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人牙子要真从黑市走人,我是都知道的。”余姚也阴沉着脸,骂道:“李华那个狗东西!竟然弄什么雇佣合同糊弄我,原来是高利贷。”
谢飞白更是直接黑了脸,“哼!跟谁做生意不好,做R本人的走狗!他的赌坊以后也不用开了。”
白先生怎么一提到R国人就这么大脾气?
苏念小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白先生?”
谢飞白:“是件大事,前线战败的消息前几天都传过来了,这我们都知道。可是这次战败我们得割地赔款,国家把安平城划给Y国了。”
苏念听了直接站了起来,“什么!”
这不对!租界明明是两年后才有的,这回战败不是只赔款了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安平城设租界的事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谢先生,余老板,既然没什么事了,我的人我就先带走了。”季三爷揽住苏念的肩膀就把人带走了。
出了门苏念就给了季凉川一个胳膊肘子,“你胡说什么,什么叫你的人?”
季三爷借着身高的优势,长手一伸就将苏念锁在了墙边,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你不是我的学生?”
苏念瞬间想到了手里的请假条,忍气吞声地说道:“是。”
季三真的太坏了!就知道欺负他!想追他?等着吧!
一旁的刀刃看的想自戳双目,有生之年他竟然看见三爷滥用私权?
刚跑上来的梁子见怪不怪地说道:“三爷,白警官派人来传的消息,那些活死人都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不是川野木子要行动了?”苏念立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季凉川。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72章 余姚白狼
白狼是吃亏的主吗?等苏念跟季三爷一走,他就把报纸扔一边了。在奈何楼,谢飞白怎么可能有闲心办公?他只一门心思地想办余老板。
刚将美人抱进怀中的谢飞白还没来的及动手呢,就被余老板一口啃了脖子。
偷腥成功的余老板老腰一转,整个人都压到了谢飞白的胸膛上,砸吧砸吧嘴说道,“小白,赌坊该换个老板了。”
白狼被喊的虎躯一震,一摸脖子摸到了满手的口水,像狼狗一样傻啦吧唧的笑,“哥,那把你这儿的青辞拨过去吧?”
竟然直接问他要青辞!哼!
青辞跟紫月可是奈何楼的两大能人,紫月掌管一楼秩序,青辞管是账本。他们两个都五感超出常人,紫月耳聪目明,青辞过目不忘。
“嗯,也好,青辞不仅能打还特别能算账,最重要的是我奈何楼的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儿女。”
余老板话锋一转,反手就拧了白狼的大腿,“只是,我凭什么把青辞给你用?”
“轻!轻!轻儿点哥!大腿要废了!”
白狼边笑边揉着自己泛疼的大腿,“我们余老板这么教导有方,就借我用用青辞?哥?你就不怕我手下那些五大三粗的把奈何楼败光啊?”
这二愣子真当自己是傻子啊?谢家是干什么的?做生意的啊!赌坊是块肥肉,谢飞白手底下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会算账的?
“呵呵呵呵……你天天上赶着给我送钱就不怕我把你的家底败光了啊?”余老板乐的在谢飞白的身上打滚。
谢飞白赶紧躺好了免得人掉下去,“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是入赘的。”
余姚笑的合不拢嘴,“你属傻的吗?我刚才就想起来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傻样子。”
“姚儿你今天敢取笑我?我是不是该振振夫纲了?”谢飞白一下子把人反扑到了沙发上,一顿耳畔厮磨。
逮住机会的余老板两手都抓住了小狼崽子的耳朵,挑衅地说道:“就你?”
没人比余姚更了解谢飞白这小狼崽子了,在床上给口奶就能叫你娘,又纯情又欲。
那时候他活了三十年,看了许多人世间的话本,自然也曾想自己会和一个怎样的人度过一生呢?于是就在北城碰上了谢飞白。
心脏跳的哟比得满堂彩还要快,可对方是个男的。干这一行的,多少都会出那么几对契弟来,余姚当即就明白就自己的心思。
可他见过的契弟,都是唱戏的,还都是唱生的跟唱旦的搅和到一块去了。说实话,这一行扮旦角扮的好的,能以假乱真,能比女人还要魅惑男人。今天替他解围的是个爷们,可别因他误入歧途了。
可这个呆子不会真把他当女人了吧?竟然只盯着他看,有贵宾的座不坐,傻乎乎地站在路中央。
罢了,且先试一试他,万一他是天生喜欢男人的那一类呢?
谢幕的时候,余姚往台下抛了个媚眼,正对着的人就是谢飞白。
余老板抛完媚眼转身就走,片刻也不耽搁。谢飞白像得了天大的好处一样,一路踉踉跄跄地闯进了后台,众人拦都拦不住。
“这位爷!这儿是后台!您不能进来!”
“喂!你撞到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师兄你快拦住这个莽汉!他朝余老板去了!”
一向重视礼节的谢飞白不管不顾地冲到了正在卸妆的余姚面前,“砰”的一声,对着余姚就栽倒了。
装模作样在卸妆的余老板眉开眼笑地回头,用了男声说道:“这位爷,你为何要向我行这样大的礼?”
傻呆呆的,怕不是真把他当女人了吧?
谢飞白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见到你惊为天人,就拜倒在你的戏服下了!”
“这是什么新鲜话?我只听过拜倒在石榴裙下。”一旁的女伶人捂嘴偷笑道。
所有卸妆的伶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看新鲜似的,小声的指指点点。
哈!这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胡言乱语什么?看着打扮像个有头有脸的人,就不怕今天闹的笑话传出去了身败名裂?
谢飞白怕不怕身败名裂余姚真拿不准,不过他是不怕的,他收拾了收拾衣服,坐端正了说道:“我叫余姚,今年三十。”
青年激动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忐忑地说道:“我叫谢飞白,今年二十,家住安平城。家父谢景仁,做百货生意的,我家还有十三处院子,良田千亩。我不才,刚留学回来,这次来北城是为了替我父亲谈生意。”
哟!看来还是个金疙瘩。
“这位爷,你这介绍的也太全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相亲呢!”一旁的武生笑的要拍大腿。
“哈哈哈,我说怎么听着奇怪,这不就是相亲的一派说词,下一步是不是要带回家见长辈啊?”
“哈哈哈哈哈……”
青年被人当笑话一样看,余姚自然不乐意。可这儿不是余姚的地盘,余姚管不住他们的嘴。
谁想青年再次语出惊人,“我可以入赘,凡是我的就都是你的!”
一时间若有人都傻眼了。
伶人朝武生努努嘴,“这位金疙瘩少爷真要入赘给余老板,你快掐掐我,许是我听错了。”
武生被伶人掐的哇哇叫,“哎哟!疼!”
伶人:“原来我没听错呀。”
许久没得到回应的青年阴沉了脸,不是因为余老板,而是因为这些个吵闹的人,这些人让余老板不高兴了。
余老板不高兴,青年就不高兴。
余姚皱着眉冷眼扫过每一个人,看来得赶快结束这场闹剧才行。
“你瞧好了,我有喉结,也有这个。”余姚握住青年的手往自己身下的宝地儿探去,一字一顿道:“感受到了吗?我可是男的。”
伶人:嚯!不愧是余老板!直接让金疙瘩直面现实了!
谢飞白觉得自己的手心烫的厉害,心脏就要跳了出来,可他舍不得把手缩回来。“我,我也是男的。”
哼,男人。
余老板眯着眼睛甩开了青年的手,“哼,我也是安平城的,有缘自会想见。”
这出戏,就在众人眼里只当是金疙瘩少爷将余老板错认成女人闹得笑话。
可他们都不知道,刚取了车票的余老板回头就看见了青年。
青年很高,站在人群里也一眼就看见了余老板,红着脸对余老板招了招手。
余老板对自己说:余姚,话本里的爱情可遇不可求,既然遇上了,甭管成不成,好歹迈出去一步。
于是余姚把刚买的车票塞给了排在自己身后的人,冲着青年就跑了过去,瞄准,起跳!
青年满脸惊讶地张开手臂接住了余老板,“这会儿怎么这么热情?”
余老板搂住青年的脖子,夹住男人的腰以免自己掉下去,“我想了想,你好歹是个金疙瘩,不要白不要。”
“是啊,我就说这世上怎么有人不要白送的金疙瘩?”青年笑的胸膛起伏。
四目相对,都是男人,说干就干,两人直接就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开了一间房。
三十岁头一次要跟另一个人探讨人生奥秘的余老板抱着被子一个劲儿的乐。
刚跨到床上的谢飞白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四肢并用地压住了余老板,恐吓道:“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吃了你?”
余老板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就你,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做的吗?”
谢飞白被问住了,可男人的尊严让他无师自通地边说边行动。
“我!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先亲个嘴儿,再,再解开衣服,这儿亲亲那儿摸摸……”
谢飞白被盯的有点不自在,大着胆子对着余姚的嘴啃了两口,然后就,就不知道从哪下手了。
扣子都被扯坏的余老板一本正经地问道:“然后呢?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他身上敏感的地方这呆子一个都没有碰到。
谢飞白望着余老板的胸膛咽了咽口水,“然后,然后……”
很好,青年一看就没交过女朋友,不过这也太生疏了。
余老板没好气地问道:“要不要我教教你?”
跨坐在余姚身上的谢飞白捂着脸说道:“不,不用了。”
余老板趁青年不注意一个翻身把青年压在自己身下,他像个顽童一样轻轻地拍了拍青年的脸,“哈哈哈……瞧把你吓的我对你的屁股可不感兴趣,哈哈哈~”
“你等给我等着!”谢飞白强硬地翻身把余老板压在身下,捏了捏余老板的脸,放完话就跑了。
哟!撩了就跑,这叫什么事。这天晚上活了三十年的余姚望着天花板,生平头一次自我解决。
别让他在遇见这小子!不然他非得大刑伺候不可!
第二天的时候,余姚一推开门就被吓了一跳。青年眼下乌青,跟个鬼一样抱着一本书悄无声息地蹲在门外。
余姚:“你不会在这里蹲了一宿吧?”
谢飞白举起自己手里一夜之间快翻烂的男男春gong图,“我是晚上八点从你屋里跑出来的,然后我去买了这个。等我看完的时候发现你的灯已经灭了,我怕唐突你才没再进去的。”
原来男子与男子,走的是旱道儿。谢飞白还少说了一点,他还去买了图册中说的润滑膏。
余姚有气无力地靠到门上,“谢飞白,你真是个人才啊。”
青年一把抱住了余老板,“原来你记得我的名字!”
一大清早的,谢飞白就“精力旺盛”,被顶住的余老板红了耳根,狠狠地捶了一下青年,“我要喘不过气了,快松开!”
“我不松!我要做昨晚没做完的事儿!”
“我饿了!要去吃早饭!”
“我也饿了!姚儿!我想先尝尝你!”
这小子怎么还是一副铁骨钢筋?余老板捶捶的自己手疼,踢踢的自己脚疼。只能被抗回刚离开的床上,任君采撷。
最后余老板是在床上被人伺候着吃的早饭。
“我让你停你怎么不停?”想踢谢飞白一脚的余老板瞬间腰酸背痛,屁股开花。
谢飞白老老实实给余老板揉腰捏肩,“你嘴上让我停了,可你身体没让我停啊,是你特别的舍不得我,不让我出来。”
“呵!咱们以后三章不然没有下回。”
谢飞白侧过耳朵去听,“你说。”
余姚一口咬住谢飞白的耳垂,“第一,床上我说了算。第二,床下我说了三。第三,你事事都得顺着我。”
谢飞白点头,“遵命,小的谢主隆恩。”
男人一旦开了荤,十头牛的拉不回来。余姚所幸也没什么事,就陪着谢飞白胡闹。不过余姚每次都会命令谢飞白绑住眼睛。
这一次俩人想去郊外游玩,被不长眼人坏了好事。
车子被人动了手脚,没到地方就抛锚了。跳出来了一伙不要命的蒙面人,拿着大砍刀就冲了过来。
谢飞白只有一把枪,近战只能赤手空拳,很快他的西装就被刀划破了几道。
他们目标很明确,上来就先劫持了余姚,谢飞白身上的枪被人逼着扔到了草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俩在北城就得罪了一个人——洪爷。
“谢飞白!你是不是傻,你扔了枪咱俩今天都活不了!”余姚在一旁快要气死。
身上流着血的青年被人拿刀围着梗着脖子喊道:“那我也不要你比我先走!”
“嗷呜——嗷呜——”
“嗷呜!”
听到动静的蒙面人赶紧都拎着刀落荒而逃,“有狼群!快跑!”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飞奔,谢飞白身上有血味儿,他俩一下子就被狼群给包围了。
余姚摇摇头笑道:“今天出门真应该看黄历,真是跑了虎又来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