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浪费[现代耽美]——BY:蜜秋

作者:蜜秋  录入:09-16

  谢行心惊胆战,今晚的江令辉眼里根本没有他,满眼都是疯狂。
  车在风雨里加速向前,除了江令辉和司机,没有人知道这是开往哪里。
  车上了一座桥,桥下是奔涌的登虹河,雨势瓢泼,桥上穿梭的车辆寥寥无几,江令辉命令司机停下,然后指挥一个打手,“把他弄昏。”他指着缪可人的保镖。
  那人拼死反抗,然而手脚都被绑着,打手朝他的脑袋一棍下去人就没了声,江令辉猛地拉开车门:“把他推下去!”
  打手正要解开那人的铁链,缪云飞从背后拽住江令辉的胳膊:“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人!这么推下去他会死!”
  “他们不死难道我死?!你死?!”江令辉在雨里咆哮:“云飞,你看看我!”他卷起袖子扯开衣领:“我身上全是伤!被老东西像狗一样关了半个月,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是为了你!现在你在跟我说什么?啊?”
  跟着再也不管缪云飞,让打手将昏迷的保镖推下了桥,连落水声都没听到,车门被拉紧,继续往前。
  用同样的方法,开一段路后车上了山,找个没人的僻静处打昏了缪可人,要将她推下车的时候缪云飞抖着嗓子说:“你敢,我现在就跳车!”
  江令辉只瞥过一眼,对打手说:“按住他。”跟着将昏死的缪可人推下山坡。
  最后是谢行。
  谢行觉得自己像某种濒临死亡,绝望的动物,死死盯着江令辉,江令辉扳过他的脸,看到他眼角被烫伤的洞,眉头皱了皱:“可惜了。”
  他看着谢行一会,像是有一丝犹豫,然而最终还是将他敲昏,打开车门扔了出去。
  跟着掉转车头下了山,换了另外的路,在狂风暴雨里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缪云飞指了指一直被扔在车角落的蒙面人:“这是谁?”
  江令辉弯着腰挤到后面,一把将蒙面人的头套扯开,里面的人大口喘气,抬起头来。
  那人的一只眼眶和下颌角都有淤伤,嘴上被封了黑胶布,缪云飞不认识他,江令辉狞笑了声,拽起那人的头发把他拎到缪云飞面前:“你不认识他?可是个大明星呢。”
  缪云飞这才依稀觉得有些面熟,但他说不出名字,“你绑无关的人做什么?江令辉你是不是疯了?”
  “无关?呵呵,呵呵呵呵,我好好告诉你这个人有多相关。”
  江令辉转头对缪云飞说:“他叫梁迟,是我那个野种弟弟的心上人,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那个野种在背后下的手,我怎么能放过他?”
  他指着梁迟:“把这个人杀了,连尸体都不让野种找到,生死不明,他只能一辈子不停地找啊找,永远找不到,永远在懊悔,哈哈哈哈,这多痛快!云飞,你说是不是?”
  “你疯了,江令辉,你疯了……”缪云飞也浑身发抖,心中生出绝望,他知道今晚无论他说什么,眼前这个已经失心疯的人都不可能听进去一个字。
  江令辉敲了敲梁迟的头顶,梁迟愤怒地反抗了下,江令辉直接一只手捏住他两边脸颊:“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绑的其实是江旷,不小心绑错人才绑到你?我告诉你,我要的就是你,本来顺带连江旷一起绑了也行,但他命大没出现,那就是你了,更好。”
  “谁让你眼睛瞎心也瞎,跟着这么个野种,还没本事,连护你周全都护不了,他看上你,算你倒霉。”
  梁迟在他手中挣扎,眼睛死死盯着他,江令辉眯了眯眼:“你问我会把那个野种怎么样?放心,我不要他的命,我要他活着,你死就行,我要他接下来这辈子都活在这种悔恨中,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梁迟整个人发抖,胸腔剧烈起伏,被封住的口里呜呜咽咽却说不出话。
  “我跟野种说过,我不是他的敌人,他要的一切在我走后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还要针对我背后搞我?!啊?!”江令辉朝梁迟咆哮,揪着他的头发逼得他整个人朝后仰。
  梁迟被扯出眼泪,仍死死瞪着江令辉。
  “这个家没一个好人,没有,一个都没有,你以为你跟着的那个野种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你,这个家最阴毒的就是他,还有他妈,那个毒妇以为我动不了她,哈哈,笑话!我干嘛要动她?我可以动她儿子啊,她的大儿子不是没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没的,只有我知道,哈哈哈哈,现在轮到她那个野种养子了,你的死,就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我要让老毒妇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一个废,这是报应!”
  “只要你爱一个人,这就是你的命门,大明星,如果你不跟着江旷,最多不过是糊了,但你跟着他,就要赌上你这条命,现在还觉得值吗?”
  江令辉转头看着缪云飞,疯狂的眼神归于平静:“我爱你,云飞,你是我的命门,你只能是我的。”
  车内的打手头子接了个电话,提醒江令辉:“时间快到了,荣哥在码头等你,今晚天气这个鬼样子,你不要节外生枝,到时候走不了所有人都要被你连累。”
  江令辉这才松开拽着梁迟头发的手,朝向打手头子:“姓荣的收了我那么多钱,够他洗手上岸这辈子都花不完,他来跟我讲什么条件?你们呢?谁他妈没拿我的钱?我没到你们就等着!今晚你们就是拼着一条命也要把我们安全送出海!”
  打手们磨着牙,没再出声。
  江令辉指挥司机往码头开,登虹河直通入海口,距离不过百十公里,一夜即可抵达,出了海一切都好办,江令辉三个月前就找好的蛇头荣哥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如何换船,如何避过海警海关,如何沿着曲折复杂的航线抵达南美,一切都计划就绪。
  车经过一个岔路口,江令辉让打手们和司机先下车,“一刻钟后码头见。”
  他要亲自处理梁迟,除了缪云飞,其他人全都信不过。
  现在去的地方,是他三天前从江家逃出来后,丧家犬一样到处找容身之所时无意间发现的,也许是战争时代留下的地下囚牢。
  人被绑在这个地方,没吃没喝没光亮,半个月内会慢慢衰竭而死,被绑的人知道外面有人在发了疯拼了命地寻找自己,然而自己动不了,只能发不出声音地哀嚎,一天比一天更绝望地死去。
  更妙的是,如今风大雨大,登虹河水倒灌进来,牢里的水已经积到了小腿,照这个进度下去,要不了多久水就会慢慢淹掉人的腰,胸,头,绑在这里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死。
  这是最完美的死法。
  江令辉把梁迟拖拽进地下囚室,绑住的手脚重新加固了一遍,又用铁链将他栓在囚室正中间的石柱上,确定他连半米的活动范围都没有。
  “我还是割掉你的舌头吧,免得时间久封口胶掉了,你喊出声来。”江令辉从兜里掏出一柄小刀。
  “江令辉!”缪云飞在背后大声喊他。
  “别怕。”江令辉揽过他,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乖,别看。”
  缪云飞浑身抖着,脑中拼命想着说辞:“没时间了,阿辉,快带我走,我快撑不住了,我们快走啊!这个人迟早都是死,干嘛要在他身上浪费我们的时间!”
  江令辉犹豫了,最终收起了刀,又撕下几张封口胶贴在梁迟脸上,最后给他套上黑头套转身离开。
  狂风暴雨中,车终于抵达登虹河郊外的一个小港口,夜浓得伸手不见五指,打手们在码头接应江令辉,前方只停着一艘不大的货轮,还有一排排正在沉睡的捕鱼船,黑夜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像蛰伏的怪物。
  打手们撑着伞,罩着江令辉和缪云飞朝货轮走去,这时前方亮起一盏手提灯,是带他们走的蛇头荣华。


第81章 拿一切来换梁迟平安
  江旷看到门口滚落的行李箱,一瞬间心脏都快骤停,脑中第一反应是报警。
  刚掏出手机,陈川从电梯走出来,江旷一愣:“川叔,你怎么来了?”
  “夫人让我跟过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陈川应该一路跟得很紧,身上也淋湿了,江旷光顾着狂奔,根本没留意陈川一直跟在他身后。
  “是我朋友……应该被江令辉绑走了,他本来应该是要绑我,但我没回家,于是江令辉绑走了他。”江旷尽量让自己声线平稳。
  “川叔,我要报警,不管你和妈做了什么样的打算,我现在要报警。”
  然而陈川按住他的胳膊:“不用,警察已经知道了。”
  “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陈川安抚住焦躁的江旷:“对不起小旷,是我考虑不周,害你朋友被绑。”
  跟着说:“你应该也猜到夫人的用意了,二少挪用公款,转移资产的目的我们原本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夫人便有了现在的布局,她放走二少,就是要让他把错事做到底,做到完全无可挽回,谁都救不了他的地步,同时,我们对此也有后手,帮他偷渡的蛇头已经被警方拿下,今晚他是配合做局以此换减刑,请君入瓮……”
  陈川语气坚定:“走,我们一起去码头,今晚他一定会被抓住!”
  江旷的手脚一片冰凉,他总觉得,陈川虽然说了一切都已经被精密布局过,但是不对,变数已经出现了,梁迟就是变数。
  原本没人被抓,江令辉带着缪云飞偷渡,直接顺利被抓,但现在梁迟在他手上,他会拿他怎么办?当人质?跟警方对峙威胁,还是等到一切无可挽回大势已去的时候直接杀掉?
  江旷越想越冰冷,他盯着陈川:“不,警方不能直接抓他,他有人质,他会杀了我朋友。”
  “不管怎么样,先去码头。”陈川带着江旷,两人进电梯,下到地下车库进了同一辆车,陈川开车,直奔蛇头之前透露的上船地点。
  雨大得犹如世界末日,狂风肆虐,树木都被吹得弯了腰,在黑夜里一排排地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已经凌晨一点。
  “蛇头说他们登船的时间是几点?”
  “夜里两点。”
  “消息可靠?”
  “这个人长年从事偷渡走私和人口贩卖,警方盯了他有好几年,正准备收网,他听到风声想跑,结果江令辉找上了他,给的金额太高他没法拒绝,准备做完这最后一单就上岸,这笔交易自然也被警方盯上,但那时警方并不知道和蛇头做这么大笔交易的人是谁,后来夫人布局后也报了警,几件事情一联系起来,警方才确定偷渡双方的身份和目的,今晚已经提前做了安排,行动绝密。”
  江旷说:“你有警方指挥官的联系方式?打给他们,告诉他们有人质在江令辉手上,行动计划必须做改变。”
  陈川一手掏出电话拨过去,按下免提,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沉稳冷静的男声:“请讲。”
  “何警官,我是陈川,今晚情况有变,江令辉抓了一个人质,按原计划行动可能会对人质不利。”
  话筒那边稍作沉默:“人质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被抓的?”
  江旷开口:“警官,人质是我朋友,叫梁迟,24岁,身高1米83,大约晚上9点左右在星澜寓住所门口被绑,江令辉原本要抓的人是我……警官,请一定要救下来他,他……非常重要。”
  江旷一颗心都要裂开来,追悔莫及,明明陈川已经提醒过他近期注意安全,他为什么没想到离他最近的身边人,跟他一样需要当心。
  他想起当日在江令辉的办公室,江令辉对他说“我跟你是一样的,因为我们都有那个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他根本早就看出来梁迟在自己心里非同一般。
  连他妈的敌人都看出来了,江旷你在做什么?你是眼瞎还是心盲?你为什么不早点承认,好好保护好他?
  江旷悔恨得要呕出血来。
  那头何警官冷静地说:“好,知道了,我们立即重新做部署。”
  还有四十分钟,车在暴风雨里疾驰,雨刮器在眼前一上一下,整个世界陷入癫狂。
  江旷告诉自己这个时刻不要胡思乱想,小梁从没作恶,他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他,他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佑……江旷闭上眼,艹你吗的江旷,你自己护不了人,就要让老天爷来给你善后。
  梁迟的各种样子不受控地涌入江旷脑海。
  他在泳池跳台上瑟瑟发抖,在夜色中的湖岸跟自己喝酒,醉倒在偷偷溜进去的花房,他坐在自己面前,有些陌生和拘束,瞪着名片上江旷的名字难以置信,他在运河桥上朝自己飞奔,在自己身侧,搂着脖子说哥,还早,再陪我睡一会……
  江旷从没体会过这种恐慌,也许,万一,十万分之一,他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小梁。
  如果可以,他愿意拿一切来换梁迟平安。
  过了片刻,何警官回过来电话,告诉他们一个信息,警局接到了新的报警,来自缪家的一个佣人,报警说江令辉带人把缪云飞和缪可人抓走了,还有另外一个男的,她不认识,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躲在厨房后面,只看到背影,认不清。
  其中一个肯定是梁迟,还有一个是谁?
  江旷努力冷静下来,分析江令辉有可能的行动路线,他对何警官说:“有一个可能是江令辉先绑了梁迟,押着他去了缪家,他的目的就是带缪云飞走,没想到碰到缪可人也在那,为了安全干脆连缪可人和其他人一起绑了,也就是说现在人质有可能不止一个。”
  问题更严重了,那头何警官也“嗯”了一声,情况不断发生变化,更加复杂。
  “最坏的可能。”何警官说:“江令辉要跑路,也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做了部署,他带着这么多人质并不方便,最方便的做法是将他们都先处理掉,只带着缪云飞走,就跟他计划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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