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幸的是我第一次玩装男女友的游戏就被哥哥蓝毅发现,并且进行了维期二年半的逃避生活。
不仅如此,我还拉有一手不输给小提琴家的小提琴,还可以弹出不比世界级大师差的钢琴曲,这让我在十六岁以后的半年里,每当当时的同居人Sam弹起他引以为傲的钢琴时,我都不道该说些什么好,这种表现无疑被Sam当成了欣赏,和心甘情愿的宁听,助长了他对钢琴的信心。
这么说起来,他会背叛我,为了能跑去维也纳而那样伤害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影响是我碰到了季群这个有时散发着同类气息,有时又像处女一样难搞的男人,并被缠上。而且在认为自己快死的情况下原谅了恨了二年半的蓝氏父子,并从原来比流浪汉还不如的穷光蛋摇身一变成为腰缠万贯的蓝氏二公子,蓝氏下任总载。
对于这一切,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造化弄人喔......
不过,我并不是那种安于命运的人。
看,我现在不也从美国溜到维也纳来了吗?
"蓝,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父亲知道吗?"
蓝天毅打开门看到我的表情,大概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嘴张大的可以扔进一枚鸡蛋了。
我耸耸肩,用一种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望着他。
怎么可能!他知道了我还能好好的在这儿站着?
他无力的向后倒去,被他的恋人稳稳接住,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认命相。
雪村体贴的把天毅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责难的瞪了一眼自动自发的跟着他们走进客厅坐下的我。
"大哥,别装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脆弱?"
我挑眉问着那个在那装病还一脸幸福的享受着雪村服务的人。
"我昨天等到他了。"
天毅狠狠的瞪着我,正准备发难,却被雪村的话弄的面红耳赤。
"阿?"
我无法置信的大喝一声,瞪大眼看着雪村。
不会吧!这个长的像日本人偶一般的雪村居然是主动的一方?那个还没有我高,一副弱鸡样的雪村。
我又转过头看着脸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蓝天毅,上下打量着他那副快一米九的身材,居然被一个矮自己十厘米的人主动?
"真没用"
我用看垃圾一样的鄙视眼神看着地,从鼻子中喷着气。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平时也有主动啊!只不过是昨天刚好是被动的那一方而已"。
听了我的话,天毅的脸更红了,着急的争辩着,可我怎么看他那样子不像在说真话,只是越描越黑而已。
而雪村只能在一边无力的看着和弟弟激烈的讨论着房事的恋人。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堵住Tom的每一次演机会?"
雪村面无表情的重复着我的话。
"这对你来讲应该不难吧?"
我挑挑眉,用一种极为自信的眼神看着雪村,他也回我一记十分自信而且还充满企图的眼神。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说呢?你不是想得到自己所爱的人吗?"
我看着在厨房内忙着的身影问他,他会意的也看着那抹身影,眼中的狂傲被宏溺所取代。
"我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你确定?你不是还有个很大的后顾之忧吗?怕他会因为那个人而离开你。"
我笑着反问他,他的眼睛还是贴在那抹人影身上,半晌才不舍的回过神来。
"怎么?你能帮我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他用冷冷的视线看着我,眼睛却无法隐藏心中的渴望。
"举手之劳而已。"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要去干嘛?"
"我要去找你亲爱的呀?"
说着还十分夸张的对他抛了一个媚眼,不过可惜的是那位把酷进行到底的先生依然冷着那张俊脸。
"我对付Sum,雪村对付Tom,那你呢?你不会什么都不做的,难道还有什么别人吗?"
蓝天毅在答应了我们要求之后,皱着眉问我。
"你太多心了,我当然是去断他们的后路,打击他们的公司!"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想不到,看来他单纯的性子的确不适应复杂的商场,而适合在这儿当他的钢琴家。
在和天毅、雪村把计划敲定之后又去了一下蓝氏在维也纳的子公司,并在那儿打了一个电话给在美国还没有发现我到这儿的蓝天刚。听着他从刚开始的暴跳如雷,演变到后来的认命。
身心疲备的我,在晚上九点多才到达事先在维也纳购买的公寓。
洗了个十分舒服的热水澡,从还冒着热气的浴室出来时,才发现床头上的留言机一直闪个不停。
我一按下键,季群特有的,十分清爽的声音便从那里跑了出来。
"公主到了吗?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吗?"
"公主到了吗?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吗?"
我一路按下去,一摸一摸的留言居然有几十封之多,最早的一封是我刚下飞机不久,最晚的是十分钟之前。
我心情复杂的盯着电话,我仿佛看到他坐在电话边,等待我的电话的样子。在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接到我的电话时,他便再打一次并在电话中留言。
我正想的出神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陌生的电子音乐声。在意识到这是自己家的电话时,我急忙抓起电话。
"喂!你在家吗?Blue,你回到家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安心的声音,他温柔的问着我问题,一点也没有等了好几个小时的不耐。
我只觉得眼睛有些发热,对着电话没好气的嗔到:"笨蛋,你不知到这个世界上有种叫做手机的东西吗?"
我的问题引来他的一阵轻笑。
"Blue,我是怕自己会拉着你讲个没完,浪费你的时间,坏了你的计划。"
他体贴的话,让我的耳根有些发烫。
"说什么嘛!"
我小声的嘀咕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
"Blue,我好想你,你呢?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季群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的心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我也想你"
我飞快的说完话后,挂掉电话。
捧着乱跳的心问自己,到底在迷芒些什么?不是就这决定不相信任何救自己的人吗?因这注定是会背叛的。
那天夜里,Sam没有在我的梦中出现,那是这一年半来的头一次。反而是季群,久久的盘居在我的梦中,怎么赶也赶不走。
我的心要裂了,裂为两半。
一半渴望着季群的爱情是真的,能够永远,却又无法去相信。
一半恨着那个伤害过我Sam,却无法忘情。
在我不断保证决不会打搅到练习者之后,警卫才放过我,让我进入休息室内。
从里观流泻出的节拍告诉我,那个即将登台的人把节奏抓得很好。看来这一年半,他的琴艺有大的提高,不再是那个弹出让我器笑不得的东西的人。
我不断的向前走,那个房间就在前面不远的拐弯处,我即在拐弯处的这边停下了脚步。
心中也理不清自己为何会在这儿,只是想来看看他,看看那个负了自己的男人,这也许会成为他的最后场演奏会,在自己的复仇展开之时,他将不会再拥有这样的机会。
这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
在计划开始之前看看他,看看那个男人,却不让他发现自己。
我本来不想进去见他,那我为什么要来到这儿?
也许我只是单纯的想靠他近一点,近一点。
我站在那儿,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打着那首曲子的节拍。那首当他还和我住在一起时,不停演奏的曲子,那首他从未在舞台上演奏过的曲子。
熟悉的东西唤醒了沉睡的记忆,勾起了心中的柔软。
听着听着,我的眼睛发涩,那是我和他分别后的第一次泪下。
"Blue"
一个人影从拐弯处闪了过来。
我害怕的看也没看来人,转身欲跑。我现在还不打算让他看见自己,所以我必须逃走。
"Blue,你在哭吗?"
身子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耳边也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不是Sam,而是季群,我安心的软下身子,靠在他怀中。
季群小心的转到我的身体,低头吻上我沾有泪水的唇。温柔的轻吻,吸着我脸上挂着的泪水。
我顺从的任他吻尽我脸上的泪水,然后他的唇轻轻的贴在我紧闭的眼上。摩擦、轻舔、细细的咬着,却让人觉得没有半点情欲的冲动。
然后我们拥吻,狠狠的吸着对方,仿佛要吸住对方的灵魂。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到现在吻着我的是真实的季群,还是那个Sam。
"你们在这干什么?"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我和季群之间的美好气氛。季群立刻把我的头按在胸口,掩去我的长像。
"你不会连这都看不懂吧?事实上你出现的十分不是时候,因为只要有一会儿,我便可以和这位美人去做坏事了。"
季群用那种让人羞耻的含有浓浓的调节色彩的声音回答眼前的男人的问题。
我感到一股锐利的视线在自己的背后游走,仿佛想将我们的衣服剥光一般,我将头往季群的怀中移了移,想将自己的脸埋的更深。
现在我只能指望Sam忘了季群的模样,更不要认出我的背影。
"这种事,回家去做。"
神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Sam仅说了这句话,便移开了,去找造形师来为他登台做准备。
那一天,不知道是为了什么Sam的演奏很糟,像是一片被搞乱了的水。
"季群,你怎么来了?"
在回公寓的路上,我问着那个答得十分开心的男子。
"不能来吗?"
他转过头对我微笑,一如电话中的柔情似水。
"那么你准备住哪家宾馆?明天我帮你预定好。"
他用一种不可思义的眼神看了我半天后,大声笑了起来。
"Blue,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当然是住你那。"
我铁青着脸,从他说要住我家那时起到现在我洗好澡,钻进被子中的现在都不曾改变过。
我不是个讨厌人同住的人。
在这种特殊的时段,和这个对自己有企图的人同居一室是何等危险,我用脚指甲都可以想到。
这让我对他的提意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Blue,你睡了吗?"
季群洗好澡后,走到我的床边坐下。在试着叫我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关掉灯,钻入被中,在我身边睡下。
"Blue,我好爱你。"
他将我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在我的耳边吹着气,轻声诉说着爱意。
这时,我十分庆幸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发现怀中的人早已红透了脸。
季群,啊季群!
你这个男人,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撞入,搅得我没有时间悲伤。
"蓝总,你确定要收购ST产业的股份吗?"
一大早,我刚刚进入办公室不久,主管Kate例一边说一边跟着我冲了进来,我的手中还端着只来得及喝到一半的咖啡,看着这个火爆美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Mrs Green,你可能让我将这杯咖啡喝完再说吗?"
我笑着用咖啡对她示着意,在见她点头应许之后,迅速地将它倒入口中。
"OK,你可以开始说了,请问你对这个计划有什么疑问吗?"
她大方的看着我喝完咖啡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的,我不认为ST产业有收购的必要。"
"可以说说你的理由吗?"
我示意秘书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在我的对面坐下。
其实,我的办公室旁边就有全套的会议设备,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像这样与下属对谈。让对方不受影响的发表自己的关点。
"虽然是同种产业,但它并没有强大到对本公司造成威胁,也不是那种弱小,易于合并的小公司,事实上它正处于稳定发展状态,我们维持着一种微妙和平衡。"
Kate把关于ST产业的数据递给我,在一旁附着所表现出的事实加以说明。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足够强大了再去对付他们?"
盯了数据好一会,我突然发声问道。
Kate显然没有想这个问题,一脸意外的呆在那儿盯着我。
"我明白你所说的意思,但那应该是在公司有许多大业务要做,资金流通达到饱和时的想法,你想现在是淡季,手上事件也很少,不做这件事,此后损失的会更多。"
她皱紧了眉头,若有所思的盯着表好一会儿之后,向我行了一个礼,夹起文件夹离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难搞的人物,在我正松了一口气时,她忽然转过身来,巧情含笑的看着我,"蓝总,中午我来找你出去共进午餐,您可别先溜了。"
说完,她优雅的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真是一名好强的女性啊!连约人的方式也这以强硬。
算了,我正好该和女人出去约约会了。
我把身子投入柔软的沙发中,看着这个集繁华、权耀于一身的房间,心中微微泛苦。
Sam,若你看到今日权倾极天的我,你是否会感到悔恨?为了你对我所做的事情,为你伤害所爱的人来寻求名利而后悔?
或者,
你从未爱这我。
"总经理,你再这样面带微笑的到处乱放电可不行哦!"
Kate嘟着嘴娇嗔着,抬手塞了一粒丸子到我的嘴中,使我不得不收回视线,专心吃口中的丸子。
"怎么?嫉妒?"
好不容易解决掉口中的丸子,我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哪跟哪呀!总经理您虽长得斯文俊秀,但却不是我的型。我只受了季总的拜托,受人之托,忠人之士罢了。"
Kaet 无力的对我翻了个白眼,坚决而快速的否定了我的话。
"呀!你这么说可真伤我的心呢?"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结束了这无聊的对话之后,Kate继续解决着眼前的食物,而我的眼线也再一次开始扫视店里的人群。
"啊!"
Kate发出一声惊叫,让我吓的一大跳。
我转过头看着她,她一脸吃惊与兴奋的指着我身后。
我身后有什么吗?
我抱着疑问,转身看向我的身后。
"Blue,好久见了。"
Sam站在那里,一脸叹息的喊着我的名字。他并没有多大改变,还是那张艳丽的一如人偶的脸,优雅的身姿,站在身后对我微微的笑着。
"Sam......"
我们一起步行在夜色中的海岸线上,没有言语,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你......"
"你......"
同时开口,却也同时闭了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说出同样的话语。
我们静静的看着对方,突然笑了起来。二年时间并没有构成空白,至少我们之间的默契并没有改变。
"Blue,你长大了"。
Sam转过头对我笑着,看我的眼神像一位与孩子分别多年的母亲正在打量着自己的孩子,用那温和、慈爱的目光。
"Sam,你一点都没有变。"
我却笑不出来,看到这个曾背叛过我的男人,我怎么也无法释怀。
Sam自若的微笑着,拉过我的手放在掌心中,轻轻摩擦着。
"Blur,这么多年,你可曾想我。"
我盯着他的侧脸,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这么自若。
"我一直都在恨你,无时无刻。"
而且现在我来到这里,将化身为鬼魅,对你展开报复。
"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