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做戏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作者: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录入:09-09

  江逢心被他碰到的胳膊僵硬,由于没有力气,发出的声音也很小:“不用。”他说,“我婶婶的事怎么样了?”
  闻天沉默一会儿,才说:“时间结果这两天可以出来,后事……我替她准备。”
  “不用,”江逢心很快拒绝,“我自己来。”说话时胸口传来痛感,江逢心皱着眉头,缓慢呼吸着,身体跟着微微蜷缩,疼痛牵连后背。
  闻天没问他的意见,把医生找来,在看诊时,江逢心说:“你先出去。”
  闻天要扶他起来的动作顿住,视线停在他憔悴的脸上。
  他听到江逢心在这段时间里重复频率最高的一句话:“我不想看到你。”
  托好了关系,检查结果很快就下来,闻天瞒着江逢心找好了墓园。
  医生不建议江逢心出院,一来他状态着实不好,二来江逢心也不太愿意回去。
  正值早春,路边的树冒着尖尖的芽,江逢心站在床边往下看,一片稀薄的绿,唯独病房前的老树还没长芽,他问过来的护士,护士说可能没熬过今年,天寒地冻的就死了。
  “这样啊。”他转头看了看,小桌子上放着的橘子被剥了皮,白边也都仔细弄掉,可是没人吃,这么放着,皮都干了,他看了看,把橘子扔进了垃圾桶。
  闻天往返于医院和公司,起初基本就住在医院,公司的事情堆了一堆,现在忙得很,眼下熬出青黑,等他签好一打文件后已经下午四点,他照例去买江逢心爱吃的菜,每天都不一样。
  明明以前享受着明晃晃的爱时不在意对方到底喜欢什么,现在却能清清楚楚地记起每句话和细节,也是奇怪。
  他进了病房,江逢心没睡着,坐在床上小口喝着粥,不是他说味道好的那家。
  “我带了春饼,要不要尝尝?”
  “我吃饱了。”他收起餐盒,放在一旁,拿起平板浏览信息,闻天看到备忘录上记了几个电话号,其中一个他前几天刚打过。
  他说:“我帮婶婶找好了墓园。”
  江逢心手一顿,没抬头:“多少钱?”他拿起手机,“我转给你吧。”
  “心心……”
  “如果数额太大,我银行卡给你划,不过要等到明天……”
  “我没这个意思。”闻天眉头皱得很紧,声音很低。
  “那你要我做什么?”江逢心怔然道,“你要钱我就给你……”
  闻天起先不说话,站在背光的地方,身影很高大,而江逢心只是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慢慢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闻天上前拽住他,问:“干什么?”
  “写借条,要还的。”
  “你非要这样吗?”闻天拉住他,“我们结婚了,你的婶婶就是我的婶婶。”
  江逢心动作一顿,诧异的眼神又变成嘲讽:“闻天,我婶婶是因为什么死的,你比我清楚,”他低着头,挣开闻天的手,缩在床旁说,“一命换一命,我不怪你,本来也是我家里欠你的。”
  “你妈妈和你哥哥是无辜的,我婶婶也是。”
  江逢心这样自说自话,像是终于理顺了思绪,找出纸和笔,仔仔细细写下“借条”。
  写完“条”字的最后一笔,他的笔被夺走用力甩开,摔在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而纸也被抢走,撕成了碎片。
  闻天把手里的纸扔掉的时候,下落的纸屑像在r国纷纷扬扬的雪花。
  ”你想说什么?想说还是欠我的?江逢心,你既然要一笔一笔算清楚,那我告诉你,你们家还是欠我的,但我不要你还,”闻天蹲在他面前,用一种认真到有些可笑的语气哀求说,“我只要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行不行?”


第44章
  当闻天看到垃圾箱里被扔掉的几个橘子时,他心中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即使江逢心果断地告诉他“不可能了”。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江逢心问他:“假如你是我呢?”
  全心全意,不顾一切,闻天做不到像江逢心那样纯粹而不计后果地去爱一个人,所以也无法感同身受江逢心的痛楚。
  但闻天足够固执,也有足够强的耐心,只要把人留在身边,一天一天下去,闻天不信江逢心不会回心转意。
  他刚想抽烟,抽出一支后倒吸了口气,往嘴里放了块薄荷糖,而后把一包都扔进了垃圾桶。
  夜色渐浓,医院走廊外的消毒水味太重,有些熏鼻子,他起身往外走,在楼梯旁的长椅上坐了会儿,门口登坐班的几个医生们趁着人少聊天,提起好几天前从县城到b市的公路上发生车祸,两死两伤,说不是意外。
  “这年头什么能比人命重要?一天到晚为了钱啊爱啊挣个不停,命都没了还有什么用?“
  闻天怔然。
  手机震动了足有十秒,闻天才接起来,是闻磬。
  “爸。”
  “在哪呢?”
  “市中心医院。”闻天声音很疲惫,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怎么了?”
  “你表弟出事了。”
  大约四天前,从b市郊县通往市区的公路上,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两辆车的司机当场身亡,剩下的两个乘客,伤势一轻一重。
  江逢心从霍庭予的口中得到具体信息,那两个乘客是谢家少爷和林家少爷,身亡的肇事司机是容曜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合上报纸,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那报纸上写得还是不全面啊。”
  “瞎写的都。”霍庭予收起笔和记录表,看了看输液瓶的药量,“你就别管这些了,专心养身体吧,隔壁那个倒霉蛋林家少爷,现在还躺在icu呢。”霍庭予一边把输液瓶换上,一边说,“身体差还是不行。”
  江逢心点头说是,隔着窗户,对面那栋楼下面是急救中心,门口聚了好多人,不断有车停驻又离开。
  “急救中心那里人很多啊。”
  “最忙的就是那。”霍庭予脱下手套,拿免水洗手液擦了擦手,然后给江逢心剥了个橘子,“庭节上礼拜把对象带到家里来了,买了一大堆进口水果,尝尝?”
  江逢心接过,吃了一半,赞许道:“是很甜。”
  他又接过了一个,吃完之后剩了一小半,说吃不下了,放到桌子上,挨着那个没动过的干巴巴的橘子,是昨天晚上闻天剥的。
  他看到,过了一会儿问:“闻天呢?”
  霍庭予说:“不知道,去公司了吧。”
  江逢心便不再说什么。
  晚上,闻天回来,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走到江逢心病床前,看到桌子旁边剩了一小半的橘子,和明显吃过了的水果,脸色沉了沉。
  “今天带了牛肉饼,这几天吃得太素,现出锅的,尝尝吧。”
  江逢心摇摇头:“不想吃,我困了。”
  背后的人站着,沉默很久之后,沉沉道:”我给你的,你都不要,霍庭予给你的,你照单全收。“
  他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控诉。
  江逢心睁开眼,望着被灯光打成暖黄色的一片虚空:“监视别人很有意思吗?”
  “着急找下家?”闻天轻笑,声音刺耳。
  他轻而易举激怒江逢心,对方赤着一双眼睛看他,反应激烈:“闻天,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
  江逢心这才看到闻天的样子,不像往常体面,看上去疲惫又躁动,脸上戾气很重。
  “那个男的自从你来医院以后是什么样子,我没看到?你当我傻?”
  江逢心一口气堵在心口,胸膛因为气息不稳而微微起伏,肩膀愤怒到颤抖,仍然一字一顿道,“我和你,不一样。”
  炽热和单纯都是江逢心独一无二的特点,是他对闻天爱情的写照,也是足够吸引人眼球的礼物。
  越是稀缺就越是珍贵,闻天得到又似乎失去,却绝不忍心也绝不可能让江逢心把对自己的感情拱手送给别人。
  所以当知道这件事时,闻天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送江逢心出国,放在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才最安全。
  “我不去!”出国意味着他同外界断绝联系,起码闻天是这样告诉他——自己没有特殊情况,就会和他一直在国外。所以江逢心下意识地,激烈地反抗,枕头都打到闻天身上,他让闻天滚。
  闻天很容易就止住了他,告诉他:“下个月的机票,我和你一起走,你只能有我。”
  江逢心从前不知道闻天这么偏执,是因为他不知道闻天为了复仇隐忍多年。
  他转过身时眼前浮现往日情景,那时闻天站在酒店房间外狼狈的样子和刚才重合。
  他的呼吸变得艰难,心肺皆痛。
  太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和转折都太多,坏处就是无法控制感情太过迅速的转变,就像现在江逢心即使再恨再悔,再清楚闻天的本来面目,都无法割舍从前点滴,无法完全抽离,而每每想到,就会不争气地哭,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第二天,赵青山回来了,年近五十精神抖擞,推门进来时,江逢心手里正拿着拼了很多天都没拼好的diy房子模型中的小沙发。
  “赵叔。”江逢心看他脸带疲惫,问,“您……”
  “连夜赶的飞机。”
  其实赵青山是打算在国外发展几年,被叫回去也是突然,他在心里痛骂资本主义。
  他问了问江逢心的身体情况,在国外时也了解到一些江家的事情,他看着瘦而憔悴的江逢心不免怜悯。
  这种怜悯在看完江逢心的检查结果后更甚。
  “这么下去不行,你这心脏早晚得挨次大的,再修养些日子,我们也商量下手术方案。”
  江逢心只说:“再说吧。”
  这几天他没见到霍庭予,而所有人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他没有通讯工具,在这里熟人只有护工,医生,和一直冷酷的闻天。
  闻天冷着脸对他说话,说的是什么江逢心都没听进去。
  他总是拼着自己的模型,拼完一个房间后,他猜大概从这个房间的窗口看出去,也可以看到月亮,事实上他现在的病房里看不到,也很久没有看到了。
  又过了几天,闻天坐在一旁给他削苹果,形状很奇怪,装进小碟里递到他面前,江逢心没抬头,专心弄着布艺沙发的模型。
  闻天似乎也习惯了:“我放到旁边,一会儿记得吃。”
  江逢心依旧不说话。
  空气很安静,楼下的草地上有小孩子追逐打闹的声音,也有人在晒太阳。
  而江逢心很久没有出去,皮肤因为长期不见太阳而呈现病态的白色,隐隐泛青,嘴唇有些肿。
  换输液瓶的护士昨天听到房间里的争执声,今天就看到这两个人的嘴唇上都带了伤,一边换药一边打量着,被闻天一记眼刀吓得加快了动作。
  “我昨天的话你也记住,你别想从这走,这全是我眼皮子底下的人。”闻天轻描淡写地告诉江逢心不要做梦,做一些愚蠢的举动。
  江逢心动作顿了下,一言不发把沙发腿黏好,然后低着头找什么。
  “赵医生说的手术,下个月我们去国外做,”闻天把另一个沙发腿给他递过去,“找这个?”
  江逢心从他手里接过来,一边粘一边说:“知道了。”
  拒绝的话说了不少,反复多次,但闻天不听,自说自话,强加给他很多东西。
  干脆江逢心就不再说什么。
  天气转暖许多,闻天临走时抱着人温存很久,看他熟睡时依然紧锁的眉头和交握在胸前的手,又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闻到的味道大多是苦涩的药味,不像以前。
  睫毛颤动了下,闻天看了看人,轻声说:“我们就跟以前一样,心心。”他的掌心温热,落在江逢心温度很低的侧脸上,“很快就会好起来。”
  江逢心不明白这是不是闻天的梦话。
  昨天闻天抱着他亲了很久,VIP病房现在是第二个家,在起先并不敢像现在这样疏解欲望,江逢心就当是各取所需,大家也都是成年人,闻天看江逢心不反抗,做得有些过火。
  江逢心的胸膛赤裸,肋骨线条比一般人明晰,因为呼吸而起伏,闻天看着,脸上浮现出的神情带着怜悯。
  江逢心和他对视,然后推开他,把衣服扣好,身下还顶着一处硬物。
  他把腿并好:“用腿吧。”
  闻天看他一会儿,把人按在床上,腿放到一侧,沉下身子顶进腿缝,反复进出,一边为江逢心弄,脸色有些阴沉。
  所以现在江逢心有些困,在方皓进门时问他闻天去哪儿了。
  “老板今天开会,所以换我送饭,满园春的,鱼肉做得好吃。”
  江逢心客气地道过谢,方皓把菜一样样摆在桌子上,一边看这位的脸色一边说:“老板今天的会不能缺席,不然早就过来跟您吃了。”
  “没事,”江逢心拿起筷子,夹了口菜,也尝不出什么味道,还是说,“蛮好的。”
  方皓愣了下,笑着说:“菜是闻总亲自挑的,味道是蛮好的。”
  之前赵青山来给他检查,建议他多出去散散心,外面空气新鲜也利于修养,况且春天正要来。
  而后闻天没拒绝,只不过出去的话身边必须跟着保镖,一左一右看着人,随时汇报情况。
  江逢心这天下午看着窗外面,跟秦然说想出去散步,秦然拿出对讲机讲了什么,便让他去了。
  楼下不远处是医院的公园,绿化做得不错,适合散心,江逢心走起路来很慢,很不经心地样子。
  一楼与公园间以玻璃窗相隔,可以看到全景,外面一片春意盎然,江逢心这才想起来,已经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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