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天蝎————小宝

作者:小宝  录入:12-20

老墨终于挺不住了,扑到厕所狂吐起来。惊天动地,连走廊一头的320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于是大家都关切地问经管的老墨是不是怀孕了,孕吐那么厉害。老三回来后得知后,很好心地跟每个寝室的人说:"他喝了子母河的水了。但是估计儿子会姓姚。"
开心的事情总是很短暂的。
笑过之后,等静下来那么多烦心的事情却又涌上心头,怎一个烦字了得。
斩不断,离还乱。
这才发现喝酒真是件好办法,喝完以后,就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发愁也知道闭上眼睛睡觉了。
一醉能解万古愁。
以前总是很鄙视那些逃避的人,鄙视靠喝酒麻醉自己的人,觉得这世界上总有出路,总有解决办法,而喝酒是懦弱家伙的借口。可是,原来是自己没有碰上解不开的愁,才那么自信。
所以,以后再也不要说得那么绝对,不要说得那么自以为是。
身外人总是聪明的。连李昌镐都不如我呢,我都能看出他的臭棋呢--不是别人就没有资格去评论身在困苦中的感受啊!
谁能代替自己去难过,没有人。
所谓的同感,不过是安慰人的说辞啊!
"赵轩,不管怎样。我们去跳舞吧,周六。"
"不想去,烦着你。"
"烦着更要去,你愁个屁啊,为什么愁啊。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姚明不是还在么,轮不上你赵轩。喝酒就有个屁用了,我越看越不想话了,妈的。你还是我喜欢的那个行动派么?是男人的,就要行动,想管个屁。不行了,要不放弃重新开头,要不就再来。我还不信,人还没有过去不去的一天。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只是不一定是你期待的罢了。但是努力了就不会后悔了吧?这世界上,不是想什么就是什么的。我们又不是上帝,上帝还会后悔造了人类呢。来,赵轩,振作点。现在,你去做你点对你的烦恼解决最有利的一件事情--无论什么事情。"
赵轩低头想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老墨,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你的口水喷到我的脸上了。我想去洗脸!"
"啊~~郁闷。"
"那你去不去啊。明天?"
"去的。你说得对,我应该想做什么就去做,光想是不行的!"
"呵呵,我有点崇拜我自己了。"
"对了,你的话怎么那么耳熟啊?"
"没有了,是昨天我女朋友骂我的话了。"老墨不好意思摸摸头说道。
"啊?想起来了,是那个叫白痴的网络写手写的《白痴》里面的白痴说的一段话。没想到你女朋友还喜欢那个白痴的文章啊?还记得那个白痴说得那么长的一段话,我就不记得。果然是文学院的猛女。"
"你妈的骂人啊,谁白痴啊,谁啊?"
"......"赵轩不做声,半晌狠狠咬牙道:"你个白痴!"
"赵轩,你饶了他吧。他就是文盲,上帝会原谅你的。"姚平偷笑道。
"喂,老三,你知道不知道谁是白痴啊?"
"啊?知道啊。"
"谁?"
"问话的人呗?"
"谁啊?"
"问问题的人就是啊?"
"你们饶舌啊?什么白痴写的白痴......郁闷,幸亏不是文学院的。否则我迟早会变白痴的。文学院的老头们看起来也不那么白啊,当然我那女朋友是比外院的妹妹要呆,倒是真的,早让她不要读那么多的文学作品了,人都呆兮兮的,会影响后代的......"
"赵轩,我找你!"白嘉很嚣张地站在门口,瞪着眼睛。
赵轩看了他一眼,"啪"地一声一个甩手,丢掉手中的篮球。朝白嘉走去,两个人的背影就消失在众人的惊讶的眼光当中--白嘉脾气很直率是没有话说,可是这样嚣张对待同学还是没有过的。何况赵轩少爷是很少跟人交恶的。
"周六我想去西潭玩,你跟我去吧。"一出门,白嘉就一改刚才的恶劣态度,声音低了很多。末了,还小声加了一句:"就我们俩,是系里面考察的名目。"
赵轩低头看着窗外,半天吐了句话:"不想去。"
"你--"白嘉失望之极,"你要是想去了,就告诉我。人是由我定的。我......"
白嘉没有走的意思,赵轩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动作。两人就这样在鲜有人影的走廊失神着。偶尔过去的一两个人也只是无意识地瞟一眼他们,大概以为他们是两个忧国忧民的微忧青年吧!
"你刚才拽那么大声干嘛?我不是聋子。"赵轩不满瞪着他,接着很不客气地说道:"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是喝醉了,我都忘记了。你也忘记了。"
白嘉笑道:"是啊,是我糊涂。对不起了。我自己贱,赖着你不放手。哼,OK!我会忘记的。"
白嘉轻轻抬眼,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赵轩。心中叹息着盘旋着的一句话:"赵轩,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呢?哪怕一点点。"
害怕,还是懦弱。这句话终究还是埋葬在了初夏的橙色空气之中。
忽然觉得很悲哀。
潮水般冲刷着脆弱的心房,快要崩溃了,于是空气中都弥漫着恼人的雾气,心,微微地被蹂躏着,酸酸地疼。
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是如此的不堪。
何必纠缠,何必幻想?
爱一个人应该没有错,谁都没有错。
赵轩看着笑得悲惨的白嘉,心一下子就软了。看他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白嘉继而冷笑起来:"别,别可怜我。我最受不了人家可怜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上床也是我自愿的。当了人家的替身我也是甘愿,我才不会跟个女人似的觉得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也别有什么想法。"
白嘉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说:"我刚才那么大声没有别的意思,就紧张了一点。嗤!"
"喂!"赵轩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而白嘉竟然没有停住脚步,一步也没有。
后来,听说白嘉一个人去了西潭,系里本来还要派个人去,被白嘉很强硬地拒绝了。说一个人够了,为院里节约经费。因为他是院长老头的爱徒,院长也无意中关心了此事。
但系主任很不开心,他的一个研究生也很想去考察一番的。后来,他对自己的一拨人私底下说,反正是院里出钱为什么不多派一个人去,一个本科生有什么能耐?院长就希望那个本科生吃独食,这个学期末的研讨会肯定又是他们那些人的了......
后来,白嘉的《货币银行学》就很惨地被挂掉了。系主任说你的论文硬伤太多,完全像文学院的学生用一晚上赶出来的。
结果,白嘉的奖学金也很自然地泡汤了。
"妈的!"白嘉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又能怎样。如果再说跟他查论文,他会说:"你是怀疑我的能力,是吗?"
而且,像这种论文的分数应该在上个学期就该出来,并且有一个月时间订正。而因为李主任工作太忙,导致《货币银行学》的分数大四上学期才出来,直接登上教务处网站。现在就算查出来也改不了了。
"那个白痴老头!老子辛苦写了一个月呢!"
"你什么时候得罪他?得罪他,当然是死路一条。"
"节哀顺便吧,他没有搞你的《计量经济学》就算好的了。再挂一门,你就要交200块了,连下学期的奖学金都完蛋。"
别人怎么安慰,也只能是安慰,站在旁边看着同情而已。
白嘉歪着脑袋摸出一根"555",却找不到火。靠在床头,懒懒地。苦笑了一声,看着门被推开。
"老三,电话。二夫人的!"二夫人是他们的辅导员,以为开了辆奇瑞QQ这辆著名的"二奶"车,赢得着雅号。而且,辅导员的衣着在一年一度的东大女性权力榜中,荣获"最佳着装奖"。比王语嫣她们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一支独秀。鉴于东大的女老师的普遍男性化,大家都觉得辅导员多半是做小的,才会如此千娇百媚--二夫人的压力肯定要比夫人的要大了。
要不是今天寝室没有别人,赵轩打死都不会来306。白嘉倒是波澜不经地翻翻眼皮,没有反应。
"赵轩,带火没有?"
"啊,有!"
"我们都没火了!"
赵轩看到白嘉手上的"555",迟疑了一下走过去。
仔细看,他的脸色很白,可以说是苍白。五官由于过于端正,给人一种纤细的感觉,他侧脸凑过来的样子,呃,呃,很性感。随手撩开垂下的短发,随意而自然,靠在床头的他,慵懒地有点媚。
赵轩手有点抖。
白嘉很奇怪地看了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轻轻地朝他的脸吹了口烟。两个人之间很奇怪的气氛,恰似散开烟圈--无法捕捉。
"赵轩,听说上周六,那个计科的美女的跟你表白被你拒绝了?"
靠在窗边的赵轩毫不在意地说:"是啊。"
"哇哇,好狠心。她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啊!"旁边马上有人大喊起来。
哼哼几声敷衍的笑。却有意无意地看了白嘉一眼,那人的脸被浓浓的烟雾弥漫着。
"那个谢晓萌身材很正点的,听说家境也好。你真是拽!!"
像是报复什么似的,赵轩忽然很详细地讲当时的情景起来:"她对我说,赵轩你送我回去吧。我当然答应了。在路上她倒是很自然地问我的交友状况,我说没有,倒是有暗恋的。当然是骗她的,......"说这话的时候,赵轩看到白嘉轻蔑地吐了口烟,"后来她没有讲话,快到宿舍了她突然亲了我一下--"
"啊啊啊啊~~"大家狂叫起来。
"我就跟她说,谢谢你。再见。"
"就这样??妈的,你摸她了没有?"大家失望之极,纷纷追问。
"就这样啊,你们这群色魔, 2栋门口SO多人,我摸你啊!"
"啊啊啊啊~~~幻灭幻灭,我的女神~~"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我好羡慕你?她哪里不好?"
赵轩顿了顿,看着白嘉说:"她很好,可是我不喜欢。跟其他没有关系。"
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得了桃花运的赵轩一定要请客才行。否则就有血光之灾--根据塔罗牌的结果。找到借口大吃大喝的众人们,不醉不归。
至始至终,白嘉都没有正眼看赵轩一眼。虽然很起劲地跟大家调笑,可是,也许只有赵轩才看出他酒杯底下的落寞。
PS:陆陆续续写了很久,本来想写完才贴上去的,因为我不喜欢坑啊!可是,很不自信。不知道还有没有写的必要,要自己快点死心,所以就贴出来了,呵呵~~。就这样,完毕。
呵呵,是天蝎啊。
这一章我自己都觉得有点闷。呵呵。
还有,谢谢玉阑香的鼓励了。能有一个人喜欢,就好了。何况你也是可爱的天蝎。
不讨好别人,只讨好自己。任性的天蝎!!


(九) 回首又见他
今天在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里上网,无意中看到了自己在液晶屏幕中的脸,吓了一大跳。又摸了摸手上的皮肤,居然已经有些粗糙了。也难怪,二十多了,再也不是十几岁出头的少年。青春的小鸟拍翼飞去,不再回来。每天都有很多梦想死掉,渐渐地,就跟原来自己很不屑的东西一样碌碌。
悲伤吗?
不?
只有傻子才悲伤。
下午,郑媛媛要我陪她去电脑城攒机。
这样不屈不挠的女孩子,总有一天会达到目的也说不定。
"我可以失败,但是我不会放弃,即使失败也不放弃--至到我想放弃的那天为止。"
有时,真是佩服这样的人。
这种人才是强者。
网上看到一个消息,就是陈逸飞的死讯。
他是周庄的发现者。
和他的画一样梦幻的周庄,如此已经不复存在。满街的是不知真假的万山猪蹄。
绝妙的讽刺,来寻江南水乡梦的游客们,只能流连在猪蹄飘香的巷陌之中,穿梭在劣质的"真丝"纱巾之中。
《新周刊》上评价他用的是:一个完美主义者的死亡。这个几乎涉足所有文化时尚领域的艺术家,真是强势。可是太强势了,未必是好事情。我又在想,只要他自己愿意,我们又何必为他叹息呢?
夸父之所以被人们崇拜,也是因为他是死在路上吧。
可是太多的80后们,不再会追求什么理想了,理想对于他们来说不如一顿饭来得直接,不如苹果ipod来得有用。
理想不再是伟人们说的那样是明灯,是导航。理想只是想做的事情而已,就在当下。
这是个没有伟人的时代。
我们生在一个颠覆一切的年代,父辈们的经验对我们的现在生活几乎没有指导性。
没有理想,只有利益,一切的利益。
理想埋葬在心里,欲望堆积在脸上。
悲伤吗?
不。傻子才悲伤。
郑媛媛问我,许言有什么打算吗?考研还是找工作?
没有打算。
那有什么想做的没有呢?
还没有想。
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们走过一家又一家的店铺,人很多。
他们拉着我们说,帅哥美女要电脑吗?看看吧。不买看看吧。
E时代的怪癖:凭谁都是帅哥美女。不要钱也不值钱的奉承,我们的语言变得随意和轻浮。
不要责任,不要负担,高兴就好。
有一家店的人堵在了我们的面前,非要我们进去看看。说,看看吧,就交个朋友而已。说了好久,百计不得脱。
我对郑媛媛笑笑说:"人家那么热情我们去看看吧。"
他们很详细地问了我们的要求,列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方案。我死命地砍价,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终于,快要达成共识了,他们笑眯眯地要签单的时候,我拉着郑媛媛站起来说:"走吧,咱们再看看。"
"喂,小子,你耍我们。"
"你们自己不是说看看不要紧啊!"
"你......"
我拉着郑媛媛走开了,有点兴奋。
奇怪的是,郑媛媛居然没有说半句话。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涨得通红。方惊觉,我们的手是拉在一起的。
几乎是一瞬间,我涌起了对她的柔情,尽管我不爱他。这柔情是对所有爱人者的感动。一切温柔地爱人者,我都会感动。
我握了握她的手,牵着她走出了嘈杂的电脑城。门前的广场上,搭着各种各样的数码促销站台,每个人在台上拼命地show着自己。唱歌的,跳舞的,做游戏的......很热闹,热闹得让他们不用想明天会怎样。
我不知道,测绘路上居然会有这样古旧的买卖。
我停下来,买了两个棉花糖。
一口一口地吃着棉花糖,一口一口地吐出回忆。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棉花糖,可是家里不给零花钱。我就偷偷地在家里的储钱罐里拿了五毛钱,可是居然忘记买了。放在书包里面的钱被老妈查到了。痛打了一顿。"
"是吗?你小时候很大胆啊。"
"是啊,我小时候很调皮的,天天跟男孩子打架。我妈总是拎着一篮子鸡蛋去人家家里赔礼道歉。可是,第二天我照样打。妈妈说很生气,其实也不太骂我,因为她说,打架的话一定要赢,输了你就别回来。所以,那时候,连男生打架都没有疯狂不要命的哪种。许言,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肯定很乖吧。"
我吗?我眯着眼睛,开始想。
"不是了,也是很滑头的。学校交钱退了一块钱,我把它用了。可是没有办法回去交差,就偷拿了表哥的钱。结果,表哥被打惨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放在书包的一块钱变成了五毛。"
"呵呵,真是了不起。你买什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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