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只是一小瓶诱导剂。如果你本身产生不了信息素,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他还在絮絮叨叨,容许却觉得头脑有些轻度地发晕。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拒绝掉他们的好意就要走,手臂却又被这个Alpha抓住——
“这真的也是为你好……”
Alpha还在轻声念着,似乎也是不舍得让容许这么离开,他们这边忽然闯入了个身影。
Alpha刚转过身,手臂上就挨了一记重击,整个人都跌落回椅子上。
“你是谁啊?”
其他人纷纷大惊失色,但他们还没跟上,浓烈的山林气息就笼罩了全场。
这信息素的味道已经不似平时那般清新,反而带上了昔日作战时狩猎般的危险感,令人心生恐惧。
容许话都没说出口,就被祁寒择猛地拽住。
“他是我的。你们离远些。”
“走。”
他的声音冰冷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带着容许,释放着最猛烈的信息素,旁若无人般穿越了大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2-24 12:31:01~2022-02-25 16:46: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鹿蜀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想让他们知道,你只属于我
车门被封闭,沉重一声。
“寒择,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
祁寒择没有回答容许的话。
他和之前一样带着种无处发泄的愤怒感,第一次在容许面前如此强硬且狼狈。
他和容许都在后座位上,直接毫不犹豫地欺身过去。
这是个比之前程度更深、更放纵的吻,更不顾一切。
容许的唇被重新含住,吻得太深,唇齿间几乎都充满了浓烈张扬的气息。
Omega的身体终究还是偏软,被深深压在了后座上。
“你听我说……先放开……”
容许这话都说得断续,因为祁寒择似乎没想给他留什么喘息的空间。
他之前穿的外套都稀里糊涂地被扔到了一旁,薄衫领口也被祁寒择扯着,直接裂开了缝隙。
祁寒择再温顺,也终究是狼。
狼是种骨子里相当高傲且有野性的生物,更不允许其他人随便染指属于他的心爱伴侣。
他用犬牙细细在容许肩头研磨,喘息沉重,语音中的冰冷荡然无存,但却带着些隐隐的委屈。
“……我等了你好久。为什么……为什么去参加相亲聚会?”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
“你是我的。”祁寒择似乎极受打击,语气都一直在剧烈起伏,“……我一个人的。”
容许想回答他,腺体已经被重新覆盖上去。
这次被咬破的感觉更为与平时不同,可能因为信息素翻涌,更具侵入的狂热感。
容许的大脑深处都要跟着炸开了,神智都跟着不清楚起来。
他首次产生了种恐慌感,怕自己可能真的受不住更深层的刺激……但祁寒择这次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细密的吻持续落下,要灌满这缺口。
“寒择……”
容许都被刺激得不自觉皱眉,难受之中更带着某种从未接触过的、增进的颤栗感。
他不自觉地释放了信息素,只有祁寒择一人能感受到的香气。
兰花香气是唯一能透过骇浪、平稳传递到祁寒择脑海的存在。
祁寒择情绪稳定了不少,轻轻抱住容许,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这一寸的界限,是清醒与癫狂的最后界限。
“……我可能是疯了。”祁寒择自己苦笑,但手掌却轻抚着容许的面容,缓慢且温柔,“居然会觉得……不用等到那么久之后……也行。”
“你想……”
“是,我想。”祁寒择眼中有种柔光,即使守着因痛苦而带出的鲜红,也一样只对容许如此柔和。
“……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只属于我。”
容许微弱地惊呼了声,但祁寒择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他护着容许,不让他从边沿坠落,但同时自己也更深地吻了下去。
他是认真的。
容许几乎觉得自己就要沉陷了,如果不是车窗忽然被猛烈敲响的话。
程原一脸阴云地站在车外。
他甚至不想听什么解释——任何一个兄长被通知说有位贵族被打伤、弟弟被狂暴的Alpha抓走了,都会紧张到差点忘了呼吸的程度。
何况等他冲过来的时候,画面更让他窒息——
容许的衣服都被撕扯得破烂,散落一地,肩颈露出红痕,眼里还带着些水气。
他才不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因为什么,只本能地觉得容许被欺负了。
所以他揪出这个始作俑者祁寒择,直接用拳头招呼了过去。
祁寒择没反抗,被打到了肩膀。
他也只按住差点脱节、剧痛的肩膀,低沉地开口:“……哥哥。”
“谁让你喊我哥哥?”
“……把容容交给我吧。”祁寒择说得坚定,也毫不退缩,“我会尽全力……保护他,让他幸福。”
“你小子,甚至都不道歉?”程原又直接补了一拳过去,“凭什么保护,凭你随便会暴走、胡乱伤人的血统吗?”
祁寒择一言不发,只是低下了头。
他的狼耳也随之垂了下去,随着击打而颤抖些许,但却始终没有反抗。
混乱最终还是在容许的干涉下结束的。
容许拼尽全力,只能将自家哥哥拖回去,然后在床上躺了一天。
他倒没什么,只是信息素过于猛烈,身体似乎要重新适应一下,然后……
然后起来的时候又被关了禁闭。
但容许这次非常生气,几乎是和程原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中。
“你怎么能随便出手打人,哥哥?你知不知道——”
“……当时这个状态,你觉得谁能冷静得了?”
其实程原也是挺后悔的。
他是后赶到的现场,等他到现场的时候那边都在传祁寒择出手打人,之前那个Alpha的某两个朋友更是追过来,说祁寒择将Alpha打成重伤,都吐血了需要急救。
所以他都快吓死了,生怕祁寒择要吃了自家弟弟,才出手教训了下。
但事后第一时间调查,他才知道祁寒择根本没打人,最多算是推了一下。
那帮人单纯是对祁寒择不爽,至于有没有赤土星的加成在其中就不得而知了。
程原后悔归后悔,他也只简单地发了个信息过去,简单对祁寒择道了下歉,更多的却说不出。
他也想知道是谁这么凑巧告诉了祁寒择聚会的位置,更是有几分怪自家老爹,没事还让容许去参加相亲聚会干什么。
“为什么冷静不了?”容许冷笑,“我迟早都会被标记,怎么了?”
“你——”
“你更过分,哥哥。调查清楚之前就随便说伤人的话,你又凭什么知道寒择控制不了自身的血统呢?他真的做什么了吗?”
“……”
程原被怼得开不了口。
他跌坐到沙发上,很长地叹息了声。
“你还关我禁闭。干脆我们都不去参加大赛了,留在家里养老怎么样?”
“……你现在的状态,还想出门?”程原瞥了他一眼,“好好休养两天,配合医生,过两天再说。”
容许恨恨地看着他。
他也觉得非常奇怪……好不容易适应了临时标记,居然能对更为浓烈的信息素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他的身体就好像在经历什么悄然的变化一样,这几天他又有些和易感期相似的症状,头晕发热,走下楼都有些没力气。
……而且他对祁寒择的信息素更为依赖了,在梦里都会羞耻地怀念细密的吻包围下的触感。
他也确实没办法走远,只能作罢。
唯一担心的是……他联系不上祁寒择。
程原倒是说他还好好地在秩序署工作,但祁寒择的电话经常是打不通的。
他好像一个人在默默地巡街,一个人在工作,偶而发个信息过来,说别担心,一切都好。
但每次打回去,都是忙音。
夜又深了。
容许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他身体太乏力了,于是只给祁寒择发了两个字:晚安。
但想了想,又追加打字——
容许:还在生气吗?
容许:我不管。你对哥哥说的那句话……要实现啊。
发完,他就抵挡不住困意,抱着手机进入了梦乡。
祁寒择看到了这条信息。
看到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下,随即化解。
他好像已经有几天没露出过这么轻快的神色了,只有此刻对着月光和容许的信息,才重新展露出笑容。
他也回了两句。
祁寒择: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的。
祁寒择:嗯。
随即他继续抬头,张望着不远处的小楼。
围墙阻隔了他的进入,然而从这墙外一角,他却能清晰地看到月光下的独栋楼影。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至少知道容许还在安全地被守护着睡觉,这就足够了。
祁寒择凝望得有些入神,但身后有人靠近,他还是警醒,转过了身。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他好像没有见过。
“小伙子,你找人啊?怎么不进去看啊?”
这位看起来有五十余岁的大叔神采奕奕,穿得也随意,看起来像是出来遛弯的大爷。
但他腰板笔直,眼神也有种常人没有的锐利感,只是对祁寒择看起来充满好奇,人也亲切,拉着他问东问西。
“我……不能去随便打扰。他没事就好。”
“你这个‘他’指的是这家的孩子啊?你过来几天了,为什么只有半夜才来啊,嗯?”
“哎,说好啊,得说实话,不然我替他们家报告秩序署了啊。”
“……好多天。”祁寒择被逼无奈,不擅长说谎,但也回答得莫名心慌紧张,“我不是可疑人物……因为……下班太晚了。所以……”
即使有些痛苦,他还没忘记手头的工作。
因为有某种信念支撑,好在大赛开始之前,这份钱终于攒够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缺钱啊?”老爷子笑嘻嘻地八卦,“是打算娶里面那位Omega吗?”
“您为什么会知道……”
“我岁数大了,什么没见过,但在外面看着、守着却不敢联系的Alpha小伙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祁寒择被他说得满脸通红,都不敢直视。
“犹犹豫豫,像什么话?喜欢你就得大胆点啊,过来——”
祁寒择被强行拉了过去。
才听了两句,祁寒择的眼睛都瞬间睁大了些,脸上也能烤熟东西了。
“……大叔。”祁寒择艰难地开口,“不管怎样……您说的这个……驾驶军.舰是绝对……”
“哦,军事管制是吧,那就组织一百多号人过来强抢啊,狠狠打上一架,不然怎么叫‘抢亲’,越抢越亲嘛!”
“虽然‘抢亲’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订婚、置办婚礼可能都需要一笔钱?就算这么打工,你的钱也不怎么够吧?”
“……”
“听说过那个评选大赛吗?”老爷子突然抛来个话题,还拍了拍祁寒择的肩膀。
“说点现实的吧。军部那边有额外的隐藏项目,表现得好甚至有神秘大奖可以拿——你去挑战下试试,小伙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竞选人:……???还有这种好事?
第59章 我们迟早是一家人
终于到了评选大赛当日。
大赛于中央大厅附近举办,诸多高校内的尖子生齐聚在这近乎殿堂般宽敞神圣的场所内,尽全力去展现各专业的领先优势。
容许的分区和祁寒择不太一样,但是终于在这天早上见到了想要见到的人。
祁寒择远远地站在侧厅门口,是专门在等他的。
容许先是惊喜,然后瞬间心疼起来。
几天没好好看到人,祁寒择好像消瘦了些,好像人也没什么精神。
但他站在这边专注地等容许过来,看到他来,眼神里才放出了些光彩。
“你还知道见我啊?”
容许已经不管组员们在不在身后跟着了,直接向祁寒择冲了过去。
他靠在祁寒择怀中,想用力地捶下他的胸口,突然想起上次他哥哥打的那一下,顿时眼圈有些泛红。
“……对不起,来得晚了些。”
祁寒择摸了下容许的头。
他的手掌依然和之前一样温暖,只是声音略带沙哑。
“不能打扰你。所以……但今天是比赛的日子,我想一定要来说声加油。”
话说得没错,可容许受不了。
他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是否看着这边,只将自己更深地置身于祁寒择的怀抱中,将头抵在他的胸口。
温热的泪滴也就这么洇湿。
“……怎么了?”祁寒择顿时紧张起来,他想不到自己过来鼓励,怎么还将人惹哭了,所以也顾不上许多,手忙脚乱地帮他拭去眼角的泪。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别哭……”
“——你说得像是要告别。不像是来‘加油’,像是来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