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其中————小冰镇

「我们互相做一次，我先做，然後让你做回来。」白枭见小熊心动，直接脱去小熊衣服。
小熊听，似乎谁也不吃亏，点头答应。
哪知这事痛得很，小熊忍著问：「你在上面快乐吗？」
「痛...」白枭动了几下就拔出来，苦著小脸。
听白枭语气不是说谎，让小熊也不想反攻了，两人都没快乐，双双後悔。

6
事後，白枭送小熊回王爷府，在府上待了几天。
也许是因那层关系，两人不记前嫌，在一起相谈甚乐，小熊听白枭说外头许多事，心里羡幕。
几日後，白枭回家，闷闷和白少乐说，做那回事一点也不快乐，两人都好痛。
白少乐一听大惊，问了过程，把自己儿子从头到尾教了一遍，然後道：「不管是谁，日後一定要再去和那人在做一次，如果不能让他快乐，就不是我白少乐的儿子...」
又过了4年，白枭一派风流，但心里惦记那个耻辱，果真要找一回补小熊一次，免得小熊终生以为白家这样不济。
小熊的情况相反，他觉得行房事痛死了，几年下来守身如玉，谁也不要。
信心满满，白枭找一日相约小熊到当时一同做的客栈，要和小熊上床。
「不要！」小熊皱眉拒绝，白枭这才知道小熊给自己之後没给别人，心里有些兴奋。
「我们慢点，你要是喊句痛，我就不做了。」小熊越长是越标致，白枭忍不住往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百般不愿意，小熊觉得和白枭许久不见，也不是那麽熟，摇摇头摆摆手就要走人。
「真的很舒服...」白枭心急，一手抱紧小熊柔声轻语催眠，另一手已经钻进对方衣物里摸索一番。
不做不行麽？小熊把问号全写在脸上。只觉对方笨手笨脚不知在摸什麽，小熊心想这次说不定比上次疼，索性牵著白枭手，无奈帮起对方脱自己衣物。
白枭傻愣愣的看得对方，觉得小熊和自己碰过那些都不一样，特别不一样。
鬼迷心窍，白枭转身跪在小熊面前，灵巧的舌尽情挑逗，像别的女人往常对自己这样做般。
小熊起初只是痒，後来觉得身子奇怪，和之前那次大不相同，嗔骂呻吟出声；看不见的人，做起来格外敏感，小熊开始发慌。
「就是这样，你好棒...」见对方有反应，白枭把小熊抱去床上，用好听的声音安慰、鼓励。这样的对白要是平日自己听了一定觉得好笑，可现下白枭笑不出来，一心只想让对方快点进入天堂。
小熊的反应很好玩，只要自己动作一慢下来想解开衣服，他就会探起小脸好奇的左找右找。
「这是我的。」白枭急色的拉对方手放在自己分身上。
恩？小熊慢慢摸出形状，惊奇问：「你的这麽大、这麽硬？」
「会变大的。」这下白枭反倒羞红了脸，看来小熊一点都不懂人间乐趣，连男人的生理反应都不知，自己之前怎麽就糊里糊涂要了他...「快活的时候都会变大，」不过自己的是不小，白枭骄傲的顶著小熊下身：「原来你都没摸过自己的。」
小熊不懂、被顶的阵阵不满：「当然有摸过。」讲得好像我没洗过澡。
「那不一样，我以後教你怎麽摸快活...」是呀，还教你表演，白枭发自内心憋笑，突然正色起来：「我现在要专心做更快乐的，你等等觉得舒服就喊出来。」
「才怪，会痛。」小熊深深呼吸後，眨眨看不见的眼睛，自顾翻过身揪起浑圆的屁股，娇声喊：「你记得慢点！」
...这幕，好像是第一次做那的时候，两人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较为方便的姿势，小熊还记得呀？
白枭那个汗，可恶的笨熊、明明已经投怀送抱，做啥勾起自己不愉快的回忆。但是、但是...手指轻轻滑过小熊臀部曲线，偏偏笨拙的姿势，小熊摆起来、其实又挺美的。
「熊儿...」重新布置小熊的身躯，白枭流汗夹紧自身男根，觉得自己快要泻了，热切的伸出手指沾上预备已久的香靡，朝思慕已久的对方小穴攻去。
＊
最终，两人都得到快乐，尤其是年轻风流惯的白枭，第一次身心契合，抱著小熊吻起来，正要多来几次，小熊忽然反压白枭：「这事原来这样快活，换我来了...」
白枭起先听不懂，後来想起几年前讲好一人一次的，吓得推开小熊：「不要，我只在上面。」
「阿？」小熊低眉不悦，不过一会也就不在意了，向四处探探衣服道：「那也没关系，现在我知道怎麽做了，在找别人就好。」
「不行！」白枭啪的打小熊一巴掌：「你怎麽谁都可以？」
白枭也是轻轻的打，小熊不放心上，好奇问：「你不也是这样？」
手指一路滑落，最後手掌环住小熊下面，小熊恩恩哼哼，白枭道：「我以後只和你一人做，你也只和我做好麽？」
「我不要。」小熊从小被捧惯了，也不觉恐惧，只是胡乱挣扎起来。
「公平公平，我去向你爹爹提亲，把你娶进门。」强压住小熊，看对方情难自禁的模样，白枭心里发痒。
「走开...」想拿开对方的手，突然有东西一挺，小熊阿了声，前後受攻，难受得扭动身子。
「真美妙。」小熊二十有四，年纪上不算小，那鼓属於男人的气味和肩膀却是半熟的...白枭也不知怎麽搞的，居高临下看著小熊，坏水一堆，恨不能立刻调教稚嫩公子。
从6岁以後，就想打小熊、16岁以後开始想做小熊。这样看来，小熊也算是自己从小想到大的人，白枭抱著小熊躯体，不断的想把人家娶回家。

7
提亲！钰威问著缘端，这里不是不兴男风吗，怎麽皇帝他们这样，自己孩子也这样？钰威苦恼，说了不准。
缘端平心气和道：孩子有孩子幸福。
钰威赌气，其实是舍不得孩子嫁人，缘端悠悠的靠过去，与钰威说：「有我在呢...我生生世世不离开你。」
关你什麽事，钰威怒瞪缘端，这是自己和孩子间的战争。
当然，最後小熊还是嫁去白家了。
钰威本来希望孩子长大娶个养眼的美女当媳妇，再多生小孩，从小家庭变成大家庭、大家庭变成大大家庭...不禁躲在房里整理包袱，决定跟去白家看看，缘端当然不准，白家是内地大族，路途遥远，自己要上朝又不能相陪去，硬把钰威留了下来。
撇撇嘴巴，钰威表面上留下，背地里计画偷来个自助旅行，认为应该没什麽大不了的。
＊＊＊
白枭觉得自己被小熊吸引了，小熊天生看不见，不知道一个人外表笑起来、怒起来会怎样，所以不知什麽叫喜怒不藏於色。他笑起来一派天真、生气的时候抿著唇、想事情的时候皱著眉...
本来是要把小熊迎回白府，但小熊贪新鲜，一辈子没路过这麽多地方，每站都要停下来玩一阵子。白枭本来就不爱礼教束缚，看娘子有兴趣，自己充起博学多闻的导游，唬得小熊什麽都信以为真。
两人性子相近，相处起来也快活。平日里，白枭骗小熊穿著女装，小熊只知道每个地区的衣饰各异，却没注意其中差别。
小熊不用人扶，就可以在大街上窜著，一点不像瞎子、腿一点也看不出残缺，性子又活泼，听到什麽叫卖一定会凑上去，白枭则在身後挥著扇子，一派清閒欣赏娘子，路上，大家都看著小熊大美人，白枭觉得骄傲，说他肤浅也无所谓。
一日，有个男人恶意要轻薄小熊，故意往小熊身上摔，小熊一不是温柔美人、二觉得对方气味粗俗，身型略闪让男人摔结实在地上，男人喊痛，小熊觉得好玩又装做不小心踩他几脚。
行人都笑那汉子蠢，汉子一口气咽不下，正要起身无赖，小熊已经一溜烟，继续往声音热闹的地方钻去。
一个人也玩没乐趣，小熊拉著白枭手臂指指点点，不自觉里，眉眼间都是笑意。路上的人对白枭丢了许多忌妒眼神，白枭一一接收。
也有不少姑娘是中意白枭，私下犯嘀咕问那没形象的女人哪里好？
白枭觉得这才是人生。
美中不足，夜里小熊争的要在上头，白枭不肯...，终於吵大，白枭生气道：「在上头有很多乐趣要用眼睛看，你又看不见。」
小熊一听死咬著唇， 气氛僵得不得了。几番相处，两人关系暧昧，像初恋小情侣一样暗暗互许终身，可从小自钰威那学了很多不低头的观念，小熊冷道：「我不嫁你了，我要和你离婚。」
「离了好去找别人？」白枭平日就不善良，一手把小熊堆倒在床上喊：「不可能。」
打不过白枭，小熊已经气馁，现下情人又不疼他，觉得自己可怜，可对白枭又有爱意，一口气不知道要怎麽抒发。
小熊提起信心忽问：「你爱我吗？」
白枭愣在那，觉得自己挺喜欢对方，一时兴起就娶了他，坦白道：「两个大男人讲爱多奇怪？」
「喔。」小熊难过的表情全在脸上，细声低语：「我要回家。」
今早不是还好好的，白枭不耐烦了：「你到底想怎样，怎麽和女人一样麻烦。」
结婚一点也不快乐，小熊站起身，决定回爹爹身边。白枭阻拦，小熊道：「我也不爱你，陪你玩一阵子罢，你走开。」
白枭心理突然一镇麻痛，不禁皱眉，觉得彼此对感情有误会，但也说不清，还是不让。
这才知道什麽无赖，小熊翻手打他，白枭回手。
小熊武功中上，却打不过招里藏暗招的白枭，被反制在桌上，小熊真的生气了，野蛮起来：「混帐你放开我！」
看小熊发大火，白枭一时没主意，将小熊往用力房门推：「走就走，谁稀罕你这个丑瞎子。」
小熊撞在门上，觉得自己有够没用，按著手臂跌跌撞撞跑了。
房内，白枭跺脚，又不放心，一路尾随小熊。几十天後，小熊终於回到王爷府，白枭这才转道回自个家。

8
钰威手背手心都是肉，也骂不下心白枭，只能安慰小熊。
小熊回到爹爹们身边，却觉得出去一趟什麽都变了，成天闷闷不乐。
孩子不乐，钰威就跟著不乐，缘端看钰威还真的把自己当作老母亲，叹气...传信给白少乐，要白少乐给个交代。
一个月後，白少乐和芳儿拎著儿子上门，白少乐整个人还是没什麽变，和当年一样是个模样风流的雅痞。钰威看白枭好像被打过一顿，脸上有淤青，心疼的替白枭揉揉，怒眉谴责白少乐的暴力行为，白少乐掩著扇子轻笑，揶揄缘端好福气。
白枭低头不语，良久道：「伤是我自己弄得...小熊人呢？」
就这样，四个大人给孩子空间，不再过问。缘端和白少乐下棋去，钰威和芳儿本来坐在那聊天，後来芳儿小声道，肚子里又怀了孩子，还没和白少乐说呢。钰威好高兴，摸摸芳儿的肚子，拉著芳儿要出门买些给孩子的用品。
两人走在街上，人家还道是双胞胎兄妹，钰威笑嘻嘻的买了一推东西，提也提不过来，乾脆雇辆马车。芳儿觉得又回到当年那段时光，心里温暖，良久喊了钰威一声哥哥，两个人这时才结拜。
钰威看看行囊仍不满足，带芳儿跑去宰相府，要了许多皇宫里才有的补品、绸缎；芳儿笑钰威夸张，钰威也觉得不好意思。
回府後，白少乐本来就花钱不手软，没放心上，只有缘端皱眉：「买太多了。」
钰威与芳儿神秘笑笑。
＊＊＊
回去後，白枭再也不喜欢找人做爱，心里想的都是小熊清新的身子，所有坏心念都想用在他身上。
开了小熊房门，徘徊犹豫要上前说什麽。
小熊坐在桌前发愣，没有力气抬起眉毛，懒懒问：「谁在那。」
「我来接你回家的。」白枭靠过去想抱住小熊，小熊皱眉闪开。
「是你？你来做什麽。」心里何尝不曾惦记，对方真真来看自己时，竟有一丝窃喜。
喜欢人的心意，把自己都变得又钝又笨，小熊抿起唇懊恼自己没用。
看在白枭眼里，以为小熊讨厌自己：「小熊我错了，我好想你。」白枭没低过这样的头，咬咬舌...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但我一点也不想你，你走开。」小熊一掌打过去，白枭竟然不闪。
小熊觉得不对，手及时停了，不知所措。
看对方留手，白枭这才觉得自己有机会，怯怯道：「小熊别气了，都是我错，我想过了，以後我绝不对你动武，而且让你在上边。」
「阿？」小熊惊讶的模样很是动人，红唇微微开启著，看得白枭心神一荡。
就是这样的表情让自己变得奇怪。白枭想自己明明是天之骄子，从小却对这人牵挂万分，每次遇到他，几乎不用脑袋，变成只凭本能的大傻瓜。
「真的...只要你是真心不离开我，我怎麽样都随你，」白枭靠过去抱著小熊，想想补充道：「但是你不能一直在上面，大家轮流。」
小熊本来就和钰威学了一堆软声相求，也不是重面子的人，看见对方让步，放低身子在白枭身上道：「我也好想你...你要在上面就在上面，但是你不许再打我，不许说我是瞎子...」
「我哪有打过你？」讨好话难以启齿，白枭本来心里有点不适，一听对方不但没有得意忘形，还反过来顺从自己，才落实一颗心。
「我是说真的...我问过爹爹，爹爹说如果不喜欢对方，就算在上面也不会快乐，男子汉大丈夫，没什麽好争的。」小熊低语道：「对不起。」
「不是不是...」白枭如愿以偿，吻上小熊的翘唇，久久不舍放开：「我好爱你。」
「阿？喔。」藏不住表情的小熊强作镇定，却不知道自己透红的双颊，模样有多羞涩。
白枭心里笑著，往他红红粉粉的脸舔，心里满是爱。
怪不得古人说红粉佳人，看这一抹红桃多希罕。

9
那一家人又跑了。
钰威眼巴巴看孩子被人带，留也留不住，突然觉得待在家里空荡荡，天天往外跑，惹得缘端想休妻。
这天走在路上，钰威只听见人声沸腾，才正好奇，突然让一匹马撞飞了出去。
横祸难料，钰威很快被人带回去照顾，缘端愣愣看著钰威头上破了洞，手心凉透，想妻子的命要是能捡回来，自己还当什麽官，不如天天守著心上人，不让他再一个人出去。
「...？」只是等钰威睁开眼睛，好像谁也不认得，疑惑的眨眨眼，虚弱又害怕的眼神，像只受伤小鹿。
御医语重心长却又简言意骇：「暂时忘却过去，请王爷不用担心。」
以林钰威的性子，最好是...不用担心。
缘端天天在钰威耳边，道一些过去的事，钰威皱著眉头，防备心颇重；等到钰威身子能动了，更是天天逃下床，缘端拿他没办法，朝也不去了，跟在他身後绕。
钰威觉得脑子浑乱，身後还有一个怪人日日夜夜跟著，还说是他的夫...？乱恶心的，钰威想走，发现这人生地不熟，不知贸然去哪好，还是留下好。
那天缘端又喂钰威吃药，钰威不满推拒，硬把药洒了缘端一身，钰威狠道：「变态离我远点，小心我揍人。」
缘端眼神受伤，慢慢退出房门，赶紧稍了封信给白家，希望小熊回府让钰威看看，能想起什麽。
可钰威这次铁了心要忘彻底，见到小熊竟红了脸，以为对方是女生。
大家黑著脸没有道破小熊性别，钰威谁也不亲近，偏偏和"姑娘"最最相好，缘端和白枭在一旁顾得辛苦，就是不喜欢这种发展。
「那个白枭是你男朋友？他好像很紧张你。」钰威看远方的年轻男子，有那麽些欣羡。
「大爹爹也很紧张你，」小熊装可怜：「你以前和大爹爹很相爱的。」
「我以前一定是被他抓来的。」提到缘端，钰威气得双手叉腰：「我怎麽可能和男人一起？白枭对你好不好？不好的话，我带你一块逃出去。」
逃...缘端用内力把那字听得真切，难道他就这样讨厌自己、待不下去？缘端挥袖离开，不懂为什麽他能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自己连天下都可以捧给他，让他一辈子安安稳稳、开开心心，他却宁愿流离失所。
有人失落万分，白枭看了也不忍，身子往前一纵，抱著小熊对钰威凶道：「我对他很好，不劳费心。」
见唯一能说上话的小熊也被人抱走，钰威心一扎，也是落寞。
＊
「威...」缘端可以日日夜夜在房外守著，却忍不住林钰威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一日耐不住相思推了房门，抱紧林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