:“她在上个月向上面实名举报了爱旅汇,披着旅游直销的皮,骗着非法传销的钱,行着邪教的事。”
  上面,显然指的是姜云起所在的部门,龙婵对省里部门存疑,这可以理解。
  “她已经深入这个组织三年多了,已经在无限接近权力核心,本来还想搜集到更多线索,”吴楣遗憾道,“可惜她察觉到,她可能是暴露了,虞真对她起了疑心,她觉得虞真在暗示她,并威胁她不要太过分,她担心再不把手上的线索交上去,她会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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