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见月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喃喃道:“好爽……”
“那天你推开我之后,我认真做了功课,知道该怎么做,你再引诱我,我、我就把持不住了……”江畔自嘲地说,“我没有你想象得定力那么强。”
释放过两次,陶见月感觉自己虚得像个空荡荡的麻布袋子,浑身轻飘飘得没有力气,但是大脑又极度兴奋,现在还在“嗡嗡”直响,根本无法对江畔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知道自己身边的是最喜欢的那个人,就算做到底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我爱他。
江畔将小陶紧紧搂在怀里,缓了一会儿,欲望消退了不少,两人下身黏糊糊的状态亟待清理,于是他打横抱起陶见月,光溜溜地进了洗手间。
他先让陶见月坐在马桶盖上,把洗澡水放热了之后,才重新把人抱进淋浴间里清洗。
陶见月浑身酥软,紧贴着江畔宽阔的胸膛,用尽浑身力气勉强站着,他此刻清醒了一些,觉得很羞耻,完全不想说话。
他羞耻的不是做这些事,而是自己今晚的表现实在糗到爆,和他脑海中想象的第一次完全不一样。
做爱应该很美好,而不是自己像个被欲望操纵的八爪鱼似地黏糊在江畔身上,毫无美感,也没有取悦到江畔。
好在江畔忙着给他冲水,来不及注意他的羞赧。
“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在淋浴间里,潮热的水汽爬上玻璃,将这逼仄的空间包裹得密不透风,在低压、憋闷又湿热的环境里,陶见月敏锐地觉察到熟悉的情潮再一次从体内翻卷上来,他的腿发软,下意识地勾住了江畔的肩膀。
江畔拿着花洒正在清洗他的下身,刚把那些沐浴露和精液冲掉,他就发现小小陶又双叒地缓缓站了起来。
江畔:“……”
操,他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到底哪个王八蛋下的药,居然下得这么重?!万一小陶真被人送上床,这不是要被活活玩死吗?
是我劝他出去多见人,可我又没能保护好他!
是我的错!
胸中暴戾之意骤起,江畔狠狠地往墙上捶了一拳。
陶见月脑子又开始犯迷糊,骨头缝里的酸痒感再度爬满全身,他先是双手抱住江畔的脖子贴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后来摸到旁边湿滑的墙,整个人转过身去,欲求不满地撅起了屁股,蹭着江畔的下体。
“江畔……艹我……”
他腿软得要命,几乎站不住,却被情欲趋势,本能地将屁股翘得更高,浴室灯光下他身体皮肤是桃花一般的粉色,看得江畔胯下之枪立刻变得生龙活虎。
“不行,宝贝……”他关掉花洒,架住陶见月的胳膊,免得对方一直往下滑,又竭力往后避让开那浑圆的翘臀,怕自己的下身触到小陶的臀缝,便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欲望。
江畔一直觉得自己脾气好,自控力强,没想到面对陶见月竟无法自控至此,他不仅想要了小陶,还想将对方拆吃入腹,就像一头暴虐的野兽。
可是他的宝贝小陶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不该在被人下了药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与人发生关系,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也许未来有一天,他能够给陶见月一次美好的性爱体验,那应该是两厢愉悦,水乳交融的,而不是现在这般狼狈,仅仅为了解毒,而非快乐。
“江畔……求你了,我后边好痒……”陶见月难捱得要命,带着哭腔乞求,“你艹我吧,我快难受死了……”
看到他这么痛苦,江畔几乎快要心疼死了,他一手抓住陶见月两只手腕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抚上对方一直扭动的臀部:“宝贝,我帮你,我这就帮你。”
他探向小陶的臀缝,指尖触到那隐秘的小点,陶见月受到刺激,下意识把屁股又翘得高了一些。
不知是淋浴放出的水,还是后穴里流淌的津液濡湿了小口,此刻那处极其柔软润滑,江畔的手指活动了几下,小心翼翼推了进去。他回忆着自己在网上查到的内容,轻柔地按捏着秘口,耐心地为对方做着扩张,接着缓缓向内探,寻找前列腺的位置。
“小陶,自己站稳了。”江畔松开手,让他自己扶墙站着,然后另一只手绕到他的身前,配合着伸进后穴的手指的律动,缓缓揉捏按压他的小腹,接着再往下握住陶见月的阴茎,开始有节奏地撸动。
前后夹击,刺激实在太大,陶见月身体软得不成样子,上半身几乎趴在了墙上。江畔一边认真地探寻他后穴内的敏感点,一边顾及着前边的性器,同时尽力放空自己的大脑,拼命赶出那些暴虐的念头。
“还痒吗宝贝?”
“嗯嗯嗯……”陶见月嘤嘤地哼唧着,眼前再度看到一抹白光,这抹白光像是带走了他的整个灵魂,令他觉得心神俱裂,整个人酥麻到毫无知觉。
他今天已经射过了两次,再也射不出什么,阴茎弹跳了几下,吐出一股清凌凌的液体,屁股剧烈颤抖,身体无力地下坠,被江畔眼疾手快地接住。
“小陶!”江畔抱着他滚烫而柔软的身体,担心得要命,“你现在怎么样?”
“江……畔……”陶见月含混不清地喊着他的名字,全身抖了好一会儿,最终一头歪在了他的颈窝里,陷入昏睡。
江畔强忍着内心喧嚣的欲望,取下花洒,小心翼翼地帮他冲干净,之后陶见月的身体再没有任何反应,想来那药效应该是彻底释放出来了,于是便将他用浴巾擦干,抱回自己的卧室床上轻轻放好。
小陶的床需要换床品,此刻江畔也没有心情去整理,好在自己的床也有一米五宽,睡两个人不成问题。
此刻他满腔情欲化作水一般的温柔,用被子将他的小陶包了起来,在对方额头上轻轻一吻。
好好睡,宝贝,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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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卡那啥,连发吧。
明天见。
Chapter.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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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见月喝了酒又被下了药,接着又体力消耗过剩,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上午十一点钟才醒过来。
但说起来,他昨天喝得酒不多,昏沉也是因为药物作用,并没有断片,方才一睁眼,昨晚的记忆就全涌上来,那肌肤相贴的触感,那汗水,那呻吟,那释放的快感,通通潮水一般涌入他的大脑,令他心中愈发羞愧。
自己的表现,实在是……不想再提!
江畔正靠在床头,一边看手机一边时不时觑陶见月一眼,看到对方动了,立刻凑过去,柔声问:“小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有点累。”陶见月一开口,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更羞得要命,他把夏凉被拉起来盖住半边脸,只露了一只泛红的眼睛,不好意思地对江畔弯了弯,“你怎么没上班?”
经过昨夜,江畔觉得自己跟陶见月之间应该是已经不一样了,他很自然地低下头想去吻对方的额头,却明显地感觉到小陶有些回避,脸往被子里又躲了一下。
呀,是害羞了呀,害羞的小陶真可爱。
“我跟老板请了一天假,想在家陪你。”他觉得即便那药里有没有别的成分,昨晚那么折腾,小陶身体肯定也会不舒服,不能放对方一个人在家待着。
“才上两天班,又请假,小川哥要气死了。”陶见月轻声说,“我没事,在家多睡会儿就行了,你去上班吧。”
江畔隔着被子抱住他的腰,心中情愫翻滚:“小陶,我……”
“你快去吧,我真的没事,我想……我想自己待会儿。”陶见月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那好吧。”江畔心想两人之间确实还没有说清楚,突然发生这种事,小陶不好意思也很正常,还是得给对方空间。
但他并没有打算上班,这一个上午他一直靠在床边刷手机,把昨晚的事告诉了陈老师,打听到了那个张哥的地址,准备找机会去跟对方算账。
陈老师一听这事,大为吃惊,说自己朋友识人不清,连累了小陶,替对方道了歉,又说让江畔别手下留情,要是能找到证据,直接报警没商量,这种行业蛀虫见一个弄死一个。
要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江畔又在网上搜索那姓张的,果不其然让他找到了一些萌新或者小透明COSER发的吐槽贴,一一截屏保存,打算留作证据,必要的时候会私下联系他们。
现在他出门,打算直接去找那姓张的混球算账。
临走之前,江畔叮嘱道:“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陶见月:“……”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陶见月郁闷地长叹一口气,狠狠踢开了身上的夏凉被。
他除了累一些,还有点饿之外,确实没什么不舒服,毕竟昨夜江畔对他太过温柔,现在他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感。
只是心里感觉太复杂,羞耻、后悔、患得患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变成一团浊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的十分闹心。
经历过昨天的事情,什么怕江畔把自己当女人这种担心已经完全不存在,但这块石头放下去,陶见月心口又压上了新的大石。
江畔能在性上接纳他,方才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盖不住,那绝对不是基三错,是含着爱意的浓稠目光——尤其昨晚对方对待他的方式,是陶见月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温柔以待,如果那都不算是爱,那他不知道还能算什么。
陶见月几乎能肯定,只要他多给对方一些鼓励性的暗示,江畔就会彻底走进他的世界,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gay,而他也算求仁得仁,追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不仅直掰弯,还掰弯了这么优质的直男,这个壮举估计能让他在gay友们当中吹一辈子。
明明是最渴望的结果,真正面对的时候,陶见月却突然变得恐慌起来。尤其最近经历的种种事件,令他对江畔多生出了一份愧疚。
江畔原本是个直男,明明可以走又宽又阔的大路,光明正大被人爱被人喜欢,自己又凭什么把这么好的他,拐到同性恋这样一条窄路上来,让他从此跟自己一样,要面对那么多或审视或猎奇的目光,面对别人的讥笑谩骂?
这不是害了他吗?
陶见月怪自己之前没有想明白这些,仅凭满腔喜欢就一头扎了进去,没有为对方考虑,实在是自私。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越接近,越喜欢,陶见月认为自己对江畔的感情甚至已经能够称之为爱,随便想一想离开对方的情形,他都觉得心如刀割。
但是为了江畔的将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割舍。
自己伤就罢了,反正是自作自受,且咬牙忍着吧,可是能不能让江畔别疼?
别让他疼。
陶见月觉得自己实在混蛋,醒悟得太晚,眼下他病急乱投医地想,如果为两人的关系按下暂停键,他们稍稍分开一段时间,江畔对自己的感情或许就能淡一点。
说不定……说不定对方还能过回以前的生活?
江畔对此刻陶见月内心的风暴一无所知,心中满怀愤怒,要给他的小陶报仇。他循着陈老师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张哥住的地方。
那里是城西一处普通小区,陈老师通过朋友打听到,姓张的此刻在家里待着,江畔来的正是时候。
姓张的一开门,看见江畔的脸就认出来这是叶流霜的COSER,鉴于昨晚宋之光已经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一见江畔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是来寻仇的,立刻想把门关上。
江畔眼疾手快,“咣”地撑住门,接着闯进屋里,把门反锁,面色阴沉,一声不吭。
姓张的吓得哆嗦:“我是为小陶好!想让他抱住大腿,你也能沾光,哎……你别乱来啊!”
江畔本来词汇量就不怎么丰富,此刻更是连骂都懒得骂,揪着姓张的就是一顿胖揍。怕整出人命,他特意留了手劲儿,但绝对让这人尝到了应该尝到的苦果。
姓张的长期缺乏锻炼,被江畔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声音颤抖,还在威胁人:“你他妈……我要报警!”
江畔并没闲着,在这人客厅和卧室里溜达了一圈,毫不费力地在对方茶几抽屉里搜出了很多奇怪的药瓶和自封袋装着的粉末。
他把这些东西一包一包、一瓶一瓶地往对方脸上扔,一边扔一边鄙夷道:“就凭这些,你敢报警?那报吧,我等着,看警察叔叔收拾你还是收拾我。”
江畔从沙发上捡起那人的手机扔给他:“报!”
报警是肯定不可能报警的,姓张的知道,自己弄的那些玩意儿一旦被警察知道,他真是吃不了兜着走。江畔有心保存证据,假装自己只是来揍他一顿了事,没再碰别的东西,最后狠狠踹了对方一脚,骂骂咧咧离开了他家。
出了单元楼,江畔立刻找了个公用电话报警,然后在小区外边等着,没过几分钟,110迅速赶到,再过一会儿,就看见那姓张的鼻青脸肿的被警察从楼里带出来,押上警车。
见得此情此景,他不由地吹了个愉快的口哨,踏上回家的路。
想着小陶昨天晚上输出过多,要给他补一补身体,江畔特意提前一站下车,在一家大型超市里转了好久,买了些高质量的牛羊肉、羊腰和坚果,他发微信问对方想吃什么,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想想现在都下午五点多钟了,也不至于还在睡觉,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却并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