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意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顾言丶

作者:顾言丶  录入:06-07

  “怎么?”刑应烛说:“这么高兴?”
  盛钊傻乐了一会儿,又不好意思说,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报答我?”刑应烛说。
  盛钊心说还怎么报答,我人都是你的了,居然还管我要报答,果然是黄世仁人设不倒。
  “我没什么了。”盛钊十分光棍地破罐子破摔:“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刑应烛眼角微弯,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拉过来亲了一口,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盛钊顿时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噌地从刑应烛腿上跳了下来,蹬蹬蹬退后了五六步,连耳朵都红了。
  刑应烛被他这反应逗乐了,倚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盛钊脸颊发烫,恶狠狠地嘟囔了一句老流氓,先前那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连点渣都没剩下。
  “嗯?”刑应烛眼波流转地看着他,含着笑意,语气轻缓地问:“说什么呢?”
  大妖怪就是大妖怪,哪怕平时再怎么气人,一旦摆出这种架子来,那真是颜值气质双重叠加,怎么看怎么好看,活像是给人下了蛊。
  盛钊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生怕被他勾引到,下意识又退后了两步。
  “我我我得下去上班了。”盛钊磕磕巴巴地说:“你晚上想吃什么?”
  眼见着盛小刀牌水壶快烧开了,刑应烛终于大发慈悲地歇下了逗他的心思。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倚半靠在沙发上,揪过毯子掸了掸披在身上,随口说道:“随你吧。”
  “那吃水煮肉片,鸡爪煲,还有照烧鸡?”盛钊跟他打商量:“晚上别喝奶茶了,我昨天腌的蜂蜜柠檬能喝了。”
  “都行。”刑应烛说。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刑应烛又觉得困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盖到下巴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昏昏欲睡起来。
  盛钊观察了他一会儿,觉得刑老板又有去梦会周公的架势,不由得叹了口气,绕路过去替他拉上了窗帘。
  就这还不冬眠呢?盛钊在心里腹诽道,这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家蛇一睡三个月,他一睡一白天嘛。
  而且盛钊莫名发现,刑老板坐拥整个七楼,但偏偏对客厅这一亩三分地情有独钟,唯独愿意睡沙发,只要是白日里,十次有九次都在沙发这点小地方上凑活,十分不符合他“什么都要最好的”的挑剔性格。
  盛钊为此寻思了一下,背地里悄咪咪地查了半天蛇的生存习性,觉得刑应烛八成是把沙发当成窝了。
  幸好刑应烛平日里没有读人心的不良爱好,否则凭盛钊这个自我脑补能力,刑应烛迟早要被他气死。
  盛钊在屋里转了一圈,将窗帘拉紧,又关上了房间阴面的小灯,临到出门时,刑应烛已经睡熟了。
  盛钊没敢吵他,悄悄地拿走了门口的房门钥匙揣进兜里,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转头下了楼。
  他的日常工作里需要在各楼层间走一圈,看看基本的消防设施之类的东西。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工作内容之一,所以哪怕知道了这楼里除了他之外没一个人类,他还是把这项工作继续了下去。
  因为刁乐语暂时没工作,大兴安岭三人组的生活重担就全压在了熊向松一人身上,以至于他最近开店都比平时勤快了。
  陆行和刁乐语白天会去帮熊向松的忙,一般不在楼里,胡欢依旧在补他的直播时长,也甚少出现。
  盛钊本打算在每层楼走个过场,然后下楼写过巡逻单之后就出去买菜,谁知道他刚走到四楼,就正好撞见胡欢从房间里走出来。
  胡欢,一条修炼成精的狐狸精,现下脚步漂浮,脸色惨白,眼底一片青黑,整个人木愣愣的往前撞,盛钊打眼一看,差点被他吓着。
  不知道的,以为他也被人做人牲了。
  “嚯——”盛钊一把拦住胡欢,忧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是咋了?”
  胡欢的眼珠动了动,迟缓地挪到盛钊脸上,这才像是看清了他是谁,顿时嘴角一撇,用一种沦陷区等来了解放军的热情一把搂住了盛钊,悲痛欲绝地抽了口气,正欲张嘴说话。
  盛钊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男男授受不亲,胡欢就忽然松开了他,噌地往后跳了几步,面带警惕地看着他。
  盛钊:“???”
  盛钊顶着一脑门问号,问道:“胡欢,你睡糊涂了吧?”
  “我没有。”胡欢一抹脸,从那种白毛僵尸的状态里重新活过来,扒着自己的门框颤巍巍地看着盛钊:“小钊哥,你你你在楼上干啥了?”
  “我什么也没干啊?”盛钊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口说:“哦,对了……上午刑应烛非要锻炼我的玄学天赋算不算?”
  “不是。”胡欢苦着脸说:“你怎么沾了一身大佬的味道啊,刚才吓死我了。”
  盛钊这次是真的快把问号写脸上了。
  他抬起手闻了闻,半天没闻到什么“刑应烛的味道”,费劲巴拉地闻了半天,顶多是觉得自己蹭上了一点他的洗发水味儿。
  刚才就抱了一下啊,盛钊心虚地说,这狐狸鼻子不会这么灵吧。
  “你这什么鼻子?”盛钊说:“我什么也没闻见啊。”
  “不是味道……”胡欢吞吞吐吐地说:“妖怪之间,本就有互相辨认身份的法子。道行、年岁、种族什么的,都一闻便知。大佬道行太高,我平日里察觉不到他的信息,但你刚才一下来,我就——”
  盛钊秒懂了。
  这八成是那“长期合同”带来的后遗症,那玩意混合了他和刑应烛的血,八成是结了个什么他不知道的契,在他和刑应烛之间牵了个联系。
  所以胡欢才能在自己身上闻到刑应烛的“味道”,虽然这小狐狸崽子看不出来刑应烛的底细,但却能知道自己跟对方是一路的。
  “所以……”盛钊想到一个可能性,他神情微妙地问:“现在是个妖怪看见我,都能知道我和刑应烛有关系了?”
  胡欢缓缓点了点头。
  盛钊顿时老脸一红,心说这不跟圈地盘一样吗,刑老板看着八风不动,实际上果然是个幼稚鬼。
  “咳……”盛钊干咳一声,不大好意思跟胡欢深究这个问题,于是强行转移话题道:“你刚才怎么了,跟个游魂似的,吓死我了。”
  “我?”
  盛钊一提,胡欢才想起来他为啥要出门来找盛钊。
  “我们直播平台最近新推出了一个活动,让我们答谢打赏榜的大佬。”胡欢的脸更苦了:“说是要邀请他们去参加直播平台的年会玩,每个主播邀请直播间榜一去,异性同性皆可。而且偏偏这次活动举办地就在商都市本市,我还没法拒绝。”
  “而且!”胡欢悲愤地说:“你知道吗,那要是内部公告就算了,我就说我榜一拒绝参加。偏偏那是个公开福利公告,就挂在直播平台首页——结果搞得我直播间那位昨晚就来问我了。”
  “这不是好事吗,玩去呗。”盛钊不明白他为啥这幅哭丧着脸的表情,奇怪道:“怎么,你榜一是个小姐姐啊,你要避嫌?”
  “什么小姐姐!”胡欢愤愤地跺了跺脚:“是张简啊!”
  盛钊:“……”


第72章 要跟配偶腻在一起,以此来保障自己的交配权
  十分钟后,一楼值班室,盛钊从饮水机里接了杯热水递给胡欢,然后坐在了他对面。
  他二人相顾无言,盛钊高深莫测,胡欢失魂落魄,半晌后,盛钊才缓缓开了口,打破一室寂静。
  “胡欢。”盛钊说:“我觉得他可能是想泡你。”
  胡欢:“……”
  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他情深义重的小钊哥,不是他大佬的窝里人,胡欢可能会忍不住把这杯水泼过去。
  “小钊哥。”胡欢沉痛地说:“你不能自己Gay了就觉得全天下都是Gay吧。”
  “放屁。”盛钊作为一个直掰弯人员,自然听不得这种指责,恼羞成怒道:“我这是基于实际情况的正常猜测,不然你告诉我,张简一个堂堂准天师继承人,他闲着没事儿,跑来打赏你干什么?还一扔好几十万,他是来打水漂的啊?”
  胡欢被他一指头戳穿心事,登时气焰就矮了一大截,期期艾艾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小狐狸崽子委委屈屈,盛钊某个晃神间,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他耷拉下的狐狸耳朵。
  “那他来就来呗。”盛钊也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的,就当一起玩儿了,之前你们不是也相处得很好吗——你怕他啊?”
  “不是。”胡欢摇了摇头,说道:“狐族跟他们的渊源我已经听说了。”
  “那你在这愁什么?”盛钊觉得很不能理解,问道:“看你这表情,不知道的以为张简是什么洪水猛兽呢。”
  胡欢觉得有口难言,他能怎么说,说张简最近天天泡在他直播间,虽然一句话不说只是砸钱,但凭他作为狐族那灵敏的本能嗅觉,还是看穿了他这反常举动背后的深意。
  “我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胡欢苦着脸说:“他一个天师,我一个妖怪,又没什么交情,没事儿干嘛总往一起凑。”
  “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害怕,想开点。”盛钊非常大方地安慰道:“说不准他就是来泡你的。”
  胡欢:“……”
  完全没觉得安慰,谢谢。
  作为一个在人间摸爬滚打多年的狐狸精,胡欢对于人间险恶的认知非常深刻,他懒得理面前这个Gay里Gay气的普通人类,认真地思索了许久,得出了一个靠谱的猜测。
  “我觉得他是来监视我的。”胡欢说。
  “噗——”
  盛钊一口水差点喷到桌面上,愣是没明白,胡欢到底怎么突然就把话题歪到了这种妈都不认得的路子上的。
  难不成胡欢是个被害妄想症患者?盛钊狐疑地想。
  “他肯定是怕我作恶,觉得我用妖法去迷惑人心,所以直播间人气才高。”胡欢越说越觉得有可能,不由得冤枉道:“他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这完全是种族优势。”
  盛钊不想跟他说话了。
  凭他对张简的浅薄了解,他总觉得对方是那种非常干脆的人,如果认定某个妖害人,宁可直接动手,也不会采取这种迂回渗透的方法——就像当初他对刑应烛那样。
  但显然,目前正沉浸在社交恐惧中的胡欢什么也听不进去,于是盛钊只能敷衍地嗯了两声,说道:“既然这样,你干脆别去,请假算了。”
  “不行!”胡欢不知道在心里九曲十八弯地想了些什么鬼东西,顿时拍案而起,恨恨道:“我得证明我的清白,他不是想去吗,那就去好了!”
  盛钊:“……”
  好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等心机,果然是以阴险狡猾著称的种族,盛钊木然地想。
  当然,为了维护胡欢那脆弱的自尊心,盛钊没好意思把这句反讽吐槽说出来。
  胡欢直播平台把年会定在了圣诞节那天,因为刑应烛那诡异的门禁规矩,所以胡欢提前跟直播平台方说明推掉了晚上的酒会,说是只去参加白天里的年会。
  盛钊最初非常好奇他跟张简此次的“私人会面”,非常不地道地背地里幸灾乐祸了好几次。他本想借着胡欢的面子混张请柬跟着一起去玩玩,可谁知到了那时候,他反倒抽不开身了,只能遗憾地放弃这次近距离面对八卦的机会。
  原因无他,实在是刑应烛现在……比较离不开人。
  盛钊之前跟楼里其他妖怪吹过的牛莫名其妙地成了真,可见口业这个东西还是有道理的。
  入冬之后,虽然刑应烛一万个不承认自己要跟外面那些普通蛇一样受习性所困,但到底还是懒了许多,成日里歪在屋里不爱动,一天二十四小时,经常是一觉睡醒晃个几圈吃个饭,回过身倒头又睡了。
  这也没什么,盛钊白日里下楼上班,刑应烛也正好白天补眠,晚上清醒一点,生物钟原本非常契合……可谁知道,天越来越冷,刑应烛简直越来越粘人。
  十二月份初时,商都市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宿,第二天积雪足有人脚踝高。
  商都市的气温也从此落下了一大截,正式扫掉了秋天的尾巴,正式迈入了寒风凌冽的冬天。
  刑应烛这栋楼虽然住的都不是人,但居然还神奇地有自供暖,只是这点温度对付盛钊还好,但对付刑应烛这种天生地长的大妖怪就有点费劲了。
  他非常精准地遵循了四季变迁的规律,见天困得糊里糊涂,活像是取暖费白交了一样。
  盛钊最开始还觉得他这种模样非常可爱,有一种难见的乖巧,时不时色胆包天,还会趁着刑老板睡觉时去偷偷摸他两把,或者亲上一口。
  可渐渐的,盛钊就发现,事情开始往不大对劲的地方去了。
  盛钊不知道刑应烛是趋向热源,还是这种特殊时期占有欲会变得极其爆棚,总之刑老板在第二场雪后正式剥夺了盛钊的工作职责——开始不许他下楼了。
  刑应烛像一条守着自己宝物的大黑龙,见天地把盛钊看得死紧,除了必要的出门买菜放风之类的活动之外几乎不许他出门,总是走哪把他叼到哪,哪怕是躺在沙发上听着法律新闻补眠,也要枕在盛钊腿上才行。
  虽然刑老板平日里就不大讲理,且占有欲恐怖,但他还从来没表现成这样过。盛钊欣喜之余也觉得有点担心,总怕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会如此,于是坐立不安两天之后,做贼一样地打开手机的某购物软件,挑了一家爬宠店点了进去,买了人家店主的半小时咨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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