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更坚持地找盛世合作,甚至把手头上一个很有价值的案子直接发到了盛安国邮箱,表示可以高度让利,杜博衍让陈琛旁敲侧击地告诉盛安国自己把邱兴言给处理了。听的盛安国一头雾水,想着自己和杜氏的邱经理也不怎么认识,辞不辞关他什么事,他就去和盛安黎商量,盛安黎听了倒是呆愣了半天,咬了咬嘴唇也不说什么,让盛安国更是莫名其妙的。
路昭华暂时停止了对杜氏严氏的死咬不放,突然特别熟稔地来邀他吃饭,盛安国细想了一下,小时候他缠着他哥哥的时候被路昭华嫌恶的不得了,巴不得找机会把他扔了,所以他们也没什么好聚的。路昭华回国更没怎么和他打招呼,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孟梨......盛安国感慨人性,对路昭华的邀约十分感动并表示了拒绝。盛安黎在一旁帮他处理文件,听了路昭华的事叹了口气,告诉他自己灵牌是被这人偷了的事:“他现在状态不太好,你不要逼急他尽量顺着来,和他聚聚也无妨,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顺便提醒他记得去看医生。”盛安国才知道老宅失窃的事,听了哥哥的话,却在心里把路昭华正式划成了危险分子。
宋骄却接受了不少采访,总是在表明自己想急流勇退回去教书的想法,还给盛世以及盛安黎说了不少好话:“我和他以前做过同学,关系也一直很好,我是相信他的人品的,那些他自杀骗保的传言并不属实——”盛安黎关掉了电视,却又看见报纸上差不多的言论。他看着这些话委屈的不得了,不由得想这人真是一天一个样,让人根本猜不透。正巧盛安国下班回家:“哥,严子宁建了个美术馆,严氏那边就送了两张票给我,还要邀我去剪彩,你要不要也去透透气?”他看自家哥哥犹豫,又解释到:“你放心,美术馆那么大剪彩那天人也不会少,你装扮好了谁又认得出你呢?”
“你把票放那吧,我再想想。”盛安黎没法不把这件事往宋骄身上联想,但严子宁这种人其实没必要为了自己总经理的私事大费周章,正在纠结时,门铃却响了。
盛安国忙起身去回应,只听对讲那边传来盛安远那如带着冰碴的溪水般清凉凉的声音:“二哥,是我。”
11
盛安黎慌张地躲进了卧室,紧锁上门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的两个傻弟弟悉悉索索地好像都坐在了沙发上,可就是谁也不先开口,急得盛安黎躲在门后抓心挠肝。不过好在盛安远一看就是有事前来,终于先打破了沉默:“盛安国,他是不是在?”
好啊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就对大哥二哥都直呼其名了。盛安黎皱起鼻子偷偷指责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他对盛安远的感情经过那场梦境其实变得复杂了很多,他已经分不清那所谓梦境的真假,那场与他的情事太过真实,甚至光用想都能回忆起那被吻遍全身的触感,再想起他对盛世的伤害以及与自己死亡阴差阳错的关联,他以为他是不该原谅盛安远的,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他。盛安黎靠坐在门边揉了揉自己的脸,只能继续窃听下去。
“谁?我一直都是独居啊。”盛安国装着傻,特别熟练地挤出几滴眼泪:“你也知道大哥一走,我的压力也很大,哪有什么心思去掺和你的事呢?”
盛安远冷冰冰地开了口,轻轻靠上了沙发略带审视地看向自己这个二哥:“你可以骗过大部分人,但你骗不过我。”他顿了顿:“从小你就这样,到最后什么都是你的,现在整个盛家你也拿下了,我只想要他。”
盛安国被这话气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没好气地回他:“你以为我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大哥在的时候我的日子舒服极了,你挪走盛家这么多钱,看你后来找补了我就没追究,但你敢说盛家现在的情形和你没有关系?我还真不知道你想要的‘他’到底是谁,如果没别的事你就请回吧。”他还真不知道孟梨到底是谁,大哥对这个人也语焉不详的,只能按着大哥的叮嘱否认孟梨的存在。
盛安远听到盛安国把自己挪钱的事翻了出来,一下子哽住,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闪躲,难得有些软化地求着自己二哥,话又像以前那样说的结结巴巴的:“当时是、是我误会了,你和他说,我、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求他给我一次机会。”
盛安黎在门后听得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他的安远到底误会他什么了,却突然涌起了一丝去听他解释的冲动。毕竟他是看着安远长大的,也不想就这样和自己宠着的弟弟分道扬镳。可他又猛地想起之前的梦,当时因为他是孟梨,盛安远才能容他,但他现在变回了盛安黎,是不是盛安远就又容不下他了呢?
盛安国知道的更多一些,不由得把对父母的怨气夹杂在自己小弟身上。他很想知道到底大哥怎么得罪了他,却没有注意盛安远口中的孟梨和自家大哥的联系:“好啊,你要他怎么给你机会?警方调查半山别墅的时候可说了别墅材质不太合格大大增加了易燃度,我为了盛家压下了这个消息也便宜了你,那你现在就和他道歉,好好说说你的误会都造成了什么。”
盛安远垂着头微微抖了一下,听到二哥气话般的许可却是眼前一亮。盛安国看着他的神情正在纳闷,他却直接起身就拐到了唯一被紧锁的门前敲了敲,带着一丝鼻音向屋内询问着:“你在吗?”
盛安国吓得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忙冲过来阻拦他,连音调都抬高了八度:“里面没有人,你要干什么?”
盛安黎捂着嘴躲在房门里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出了什么动静就被他机智的安远看穿,匍匐着想尽量离门口远一些。
“门口的鞋。”盛安远淡淡地开口:“多了一双。”
盛安黎和盛安远都想扇自己一巴掌。盛安国死死拉着小弟,强词夺理道:“我放两双换着穿不行吗?”
“鞋号不对。”盛安远侧脸轻蔑地瞥了自己这个不太聪明的二哥一眼,继续他的敲门大业。
盛安国急得直磨牙,终于决定自毁形象:“突然想试男人,就包养了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
屋内突然寂静的有点可怕,盛安国看着自家小弟突然转过来面无表情直直地看着他,一下子被唬住了。他正要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却见盛安远目露凶光,仿若一匹被侵犯了领地的小狼崽,呜呜地咬着牙,一拳把他打了个趔趄。
盛安国被打的有点懵,这几天的怨气倏地涌起,握紧拳头就还手打了回去。
两个人一下子激烈地打成一团,震的门都有点摇晃。盛安黎在卧室里听的头痛,听着声音越来越不对,他急得团团乱转,门外的打斗却毫无停息的意思。
终于,他长呼了一口气,猛地把门拽开喊道:“你们两个给我住手。”盯着地上打的鼻青脸肿愣愣地看着他的这两个傻弟弟:“我出来了,满意了吗?”
12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盛安黎看着地上那两个刚还打的激烈的家伙盯着他一动不动的,连安国都瞪大了双眼一副吃惊的样子,更别说安远了。这个场面有些尴尬,他自我体会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还是冲动了。
盛安远讷讷地盯着他缓缓站起,神情有点恍惚,竟像是认不出自家哥哥了一样,他伸出手向虚空伸了一下,却是又不敢真的触碰到。一旁的盛安国终于可以站起来,骂骂咧咧地扑了扑身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打破了沉默:“那......那什么,你们聊,我去拿点水果......”毕竟这是他家,总不会有人当面行凶。大哥暴露身份自有大哥的道理,他这么想着拔腿就跑,生怕又被卷进混乱之中。
盛安黎看眼前只有盛安远就更觉得尴尬了,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嘿,你哥哥我又复活了?不行不行,他在心里抓耳挠腮,这不是把自己假死骗保险的传言给定性了吗?本来自己在梦里的安远眼里就像一个该死的邪恶大boss一样,更何况梦里他们搞来搞去的,看安远疯狂找孟梨的情形,他说不定和自己做了同样的梦......不能认自己做了这个梦!盛安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好让安远认为自己只是单纯的被抢救了回来,对什么孟梨一无所知!
他轻轻向盛安远挥了挥手:“......咱们沙发上说?”
......
盛安远还是不说话,阴着一张脸看得盛安黎心里瘆得慌,正要继续开口,自己这个弟弟竟突然上前一步,吓得他猛地后退。盛安远继续逼近,他继续后退......就这么重复几次,盛安黎彻底被逼回了卧室里。盛安远也跟着走进来,竟然歪头笑了笑,“咔嚓”一声落了锁。
“盛安——唔!”盛安黎吓得正要喊在厨房正傻兮兮洗着车厘子的盛安国,却被盛安远一下子堵住了嘴......用他的嘴。盛安黎瞪大了双眼看着对方,脑子砰的一下炸开,一下子又想起了梦里二人的肌肤相亲,拼命挣脱起来。
盛安黎被这人抓到怀里一手捧着脸一手搂住腰,而盛安远微微阖上眼,长长的睫毛不老实地抖动着,被盛安黎困兽犹斗的折腾弄得轻皱眉头,舔着他的上唇就想把舌头送进他的嘴里,用手轻轻揉着他的腰肢。
盛安黎被这些小动作弄得有些崩溃,可他说不了话,一张嘴就会被安远把舌尖送进来,只能死咬牙关不出声。
盛安国洗完水果走出厨房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纳闷地喊了几声,发现大哥卧室的门又关上了,他只能走过去敲门:“哥哥小弟,出来吃车厘子不?我洗的不少呢。”
盛安远眉头像是能拧成结,他把盛安黎翻过去按在墙上,一手将盛安黎的嘴捂住,喘着粗气向外喊道:“你自己吃去。”
盛安国并不气馁:“那大哥吃不吃?”可他听了半天,只能听到大哥闷闷地“嗯嗯”声,只能继续说:“那我放客厅了哦......”脚步声就渐渐远去了。
盛安黎无暇顾及,他正面红气喘地被他的安远按在墙上揉了一通。盛安远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描绘着他阴茎的形状。他的肉茎渐渐发硬,被半褪了裤子掏出来玩弄得软了腰,盛安黎也没脸再去叫盛安国了,只能抓住盛安远的手小声求着:“安远,这里是安国的家啊嗯.......你不能......”他被弟弟的肉棍死死抵着臀缝,自己被玩弄的快要射/精,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能认孟梨的事,觉得自己这张被安远从小看到大的脸可能有机会阻止他的恶行,只能继续强调:“我、我是你哥哥呀......兄弟间怎么可以......啊!”
盛安远听了这熟悉的论调,生气地捏了一下哥哥快到极限的下身,果然他不中用的哥哥被掐得一下子泄了身,精水直射在墙壁上流到了地板上。两个人都被这场景弄得呼吸急促,盛安黎还记得这里是自己无辜的二弟的家,差点被刺激得昏过去,他气的去掐盛安远的手背:“你干的好事!”
盛安远喉结滚动着,低哑着嗓音去亲盛安黎红透了的耳尖:“明明是我的好哥哥射出来的呀,我来让你看看我可以做什么吧......”
13
他趁盛安黎还在头昏脑胀着,反手把他丢到床上直压上去脱了裤子,呢喃着胡说八道:“我给你的肚子射的满满的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盛安黎用力去推,却又被他按住胸口狠狠拧了一下痛的直接尖叫出声。盛安国远远地听到微弱的叫声又来敲门,吓得他炸起毛来,生怕被直男弟弟看见这副情景受了刺激,只能含糊着让安国走开。
盛安远见状微微挑起嘴角,趁盛安黎正在赶二哥,一下子把他的上衣掀开,自己则把头伸进去含住盛安黎的乳头嘬得啧啧作响,满意地听见哥哥微弱的呻吟声,一手把他的裤子彻底褪下去:“你不是也很想要嘛......”
盛安黎低头看见胸前鼓鼓的一坨,两个乳/头还在被他弟弟轮流“照顾”着,他被吸的全身微微颤抖,自己弟弟已经托起他的屁股开始蹂躏,指尖抵在后穴上一探一探的,时而戳进去半指时而绕着穴口打转,弄得他痒到不行。他死死抓住床单,不由自主想起梦里的情景,只能求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嗯啊、你快、快进来。”
盛安远听了呼吸一滞,猛地把头上罩住的衣服掀开顺手一脱,褪到盛安黎身后别住了他的手腕,掏出了自己那物件。盛安黎看着和梦中如出一辙的粗大阳/物,睫毛一颤别过脸去。
盛安远看着盛安黎红着脸轻咬下唇,肩头都泛着粉色,觉得自己的阴茎又涨大几分。他喜欢他,他喜欢所有样子的他,只要是他就好......当他知道哥哥是孟梨后就这么给自己洗脑着,可眼前人真的变成了心心念念的本人后,自己却是真的更加激动了。
他顺手拿过桌上的护手霜,全数挤到了自己的阴茎上抹匀,激烈地喘息着抵上那处温柔乡,试探了几下就插进了半根。盛安黎轻叫一声又死死咬紧牙关,闭着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盛安远见状有些心疼,他把手指伸到盛安黎的嘴边哄着:“你、你咬我,不要把嘴唇咬破掉......”
盛安黎还真没和他客气,露出虎牙恶狠狠地咬了上去,像是泄愤一般。可他心却一下子软了下去,缓缓地把自己那根东西插得更深。盛安黎被他捅得支支吾吾冒着鼻音,整个人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舌尖绕着他的手指不自觉的舔舐着。
他的阳棍也被身下人的穴肉热烈的吮吸着,他实在是忍不住发狠地猛肏了数十下,把身下人肏得阵阵惊呼,修长有力的腿一下子绷直夹在自己腰上。盛安黎是真的被他弄得欲仙欲死的嗯嗯啊啊地叫唤,头脑都乱成了浆糊,这人一下下顶着自己的敏感处,本来狠咬着对方的手指,却渐渐变成了含住,放荡地像是在舔另一根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