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沈经年睡觉滚进了宫镜泽的怀抱里抢被子
上完药,沈经年洗了手,两个人就搬出电脑,坐在饭桌上,面对面办公。
他们实地考察的结果要和公司汇总的资料数据统一结合起来,还要写报告,做表格,总之事情繁多。
而他们目前所做的这些,也都不过是此次科技新城项目里最最基础的第一步而已。
因为是公开竞标形式来选择合作企业,所以他们从镜水镇离开后还要再组织公司相关专业人员进行一段时间的封闭性作业,分析风险程度,可靠度,竞标价值等等。
“这里,还缺一项数据。”沈经年把电脑转过来给宫镜泽看。
“那明白再去一趟,最好能多拍几张照片。”宫镜泽摸着下巴说道,“现在这些杂草,还有房屋,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而且就算所有人都统一迁出去,他们迁到哪儿去,要多久能迁走,迁走后目前的房屋破除,地基修整等问题,都是大把时间和大笔的花销。”
“嗯,但是我们也可以采用和其他企业合作的方式。”沈经年思索片刻,忽然说道,“比如,找一个企业,他们负责前期的地势修整,我们只负责后期的房屋建筑,再或者,如果我们房地产那边拿不出相应的启动资金,也可以让设计部吃下建筑设计,室内设计,景观设计等这些。”
宫镜泽眼睛一亮,激动地一拍手:“好主意!总之,咱得在这块儿上咬下一口肉来!”
有了这样的想法,两人更是鼓足干劲,同时搜索整合更多的信息,为接下来的封闭性作业做足准备。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两人又和远在锦市但仍在加班的同事开了一个小型的远程会议,商定了后面需要准备的事情,这才结束工作。
沈经年关上电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忽然看见了桌上的半瓶酸奶酒,笑了:“以后我也是能喝酒的人了。”
宫镜泽挑了挑眉:“找到你能喝的最高度数了?”
沈经年撇了撇嘴:“说不定,还能再高几度呢。”
“那以后试试。”宫镜泽笑道。
两人洗漱了一番,然后上床进被窝。
今天去商场逛了一圈,没看到有好的床垫,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就着睡几天,反正租房的床也很大,睡两个人没问题。
倒是今天买了两床新被子,盖着分外暖和,沈经年在被窝里把自己脱光光,睡衣扔出来,舒服地喟叹一声,
旁边的宫镜泽忍不住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发现沈经年再次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而且还有半个下巴悄悄地缩进了被子里面。
“你就这么怕冷?”宫镜泽忍俊不禁道。
“对啊,我不怕热,就最怕冷了。”沈经年在被窝里抖抖身子,感觉被窝里清冷,房子里更清冷。
现在才十月底,北方还有半个月才供暖,但是气温已经骤降了。
北方的冬天,总是在某个秋天的早晨突然到来。
“要不明天去买个电暖风来?”宫镜泽问道。
“算了,明天事情多着呢,公司里的人也要过来了,对了,他们的食宿问题解决了吗?”沈经年问道。
“自己解决,这次出差公司全程报销,至于是镇上租房子还是县城里住宾馆每天来回跑,就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吧。”宫镜泽说道。
沈经年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他们两个领导层的不办事儿出去找房子,反正公司报销,底下的人应该会更高兴,
“早点儿睡吧。”宫镜泽伸出手来,隔着两层被子拍拍沈经年的胸口,“辛苦沈特助了。”
沈经年吸吸鼻子:“为宫总服务。”
宫镜泽被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逗乐了,抿唇笑了一下,这才抬手关了灯。
窗外寒风呼啸,宫镜泽却是睡不着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几天相处下来,沈经年在他面前逐渐放松下来,不再总是一副严肃死板的样子。
虽然在外考察的时候,沈经年还是那样严肃,但是私下里,回到家里,换上家居服后,沈经年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样,可爱的,逗趣的,嚣张的,生气的……各种各样的沈经年,鲜活而有趣,让人想忍不住摁进怀里稀罕。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宫镜泽睁眼看去,却忍不住对眼前这一幕挑起了眉头。
沈经年睡觉竟然还真是个不老实的,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在被子里打太极拳,被子很快就松垮开了。
忽然,沈经年又安静下来,宫镜泽看得提心吊胆的,正当他等累了,准备睡觉的时候,那边又有大动静。
只见沈经年高高地抬起了外侧的一条腿,然后缓缓地落下来,身子也同时跟着翻了一个面,变成了趴着的姿势,而落下来的腿却搭在了宫镜泽的被子上。
宫镜泽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沈经年突然醒了,说自己轻薄他,但是等了半分钟,沈经年睡得很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又开始担心沈经年怕冷会冻着。
毕竟他现在还一条白嫩的大长腿都伸在被子外面呢。
“唉,沈特助你是真不让人省心啊。”宫镜泽嘟哝着就要起身给他盖被子。
然而宫镜泽刚一动弹,沈经年也有动静了。
宫镜泽只好躺回去,僵硬在原地,盼望着沈经年能自己把腿收回去。
然而并没有。
沈经年同志因为在睡梦中感觉到了腿冷脚冷,所以自觉地把腿往下面缩,在睡梦中寻找被窝。
他自己的被窝裹在身上呢,这条腿要想找到自己的被窝就得用力往回收,那可是个高难度动作,但是没关系,这条腿下面就压着一个被子呢。
于是,宫镜泽躺在自己的被子里,亲身体会到了一条美丽诱人的大长腿像一条美杜莎毒蛇一样划进自己被窝的真切感受。
“嗯……”沈经年在睡梦中都忍不住为被窝里的舒服和暖和哼唧了一声,然后又动了动腿,调整姿势,最后把另一半身子都往宫镜泽那边挪了过去,而那条大长腿则是微微曲起,叠在了宫镜泽的腿上。
宫镜泽的被窝里,变成了三条腿。
宫镜泽:“……”
第二天清晨,沈经年皱了皱眉,在一阵酸痛中逐渐清醒过来。
“嘶——”
大腿根儿那块儿竟然抽筋了。
他昨晚干啥了,难道是练了一晚上劈叉?
沈经年抽着气,睁开眼,然而眼前确实一个人的肩膀。
“嗯?”沈经年闭眼,再睁眼。
然后,五雷轰顶。
他竟然凑到了上司的身边,趴在床上,侧着脑袋,嘴巴贴着上司的肩膀,左右手张开成一个“一”字,而右手正好横展开搭在上司的胸口,而被子下面的右腿更加过分地搭在了上司的两条腿之间!
动作可谓是嚣张至极!
沈经年倒吸一口气,也不管自己的是不是抽筋儿了,连忙小心地把自己的右腿从宫镜泽的被窝里抽出来,然后慢吞吞地挪回了自己的窝,又打了个滚,回到了床的另一侧。
“嘶,好凉。”骤然回到自己这一片因为一整晚都无人光顾所以十分冰凉的地盘,沈经年差点儿被凉地落下眼泪。
他赶紧扭头看了一眼身边还在沉睡的宫镜泽,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转衣服。
幸运的是,他直到他整理好床铺和被子,从房间里走出去,宫镜泽都还在睡觉,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刚一走,床上的宫镜泽就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根本就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宫镜泽转动着脖子,舒展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唉,陪沈特助打了一晚上太极拳,可是把他给累死了。
他把沈经年推出去,沈经年过一会儿,还是要再翻身过来,一套熟悉的动作,把冰凉的脚丫子伸进他的双腿之间。
反复几次之后,沈经年成功地把宫镜泽给累得睡着了才彻底得逞。
十分钟后,宫镜泽假装自己醒了,并且一无所知地从房间里走出去。
沈经年也正好洗漱完,准备做一顿简单的早餐——把买来的速冻馅饼放进电饼铛里,再开两瓶牛奶。
“早。”宫镜泽从主卧里出来,随口道。
“早上好。”沈经年下意识扬起一抹心虚的笑容,然后紧张地看着宫镜泽的表情。
“怎么,一大早上,沈特助就从我还没洗过的脸上看到了无处可藏的帅气?”宫镜泽挑眉问道。
沈经年:“……”
得了,看这样,应该是没有发现昨晚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宫镜泽先是夸赞了沈经年烙的馅饼好吃,然后又装作不经意道:“我这早上起来啊,感觉身上怪沉,跟昨晚被鬼压床了一样,胸口闷,腿也,没劲儿,沈特助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啊……”
鬼压床的“鬼”本鬼沈特助,张了张嘴巴,心虚道:“可能是你不习惯盖两床被子,太沉了。”
“哦——是有这个可能。”宫镜泽拉长音调,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话锋陡然一转,“可是为什么我一觉醒来肩膀上有口水?”
沈经年浑身一紧,他昨晚还流口水了?
糟糕!忘了给宫镜泽擦肩膀!
第50章 宫镜泽为保护沈经年受伤,关系升级
“那、我怎么知道呢?你怎么就确定是口水呢,或许是昨晚房顶漏雨了。”
沈经年闭眼说瞎话,两只大眼睛忽闪着,就是不看宫镜泽的眼。
他们住在三楼,就算是楼上的住户家里地漏渗水了,都不可能是房顶漏雨,但他忙着胡揪个借口,都没注意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话。
“哦,是,你分析得对。”宫镜泽眼底藏着笑意说道。
宫镜泽本来就是故意逗他的,所以没有追究不放,不然把沈特助给惹急了,玩起气得哭着跑出去怎么办?
沈经年连忙催促着宫镜泽赶紧吃饭,企图用食物堵住宫镜泽的嘴巴,然后又积极地收拾餐盘去洗刷,逃开了宫镜泽如影随形的目光。
饭后,两人收拾东西出了门,开车去现场继续考察。
今天的任务仍然繁重,两人出门的时候甚至备足了水和食物,打算中午不回家,直接在外面跑一天。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老许已经等在那里了,老许也不明白就这么一大片荒地,有什么好看的的,但是这两个城里来的人却拿出电脑,纸笔开始写写画画,开始干活了。
“老许,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们的,我们今天上午不到处乱跑,就在这儿了。”沈经年看老许挺无聊,干脆让老许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那哪行呢?我得跟在这里。”老许一拍大腿,“唉,你们不懂。”
沈经年一脸迷惑,不知道老许是什么意思,但他忙着测量数据,统计数据,还要做表格,做模拟模型,各种事情都要忙,便没再管,转回头,继续盘腿坐在车上敲电脑,时不时下车拍几张照片之类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远处突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正是冲着他们这边来的,沈经年疑惑着抬头,就看见一群人手里举着铁锨、锄头、镰刀之类的农作工具朝他们冲过来。
“宫镜泽!”沈经年脸色一变,声音都发抖了。
“我在,别慌,先把资料和电脑收起来。”宫镜泽沉着冷静道。
幸好那群人距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两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把所有东西都藏进了车里。
“老许呢?”沈经年颤抖着声音问,“这是什么情况?遇上地痞流氓了?”
“应该是村子里的人,老许刚才去上厕所了,你赶紧给他打电话,我挡一阵。”宫镜泽一边说着,一边把沈经年重新推进车里,然后锁了车门,打开后备箱,抽出来一根沉重的棒球棍。
沈经年在车里透过车窗看见这一幕,瞳孔猛然一缩,脸色唰地一下就变白了,连忙大声喊道:“宫镜泽!不要闹出人命来!”
宫镜泽扛着棒球棍,大步无畏地朝着那群来势汹汹的人走去,左手抬起,朝后面做了一个OK的手势,让沈经年安心。
沈经年的心瞬间揪到了嗓子眼,但他不能给宫镜泽拖后腿,连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给老许打电话,等了好久才终于打通。
“喂,沈特助,我回家上了个厕所,怎么了?”
“有一群村民拿着工具来围殴我们,老许,你赶快过来吧!”沈经年沉声说完,便迅速挂断电话,然后又拨通了报警电话。
其实可以让老许帮忙在来的路上报警,他立刻下车去帮宫镜泽,但毕竟只认识了老许几天,沈经年信不过别人。
这些村民都是老许村里的人,和老许沾亲带故,万一老许有顾虑,没有及时报警,今天他和宫镜泽就有可能交待在这里。
打通电话,迅速说明情况后,沈经年就扔下手机,冲下了车。
而此时,宫镜泽已经和对方打成了一团,对方手里有农具,但宫镜泽手中的棒球棍分量也重,一时间那群人也没能进了宫镜泽的身边。
但是对方人多势众,打过来是早晚的事儿。
沈经年慌张地在车里翻找工具,但是车内什么都没有,他急得额头冒汗,知道宫镜泽一个人不能撑太久,一咬牙,打开车门,冲下了车。
“我已经报警了,警告你们立刻停止眼前的斗殴行为!”沈经年扯着嗓子喊道。
然而人太多了,声音太吵了,大家都急了眼,压根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