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反正现在在外面要是不痛快了,回家就能窝进陈最怀里当娇妻。
舒凡来得最晚,他之前还有通告,赶得风尘仆仆,一到就跟大家不住地道歉。
主持人打圆场,说这行大家都工作忙,都理解的,也没晚多久。
录制正式开始,这种观察类节目说轻松也轻松,也就几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明星坐在演播厅,对别人的故事评头论足之间,穿插点自己的经历和俏皮话。但说累也实在累,一期剪出来近两个小时,中间作废的素材一大堆,基本从下午一直录到晚上,光坐着屁股都疼。
姜闻昼不喜欢录综艺,他觉得浪费时间,但李少华总说,想要歌有人听,你必须有曝光度,现在歌手发展不容易,酒香也怕巷子深。
中场休息的时候姜闻昼饿得不行,从助理那里找东西吃,翻了翻掉出一盒蜜桃味的薄荷糖。
这个盒子姜闻昼经常在陈最手里见到,估计是不小心混进去的,姜闻昼拿了一颗嚼了,觉得脑袋清醒不少。
舒凡走过来和他问好,姜闻昼心情不错,和他聊了几句。
“我喜欢你的歌。”这种话姜闻昼耳朵已经听得起茧子,基本成为所有人跟姜闻昼讲话的固定输出。
除了陈最,直白地说自己不喜欢听歌。
姜闻昼回味着以前两人不熟悉时,陈最那张淡漠的脸,一点瞧不上藏在眼睛里头,孤傲得像天山上的一捧雪,让姜闻昼有些心猿意马。
“姜老师,陈最哥最近怎么样?”舒凡礼貌地问。
陈最两个字把他拉回现实,姜闻昼想起舒凡和陈最是合作过的关系,没准很熟悉。
姜闻昼想,以后别人跟他说的话里,又会多一个关键词“陈最”了。
这还挺好的,比没听过他的歌还要假客套好多了。
姜闻昼笑了笑,说了句俏皮话:“他拍戏呢,吃好喝好我还对他好。”
舒凡有双笑眼,笑起来很明朗:“那就好,之前他帮了我,我一直没能好好道谢。”
姜闻昼有点好奇,但化妆师过来补妆,接着又是两个小时的录制,这事就揭过去了。
录制顺利结束,主持人邀请姜闻昼一起去吃饭,要给他接风。正巧这天陈最拍摄排得满满当当,晚上也没空下来,姜闻昼回酒店也无聊,就答应下来。
去吃饭的时候舒凡邀请姜闻昼坐他的车一起去,姜闻昼又想起之前断掉的话题,就跟着他上了车。
上了车又不知道怎么问了,姜闻昼没跟陈最学会八面玲珑,只好绕个远路:“你们是拍戏认识的吗?”
舒凡摇头又点头:“陈最哥算是我的师兄,不过在学校的时候他不认识我,后来是在饭局上见了一次。”
“姜老师也知道吧,这个圈子里,饮料是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的,其实陈最哥也不认识我,但他帮了我。”舒凡对姜闻昼很坦诚,“我那时候入行没多久,有点傻乎乎的。”
姜闻昼抿了唇,陈最这人,表面好像淡漠,对谁都没个真心,但实际心地很好。
“后来机缘巧合下拍了一部戏,其实我还追过他,不过陈最哥说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舒凡叹了口气,“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他是不喜欢Omega。”
“才不是,陈最只是喜欢我而已。”姜闻昼贱兮兮地说。
舒凡也笑了,他十分洒脱:“陈最哥很好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废话。”姜闻昼摇摇不存在的尾巴。
没想到这顿普通的同事聚餐吃出事来了,姜闻昼刚刚回到酒店,方乐彤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有两家最爱捕风捉影的媒体发了姜闻昼和舒凡的照片,拍摄角度十分暧昧,通稿写的也是故意引导大众往桃色新闻那方面联想。
大概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冲上了热搜。
#姜闻昼舒凡深夜密会#
第65章
姜闻昼火大得很,挂了电话直接发微博。
“@姜姜姜闻昼:工作聚餐,少他妈捕风捉影。”
姜闻昼发完还是不爽,又评论一句:“我和陈最感情好着呢!”
然后就把手机一扔,缩在沙发里委屈上了。
姜闻昼从出道开始,这种捕风捉影的绯闻就很多,有想蹭热度的,有图谋不轨的,怎么都避不开。
姜闻昼想想就烦,现在他都有官宣过的男友了,还是甩不掉这些破事。他和陈最约会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媒体这么勤快给他宣传呢。
姜闻昼把手机拿过来,无视了打进来的电话,委委屈屈地翻陈最工作室的微博账号,狠狠吸了一会儿陈最的漂亮脸蛋,才感觉舒坦了一些。
姜闻昼有些后悔,单独相处的时候,没多给陈最拍点照,搞得他现在只能看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照片,一点便宜没占到。
陈最估计还在拍,两个人的聊天框静静的。
姜闻昼在这一刻格外思乡,乡是陈最的温柔乡。
助理来敲门,姜闻昼臭着一张脸。
“姜姜,乐彤姐说你不接电话。”助理递出手机,他完全夹心饼干,哪边都得罪不起。
姜闻昼不高兴地说:“微博不会删的。”
“我的微博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个话还要字斟句酌,我又不是个死人。”姜闻昼说着说着就有点委屈,“我自己给自己澄清怎么了?”
“行了,把你委屈死了。”方乐彤声音传出来,“不删就不删吧,但这事蹊跷,这些照片也太刻意了,简直像有人早知道了消息等着你和舒凡来。”
“一般拍到这种照片,都是先发到公司来谈条件的,直接爆出来,肯定是有人指使。”方乐彤叹了口气,“还好也就录一期,明天回来就好,刚刚周老师也发了你们聚餐的微博,过了今晚也就消停了。”
周老师就是节目的主持人,他做事妥帖,爆料一出来,他就发了微博。
姜闻昼深吸一口气,突然说:“别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去机场。”
姜闻昼说一不二,匆匆把行李一收拾,就打车往机场跑,运气还算好,刚好有飞宣市的航班,就是没有头等舱了,连商务舱也被订光。
姜闻昼这辈子第一次坐经济舱,一双长腿无处安放,表情宛如上坟。
助理有点担心地问:“姜姜,没事吧?”
“没事。”姜闻昼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宣市落地后,姜闻昼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但哪个家都没回,报了陈最家里的地址。
姜闻昼在车上闭目养神,但是一直皱着眉头,拳头无意识握紧。直到车停在陈最家楼下,姜闻昼胸口那口淤积的气才吐了出来。
姜闻昼输入密码打开门,屋子里一片黑。
姜闻昼觉得无比安心,他没有开灯,循着记忆走进陈最的房间,把外套和裤子胡乱扔在地上。他扑到床上,抱住枕头,上面残留着陈最微苦的信息素气味,很淡很淡了。
姜闻昼把整个脸都埋进去,仍是觉得不满足。于是他打开陈最的衣柜,像个变态似的,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姜闻昼吊了一夜的精神就这样松弛下来,安稳的感觉和倦意一起涌了上来。
陈最今晚是场大戏,剧组封了路,要拍这一场夜间的追逐戏,光是群演就有百来号人。
陈最的任务很重,逃亡不算还有打戏,他从来不用替身,打戏都是亲自上。
今天的拍摄格外不顺,先是群演出问题,然后又是道具出问题,全部拍完已经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静了。
姜闻昼明天才回宣市,陈最本来打算直接去酒店休息,但下戏的时候听工作人员闲聊,姜闻昼的名字飘出来。
陈最就问助理是不是有什么事,助理也不瞒他,毕竟这事已经澄清,就一五一十讲了。
陈最拿助理手机看微博,走到门口改了主意:“还是回家吧。”
今天的拍摄地离陈最有一段距离,他坐在车上看微博,从一开始的爆料看到姜闻昼的微博评论,眉头皱着,表情很平静。
“最哥,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啊?”助理问。
陈最笑了笑:“我们姜姜确实是个香饽饽,这事应该是舒凡故意安排的。”
陈最和舒凡合作过,他淡淡地评价:“舒凡心眼太多,还好只是录一期。”
助理:“是为了炒作吗?”
“也可能想勾引姜闻昼吧。”陈最眉头又皱起来,他的语气很平,“毕竟是个Omega。”
“姜姜肯定不会的。”助理说。
陈最闭上眼睛,很轻地说:“我知道他不会。”
哪怕姜闻昼的回应斩钉截铁,仍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升起来,陈最想起王婷仪,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父亲身上那甜腻的Omega的信息素。
陈最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但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陈最不可能打电话给姜闻昼,哪怕他是如此想要听到姜闻昼的声音。
“放首歌听听吧。”陈最觉得闷得不舒服。
他承认自己害怕了,他被这段时间的甜蜜冲昏了头,忘记了姜闻昼是个Alpha,和他一样的Alpha,他们是天生相斥的两个人。
姜闻昼昨天标记了他,那么多的信息素,经过今天一天,气味已经变得很淡很淡,疤痕还在,信息素却留不住,一切都像是在白费功夫。
陈最不敢再往下想,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只是这样一个捕风捉影的新闻,就已经让他魂不守舍。
好像有一块石头坠在胃里。
陈最急躁地按家门密码,他想要回到熟悉的地方,他只想要逃避。
陈最把鞋子踩掉,拖鞋都没穿,他径直穿过客厅往卧室走,他实在太累了,现在只想闷头睡过去,什么都不要想。
卧室的门虚掩着,陈最没在意,他顺手打开壁灯,暖色的灯光落下来,照出床上起伏的形状。
陈最呼吸一滞,他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姜闻昼,正躺在他的床上。
床上全是陈最的衣服,姜闻昼蜷缩在中间,睡得安宁。
就像给自己筑了一个巢。
作者有话说:
工作日大概都会晚一点
第66章
陈最甚至没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好像他只要一动,眼前的景象就会成为一个泡影。
姜闻昼睡得安宁极了,暖色的光从他的鼻梁上淌下去,像一条蜜色的河。
陈最终于动作,他的脚步那样轻,好像怕惊动姜闻昼的美梦。
陈最在床边蹲下来,他终于感受到姜闻昼的呼吸,有尖锐的酸味涌上鼻尖,他发现姜闻昼总是能接住他所有的不安。
陈最不知道自己这样盯着姜闻昼看了多久,他的目光如此贪恋,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姜闻昼的睫毛颤了一下,他囫囵一觉醒转,只觉得梦里环绕着他的信息素味道更浓郁了。
房间里是昏黄温暖的光线,陈最趴在床边,歪着头好像已经睡着。
姜闻昼感到心脏一阵紧缩,他小心地伸手,碰到陈最的脸。
陈最本来就是浅眠,被他一碰直接醒了,他看到姜闻昼甜蜜的眼睛,喃喃地说:“姜闻昼......”
姜闻昼一把抱住他:“陈最,我都不认识那个人!”
他解释得好着急,生怕陈最真的误会。
陈最被这个有力的拥抱拽回现实,他伸手触摸姜闻昼柔软的头发,慢慢地说:“怎么这么晚还回来,不累吗?”
“不想待在那里。”姜闻昼嘟着嘴,不高兴地说。
姜闻昼把陈最抱得更紧,一字一顿地说:“我很想你。”
陈最的心脏狠狠一颤,好像再没有哪里能比姜闻昼的拥抱更让他觉得安心。
姜闻昼红着眼睛吻他,眼泪突然就滚下来。
陈最心疼得要命,抵着他的额头哄他:“哭什么,我又不会信那些,我只相信你。”
姜闻昼眼泪簌簌地落,听起来那么委屈:“我不想让你看到这种八卦,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陈最吻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我爱你。”
姜闻昼一把抱住陈最的腰,把人压到床上,他把陈最按在刚刚他躺过的,用陈最的衣服筑成的巢里。
信息素和衣物柔顺剂的味道混在一起,甜得发腻。
他们吻在一块,缠|绵而热烈的吻,把气氛弄得旖旎起来。
壁灯照出他们的影子,严丝合缝地叠在一块儿,看起来亲密无间。
凌晨四点,是城市最安静的时刻,他们沉默地做|爱,四肢紧紧地缠绕,眼神烫在一起。
这场性|爱仿佛是长途跋涉,直到天光大亮,他们还嵌在一起,像是拼图,又像齿轮。
床上床下全是衣服,卧室里一片狼藉。陈最觉得他们就像交|尾的鱼,浑身都湿着,黏着,还泛出不可言说的腥|味,但谁也不愿意离开谁。
姜闻昼拥着他,不断地给予,也不断地向陈最讨要。
这样淫|靡的画面却又有一种让人沉醉的温情,陈最抱着姜闻昼,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咬得很深,几乎快要流血。
姜闻昼吃痛,眸子深沉,他哑着嗓子问:“哥哥是在标记我吗?”
陈最紧紧缠着他,表情如此强势:“你是我的。”
姜闻昼的喘息变重,他说:“好,我的全部都是哥哥的。”
他们几乎做了一上午,最后终于倦了,就这么赤|条条地拥抱着睡过去。
姜闻昼是被陈最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来电显示是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