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小方,里面有芝士,会拉丝哦。”宫镜泽贴在沈经年的耳边,小声说道。
“还有茶叶蛋?”沈经年惊喜地问道。
“嗯,昨晚你睡着后我下去煮的,闷了一晚上,多做了一些,剩下的送给后厨人员了。”宫镜泽说道。
“哦,那你回家以后再给我做。”沈经年躺在宫镜泽的胸膛上说道。
“行,一天喂一个,养得白白胖胖的,好生养。”宫镜泽笑说着,伸手摸了摸沈经年的肚子。
“去你的。”沈经年伸手推开宫镜泽。
两人休整了半天,下午大包小包地拎着新买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零食打车去了港口,乘坐轮船回了岛上。
这个时候,宫镜泽也接到消息,他的父母听说沈经年在这边过年,担心第一个年不回来,沈经年会误会宫镜泽的家人不喜欢他,所以决定回岛上过年。
过年的时候,很多年货都要自己家里准备的,他们在锦市的时候有蒸年糕,炸鸡肉等习俗,而在岛上这边,大家也有提前处理海鲜的习俗。
沈经年撸起袖子,跟着一块儿准备年货,虽然累但也很欢乐。
趁着年前图书馆,咖啡馆等地方还没有关门闭客,他们偶尔也会抽时间去约个会,天气好的时候还会骑着自行车环岛旅行。
年前三天,沈经年正在跟着江叔学炒茶,宫镜泽的电话忽然响了。
“老婆,帮我接一下。”宫镜泽正蹲在花园里帮忙修剪花草,听到响声,立刻抬头说道。
沈经年只好拍拍手,跑过去,随手摁下了接听键和免提。
摁完以后,沈经年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电话上的备注,浑身一震。
——老头子!
“喂,阿泽,我们要到港口了,你记得来接我们啊。”
沈经年僵着身子,转头,看看自己这一身桃红色的围裙,再看看后面撅着屁股撅土的宫镜泽,恨不得一脚踹他屁股上。
沈经年着急的小声提醒道:“宫镜泽!你爸!”
宫镜泽纳闷地说道:“我爸不就是你前上司吗?你直接跟他讲就行了,估计是要我去接他俩。”
沈经年着急地一跺脚,小声道:“现在不是上下级了,现在他是我未来公公啊,我紧张!”
宫镜泽只好转回身,走到桌前,自己说道:“行行行,我这就带着你儿媳妇去接你。”
“哎,好!”
“行,那就这样吧,快挂了吧,我忙着呢。”
说完,沈经年迅速给他挂了电话,低声斥道:“你刚才在胡说什么啊?”
“哪句话胡说了?”宫镜泽诧异道。
“什么儿媳妇啊,我……”沈经年涨红着脸,说道。
“不是儿媳妇,还能是什么,你都跟了我了,这还不是儿媳妇?”宫镜泽用胳膊从后面抱住沈经年,说道,“你这辈子,跟定我了。”
两人赶紧收拾了一下,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然后开车去港口。
沈经年特意换了一身显年轻的新衣服,生怕宫镜泽的父母会觉得自己比宫镜泽老,万一人家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就不好了。
宫镜泽的父母出来前,沈经年紧张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双腿还在微微颤抖。
“你紧张什么?跟要面试一样。”宫镜泽不解地问道。
“这比面试让人紧张多了好吗?”沈经年在给自己做深呼吸调节情绪,“我面试的时候胸有成竹,从来不会紧张。”
宫镜泽:“……”奇葩。
很快,老宫总和妻子出现在了轮船甲板上,两人赶紧上前迎接。
“爸,妈。”
沈经年一紧张,舌头直哆嗦,跟着喊了一句:“爸,妈!”
老宫总浑身一震,瞪着眼睛看着沈经年。
沈经年抿了抿唇,眼珠子一转,悄悄躲到了宫镜泽后面,小声道:“对不起,喊错了。”
“不不不,没错,就喊爸妈!”宫镜泽的妈妈林女士笑看着沈经年,“我喜欢听。”
老宫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眼看着沈经年:“我走之前让你照顾我儿子,你照顾成身边人了?”
沈经年尴尬地看着老宫总,平时巧舌如簧,怜牙悧齿,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宫镜泽不满地说道:“爸,你再说,我们就拉着妈走了,你自己走回去吧。”
林女士扭了一把老宫总的胳膊,说道:“行了,别装样子了,之前在法国忙着给人家挑礼物的人不是你一样。”
“那不是……他拐走了我那么大一儿子,还不兴我问一下了?万一对我儿子不好怎么办?”老宫总嘟哝道。
沈经年扯了扯嘴角,小声道:“他一米九的大高个,我才一米八,我怎么欺负得了他?”
老宫总吹胡子瞪眼道:“你脑子比他好使啊!”
沈经年这会儿也不紧张了,逐渐找回了和老宫总共事时的感觉。
“嗯,那倒是,有道理。”
宫镜泽却在一旁不愿意了:“你俩再编排我,我就把你俩都留下了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上了车,回到车上,回去的路上还买了一些当地出名的熟食。
回家之后,江叔已经带着人做好了丰盛的晚餐等着,还专门拿出了沈经年和宫镜泽亲手做的年货给老宫总两人尝。
老宫总表面上对沈经年有些严肃,但实际上饭桌上聊得最多的两个人也是他们。
老宫总问沈经年关于公司的事情,关于前景规划,倒是宫镜泽插不上嘴。
老宫总夫妻俩舟车劳顿,吃饱饭后就上楼休息了,沈经年和宫镜泽收拾完东西,便也钻进了房间里。
“呼,吓死我了。”沈经年往床上一摔,说道。
“我爸就是在跟你拿架子,早说了他们其实挺喜欢你的。”宫镜泽跟着躺在沈经年身边,抱着他的肚子说道。
“我觉得他们好像误会了些什么。”沈经年摸着下巴,沉思着说道。
“误会什么?”宫镜泽不解地仰头问道。
“你爸似乎把我当成了……女婿?”沈经年眯起眼睛,轻声说道。
宫镜泽唰地一下,坐起身,瞪圆了眼睛看着沈经年:“真的?不行,我要去跟我爸解释一下!”
沈经年连忙双手双脚抱住宫镜泽,将人拖回来,说道:“别去问,多丢人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误会吧?”宫镜泽着急道。
“为什么一定要解释清楚?”沈经年眯起眼睛问道,“难道让你爸以为你是下面那个,会伤害到你男人的尊严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宫镜泽十分有求生欲地迅速摇头说道。
宫镜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起床开门出去,拿回来一个大盒子,递给沈经年说道:“这是我爸妈送你的礼物,刚才忘了拿上来。”
沈经年盘腿坐起身,接过来,放在腿上小心地打开:“一个玉石吊坠,这是在法国买的?”
宫镜泽凑过去,瞅了一眼:“哇靠,他没送错吧?这是我爸前几年在拍卖会上高价拍来的,他可喜欢了,之前一直都放在锦市家里的保险柜里,都不让我碰一下。”
“看来他是专门跑到锦市给你拿的,现在能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视了吧?”
沈经年摩挲了一下,点点头:“那我明天对你爸好一点儿。”
“随身带着吧,开过光的,祛秽辟邪。”宫镜泽说着就要拿出来给沈经年戴上。
“先不戴了,戴着睡觉不舒服,硌得慌。”沈经年说道。
“也是,那过年的时候戴吧。”宫镜泽帮他收起来说道,“我爸妈估计也是愁不知道该给男媳妇送什么值钱又保值的东西。”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准备睡觉吧。”宫镜泽说道。
“行。”沈经年说着,脱掉自己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洗澡,结果刚站起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贴了上来,“一起啊,年年。”
第94章 你的裙子走光了
除夕那天,所有人都早早起来,准备过年。
家里的管家佣人都回家去了,只有他们四个在别墅里,但是也仍然过得喜气洋洋。
林女士不知道从哪儿找出四条鲜艳的红围巾,非要全家一起围上,最后在宫镜泽的坚持之下,改成了晚上一起去看庙会的时候再戴。
白天,岛上也有一个小型的庙会市场,是专门用来买卖除夕当天要用的东西的,比如春联,窗花,烟花之类的。
沈经年对这些很感兴趣,在往年,他愿意给家里买一副春联贴上,就算是很认真过年了,毕竟家里冷冷清清的,就他自己。
柯芮每逢过年都要去酒吧里蹦迪,他喜欢热闹,不喜欢两个人在家里看无聊的电视,或者各自刷手机,但是沈经年也不喜欢太吵闹的酒吧,尤其是他还有个撒酒疯的毛病。
两人谁都不愿将就谁,所以过年一直都是各自过自己的。
今年倒是不会再产生困扰了,他跟宫镜泽一家人过年,不冷清也不至于像酒吧那样吵闹,一家人温馨和睦,就算是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他都高兴,更何况是还能跟着一起出去逛庙会放烟花。
柯芮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出去嗨了,就是不知道今年他能不能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听说之前那个一直追他追得紧,一定要他负责。
上午,沈经年和宫镜泽在老两口的指挥之下,爬上爬下地贴上了春联,窗花,还挂上了几个红灯笼,小彩灯串,沈经年之前网购的材料到了,自己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忙活老半天,弄了一个超级大的红色蝴蝶结出来,让宫镜泽帮忙贴到了别墅大门上。
老宫总看得直撇嘴:“不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好看嘛,我看啊,就是你老了,理解不了现在的时尚趋势。”林女士抱臂看着门上的大红蝴蝶结说道。
老宫总表情一顿,忽然又别别扭扭地说道:“咳,我看着也挺好看的……”
大家哄堂而笑,宫镜泽挂在沈经年身上,让他驮着自己进去,要他尝尝自己最新研究的蛋糕口味。
中午吃过饭,午休结束后,两个人穿上为了过年买的带有红色元素的新衣服,一起出门去下午的小庙会上买烟花。
出门的时候,老宫总在后面嘱咐了一大堆,还偷偷跟宫镜泽说买点儿简单安全的,他晚上要跟林女士一起放烟花。
宫镜泽对这种老年人放烟花的乐趣嗤之以鼻,但是沈经年却放在了心上。
“年年,你快别给他俩挑了,挑点儿你自己喜欢的。”宫镜泽跟在后面不满地说道,“他俩腿脚不利索,就原地放两把仙女昂就行了。”
“你别这么说,老宫总难得感兴趣,还是认真挑几种吧。”沈经年低声说着,认真蹲在摊子面前挑选着。
等好不容易选完了,宫镜泽又拉着沈经年去看别的,买了一堆小玩意儿,还有好吃的,两个人跟初中生一样,抱着满满一怀的零食四处逛着。
集市上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地上的摊子一个挨一个,头顶鳞次栉比的楼房之间还串连着一些红灯笼,周围蔓延着喜庆的乐声,但是找不到来源。
“下午就这么热闹了,晚上还会更热闹?”沈经年好奇地问道。
“当然,下午只是做买卖的,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到了晚上,基本就是只剩下买小吃的还在了,其他的就都变成观赏性节目了,我记得有一年我来看的时候,看到有雄狮舞表演,惟妙惟肖,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宫镜泽说道,“不止这些,还有赏花灯,猜灯谜,魔术表演,小丑表演,还有一个海上斗船比赛。”
沈经年眼睛一亮:“斗船比赛?”
“唉,别这么看我啊,我可不会斗船,我只会划船。”宫镜泽连忙举手讨饶,两手抓着零食袋子举过肩膀。
沈经年撇撇嘴:“那去看也是可以的嘛。”
“那倒是可以。”宫镜泽叉了一个蜜霜糖果递到沈经年的嘴前,说道,“啊,张嘴尝尝。”
“唔,还是流汁儿啊。”沈经年一咬,嘴角立刻流出来一些糖水。
“有没有烫到?”宫镜泽紧张地低头问道。
“唔,没有。”沈经年张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镜泽,艰难地说道,“都要流到下巴了,快帮我擦擦。”
宫镜泽看看两人皆是满手的东西,而且还没有纸巾,忽然眼睛一亮,低头吻上沈经年的嘴角,轻轻一舔。
沈经年一呆,抬起眼眸,对上宫镜泽含笑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我们家泽泽打小就聪明。”沈经年揶揄道。
“去。”宫镜泽一扭腰,撞上沈经年的屁股。
沈经年不甘示弱地撞回去,被宫镜泽懒腰抱住。
“哎哎哎,好了,不闹了,再闹零食就要掉了。”沈经年笑着求饶道。
两人说说笑笑,忽然觉得这条街上人太多了,便七拐八拐地找了一条小巷子钻进去,偷亲了好一会儿。
等亲完了,两人一抬头,才发现巷子深处竟然开着一家咖啡店,名字叫咖啡与书屋。
正好走得累了,两人就拿着零食走进了咖啡馆,里面装修得十分复古,整个咖啡馆里面圆形元素颇多,最外面是一圈桌椅,理念是圆形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两人找了个临街靠窗的位Y_~U X.~I置,点了两杯咖啡,看着外面的人潮,喝着咖啡,低声说着小话。
“没想到竟然会有咖啡馆开在这么深的巷子里。”沈经年好奇道。
“可能是咖啡香不怕巷子深吧。”宫镜泽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