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两人换上家居服,一起钻进了厨房里。
两个人默契地都不提起昨晚醉酒的事情,反倒过得比较舒坦自在,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一样,默契非凡。
“做一道可乐鸡翅吧。”宫镜泽翻看着冰箱里的菜说道,“你中午都没吃多少,晚上多吃点。”
沈经年站在旁边,眼巴巴地抽着冰箱里的东西:“光吃肉吗?”
“你还想吃什么?”宫镜泽挑挑眉,“给你个点菜的机会。”
“嗯……炒个青菜吧,加上辣椒,开开胃口。”沈经年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自己在家做菜的时候,一般不敢放辣椒的。”
“为什么?”
“因为切辣椒会辣到眼睛啊。”沈经年说得理直气壮。
宫镜泽:“……”别说了,就是心疼。
“也不知道就你在厨艺这方面的程度,是怎么从名牌大学毕业的。”宫镜泽无奈道。
沈经年一本正经道:“我又不是学的新东方厨师专业。”
可你连菜谱都看不懂啊!宫镜泽在心底呐喊。
一个连做菜的基本常识都欠缺的人,是怎么一个人在厨房里混迹这么多年的。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沈特助真是个奇才。
宫镜泽做饭,沈经年在窄小的厨房里转来转去,除了碍事什么忙都没帮上,宫镜泽想把他赶出去,他又不想走,最后指着篮子里的波罗说道:“唉,我给你削个菠萝吃吧!”
说着,沈经年拿了菠萝,拿了刀子,就开始对着菠萝左右试探,像是在琢磨从哪儿开始给菠萝开膛破肚,又像是不忍下手伤害菠萝。
宫镜泽:“……”
“行了行了,你出去歇着,我来就行了。”宫镜泽实在怕他把自己的手给削了去。
万一到时候有饭局,沈特助又不能喝酒,又不能开车,俩人就得直接睡在人家饭店里。
沈经年一边不情愿地往外走,一边嘴上嘟哝着:“听说,菠萝米饭可好吃了呢……”
身后一手菠萝,一手刀的宫镜泽:“……”
“回来。”
沈经年眼睛一亮,转过身,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宫镜泽。
“把糯米洗洗去。”宫镜泽看着他那个馋样,无奈道。
沈经年高兴地跳过去拿糯米拿盆子,厨房里再次恢复热闹和拥挤,宫镜泽抿唇看着他连头发丝都一翘一翘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别开脸,偷偷弯起了唇角。
沈特助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可爱得让人想把他摁进怀里揉。
两个一个处理鸡翅,一个清洗糯米,细碎的声音在厨房中响起,温馨又热闹。
“沈经年。”宫镜泽忽然叫道。
“嗯?”沈经年下意识应声抬头朝宫镜泽看去,发现他正手里拿着一条围裙,看着自己。
“过来给我系上。”宫镜泽说道。
“啊,你自己应该会系吧。”沈经年悄悄撅了一下嘴巴,小声不服气道,“以前自己做饭的时候是怎么系的?”
宫镜泽看着他不情愿的小模样,故意说道:“唉,我这新买的衣服,溅上油就不好看了,算了不炒了吧。”
“哎哎哎,我给你系还不行吗?”沈经年扑过去,一把抓住宫镜泽手里的桃红色围裙抢过来。
“你自己挂脖子上也做不到?”沈经年没好气道。
“不行,手残了。”宫镜泽理直气壮睁眼说话。
“弯腰,低头。”沈经年凶巴巴道。
宫镜泽听话地微微弯了腰,还低了头,沈经年上前一步,把围裙举过他头顶,放下来。
正打算命令宫镜泽转身的时候,沈经年的余光一瞥,忽然伸手抓住宫镜泽的睡衣领子往下移车,直接扯断了一颗扣子。
“哎,沈特助你这是要轻薄我啊……”
沈经年眯起眼睛,看着宫镜泽健壮的胸肌上零星几个红点,声音阴凉至极:“这是我给你种上去的?”
第48章 男友力爆棚,单手把人捞进怀里欺负
安静。
安静得诡异。
宫镜泽轻咳一声,像个被人轻薄的良家妇男一样,缓缓地收紧自己的衣领,挡住一片风光。
“那个……沈特助,你这样扯着我领子看我胸,不太优雅吧?要不,我们还是……”
‘做饭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宫镜泽的胸口就被沈经年重拳出击来了一下。
“咳咳咳,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夺权上位啊。”宫镜泽捂着胸口,难受地咳嗽。
“谁让你骗我的。”沈经年横眉冷对。
“我没骗你!”宫镜泽直起腰说的理直气壮,“我当时是问句,我可没有下结论说一定是你做的。”
沈经年气的叉腰:“你!”
宫镜泽狡黠一笑,原地转过圈去,张开双臂,说道:“来吧,亲爱的沈特助,请为我系上战袍!”
沈经年抽了抽嘴角,抬手扯住两边的绳子,打了一个结,然后用力往两边一扯。
“啊!我的腰要被勒断了!”宫镜泽差点儿蹦起来。
“断不了,小宫总这腰细得很。”沈经年系好绳子,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抬手拍了一下上司的腰,“瞧瞧咱小宫总的身材,那叫一个蜂腰翘臀!”
“嗯?”宫镜泽转过头,危险地看着沈经年,“沈特助,你想挑事儿……”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沈经年见事态不对,转头就跑。
宫镜泽毕竟比沈经年高了十厘米,腿长步子大,还常年健身,一个跨步,一个伸手,就把即将跑出厨房门的沈特助给捞了回来。
凭借着强大的臂力,直接单手将人凌空抱了起来,捞进自己怀里。
沈经年连忙在半空中疯狂蹬腿消耗宫镜泽的臂力,万万没想到,宫镜泽的臂力竟然那么强,一只胳膊就搂着他原地转了个圈,像是往地里戳葱一样,将他落在了地上。
沈经年被宫镜泽这一套动作搞得脑袋懵懵的,然后就看着宫镜泽忽然弯腰,俊脸在眼前忽然放大。
“啊,饶命!”沈经年跳起来就要往外跑。
宫镜泽直接伸手一拦,“小矮个儿”沈经年就直接撞进了大魔王的怀里。
沈经年被宫镜泽困在窄小的空间里一顿揉搓,最后哭求了一番才被放过。
“宫镜泽!迟早我要还下来!”沈经年叉腰站在厨房门口气呼呼道。
宫镜泽挑了挑眉,当即就要走出来,把人揉到服气。
“哎哎哎停战了停战了,你要遵守双方和平五十年协议准则!”沈经年吓得跳起来,将厨房门关上,把宫镜泽堵在了里面,然后自己一路小跑,跳上了客厅的沙发里窝着。
幸好宫镜泽没有追出来,厨房里很快传来油烟机和炒菜的声音,沈经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窝在沙发上舒服地玩起来。
半个小时后,厨房门打开,宫镜泽探出身子来喊道:“小少爷,开饭了,来端碗,不端碗不给吃。”
“来了来了。”沈经年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到厨房门口。
“穿上拖鞋!”宫镜泽严厉道。
沈经年一个急刹车,堪堪停住脚步,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倒了回去,把拖鞋穿上,又小跑着回到厨房门口,用力吸了吸鼻子。
“哇,厨房门一打开,我就闻到了香味。”沈经年差点儿被这香味给香哭了,他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家的感觉了。
“本大少爷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宫镜泽把围裙解下来挂在墙上,转身带着沈经年往里面走。
“可乐鸡翅,菠萝米饭,辣炒青菜。”宫镜泽一边说,一边提醒沈经年往外面端。
沈经年踩着拖鞋啪叽啪叽走在前面,嘴里还念叨着:“没个汤啊,要不要再开一瓶汽水。”
“可以。”宫镜泽赞同道,“之前在超市买了几罐老汽水,可以试试。”
沈经年放下手里的盘子,高兴地跑回厨房,拉开冰箱:“我来选我来选,咦,这个粉色的罐罐好漂亮,这是什么,喝这个吧。”
沈经年举着一个装着粉色液体的磨砂瓶子,扭头问道。
“额,这个是草莓酸奶酒。”宫镜泽指了指瓶子,“你可以吗?”
沈经年捧着瓶子往外走:“没问题吧,不就是酸奶吗?”
“最后一个字是酒。”宫镜泽提醒道。
“那它度数高吗?”
“不高,很低,只有六度,相当于刚刚尝出酒味的程度,酸奶味道比较重。”宫镜泽解释道,“那天为了凑单随手拿的,你喜欢就开吧,不好喝的话我来解决。”
沈经年眼睛一亮:“好!”
宫镜泽看着沈经年兴致勃勃开酸奶酒的样子,心底忽然有些心虚,只有六度,应该没事儿吧?
不是他对酒不自信,是他对沈经年不自信啊。
“嗯嗯嗯——”沈经年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拔不出上面的皮塞子,气得将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不喝了!”
宫镜泽眼底染上笑意:“我来。”
沈经年斜着眼睛看着宫镜泽的动作,小声嘟哝道:“都是男人,我弄不开,你就行了?”
“bang”地一声,皮塞子被宫镜泽拔了出来。
沈经年瞳孔微微张大,闭上了嘟哝的嘴巴。
宫镜泽心情极好地弯腰给沈经年倒上一杯漂亮的草莓酸奶酒,一边弯着嘴唇说道:“哎呀,咱这些年来也不是白健身的啊,咱这十厘米的个儿也不是白长的啊……”
沈雨 (兮-{团经年:“……”
“你再说,再说……”沈经年瞅着一桌子的菜,没有一个自己出力的,竟然一句话都威胁不出来,最后只能恶狠狠地说,“再说,你今晚就睡沙发!”
“好好好,我错了。”宫镜泽乐得举起双手投降,“吃饭吃饭。”
沈经年拿起筷子,一脸“恩赐”的表情尝了尝宫镜泽的手艺,眼底瞬间一亮。
唔,好吃!
你永远可以相信宫镜泽的手艺!
“咳,还、还行。”沈经年给的评价这么低,说起来自己都心虚得要咬舌头,但是又好面子。
“多谢沈特助肯赏脸尝一口。”宫镜泽笑着把菠萝米饭递过去,“再尝尝这个,菠萝米饭最重要的手艺就是最后浇糖这一步了,我也是好久都没练过了,不知道生疏没有。”
沈经年尝了一口,眼睛一亮,下意识夸道:“好吃!”
“那就好。”宫镜泽莞尔一笑,光看着沈经年这一副小馋猫的样子,就觉得心满意足,仿佛已经吃饱了。
吃过饭后,沈经年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要去洗碗,宫镜泽不放心要跟过去看看。
沈经年手上端着碗,连忙用胳膊肘将宫镜泽往外面推:“哎呀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做饭不太行,但我也是刷碗刷了好几年的种子选手啊,这里可没有洗碗机,说不定你刷碗还不如我呢。”
宫镜泽动了动嘴唇,很想说,你做饭也是做好几年了啊。
这几年下来,啥水平,大家都知道……
但是既然沈经年不让他进去帮忙,那他还是不要进去好了,碎几个碗和沈特助生气比起来,无足轻重。
宫镜泽在外面擦了擦桌子,敲门声忽然响起。
宫镜泽疑惑地走向门口,谨慎地问道:“谁?”
“你好,是跑腿代购。”门外的声音响起。
宫镜泽把门打开,看着门外穿着制服的人递过来的纸袋子:“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跑腿代购。”
“不是您下的订单吗?特意多加一百块钱,请求我们帮忙送到的。”门外的人茫然道。
“我……”宫镜泽下意识想说不是自己,又想到,或许是沈经年?
“手机尾号是3467吗?”宫镜泽问道。
“对对,沈先生。”
“好,那就没送错,谢了啊。”宫镜泽接过纸袋子,把门关上,然后随手将袋子放在了桌面上。
五分钟后,沈经年从厨房里擦着手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袋子。
“你怎么没拆开?”
“这是给我的?”宫镜泽受宠若惊。
“对啊。”沈经年抬起下巴,示意地看向宫镜泽的胸口,“不是过敏了吗?擦擦药。”
宫镜泽有些惊讶,没想到沈经年竟然给他买了过敏药膏。
“大男人,不用这么……”宫镜泽下意识客气道。
沈经年:“那就还给我。”
“那还是涂一涂吧。”宫镜泽立刻说着,抬手抢过袋子,拆开,把里面的药膏拿出来。
沈经年:“……”
“不过……我看不到自己的胸口,要不……”宫镜泽挤眉弄眼,暗示道。
“卫生间,有镜子。”沈经年毫不留情道。
“那显得我好像个变态一样,自己摸自己……”宫镜泽扭扭捏捏道。
沈经年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拿来。”
宫镜泽瞬间喜笑颜开,乐滋滋地凑过去,把药膏往沈经年手心一放,然后拉着沈经年的手腕往沙发那边走去。
“躺好。”沈经年命令道。
宫镜泽自觉地敞开自己的睡衣,露出一片健壮的小麦色胸肌,上面因为环境过敏产生了零星几个红色的小点点,沈经年忍着羞,抹了一点药膏在手指上,然后摸上去。
好有弹性……
沈经年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差点儿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天哪,这就是天堂的男色吗?!
他忍着羞耻,手指继续打着圈给宫镜泽抹药膏,自己的脸上却越来越烧得慌。
而他没有发现的是,宫镜泽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