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送走了德禄,檀霭走回床榻边,迎面便是一只枕头砸过来。可惜白青崖叫情欲泡软了手脚,沉重的鎏金铜枕还未碰到檀霭,半路便跌了下去。
见状,白青崖更是气得要发狂,掀开被子要亲自下床教训自己狗胆包天的奴才。
吓得檀霭忙忍了笑,赶忙去扶他:“主子,息怒、息怒啊!”
白青崖当胸踹了他一个窝心脚,怒道:“我看你是欠教训!你在殿下跟前也敢这般吗!”
檀霭不痛不痒地挨了一下,无辜道:“天地可鉴,我跟殿下可是清白的。”
“谁说这个了!”白青崖恨不得再给他一脚,气得晕头转向,连害怕都忘了。
见他眉宇间忧色淡去,檀霭又搜肠刮肚地哄了两句,才挑拣着将谢霜蕴诊治的结果同白青崖说了。他着重说了此蛊压制容易,且只要找到母蛊,杀之,便可根治。
白青崖一听不会要命,立刻放下心来。叫人弄几回不打紧,横竖他也能得趣,只是发作起来的样子不堪了些,实在是丢脸。
他一面转着心思,一面答了檀霭问的几个问题,诸如在琼花宴上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之类的,犹豫了一下,白青崖还是没提起遇到过殷琅如之事。
殷小姐与他两情相悦,怎么会是害他的人呢?檀霭办事不讲情面,煞气又重,她在家里过得艰难,若连累了她便不好了。
这厢说完了,白青崖动了动酸痛一片的身子,问:“谢霜蕴何时能将药送来?”
“不知。”
“不知?!”白青崖睁大了眼,“那他要是研制个一年半载,难不成我要一直与你这般?”
檀霭挑了挑眉,面上的神色白青崖读不懂,但好像无论如何也说不上高兴:“主子想岔了——自然不只是与我。”
*
果如檀霭所道,沈三钱不久便赶来王府,卫纵麟随后。
而从那日之后,白青崖就再没能从床上下来过。
缣风院的床榻是看不见尽头的情欲牢笼,交缠的肢体则是挣脱不开的锁链,让他像一只被钉住双翅的蝴蝶,任人摧折。
打着怕他泄精太多伤身的旗号,沈三钱亲手为他戴上了一枚精巧的锁精环,比茎身略细一些的金环死死地扣在了龟头上,杜绝了任何释放的可能。偏这阴毒的玩意儿做得无比繁复华贵,接口处垂下一缕长长的流苏,在他挨操时随着男人进入的动作晃动摇曳。
沈三钱以为颇有趣致,有一次将褚容璋赠予他的那枚玉佩缀在了流苏上。上好的古玉厚重古朴,脆弱的器官被这么个重物拽着,先前只是憋涨,这下连勃起都不能,玩得白青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檀霭则最爱他的胸乳,每回在情好之际都要撕咬啃噬一番,甚至在沈三钱的怂恿下又对他用了一次拶乳之刑。白青崖被凌虐得比那一次还惨,当时沈三钱好歹顾忌着褚容璋,并未做到最后,檀霭却是随心所欲,一面狠厉地操干他的后穴,一面将牵着他胸乳的金环扣在了他的春囊上。
肿大的春囊存着那些不得发泄的精水,本就胀痛不已,而檀霭狞恶的阳具每一次出入,都会同时牵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小奶子,恐怖而又极限的痛与快感几乎摧垮了白青崖。他为求一线生机,只得痛哭着竭尽全力稳住身子,如一匹供人泄欲的牝马一般,一动不动地任人使用。
只有卫纵麟对他好些,不仅不曾对他用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器具,他在时,白青崖还能得以解开那锁精环,快慰一二。
白青崖的身体叫这些男人玩得像烂熟的桃,轻轻一捏便是淡红甘甜的汁水。而他们好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达成了什么心照不宣的协议,一日一日轮流出现玩弄他,但也有三人一起的时候。
有这淫邪的蛊虫吊着,他连力竭昏迷都成了奢望,只能神志清醒地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亵玩。
屏风外檀霭和卫纵麟的争执模糊不清,白青崖耳边隆隆作响,口中被一根软垂的庞大物事塞得满满当当,下颌酸涩得合不上,涎水流得到处都是,失去了勃起能力的性器像一条毒蛇悬在他的喉口,让他错觉那东西要伸进自己同样装满了男人精水的胃里去。
“呃,呃!”白青崖被噎得两眼翻白,又攒足气力舔弄取悦了一会儿后实在忍无可忍,勉力挣扎开后的哭声都微弱了,“我吃不下了……呜呜呜,饶了我……”
沈三钱闻言爱怜地为他拭去眼泪,舒展的眼尾带着慵懒的春意,闲闲道:“娘子既吃不下就罢了,咱们来做点别的。”他手中还握着一柄缠金丝散鞭,说话时,落下的鞭梢温柔地洒在白青崖脸上。
白青崖哭得直打嗝,撑着发软的手脚爬起来,熟练地掰开满是艳红鞭痕的后臀,露出开了三指宽、还滴着白精的肉穴对着沈三钱,不知廉耻地摇动着:“不……督公……我用这儿侍候督公,请,请您赏赐给我……”
沈三钱斜倚在迎枕上,随手将散鞭的柄深深插进那一片狼藉的肉洞里,不怀好意地说:“娘子乏了,我也乏了。想要赏,自个儿来拿罢。”
“是、是……”
白青崖训练有素地膝行至沈三钱胯下,握住了那根软着的性器便努力往自己后面塞。
太祖皇帝留下的恩典,为免血光之祸,减轻痛苦,本朝宦官并不去势,而是在进宫时服用令男子此生无法勃起的药物,以防宦官淫乱后宫。沈三钱也是如此。
他虽不能人道,淫玩人的花招却多,诏狱内拷打犯人的各色刑具都叫他搬来床笫间不说,沈三钱还极爱让白青崖张着叫别人干烂了的穴裹自己硬不起来的鸡巴,看他流着泪掰开那两瓣白屁股,吃力地取悦自己的模样。
白青崖这些日子做惯了这些事,本不是什么难事,可今日不知为何,卫纵麟仿佛和檀霭起了争执,一直不来,叫其他男人开拓得松软无比的肉洞弹性极佳,已然缩成了一个羞涩的小眼,无论如何也吞不下那根并未勃起的阴茎。
他又急又怕,生怕那根鞭子又要落在身上,狠了狠心,用肩膀撑着自己的身体跪趴在床上,两只手摸索着扣入后穴,呜呜哭着撑开了堆叠的红肉,忍着尖锐的快感费力地将自己套上了沈三钱鸡卵大小的龟头。
白青崖早已意识不到自己这副被调教出的模样简直比花楼里的娼妓还要下贱,他甚至没有发现沈三钱的目光并未落到他的身上,而是侧耳听着外间二人的交谈声,任由他使劲浑身解数地献媚。
他还在为逃过一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空虚了许久的穴眼如饥似渴地蠕动吞吃,只是简单的被撑开,一片泥泞的谷道内鼓噪的满足感已然叫白青崖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无时无刻不在作祟的蛊虫却又在催促着他露出更加淫贱的姿态,榨取出供它生存的汁液。
肥腻的屁股被白青崖自己掰得开开的,他就这么胡乱淫叫着在沈三钱胯下扭动,正得趣间,冷不丁腰间一紧,沈三钱强健的身躯覆下,整根贯穿了他被玩烂了的穴!
庞然的肉根插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处,溢出的精水几乎被顶进了胃里,白青崖被撑得抖如筛糠:“太深,督公,郎君……太深!怜惜我,郎君……求你……”
“你听,卫小侯爷多么心疼你呀。”
沈三钱呼吸粗重,像见了血的鬣狗死死咬住了他的后颈,白青崖再发不出声音,无声地哀叫着,十指抽搐着攥紧。随着闷闷的水声响起,源源不断的火热流进了身体,腥臊的尿液和着分不清是谁留下的精水撑得白青崖小腹隆起,像一枚畸形美丽的硕大珍珠。
“呜呜……好烫,撑死了……”白青崖混乱地呓语着,再跪不住,一下一下地往下跌。
见状,沈三钱眼中闪过冰冷的光,好心地伸出一只手臂拦腰撑住了他,坚硬的肌肉狠狠压在了凸起的小腹上,白青崖惨叫着狂乱地挣扎起来,动作间凶恶的挤压更将自己置于险恶的境地,他干呕了几声,全身剧烈痉挛又突然僵住——
而后到了极点的身体再难以为继,大股大股的淫水自连接处喷涌而出!
“你怎么又把他搞成这样?”
白青崖眼前白茫茫一片,只能听到檀霭不满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不知何时,外间的争执已然消失了,他被弄得上下齐喷、甚至求着沈三钱尿在自己身体中的样子都落入檀、卫二人眼中。
但白青崖却已经连羞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惧怕被三人一起弄更甚于惧怕沈三钱。这些人在床下要端着各自的架子,谁也不肯失了风度、落了下乘,要争风吃醋便在床上下死手折腾他,他实在是怕了,慌不择路间竟哆嗦着躲进了方才还在折磨自己的暴徒怀里。
可惜这动作落入另外二人眼中就变了味,这方小小的天地寂静下来,下一刻,他被拽着脚踝生生拖了出来,两腿大开,失去堵塞的花穴怒绽着,随着拖行在床榻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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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射尿,性虐,边缘控制
第70章 失踪
这段荒唐的日子持续了半月有余,谢霜蕴送药来时,白青崖已经被那三人在床上调弄得话都快不会说了。
服过药后,白青崖体内的蛊虫陷入休眠,终于不必再日日与男子交媾,于是立刻翻脸,将三个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谢霜蕴身边的那名药童,每日伺候他服药。
这小药童长得像谢霜蕴,颇为灵秀,可惜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白青崖心烦得很,不想有人在耳边聒噪,这药童口不能言,又极聪慧,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仿佛伺候了好久似的,正合他的心意。
白青崖的身子好转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账。
他挪了内库两万两白银,又“借”褚容璋的私印,与沈三钱合开了一家赌坊,可谓是日进斗金,不到一月,这两万两便翻了一番。
瞧见这账目,白青崖才觉出些心安。
他在褚容璋的后院淫乱至此,清醒后当真是惴惴不安,自忖瞒不过二总管德禄的眼,此番恐怕无法周全。一旦褚容璋发作,这银子便是他的退路——大不了不做官,有这家赌坊在,足够他娶妻生子,做个富贵闲人了。
虽然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白青崖想起褚容璋走前狠辣的手段,还是不情不愿地承认,若自己给他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的事儿叫他知道了,恐怕难以善了,不单单是将自己赶出去这么简单。
眼瞧着褚容璋已出征两月有余,想着也该回来了。
思来想去,又在书房里乱转了两圈,白青崖还是唤了药童来,打发他去探听探听恪王殿下何时回京,还有最重要的,府里有无人偷偷传缣风院的闲话。
药童默默听他说完,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出得门来,谢谆之啼笑皆非地抹了把脸,心想这主子越发会办事了,竟打发个哑巴出去打听消息,能打听出个什么?
屋里的白青崖还没想到这层,干等着消息无聊得紧,一无聊就越发容易胡思乱想,加之他这段时间着实在房间里闷得够呛,便披了件狐皮大氅,想去缣风院后头的小花园里转转。
一推开门,凛冽的寒风便直直扑了过来,白青崖立时心神为之一清。
从前他最怕冬日,家中的菡萏院缺衣少食,夏日酷热尚可硬扛,冬日没有炭火,也没有御寒衣物,冻得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觉,手脚都生了鲜红的冻疮。
今冬在王府养得精细,眼下一见寒风,露在外头的手还是有些发痒。
白青崖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放空思绪慢慢走着。
自从阴差阳错在那条暗巷中救下褚容璋,他的人生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褚容璋给了他所有梦寐以求的东西——权势、尊荣、富贵……照理说他不该再有什么不满足了,可他就是忍不住害怕他,沈三钱那般喜怒无常,他都没有这么怕。
沈三钱是花纹艳丽、獠牙外露的毒蛇,褚容璋却是心机深沉、笑里藏刀的画皮妖,不露声色地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再在他需要的时候一并发作。
在褚容璋面前,白青崖觉得自己好似赤身裸体一般,所思所想皆无所遁形。
他敢拿捏卫纵麟,是因为知道卫纵麟倾慕自己,再如何,也舍不得对自己太狠。可褚容璋不同,他看不透他。
白青崖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点斤两万万斗不过褚容璋,还是尽早抽身为妙。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假山下的石凳上坐了,心存侥幸地想着,只盼到时一拍两散,不要将局面弄得不可收拾才好。
“白小公子何故叹气?”
“谁?!”白青崖惊了一跳,立刻弹了起来,警惕地盯着传出声音的假山。
只见假山后不紧不慢地绕出一道高挑的人影,那人黑衣黑发,手中捏着一管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乐器,左耳戴着一枚繁复缠绕的银耳坠,容貌……
“殷小姐?!”白青崖转惊为喜,脑袋还未反应过来,面上先不由自主地带了笑,“怎么是你?”细看之下,好像又不对。不说此人的声音乃是男子,只看这身高便不对。殷琅如虽也是高挑美人,但个子至多与他相仿,来人的容貌与殷琅如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却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无论如何也对不上。
果然,那人笑着开口了:“小公子认错了,我不是琅如。”
即便知道眼前人并非心上人,对着这张与殷琅如一模一样的面孔,白青崖也很难升起防备之心。容貌如此相似,想必是殷琅如的兄弟之类。将这猜测问出口,果不其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