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一个圈[重生]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依岸

作者:依岸  录入:05-11

  这才是他第二次来首都,看着车站、道路和大厦,甚至夜灯初上的灯火,却有着一种淡淡的归属感。
  等到脑海中,浮现起前年的人和事,启耀才知道,这种感觉,或许该称之怀念。
  面试很成功,新片的徐导看见他就拍手,点名说要他。启耀怔怔问他,是因为他有点名气吗,徐导正喊助理要他的联系方式,闻言多看了他两眼,小心地问道:“恕我眼拙,你是出道了的小明星吗?”
  启耀这才知道,原来不过半载,群众早已忘却了自己和方缘的面孔。
  启耀摇头,搪塞道:“看您这么果断,我还以为是您在夏导那听过我。”
  徐导摸着胡子笑呵呵,“哪需要整那些虚的,你这张脸顶个主演都行。我看你这个孩子底子不错,要是以后出名了,可别忘了我啊。”
  启耀领了个小角色走了,走在排成长龙的走廊上,他才知道像徐导这样,肯亲自挑小演员的已经不多,这么用心,将来肯定能做出大作品来。
  门口站着两个不带工作牌的员工,他们穿着不显眼的黑色衣服、蓝色牛仔裤,表情有点严肃,见启耀神色放空地走来,对视后点点头,等启耀出门时,其中一名员工给了他一张名片。
  启耀不解地看他们。另一名员工用着不太自然的普通话说道:“晚上有个宴会,先生,感兴趣的话可以来。”
  启耀看了一眼自己为了面试穿的正式的衬衣休闲裤,点了点头,想着开拍前应酬一下也没事,便道着谢收好了那一张写着酒吧名号和地址的卡片。
  他下午去玩了滑冰,一个人兴致缺缺地转悠了半天,到了晚上便打的,去了一条酒吧巷子,这个酒吧是其中最有名、规模最大的,启耀到了巷口,就跟着流动的人群走到了店门口。
  这还是他成年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又惊又喜,还得维持镇定。他不敢看舞池那边的亮眼热辣的表演、和肆意散发欲望的人群,埋着头径直向酒保走去,报上了导演的名字。
  酒保摇头,像是在震荡的音乐声中完全听不清他说话的声音。
  启耀手比作喇叭,大声喊道:“请问徐睿达导演的包间在哪?”
  “你也是来找大导演的?”酒保没听大清,只抓住关键词,于是确认了一遍,看着年轻稚嫩的帅哥,眼光莫名有些惋惜。
  启耀目光耿直,头也点得快,酒保便默不吭声地带着他上了楼。电梯门一开,与一楼时尚的装潢迥异,这里装修得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酒保引着他到了最大包间的门口,启耀正想敲掩着的门,酒保忽然拦着他不让他进去。
  门里传来一群人淫靡的呻|吟和调笑声,启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他往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陌生的酒保。
  酒保一言不发,看着站着不动的启耀眼光逐渐变得麻木,往里一指,“去吧。”
  启耀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可能弄错了启耀的意思。
  他白着脸向他说了一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打上车,回到酒店,冷风一吹,他裹紧单薄衬衣外唯一穿着的白色羽绒服,下了车,看见酒店,惊魂未定的感觉才消散了一些,逃脱一劫,让他挤出一丝笑意,边走边给吴玫发平安的短信。
  他的单间在六楼的逃生楼梯旁,没有窗户的房间总是会便宜一点。
  启耀走到这边走廊末端,等他拐过弯再走七八米就能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门口,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立马缩回了墙壁后面。
  那人不高,是个女性,看上去有些年纪。烫成细密小卷的长发盘在头顶,穿着一身黑色昂贵的大衣,大衣里面是一件深色的衬裙,她提着一个行李箱,时不时看一下手腕上的腕表。像是在等他,女人过了一会儿转头看了几眼这边,像是在疑惑为什么还不回来。
  启耀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茶色墨镜,将她一张巴掌脸挡了一半,嘴上还带着口罩,于是整张脸都被她刻意地遮挡住了。
  因为之前在酒店遇到的事情,启耀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了。
  他的住址,也只有催着他来首都面试的夏导知道,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搞到他的房间号的,相比对他们那种有钱有势的人,应该也不会难吧。
  果然,下一秒,女人举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声音没有外表年轻,听着像有五十岁了:“夏瀚,你确定他住在这里吗?我敲了门,没有应,都等了个把小时了......小年轻确实有可能爱玩,我等着他呢,你让他快点回来。”
  女人刚挂电话,启耀就捂着手机冲回了电梯口,幸好是在电梯下行时,自己外放的铃声才响起,唱着他从使用开始就未曾换过的铃声。
  “梦是一场一场未完成的念想,梦醒才能蜕变成光芒~~”电梯门要开,他一咬牙,破罐子破摔似的,赶紧挂了电话。
  他被迫梦醒了,他还没有发光。
  启耀跑出酒店,逃到了酒店对面的一家麻辣烫店门口。
  他后知后觉地翻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的电话,又慢慢删掉了。不行,证据足不足,他很清楚,事情闹大了,对方有权有势,反而对他不利。可是就这么在首都初春寒冷地夜里强撑下去吗?
  只要活着就不会绝望。只要还有人爱他,就不会孤单,他只是,好冷啊。
  擦去眼角的泪水,他颤抖着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联系方式,慢慢滑下去,心脏还在敲着紧密的鼓点。帮不到他的,没有用,反而惹他们担心。自己的母亲肯定会不顾一切,来到他面前。可是,他怎么舍得,告诉一直对他很放心的母亲,其实他一直很难受。
  无能和悲伤,他真的不想让他未尽过孝的母亲也尝试一番。
  其实他心里有个人,有一个答案。
  他默默地念了那一个名字,就当作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哪怕一个滚字也算得对他得安慰了。
  启耀蹲在店门口打了一通电话,他早早就吸引了里面店员的注意,但他们碍于工作,也只是在工作的间隙,多看了这个样貌好看,眼睛泛泪却强压着一丝笑容的男孩。
  首都的十一点半,树叶草间还结着霜,启耀是没报任何想法的,甚至悲观的觉得,按以前他的生活习惯,现在这个时间不是关着手机在学习,就是已经睡去了。
  但电话通了。
  只是一声都没有。
  胥泺在等他开口。
  启耀颤巍巍地握着电话,毕竟是他说的不再联系,也是他违背先前所说,打了他的电话。
  “胥...胥泺。”启耀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他清晰的听到了对面的人熟悉的声线。
  “嗯。启耀......”
  启耀矫情地擦去自己地泪水,不愧是他看重的人,就算是再简单的一句话,也能让他心里的小怪兽闹腾起来,头顶的犄角撞破了他的笑脸面具,粗暴地在他地身体里面横冲直撞,他很疼,可是,却很满足。
  胥泺没听到他说话,下一句话很严肃,“...你学喝酒了?”启耀甚至能联想到他皱起眉、一脸不悦的样子。
  要死他真的嘴了就好,那样就能说出他想要胥泺远离他的真正原因,可是他没有,到底还是明事理的,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强装镇定,慢悠悠地说:“没什么,我就是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变态,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胥泺难得紧张,“你现在在哪?就你一个人?”
  启耀道:“没有,我现在挺安全的,就是想要回家,必须要经过那个地方,怎么办?”他加快语速,让对方知道,自己没有不清醒。
  “......”胥泺沉吟后道,“你不在玉湖。你别骗我,把话说清楚。”
  你看,果然是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就算是绝交这么一段时间,他还是能从你的胡言乱语中,察觉出真假。
  启耀从来没能从起了疑心的胥泺的问话中脱身,他简单说完过程,胥泺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说出地址,指导着让他往右侧大道走两百米,在公交站牌前等三分钟,用着口袋里仅存的几个硬币,登上这辆全市最后一班公交,二十分钟后,他在跟着在地铁口下了车。
  等了几分钟,他手机铃声响起,“梦是一场一场未完成的念想,梦醒才能蜕变成光芒,就算是执迷不悟,也算得一种信仰......”身后的阶梯有快速渐进的脚步声,他回头,用懵懂的脸,对上了胥泺看见他时松了一口气的脸。
  胥泺靠近的脚步放慢了,启耀则是看着他用一点不输北方人的身高,穿着紧急套上的大衣外套,外套没扣,头发微微卷曲像是也没打理就匆匆遭了风的模样,简单搭上的围巾还是他去年一月份的十八岁生日时,他寄给他的那一条。很好看,可真帅。
  认识胥泺的第四年,大年初十的零点,他们又一次在不言之中将其中一人单方面堆砌的冰雪消融,头顶悠远的钟声敲响。
  不知道胥泺在想什么,启耀只是觉得,真的,胥泺他,真的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即使是相隔千里相隔数月,他总能在时光之中,恍然成长为他更加喜爱的模样。

  ☆、第 27 章

  两人位处繁华地段,街道边车流如涌动,胥泺不像来时,在路边打不到车只能坐地铁,各自奔赴相见,他随手一拦,深夜时分,便有不少出租在这边转悠,立马就有一辆停下来。
  胥泺为启耀开了车门。
  启耀总觉得,胥泺有了若有若无的变化。逐渐成熟的脸和身材不说,他似乎性格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两人上车,坐在后座,没个动静,前排热情的司机忍不住了,“两位是滨江大学的学生吗?”
  胥泺上车时,报的地点就是该大学,启耀原是在发呆,此刻也不明所以地望向身边隔了些距离的胥泺。
  胥泺没笑,声音却是足够磁性耐心的平稳,放慢语速道:“不是的,我们是跟着老师来这边做交流的。”
  其实启耀并不是完全不知道胥泺的消息,他虽不联系胥泺,但是王叔和他妈妈却经常在他面前提到对方,王叔有老同学在北海大学执教,胥泺的老师们也没有和他断过联系,他知道他在临市读着全国金融专业第一的大学,也知道胥小凤也离开玉湖来到了临市买房定居,就像在高中时那样,胥泺一直是人群里最优秀也是最低调的焦点。
  他其实并不贪心,他只是想着听听胥泺的声音,只是没有想到,他那么幸运,胥泺当着临时的助教,帮着老师外出授课,前往的正是首都也是的滨海大学。
  胥泺呆的校区比较偏僻,这也导致这边深夜交通不便利,他俩下了车,走了一段时间,昏黄的灯光下,不见一人一车。
  他很久都没有说话,以至于胥泺先开了口:“你还好吗?”
  启耀点头回答:“挺好的。”
  ......
  过看了一会儿,他想着对方来帮自己,他这样是不是太冷淡,便搓着手,哈着气,声音微微发抖地说出一句不算太冷的话,装作自己沉浸在夜晚静谧的景色之中,“这学校,挺干净,还挺冷清的哈......”
  胥泺低下头看了一眼微微发抖的人,一边解着围巾一边无语地说:“现在快一点了,弄点声响出来,你会被保安扭送到公安局去。”
  对了!那种扭捏的温情感,终于消失,启耀直起了腰杆,就是这中不屑为伍的嫌弃感,胥泺的内核还是三年前的胥泺无误。
  启耀突然笑了出来,看见胥泺握着围巾,给他递了过来,启耀傻站着,猜不出对方难不成是觉得这么冷的天他走了两步还觉得热吗,他迟疑了,按照以往的套路,如果这时候他吐槽他血气方刚,那么胥泺绝对会说是他单薄体弱,是个瘦鸡仔,怎么都不会是他讨好的。
  “你在想什么?这么久不见,拖延症就算了,现在还爱上发呆了吗?”那条围巾还是继续向他伸着。
  启耀头疼道:“我很难受,你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展示你卓越的体格吗?连条围巾都要我帮你拿,你以为现在我还因为觊觎你帮我写作业呢,事事都顺从你吗?哎......”
  启耀预备好的有强烈压迫感的三联问,还差一问没出口,胥泺抓起围巾,往启耀头上一扔,带着一丝余温的围巾劈头盖脸将他的鼻子眼睛包住。
  准备好的卧槽一词没有吐出,胥泺帮他扯住掉进帽子的围巾穗,脸上的表情不是冷漠,蹙着眉毛,像是有些生气,“你不是冷吗?把围巾戴好。”
  启耀的心跳逐渐加速,莫名的气氛再次升腾,在他纠结的时候,围巾已经让胥泺三两下系好了。
  他一拍胸脯,遏制住不堪重负仍还在持续爆表的心脏,大义凛然道:“这种女人和小孩子家家带的东西,我从来不用,你犯不着,,,,,,”
  胥泺双手插兜,原本停下的脚步继续动作,同时不紧不慢道:“我记得你以前总爱用,还有个女生都夸可爱的白色毛绒耳套。”
  启耀道:“那是以前好不好,都是我妈妈给我买的,我又没得选,我现在可是走猛男路线好不好?你以为是你啊,越活越腻歪,明明以前就喜欢穿着几件薄衣裳到处跑。”
  胥泺朝他伸来一只手,启耀习惯性往后躲,后知后觉发现胥泺只是帮他把另一边原本没有看到内翻的衣领翻了出来,启耀顿时呼吸发紧,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手指摸了一下那条围巾。
  启耀抓住机会,赶着说:“舍不得吗?那我脱下来还你?我正好嫌这个款式娘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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