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辆带走陆许的军方专用的装甲车照片,陆峰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
温暖疯了一般冲过来,颤抖着问他对方是谁?
陆峰惯常虚伪的脸上堆起了咬牙切齿的愤恨,他一拳砸向面前昂贵的原红木办公桌,齿间慢腾腾吐出两个字。
“楚时!”
【作者有话说:陆君砚: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宝贝。
贺溪南:是么,可之前你都挺喜欢为我弟弟服务的。
陆君砚:宝贝你误会了,你看我从一开始就给你收拾家做饭,包饺子,挖空心思给你开发食谱……我哪里给他服务过!
贺溪南:你这意思是你挺遗憾?
陆君砚:(生无可恋脸)我哪里遗憾了?
贺溪南:你现在居然开始顶嘴了?
陆君砚:(认错脸)不管谁错都是我错,老婆我错了!】
第75章 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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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峰的儿子失踪了不止一个,还有陆河柏和陆智。
当然,陆河柏本来在他这儿可有可无,陆智倒是能让他急上一急,毕竟他还打算用这个无能的废物牵制着和自己不一心的白眼儿狼陆君砚呢!
所以,当天晚上,陆君砚便被火急火燎的陆峰请回了陆家。
枫园内外灯火通明,各色各样的顶级豪车停满了陆家偌大的停车场。
车子刚停下,风叔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陆少尉,您回来了,老爷都着急坏了。”
陆君砚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随手把钥匙扔给风叔,问道:“人都在哪儿呢?”
风叔忙不迭的回答:“在客厅,少爷小姐们都回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书房待不下。
陆君砚大步朝别墅走去,一进去就听整个客厅吵吵嚷嚷就跟贫民区的便民市场一样,出主意的没几个,趁乱表功一个比一个在行。
风叔站在陆君砚身后大声禀报:“陆少尉回来了!”
噪杂的客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猛的投了过来。
陆君砚走近一步:“您在!”
陆峰捏了捏被吵的闷痛的头,对陆君砚几乎蔑视般的打招呼已经习以为常,朝他招手道:“坐!”
陆君砚看了眼他左右坐着纹丝不动的温暖和陆方,果断挑了个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去。
“小许被楚时带走了,”陆君砚一坐下,陆峰直接就开门见山,“你在贺少帅那里那么久,有没有和这位皇储殿下打过交道?”
陆君砚挑了挑眉,楚时抓陆许?
他的心念电转,想着楚时明目张胆抓走陆许的用意。
他既然故意留下陆峰去查线索,就说明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家产业横跨面广,几乎赚钱的产业都有涉猎,而且年头已经不短了。
楚时想要的东西应该是他近期才知道的,且迫切想要得到的……
那么,陆峰手上究竟有什么是他真正想要的呢?
脑海中骤然灵光一闪,他突然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陆峰一看陆君砚这幅神色当即明白这小白眼儿狼是心里有对策了,他挥了挥手,让旁边这些没用的废物都离开。
乌拉乌拉的一片人头神色各异的离开,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陆方,陆君砚,陆峰和温暖。
温暖急得动肝火,对着陆君砚没有好脸色。
“有什么主意赶紧说,不知道多拖一分钟小许就多一分危险么?”
陆方点头附和,神情也格外急切:“是啊是啊,父亲,就别让大哥卖关子了,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深沉?”
陆君砚冷笑一声,转头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大五岁,还能神色自如的叫自己大哥的陆方。
这无声的上眼药行为堪比影帝,没看见那温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扭曲了么!
“好啊,温夫人想要直来直往,那咱们就开门见山。”
陆君砚一个温夫人叫的陆方神情扭曲了起来,想到温石龙那个死肥佬面目可憎的样子,他就反胃。
而且,自己当初是在温暖的母亲百天后就被迎进温家大门的。
这么多年,他在温暖面前一直不敢以温夫人的名头自居,陆君砚这一下,简直隔山打牛,还特么正中红心。
温暖恶狠狠的瞪了陆方一眼,看那眼神恨不得活生生撕了他喂狗。
陆方不寒而栗,乖觉的噤声缩在沙发里。
可陆君砚怎么可能这样放过他。
贺溪南受伤的事情前因后果在陆智告诉他之后,他直接派人查了个底朝天。
下场凄惨的温如真只是前菜,推波助澜的他和陆河柏也别想跑。
哦,还有他这个看似“置身事外”的好母亲。
“您大概不知道,楚时私下一直想要拉拢贺少帅,最近刚有进展,这不,贺少帅突然受伤,还重伤了脑部失忆了,皇储殿下前期的投入莫名打了水漂,查来查去,居然查到贺少帅受伤一事,居然还有幕后黑手。”
陆君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让温暖和陆方齐齐变了脸色。
陆君砚余光打量着他们,心中嗤笑。
这就害怕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峰那边听的一头雾水,“这和他带走小许有什么关系?”
陆君砚漫不经意的把玩着手边的水杯,道:“楚时真正要带走的是陆河柏,带走陆许估计也就是震慑。”
“震慑?”陆峰眯着眼看向在座三人。
陆君砚一副好整以暇的悠闲姿态,反观其他两人,一个坐立不安,一个忐忑颤颤。
“啪”的一声,陆峰的巴掌毫无预兆的兜头甩下,陆方整个人顿时被打的脸歪到了一边。
“说!你干了什么坏事?”
陆方瑟瑟缩缩的抬眸,难堪与屈辱蹿遍全身
从小到大,他挨打的次数不计其数,可是,他从来没有在陆君砚面前被陆峰打过。
因为他不想这仅剩的虚伪自尊也被眼前这个人碾进烂泥里。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恨,随即又换上一副娇柔的可怜相,哭诉道:“父亲,我不知道,都是河柏自作主张的!”
陆峰一听还真有他们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准备再次抽打陆方,可触及陆方眼中那委屈又可怜的小模样时,不由得顿了顿。
陆方趁机喊冤。
“父亲,我真的不知道。河柏前段时间找我借钱,说是被人欺负了,要找场子,您也知道这小子打小就和我亲近,我不忍心他被人欺负,所以才鲁莽给他钱的。”
陆方努力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爱护弟弟的大哥哥,泫然欲泣的样子更是让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渲染的我见犹怜。
他也知道陆君砚此刻眼中的鄙夷有多深,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陆君砚的话着实吓到他了,再联想前段时间震动帝都的温如真惨死的景象,他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万一,真是坏了那位的大事,还是要在那之前想方设法抱紧陆峰的大腿才行。
陆方柔荑般的手轻轻拽了拽陆峰的大手,似撒娇又似祈求的看着陆峰,一个劲儿的认错。
陆君砚轻嗤一声,心里暗骂一句蠢货,不动声色的又往远挪了挪。
温暖的脸色骤然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想到陆方居然胆大包天,有朝一日在她面前勾引她的丈夫。
她更没想到她的儿子现在生死不知,她的丈夫居然还有心思和别人眉来眼去。
她忍无可忍,提着一杯滚烫的咖啡就泼了过去。
“你个臭婊子,勾引谁呢!”
“啊!”陆方尖叫一声,捂着脸就开始哀嚎。
混乱瞬间爆发,陆君砚看着手忙脚乱拉架的陆峰冷笑一声,转头离开了。
狗咬狗,一嘴毛!就让她们好好互相撕咬吧!
风叔侯在门口神色恭敬,“陆少尉!”
陆君砚的脚步顿了顿,说道:“以家主的名义联络楚时,我要见他一面。”
风叔呼吸一顿,抬眼看了眼里面依旧混乱的情况,低声道:“是。”
【作者有话说:最近这里的流行感冒简直特么开挂了一样,十个人九个病,大家要保重身体啊!】
第76章 狭路相逢疯批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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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收到陆家递来的话,说陆峰要见他时,还愣了一下,随即听到章轩提醒了几句才想起来自己请了人家儿子回来喝茶已经好几天了。
最近他在忙着准备重拾和贺溪南的昔日友情,都没顾上其他事。
不过还是要去见见陆峰,如果能从他那里拿到陆君砚的芯片控制,就能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潜藏的大麻烦了。
换衣服的间隙,楚时还不忘吩咐章轩。
“陆君砚调任虫族边境的调令要尽快,可不能夜长梦多啊……”
章轩低头给楚时更衣。
“您放心,明天就是他离开的日子。”
“啊,终于要走了啊!记得和伊瓦上将打个招呼,就说礼物我给他送过去了,希望他好好享用。”
楚时俊秀的脸变得格外兴奋,大概是心头大患终于得以解决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这么长时间观察下来,他已经知道陆君砚是怎么攻略冷心冷情的上将大人的了。
接下来,就看自己怎么一步步把猎物拐回自己窝里了。
楚时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把捞过身侧的章轩,从背后紧紧拥抱着他,章轩面色不变,一动不动的承受着楚时的狎昵与亵玩。
“溪南……”
粗重的喘息声自背后传来,一道道炙热的吐息自后颈出传来,要命的地带被人危险的探索,章轩依旧面不改色。
镜子里,两个人的衣衫整洁,楚时儒雅的脸上透露着一丝疯狂,他看着章轩波澜不惊的脸色突然有些气恼。
一把捏过这人下巴,温热长驱直入。
章轩瞳孔猛的惊缩,但几乎瞬间又归于那副死水的平静。
好像现在被无礼冒犯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楚时骤然嫌弃的甩开,唾骂两声。
“滚下去!晦气!”
章轩没有反应,只弯了弯腰,说:“是!”
楚时无比眷恋的摸了摸眼前的镜子,眼神猛然变得癫狂。
要是……要是刚刚在怀里抱着的是小南哥哥该多好。
那劲瘦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单薄的唇尝一口都能吮出蜜来,皮肤嫩的出水……
当然,当然最漂亮的还要是那双冷的像冬天的雪的眸子。
要是能看见那双眸子涌动着泪花,最好眼尾透着红晕那种,碰一下掉一颗泪珠子,动一下,娇喘吁吁……
“艹!”
楚时变得有些暴躁。
啊,怎么办呢?
想一想都受不了啊!
——
楚时定的地点在帝都一个规格超高的酒吧里面。
大概是地位使然,陆君砚发现和楚时屈指可数的几次会面都是在这种高规格的地方。
酒吧一层到五层,层层把手,有严格的门禁控制。
没有邀请卡大门都进不去那种。
说是酒吧,可进去整个大厅安静的落针可闻。
稀稀拉拉几个人抱着在灯红酒绿里惬意的接吻。
陆君砚没有理会其他,径直跟着侍者走进五楼的特级Vip包厢。
门一打开,楚时脸上的言笑晏晏顿时定格,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君砚,就跟见鬼似的。
“好久不见,殿下!”
楚时见鬼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初,从容不迫的倒了一杯茶推到了陆君砚面前。
“不久吧……陆少尉。”
他们最近一次见面就在半月前,两个人齐齐被尤光以贺溪南伤势未愈不宜见客为由拒之门外。
“啊,是不久,”陆君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端起茶抿了一口。
“那殿下频频扰我家人,吸引我的注意力,我还以为您是太久没见我有些急不可耐了呢!”
陆君砚这话单刀直入,噎的楚时神情一滞。
官场上打交道这么多年,像陆君砚这样谈话不拐弯抹角的不是没有,但能毫不拖泥带水的直中红心的,有史以来他是唯一一个。
“这么一想,是有些久了……”楚时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提着茶壶给陆君砚斟茶,“陆少尉合作的初衷突然诡辩,让我有些费解,一直想请陆少尉为我答疑解惑来着。”
陆君砚点头:“是该给殿下一个解释。”
“当初以帮助殿下拿到驰狼的作训机密为条件,换取我和殿下公平竞争贺北宸的协议是我们达成一致的。”
“但是,虽然作训机密我没有拿到,驰狼不是回到皇室手中了么?”
“这项任务不能算是失败吧!”
“……”楚时气的指节攥的咔咔作响,神特么回到皇室手中,驰狼被奔狼收编,纳入贺东戈名下。
军权从贺溪南转入贺东戈手中,换汤不换药,这洛兰帝国还不是贺家的一言堂。
楚时懒得和陆君砚这泼皮扯皮,“陆少尉说的轻巧,这军权到底在谁手中,你不会看不清吧?”
“殿下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我一个小小的少尉,看得清看不清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只知道我的任务完成了。”
陆君砚拨弄着手边的茶杯,神情寡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欠揍样。
“任务既已经完成,那我们就该一拍两散,桥归桥路归路,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