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最终季[现代耽美]——BY:博士邓肯

作者:博士邓肯  录入:04-06

  昀泽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妈妈的房间:“我妈说没房间了,让我在客厅对付一宿。”
  路秦皱着眉头,拉开厨房的门,把水杯放到水槽里,若有所思的擦了擦手,走出厨房:“那你去我那儿吧,住得下。”
  昀泽房间里的确是个双人床,这个昀泽也知道,只是他还是不太习惯和路秦过于亲密的接触,为了避免尴尬,就直接摇头拒绝了:“不用了。”
  路秦站在楼梯口跟昀泽说话这么会儿功夫,就觉得确实冷飕飕的,想着他在这里睡一宿肯定是不行的,索性就冷下了脸:“快点儿吧,一起住了那么多年,现在才想起尴尬?吃饱了撑的。”
  昀泽听他说话的语气,倒好像是前几年自己和他说话的样子,也怕他在继续说下去,说出什么更让人下不来台的话,毕竟父母的主卧就在楼下,他伸手赶紧制止了又张开嘴的路秦,一脸我服了还不行么的表情,上了楼,走到房间里,空调的温度迎面而来,的确比在客厅舒服太多了。
  路秦跟在昀泽后面,关上房间的门,见他脱了外套,里面是黑色衬衫和裤子,就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一套睡衣递了过去,他们两个人的身形是差不多的,只是这些年昀泽越发的瘦了,估计也可以对付穿一下。
  昀泽换上睡衣的时候,摸着这衣服的料子,感觉手感很好。想想路秦现在用的东西,也比自己走的时候上了很多档次,可见这两年他在事业上,并没有懈怠。
  路秦看着换好睡衣的昀泽,嘴角微微的笑起来,不是讥讽也不是冷笑,是真真切切的笑,这样的笑,是自打重逢,昀泽便没有见过的,他的手支在书桌上,目不转睛的打量了几下昀泽:“你倒是有点儿像是被我捡回来的,就好像那年,你捡我回来一样。”
  昀泽把自己的衣服搭在椅背上,听路秦的话,又见他的表情不是赌气,心里也有些感怀,想起了当时自己把他抱上楼,累的半死不活。当时的路秦,脸上血迹斑斑的十分狼狈,可是一转眼,路秦身边的书桌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护肤品,他已经越来越精致,反而是自己,从前是个摇着扇子的老大爷,如今是个摇着扇子不修边幅的老大爷,时间果然是不会怠慢人的,只是看你有没有怠慢了时间罢了。
  “那或许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昀泽的手搭在椅子上,脸上的笑逐渐变成了落寞,喃喃的说了一句,他的声音很小,小的就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然后关上了灯,屋子里就只剩下学习桌上的台灯还在亮着,昏昏沉沉的却什么都看不清。
  他靠着床边躺下来,被子里冰冰凉凉的,一点儿路秦的温度都没有。
  这些年撕心裂肺经历的多了,这话打在路秦心里,不痛不痒不说,他反而很是理解昀泽,说的更直白一些,不单单是昀泽后悔了,他路秦也是后悔了的,如果没有那些开始,就不会有后面那些刻骨不忘的深情。
  而可笑的是,最先依恋在一起的两颗心,在这尘世打滚千疮百孔的两颗心,如今已经变成了两把匕首,相遇就只剩下电光火石的较量,他望着灰蒙蒙的房间,心里静的要命:“世事无常,连张老师这样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明白人,竟然也有后悔的事情。”
  “你们都这样说。”昀泽的声音很轻,似乎并不想让路秦听见自己的话,可这声音却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你,我妈,还有瑞秋,甚至时寸,你们都说过这样的话,我看得清事情,掂量的清轻重,看的见别人的弱点,理的清人性的利弊。但是洞察世事又能怎么样呢?事情一开始就能预见结局又能怎么样呢?再多的筹谋算计,也躲不过自欺欺人的那一点点侥幸。明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可就因为路上那一丁点儿的风景不管不顾,一意孤行。我是个俗人,错在有些贪心罢了。”
  他停了下来,只剩下匀称的呼吸声,路秦很多年没有听过昀泽这样说话了,如今的情境,就好像多年前一个普通的深夜,他们悄悄的谈心,没有那两条性命,横在他们中间。
  “你其实也没怎么变,和以前还挺像的。走的这两年,就好像转眼就过去了,并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路秦好像是在黑暗里呵呵的笑了一声,听上去还挺讽刺的。
  昀泽转头望过去,只能看到他侧脸的剪影,而眼睛里有什么,则完全看不到。
  只是路秦停顿了一下,继续又说:“可这两年,对我来说,却太漫长了。我站在新港传媒那么高的楼顶上,和佟筱雪聊景轩茶楼,她走之后,我让齐浩清算了一下我的资产,我还真的挺有钱的。可以随时在深圳或者上海买套房子,买辆车,我甚至都很久没有去了解过安德玛的新品,因为他们公关部会把每一季的新品直接送到我手上。我当时觉得真好笑啊,我什么都有了。”
  “可无论是在深圳还是上海,我却连个家都没有,我又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路秦风轻云淡的说出这些话,他确实和之前不同了,他现在的气度和自信,是和昀泽在一起时不存在的。
  他还是成为了他期待的那种人。
  成为的原因,是失去了他的庇护。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爱过他的,是真真切切没有掺杂任何愧疚,任何外力的爱,谁也不能扭曲这件事。

  ☆、剖白

  “人生是一场冗长的战争,路遥死的时候,我失败了一次。你离开的时候,我失败了一次,可现在,从今往后我不想在失败了。”路秦说着,也转过头看向昀泽,这才发现昀泽一直都在看自己,他轻轻笑了一下,无所谓昏黄的房间里,昀泽能不能看到这抹笑容:“实话实说,我不觉得这两年对于你来说应该风轻云淡。你至少应该难过。但是听了柯西玛的那些话,我觉得你这两年应该很轻松,不用每天带着面具面对我,不用害怕被戳穿,摘掉面具有多舒服我很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是带着面具面对你呢?”昀泽打断了路秦的话,他明白,那天柯西玛说穿了路遥的事情,这让他和路秦的关系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他也明白这会影响到大部分路秦对之前他们一起经历的事情的判断,但是他没想到路秦连最初的初衷都开始怀疑,他不相信自己的情不自禁和不知所措,甚至那些肉眼可见的挣扎,在路秦眼中都变成了自己冷血和阴暗的策划,那些笑和泪,不该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了。
  他一生中听过很多话,伤人的,伤己的,但是这样的话,他听不得:“我从没有带着面具对待过你,对你的好,不好,我张昀泽是在说相声,还是在杀人,一切的我,都是真实的我,都是我在当下那个情景里的反应。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路遥和我有过关联,不想让你认为我们之所以能够开始,是因为路遥,因为一条人命。”
  “我和路遥并没有多熟悉,也没有多少关联。说句实话,他为鱼肉我为刀俎,我实在没必要为了他去做那么多。我对你路家没有亏欠,每一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生与死也都要自己担着。为什么我要为他的死负责,甚至要负担起他没完成的责任。”昀泽微微坐直了身体,一半的脸淹没在光影里,自从柯西玛挑破了这件事,他并没有想过去争论什么或者辩解什么,知道路秦今天这句话让他明白,有些话他必须要说清楚,不然那些想当然,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无可挽回。
  他是爱过他的,是真真切切没有掺杂任何愧疚,任何外力的爱,谁也不能扭曲这件事。
  路秦也不能。
  “那你为什么会待我与他们不同呢?”路秦也直起了身体,既然昀泽把话说明了,那今天不如就说个痛快吧,只是这话问出口,他反而又笑了:“也不对,其实你对我,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虽然自嘲的解释了一句,但是实际上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听到昀泽的答案,只是这种事情怎么会有答案呢?昀泽仔细的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对啊,自己为什么会待他与别人不同,就是觉得他可爱?觉得自己哪个时候是有能力拉他一把的。
  不像在那个站台,自己一回身,什么都晚了。
  昀泽漫长的沉默,让路秦逐渐清楚自己为难住了他,他一向是口舌凌厉的人,这样被问的哑口无言,可见自己是占着多大的理,也希望他自己能明白,他那些所谓对自己的好与坏和路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说辞,是多荒唐:“昀泽你看,有些时候,你连你自己的心都骗不过去,又为什么奢望能够骗得过去我呢?我路秦就是在活的不清楚,在傻在天真,经历过这些,也看得出你的自欺欺人了。”
  路秦笑了一下,觉得心里堵的要命:“也许别的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但是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几斤几两,我早就想明白看清楚了。我自以为我对你是特殊的,肆无忌惮的爱了几年,可到今天,我逐渐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路遥,其实我在你眼里,也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中一个不起眼的人吧,可你是谁啊,你是站在云端的人,你是将那些枭雄卷裹在自己筹谋里的人,我又算得上什么呢?”
  “你还想要怎么特殊呢?”昀泽闭了闭眼睛,他真切的感觉到路秦与以往的不同,他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拼了命的往自己胸口插,恨不得搅个血肉模糊:“在你认识我之前,你在旅厉是什么样的,演了多少场?你觉得这些事你自己挣来的还是因为有我在?或者我可不可以这样不痛不痒的让你演下去?串场又怎样呢?就像是对待路遥一样,自己的债自己还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去得罪老秦?为了你离开团楚园,为了你退让到幕后,甚至为了你永远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
  昀泽似乎有些激动,他强迫自己停了下来不在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这些已经嚼烂了的话路秦心里早就应该清楚了,他的目光从失望逐渐转为悲伤:“你认为两年前我离开的是你吗?我离开的是我整个世界,我热爱的行业,我的师父兄弟和父母家人。这两年来我如同一个鬼魂一样飘荡在这个世界上,不敢与过去有一丁点儿关联,还要躲避柯西玛那些人的追查杀害,为的就是不要在出现在你面前,让你一次疼个利索从今往后刀枪不入!”
  “路秦啊,你不能因为故事的开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否认这个故事里所有发生的一切……”昀泽深吸了一口气,从床头拿起了他的烟,点了一根,放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清凉的薄荷味道让他逐渐清醒和理智了起来:“我不想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对于你,对于你的每一件事,我都是为你殚精竭虑的思考过无数遍。”
  “而这两年,我也并非像是你想象的那样风轻云淡,我也生过死过,我很庆幸我如今还活着,因为很多事情终归是要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才能看明白,所以,我回来了。”
  “为你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路秦说着,慢慢欺身上来,伸手绕过昀泽,暗灭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天都快亮了

  最后这句话,让路秦的眼底闪过一丝非常明显的诧异,昀泽很轻松就捕捉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松了一口气,他甚至觉得路秦接下来应该会很得意,但实际上,路秦这抹诧异闪过之后,眼底里透露出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悲凉。
  昀泽忽然不明白,路秦究竟是对自己失望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连他为他而来这件小事都不敢相信,他不是一个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但是他真的不希望路秦在这样继续失望下去。
  “我回深圳的时候,韩子萱的事情还没有发生,我带梓曜回来,梓曜是为了回海南的事情去见柯西玛,我则是为了你。”
  “我向柯西玛引荐完梓曜,就听到了你被抓的消息。这段时间,柯西玛一直在找我,我手上有她想要,但是我却不能给的东西,而且她也一直把瑞秋的死,归咎在我身上。所以那晚,离开深圳,是我唯一的生路。”昀泽的手夹着烟卷,拇指轻轻摩挲着无名指的第一个指节:“她是怕我的,在深圳,我远比她掌控这一切更为容易。我只需要几天时间,也可以背水一战把她拉下来将深圳占为己有,这些阴暗里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顺手,可我没有,深圳……甚至是海南,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我需要一个了断,一条生路,确保我能在走到你的身边。”
  “但是不行,我不能走,因为我知道你在深圳正经历着你这辈子最难的一晚,我必须得回来,得在你身边,就像曾经为你解决过无数个问题那样,把韩子萱解决掉。只是我解决掉这些之后,就被柯西玛的人带走了。她对我仅存的一点慈悲,就是让我做完了那些事情。这也是她对付我的手段,让我能够亲眼看到你得知那些事情时所有的表情与悲伤。”昀泽冷冷的笑了起来,他很庆幸这盏台灯是不够亮的,这样不至于让自己阴森的冷笑和发红的眼眶同时暴露在路秦的眼皮子底下:“如果可以选择,如果我还有一丝选择的余地,我发誓,我不会让我们重逢在那种境况之下。”
  对于那一晚,路秦的确是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整件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公安局呆了一天一宿,后来知道徐梅和齐浩双双离职,新港传媒命悬一线,但是昀泽做了些什么,怎么做的,他通通不知道,如今听到昀泽这样说,他不得不承认,很感人,非常感人,只是已经死过一次的心,实在太难被感动了:“张老师,如果真有选择的机会,你应该选择我们第一次在旧谓茶庄的谈话不那么顺利,自此江湖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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