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了几本书坐在咖啡馆里看了一会儿,柯芮就发来了消息。
一开始先是一堆照片轰炸。
下午四点多,酒吧里就开始装饰过年的气氛了。
酒吧老板也是单身群里的,所以每逢过年的除夕夜,都会把场子让出来供大家嗨,但是过年气氛也得自己装饰。
柯芮发了一些酒吧的照片,最后一张是他的自拍。
柯芮今天化了一个烟熏大浓妆,两只眼睛大.大的,还用黑色的眼线笔在眼侧化了两扇蝴蝶翅膀,整个人妖异得很。
“柯芮同学,你今天很哇塞啊!”沈经年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那是必须的!”柯芮发来一条自拍视频,“给你仔细看看我今天穿的是什么!噔噔蹬蹬,看见没有?!黑色蕾丝高开叉旗袍!”
沈经年小声尖叫:“你好骚啊!”
“多谢夸奖!”柯芮激动回复。
宫镜泽:“……”
沈经年和宫镜泽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准备回家,回去的一路上,柯芮都在给沈经年实时同步酒吧的情况。
然而等沈经年到家后,柯芮却突然失联了半个小时。
等半个小时后,柯芮突然弹来了视频通话。
“卧槽卧槽。”柯芮激动骂街。
沈经年看见柯芮的背景,纳闷道:“你那里怎么那么暗那么拥挤啊?你在哪儿啊?”
柯芮小声尖叫道:“我在厕所隔间里!我他妈……你猜我遇见谁了?”
“那个一直追着你的男人?”沈经年挑眉问道。
“对啊!他有病吧?!我真的怀疑这人脑子有问题,今天看见我穿裙子,竟然毫不怀疑地坚定认为我就是女生!然后还非要拉着我去领证,你说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单纯的人吗?”柯芮激动道。
沈经年疑惑地问道:“可你不是平胸吗?”
柯芮轻咳一声说道:“刚才有个小姐妹给我塞了点儿东西。”
沈经年:“……那你拿出来不就好了?”
“那我岂不就大胸美眉突然变平胸?”柯芮不情不愿地问道。
沈经年无语道:“那你到底是要胸还是要屁股?”
柯芮罕见地沉默了。
“算了,我要屁股。”柯芮小声道,“虽然那个男的身材还挺性感的,但是那种死直男死脑筋,我可受不了。”
柯芮犹犹豫豫地把手伸进衣服里,把两个大团子拽出来扔进垃圾箱里,一边和沈经年说着话,一边打开隔间门。
外面一个身穿周正西装的男人看着柯芮骤然扁平的胸膛和那张妖异的脸,一脸震惊。
“唉呀妈呀,遇到正主了。”柯芮说着,缓缓地抬高手机对准对面男人的脸,“喏,就是他。”
沈经年微微张大嘴巴:“哇,好大的胸肌,个子也很高,你站在台阶上才和他勉强平齐,真的很man啊,你确定不考虑考虑吗?”
“我……”柯芮舔了舔嘴巴,对面的男人眼神瞬间有些疯狂,以为他在勾引自己。
“我还是算了,屁股要紧。”柯芮立刻就要跑路,他是那种只会嘴上耍威风的人,等真到了头上,只会落荒而逃。
说完,柯芮挂断了电话,跳下台阶就要跑,然而对面的男人却下意识地长臂一伸,将跳在半空中的柯芮拦腰抱起,哑声道:“你刚才冲我舔嘴巴了?”
“我那是嘴巴干!”
“你想要我。”男人的声音波澜不惊。
“放开我,你个死直男懂个屁!”柯芮咆哮道。
“你的裙子走光了。”
“救命——”
第95章 叫的真甜,老公亲自喂你吃
除夕狂欢夜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失去了狂嗨跨年的资格。
沈经年对此表示,爱莫能助。
一家人在家里看着春晚包了海鲜水饺,吃过晚饭后,一家四口驱车去岛上的广场街逛庙会。
庙会到了晚上,比白天热闹许多,占地面积更广,人群更多,头顶的彩灯渐次亮起,广场上放起喜庆又振奋的音乐,几个人一下车,差点儿被人潮和乐声淹没。
沈经年紧紧抓着宫镜泽的胳膊,生怕走散了。
“爸妈,我俩要先去看花灯,你们跟我们一块儿,还是分开走?”宫镜泽问道。
“花灯那边人多了,我们老胳膊老腿儿就不去了,我们打算去河桥上那边,那里人少。”老宫总说道。
“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车钥匙你们拿着,累了就回车上休息。”宫镜泽把车钥匙递过去说道。
分开之后,两人借着人群的掩饰,大方地牵着手,逛着庙会。
赏花灯的地方就在一入广场的地方,各种样式的花灯都有,但最多的还是各种鱼类海鲜的模样,喜庆又逗趣。
沈经年看到一个章鱼样式的花灯,高兴地问道:“这里的花灯可以买吗?”
“当然可以。”宫镜泽说道,“给你买,想要什么老公都给买。”
沈经年挎着宫镜泽的胳膊,眨眨眼睛,俏声问:“那需要老婆回报什么吗?”
“嗯……让我想想。”宫镜泽转过头,低声轻啄了一下沈经年的嘴巴,说道,“这样?”
“可以。”沈经年点点头,“那我今晚要多买点儿,晚上一并回报你。”
宫镜泽忍不住抿唇笑起来:“原来小心思打在这儿呢。”
“今天可是跨年夜哦。”沈经年狡黠地眨眨眼,暗示道。
“那我们,必然得是心连心,一起跨年了。”宫镜泽挑眉说道。
“哦?确定只是心连心吗?”沈经年笑着撞了一下宫镜泽的屁股说道。
宫镜泽抬手扣住沈经年的腰,闻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调皮。不懂谐音梗吗?”
“哈哈哈,你好坏啊,快去给我买章鱼花灯。”沈经年戳着宫镜泽的胳膊说道。
“这个章鱼这么多爪子,都可以脚踏N条船了,干嘛喜欢它,我倒是觉得旁边的锦鲤花灯不错,又花哨又能晃。”宫镜泽一边掏钱,一边嘟哝道。
“说什么呢,什么脚踏多条船,亏你想得出来。”沈经年埋怨道,“快把花灯递给我,再不往前面走。后面的人就得推我了。”
宫镜泽看来看去,十分不满,给自己也买了一个锦鲤花灯,俩人一人举着一个花灯,像两个初中生一样瞎逛。
“下午的蜜汁糖果儿很好吃,怎么到晚上就看不见了?”沈经年四处张望着问道。
“算了,那个东西糖太多了,吃多了不好,还是吃点儿别的吧。”宫镜泽说道,“要不……带你买点儿小海鲜吃?”
“小海鲜?”沈经年疑惑地问道,“做好的那种吗?”
“对,你不会不知道吧?海鲜也是可以做成凉菜,随时吃的。”宫镜泽说道。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从来没买过。”沈经年说道。
“很香的,我最爱里面的吃虾夷扇贝了,走,带你去。”
“你不是一直觉得那种东西都是不卫生的吗?”沈经年好奇地问道。
“但是这种东西,我知道做法,也就不会觉得不卫生了,而且我吃的其实并不多,初高中那会儿比较爱吃。”宫镜泽拉着沈经年的手,朝着前面岔路口的小吃街走去,“请你尝尝我少年时期的美食。”
“唔,这个倒是可以。”沈经年想了想说道,“可我少年时期,都没有什么关于美食的回忆。”
“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把你的青年、中年、老年时期全部都用美好的记忆塞满等我们老了,就一起坐在躺椅上,摇晃着看日升日落,看朝花夕拾,回忆着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少年时期那短暂的不痛快,就没那么重要了。”宫镜泽说道。
“嗯,对,以前虽苦,但是从遇到你那天起,我就转好运了。”沈经年凑过去,两人熟练又默契地交换了一个吻。
买完小海鲜以后,沈经年的章鱼花灯也彻底地交到了宫镜泽的手里,自己两只手拿着小海鲜的袋子和叉子,吃的嘴巴上油乎乎的。
“好吃吗?”宫镜泽笑着问道。
“好吃。”沈经年每次好吃的东西时,眼睛总是亮晶晶的,转头看着宫镜泽,“你要不要吃?”
“你喂我?”宫镜泽一手抓着一个花灯,示意沈经年看自己的手。
“好吧。”沈经年叉起一个虾夷扇贝,举到宫镜泽的嘴边,宫镜泽作势要去咬,沈经年却调转方向送到自己的嘴边,张嘴咬住,然后故意嘚瑟,“蹬蹬蹬~”
宫镜泽看他一眼,猛地凑上前,将沈经年咬在嘴边的虾夷扇贝和沈经年的嘴巴一块儿含住,抢了过来。
沈经年震惊地瞪大眼睛:“唔!无耻!”
“这叫兵不厌诈。”宫镜泽笑说道,“就知道你会耍赖。”
“这不叫耍赖,这叫机灵!”沈经年强调道。
“走走走,再往前面去看看。”宫镜泽说道,“你之前不是对斗船感兴趣吗?去看斗船?”
“可以,这边人太多了。”沈经年点头说道。
“你快把小海鲜吃完了,把花灯拿过去,我一个大男人举着两个花灯,我还个子这么高,很突兀的,别人都看我。”宫镜泽小声道。
“锦鲤花灯不是你自己买的吗?”沈经年奇怪道。
“那我自己拿两个,和我们两个一人一个拿一样吗?”宫镜泽不满道。
“好吧好吧,不过你先跟我一起去买杯奶茶喝,辣死了。”沈经年吐着舌头,说道,“来,再喂你两个。”
两人在人群中挤着,买了两杯温热的水果茶,然后提着东西,一人一个花灯往海边走去。
斗船的规则是两队人,各出五人上船,一队一条船往百米外的浮标那里划去,浮标上面悬着一个年兽,哪一队抢到年兽,哪一队算赢,所以这期间划船的时候,还有抢年兽的时候,是允许打架的,还可以跳到对方的船上去。
周围没有看台,但是有客船,撑客船的人来看斗船的人要么是坐在客船里,喝着茶吃着东西看斗船,要么是随意在岸边找个大石头之类的东西坐着,喝着冷风看斗船。
宫镜泽这种大少爷,自然是选择了花钱坐在客船里,舒舒服服地看斗船。
“你支持哪个队?”沈经年坐在宫镜泽身边,把手里买的零食放下,转头问道。
“嗯……随便选一个?咱俩竞猜?”宫镜泽问道。
“嗯,你先选,我让着你。”沈经年点头说道,“看谁运气好,选的队能赢。”
“那我选……蓝队。过年了,红色让给你。”宫镜泽说道。
“好呀。”沈经年叉了一个新买的紫薯小方递到宫镜泽的嘴边,低声道,“啊,张嘴。”
宫镜泽张大嘴巴吃进去,两人靠在一起看斗船。
斗船的双方都穿着秀有龙纹的战队服装,款式一样,不过一方是蓝色,一方是红色。
双方战斗十分激烈,可能是有表演的成分在里面,比赛刚一开始,双方就开始卖力地往对方的船上塞人,红方率先有一人跳到了蓝方的船上,沈经年激动地小声欢呼一声。
宫镜泽老神在在地抱臂坐在那里看着,不动声色,也不气馁。
“喂,要不要再打个赌啊?赢了的人有什么好处?”沈经年撞撞宫镜泽的胳膊,鬼机灵地问道。
“嗯……老样子,输了的人答应赢了的人一个条件,如何?”宫镜泽问道。
“可以。”沈经年抿了抿唇,思考了一瞬,点头答应。
“你好淡定喔,都不怕输了,我会让你干什么书耽不允许的事情?”沈经年眨眨bulingbuling的大眼睛,狡黠地问道。
“呵,就你这点儿小能耐,出什么难题我都不会怕的。”宫镜泽自信满满地说道。
“切,那我要是赢了,可得让你好好长长见识。”沈经年撅着嘴巴,说道。
就在两人的谈话间,红队跳过的人被蓝队的人集体举过头顶扔回了红队的船上,红队的人瞬间人仰马翻,被砸得东倒西歪,蓝队趁机往前划了两米,把之前红队超出去的距离又追了回来。
“哎哟。”沈经年忍不住着急。
“淡定。”宫镜泽继续大佬范儿抱臂看着,“像我这样,我们高冷霸总从来都是临危不乱的。”
沈经年:“假正经……”
“啊,老婆,我还想吃。”高冷霸总张大嘴巴求投喂。
“叫老公才行。”沈经年叉一个,举到两人的嘴巴中间,说道。
“嗯……”宫镜泽凑到沈经年的耳边,低声叫道,“老公,喂我。”
沈经年的心头微微一动,心甘情愿地喂过去:“叫的真甜,老公亲自喂你吃。”
“你喜欢吃这个啊?”沈经年好奇地问道。
宫镜泽咽下去,说道:“不错,清清甜甜的,我喜欢不腻的甜品。”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海面上再次传来激烈的呼声,沈经年扭头一看,蓝队的船成功冲线了,他又输了。
第96章 举高高,坐在老公肩膀上看表演
大概这一世,从出生起,每个人的运气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若不是运气差,他又怎么会从出生起就被父母抛弃了呢?
沈经年随意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转身抬手摸摸宫镜泽支棱着的短发,说道:“我们泽泽还真是气运之子。”
“年年也很有福气,就算运气没有那么好,但也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变得很优秀。”宫镜泽认真地说道。
“泽泽的嘴巴好甜哦,分出胜负了,我们走吧。”沈经年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