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现在身上这件更热。
他摇摇头,不太懂现在的年轻小男孩。
弯腰咬了一口傅博渊手里的鸡蛋,江献说:“那怎么酸了?”
傅博渊不接他的话茬:“你问鸡蛋。”
江献:……
吃过早饭,傅博渊去和爷爷下棋聊天,顺便回答一下感情问题,免得让江献被追问。
平时工作太忙,他连父母都很少有时间陪。
更别说远在乡下的老人,一年可能才见得到一面。
江献嫌外面太热,懒洋洋地窝在卧室玩游戏。
中午陪老人一起吃了顿午饭,他们才收拾东西返回市区。
傅博渊开车的速度比来时快了很多,江献从来没晕车,最后都有点儿想吐。
皱着眉问:“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太慢到公司就晚了。”傅博渊回答,“员工一直在等着。”
江献看了眼时间,目瞪口呆:“要去公司不差这一会儿吧?”
傅博渊不说话了,认真开车。
江献最近太累,后颈处的腺体总感觉涨涨的,整个人都很疲惫。
干脆蜷缩在位置上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傍晚了,路边的电线杆在橙色晚霞的背景布里飞速划过。
江献被傅博渊带到了瑰月传媒的大楼外。
坐落在繁华地段中心的写字楼大气精致,一轮弯月衔着玫瑰的图标格外引人注目。
傅博渊整整衣领问:“哥觉得怎么样?”
江献真心实意地夸道:“圆圆真厉害!”
傅博渊拉住他的手腕说:“带你进去看看。”
他刚带上口罩,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拉进了门。
碰巧迎面走来一个抱着文件的年轻小姑娘,看见他们后愣了一下,微微弯腰说:“傅总好。”
傅博渊轻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
走到茶水间,里面正在接水的中年男人也开始:“傅总好。”
江献瞟了一眼傅博渊,怀疑他带自己过来,就是炫耀的。
他问:“是不是你去卫生间,旁边的人也会跟你说傅总好?”
傅博渊:……
“我会让他闭嘴。”
江献被半强迫地参观完了办公区、会议室、休闲活动区,最后瘫在傅博渊办公室的沙发椅上懒得动。
偏头望向窗外,傅博渊好像格外偏爱大大的落地窗,连这里也不落下。
繁华的市中心,成片的霓虹灯装点着深沉的夜色。
门被敲响,江献作为明星,同样也是老板,还是要注意形象,赶紧坐了起来。
穿着衬衫西装裤的女性进来,说:“傅总,这是您要的资产详情和流水单。”
傅博渊接过文件:“好的。”
等人走了,门刚一关上。
江献就好奇地凑了过去,一片密密麻麻的数字看的他眼晕,胳膊搭在傅博渊肩上,直接问他:“什么意思啊?”
傅博渊说:“意思就是我的年收入过百亿。”
江献胳膊一滑,趔趄了一下。他今天是纳了闷了:“你以前那么低调,怎么突然变了?”
傅博渊整理好单据,说:“因为我成熟了。”
江献怪无语的,想说成熟的人才不会这么得瑟。
但他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下意识摸摸后颈,说:“成熟的傅总,我想回家了,请问可以下班了吗?”
傅博渊站起来,说:“公司离我家比较近,今晚先去我那儿。”
江献没有拒绝,他想起来傅博渊别墅外那个花园:“现在这个季节,花园应该挺漂亮吧?”
傅博渊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住,有些遗憾地说:“花期过了,因为你当时说春天来看。”
现在都七月盛夏了。
江献跟着他上了电梯,极其乐观:“那么多种类的花呢,一个花期过了还有剩下的。”
上车之后,江献习惯性点开微博。
#傅博渊 拉黑#的话题竟然上了娱乐榜,江献叹了口气,他现在最害怕在热搜上看到相关的名字。
但话题里竟然都是粉丝和路人在哈哈哈。
江献一头雾水地往下看。
【@仙缘cp今天公开了吗:之前在那个金融公司总裁求爱博下面,艾特傅博渊的网友,几乎都发现自己被傅博渊拉黑了,我他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那么多人他一个人拉黑了多久啊?】
【最好笑的是,傅博渊用大号给那个求爱博点赞了,公开宣战吗这是?】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我爱看!】
【报——总裁又发新微博了!】
江献忍不住跟过去一起吃瓜。
【@江先生看看我:今天提前下班,无聊翻到了江献先生以前的采访,这件粉色衬衫很衬你的肤色,非常漂亮。[图片]】
附图是两三年前的旧照片了,还是粉丝拍的图,当时一度被粉圈奉为神图。
是一张抓拍的侧脸图。
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照射下愈发明显,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侧看更是优越。扭头时白皙纤细的脖颈处,牵连出漂亮的肌肉线条,扣子散开了两粒,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
皮粉色的丝绸衬衫贴在冷白色调的皮肤上,互相映衬。
江献自己也觉得很好看。
【草,虽然这图已经看了好几年,但每次看到我都想大喊老婆!!!】
【呜呜呜我抓周抓到了狗,我现在就是老婆的狗!】
【老婆俺们村都知道俺稀罕你,老婆@江献】
傅博渊看江献笑得那么开心,随口问:“又在磕cp吗?”
江献摇摇头,抬眸看见前面刚好是红灯,车也停了下来。
他才把手机屏幕放到傅博渊面前:“在看这个。”江献忽然想到那个热搜,饶有兴趣地说,“你不是不吃醋吗?怎么把那么多人都拉黑了?”
傅博渊面无表情地看完了那条新微博,红灯转绿,他重新踩下油门。
江献还没看几个字,发现车又停了,刚想说还没到高峰期,怎么堵车这么严重。
一看窗外,发现傅博渊把车停在了路边。
江献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才注意到傅博渊靠在椅背上,胸腔正在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呼气。
原来是狗狗被气到尥蹶子了。
江献忍俊不禁:“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你那么真情实感地吃醋干嘛?”
傅博渊深吸一口气,他本来想憋着的,但之前被警告过要有话直说。
于是伸出手指一一细数:“我也成熟稳重,也是公司总裁,年薪百亿。”他停顿几秒,“长相,算了,懂得都懂。”
江献憋着笑,点点头“嗯”了一声。
所以他一大早看了微博截图后,就去换了衣服还特意带了眼镜,所以开了一下午车紧赶慢赶回来,还要带着自己去公司,每个人见到他都要叫“傅总”,还刻意把资产流水摆了出来。
江献又无奈,又觉得他可爱:“你这个行为,首先就不成熟,还有那个白衬衫,你穿的依然像大学生。”
傅博渊偏头看向窗外:“我爷爷的衣服太小了,没穿上。”
江献“噗”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傅博渊气呼呼地盯着他:“哥从来不吃醋吗?”
江献拍拍他的肩膀:“我像那么幼稚的人吗?”
傅博渊吃醋,属于是一阵一阵地发作。
吃完了总裁的醋,又开始吃粉丝的。
“叫什么老婆,自己没老婆吗?”
江献哄道:“我又没回应过。”他抓着傅博渊的胳膊,放到方向盘上,“乖,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傅博渊的别墅外,江献期待地都没看手机,一直盯着窗外。
但并没有想象中满园鲜花的样子,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石子路旁欧式的路灯打下一簇簇灯光,花园里只有一片绿油油的枝叶,看起来还像同一品种。
江献等傅博渊下来,一起往回走。
他不死心,左顾右盼地继续寻找:“你是不是把之前的都铲掉了,重新种的花?”期待落空,不免有些失落,“种的什么啊,我又没看到。”
傅博渊却说:“其实你看到了。”
江献确定自己没有,而且对方也从来没发过花园的照片。
“送给你的玫瑰酒,是我自己酿的。”傅博渊声音并不大,几乎快被行李箱的噪音盖住,“玫瑰,也是我自己种的。”
江献步子都慢了下来,心脏的跳动声却相反变得越来越快,快到几乎要冲破耳膜。
他问:“种了多久啊?”
傅博渊说:“一整个春天。”
江献呆呆地走到花园中央,想起来客厅里摆的那束满天星,想起来傅博渊说“我不喜欢娇艳的花”。
但是,还有哪种花比玫瑰更娇艳啊?
傅博渊心里的醋还没消化完,自己挑起话题:“哥知道我为什么要种玫瑰吗?”
江献反应迟钝地摇头,跟在傅博渊身后进了家门。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傅博渊猛地转过身,张开双臂“咚”一声撑在门上。
江献被禁锢在傅博渊和门中间,他有点发晕,随着逐渐逼近的呼吸,身侧的手慢慢攥了起来。
以为对方又要亲上来,江献微微抬起下巴。
在快要亲上的那一刻,傅博渊却猛地错开嘴/唇,往更加敏/感的耳朵进攻。
“想跟哥在玫瑰园里做/爱。”
“满园的玫瑰和你哪个更香,只有我知道。”
第52章
江献瞪大眼睛,身体紧紧贴在门上,左耳在傅博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间,不受控制地发烫,脸和脖颈也迅速红成一片。
他根本抵抗不了傅博渊这样的突然袭击,偏偏对方最喜欢这样。
被直白露/骨的情话撩拨得心动,但腺体的肿/胀感愈发明显,特别是受到傅博渊信息素的影响后,只觉得难受。
他想做,身体却有些受不住。
江献推开傅博渊,胳膊都没什么力气,皱着眉说:“我今天不太舒服。”
傅博渊退后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仔细打量着江献,发现对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江献从中午上车就一直在睡觉,傅博渊一开始以为,他是最近因为王川中的事情太累,但休息后这会儿却并没有好转。
傅博渊把手背贴上他的额头,说:“体温是有一点高,发烧了吗?”
江献摇摇头,往卫生间走,他只想快点洗漱完躺到床上。
边走边嘟囔着说:“我发/情期都好久没来了,有点奇怪。”
他在车上感觉到腺体的瘙/痒肿/胀时,就打开日历检查了一遍。
大概有半年了。
特别是和傅博渊有过亲密接触后,腺体内被再次注入了信息素,不适感愈发明显。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傅博渊听到卫生间传来花洒的声音,去柜子里把自己的药箱拿来。
手机屏幕上停留在“omega发/情期推迟是什么原因”的搜索页面。
有相关回答说通常情况下是压力过大激素紊乱引起的,或者和alpha的性/生活不稳定也会有影响。
注意休息,补充下维生素就好。
傅博渊浏览了一下,都挺符合江献的情况。
江献洗完澡后出来,直接回了卧室。
一下掀开被子,发现里面放着自己的玩偶抱枕。
制作精良,触感真实,还是等身的那种。
江献头疼得发晕,一瞬间以为自己分裂了,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
恰好傅博渊端着温水,手里拿着一些维生素片进来。
江献指着床上的自己,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边说边摇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没告诉我啊?”
傅博渊把东西放在床头柜,解释道:“之前哥又没过来睡,那几天我工作又太累了。”
江献狐疑地盯着他,拍戏的时候傅博渊太累确实喜欢抱着自己撒娇。
所以抱不到真人的情况下,就抱玩偶?
江献伸出食指,摸了摸玩偶的胳膊,又问:“你从哪儿买的这玩意儿?”
傅博渊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江献被这一出搞得,也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羞的浑身发烫。
“哥粉丝群有人定制,我也预约了。”傅博渊把体温计递过来,低垂着头却不敢看他。
江献:……
傅博渊把玩偶抱起来装进柜子里,立刻转移话题:“我对omega的这些情况了解不多,明天情况没有好转,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江献跌进床上,脸捂在柔软的枕头里,闷闷地回答:“嗯。”
测出来的体温37.5℃,有点低烧。
傅博渊没敢让他乱吃退烧药。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犹豫几秒,最后还是说:“现在方便问问童远哥吗?”
江献摸过枕边的手机,胳膊撑起身子,给童远发消息。
他把自己的症状描述了一下,童远很快就回复过来。
【挺多种因素会导致这种情况,但因为你说腺体肿/胀,我还是建议你明天来医院一趟。】
江献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点开南城市医院的程序,发现腺体科早就预约满了。
别说专家号,连普通号都排到了后天下午。
时间太晚,江献也知道童远作为医生每天工作量非常大,没再继续打扰他。
傅博渊洗完澡回来,发现江献已经躺下睡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关掉灯,也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