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用我会杀了你!"他怒目。却仍是徒劳无功地任温凉的药丸缓缓地送入自己的体内。
"求之不得。"他发出低沉的声音,似是笑声,又似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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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粘得紧紧的双唇才分开,任天朗喘着气,唇齿交缠带给他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恶感。"你是同性恋?"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其它的理由可以让一个男人吻另一个男人。
"如果是就好了。"他一怔,低低道。当意识到他对任天朗的喜欢超过朋友的界限时,纵然狂放不羁无视世俗礼教如他也不禁慌乱万分,因为他近乎绝望地发现他们没有未来。且不论社会舆论的压力,单是父母那关就无法通过。他和任天朗都是独子,在中国这个注重香火传承的社会,他们不能逃避传宗接代的责任。
在无法面对自己拥有的感情的那段日子里,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每晚周旋于不同的女人之间,艳丽的,清纯的,妩媚的,端庄的,白嫩的肌肤,柔软的肉体,带着香气的身躯,无一处不叫人迷醉,记不清有多少次,他在女人身上达到高潮,却不曾记住其中一人的面孔。身体似乎得到了满足,但午夜梦醒时,他摸住自己的胸口,发现那里破了一个洞,空虚虚的,冷风阴恻恻地吹过,好冷!
他不想再自虐下去,所以他承认了,承认了他对任天朗抱有的,不是友情,而是爱情。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想紧紧地抱住他,想狠狠地吻住他,想将他的身心禁锢,想成为他的唯一。强烈的感情!疯狂的占有欲!他讶异地发现,原来他还是活的,冰冷的外表下奔腾着怒吼的血液。
"已经不重要了。"他露出轻松的笑容,"我们要好好珍惜今晚,不是吗?"
"喂,别闹了......"
不理会叫嚷个不停的任天朗,雷向轻易地脱下他的衣服。转眼间,他已赤身裸体,仅剩腰间权当遮羞的内裤。他低头吻上他光洁的胸膛,惊讶那里的肌肤竟光滑如丝绸。
滑腻的舌头在胸前肆虐,黏糊糊的触感撩起了一阵寒战。任天朗倏的倒抽一口冷气,他是玩真的!
不过太奇怪了。即使雷向是同性恋,也没道理向他出手啊。虽然他的身躯仍带着少年的青涩,筋骨尚未发育完全,但是由于多年的锻炼,身上每一寸都是精壮的肌肉,抱起来实在是极杀风景。皮肤虽然不错,可仅是相较男生而言,与女生水嫩的皮肤根本没法比。假如是他,退一万步讲,突然有一天转换性向,也不会选择排骨,清秀的小男生比较合胃口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借以逃避现实之际,乳尖传来的一阵刺痛使他猛地回过神来。
"你分神了。"雷向不悦道。
"难道你要我像个女人一样在你身下喘息?"他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如果你愿意,我不反对。"他的表情变得邪恶。
"休想!少说废话!想干快干。"他放弃挣扎,任他上下其手。如果他想和一条死鱼做爱,他没意见。
"这么猴急想让我‘干'你?"故意纠解他的意思,雷向重重咬了一下他的乳头。
原本已被蹂躏的红肿发紫的乳花经他一重咬,更是鲜艳无比。难耐的疼痛差点让任天朗叫出声来,"他妈的!你变态啊你!"
"不好意思,咬得太重了,我呼呼。"朝被自己咬得殷红的乳樱上轻轻呼了几口气,他不怀好意看着乳头轻颤几下竟坚挺起来,"原来你这里有感觉啊?"似发现了新大陆,他大惊小怪。
任天朗的脸红得差点沁出血。天!男人真是无可救药的下半身动物!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
"我再找找,看哪里还是你的敏感处?"对身下的躯体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手舌并用,探索他的肌体。
舌慢慢地沿着胸膛往下延伸,抵达了脐点,灵巧地围着肚脐打转,魔手则是悄然无声地从内裤边缘钻进去,挤入狭窄的空间内,握住呈半勃起状态的坚硬。
"住手。"他的反抗显得有气无力。所以那只魔手很理所当然地忽略掉不和谐的声音,继续熟练地套弄硬物。
闷哼一声,虽然他极力想控制住失控的欲望,但是年轻的身体无法抗拒最原始的诱惑。眼睛逐渐泛红,喘息越来越急,最后在尖锐的吸气声中,他在他手上射出来了。射出的东西弄脏了内裤,也弄脏了雷向的手。
"很舒服吧。"贪婪地舔着手中满溢的白液,盯着他高潮后涣散的表情,他那里已坚硬如铁。
"该我了。"快速拉下他的内裤,将他转为俯卧的体位,他掰开他的双丘,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他干燥的后蕾。
他急喘,呼吸因恐惧变得更加急促,"不行!那里绝对不行!"感觉到他的手指试探性地想撬开紧闭的大门,他浑身僵硬。他会死的!
手指离开了他的身体,当他稍微安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悉悉"的声音。他费力地转过头,可能是药力减退了,所以虽然费劲,但是动作还是完成了。
他看见雷向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颗小拇指大小的颗粒,"那是什么?"他呻吟,明白绝不是好东西。
"你会喜欢的。这是十几代传下来的药方丸子,凝聚了数百种草药的菁华。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云雨露,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春药。用了这个,受的一方不会受伤,而且会爽死。"
"你敢用我会杀了你!"他怒目。却仍是徒劳无功地任温凉的药丸缓缓地送入自己的体内。
"求之不得。"他发出低沉的声音,似是笑声,又似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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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紧密的肢体交缠,猛烈的摩擦。不断的求索,没有尽头的满足。
"啊......慢点......慢点,啊!"一击强烈的撞击撞散了他的思维,肠壁被狠狠地摩擦过,掠起了深至脊柱的快感,他紧紧地收窒了下。"混蛋,你想杀死我?" 被情欲弄的很湿润的眼睛恼恨地瞪着他,竟带了些妩媚。
"对,我想杀了你,把你撕成碎片,全吞到我的肚子里。"说着可怕的话,雷向捧住他的臀,有力地前进,狠狠地把楔子打入他的体内。
他发疯了!任天朗模模糊糊地想,他没有再思考,因为余下的时间里他被带入情欲狂潮。
肉体碰撞迸发出的火热燃烧了整个黑夜,待一切平息下来时,天边已呈现鱼白。
任天朗的胸膛上下剧烈起伏,他的身上布满了吻痕,过剧且违反人体工程学的行为消耗掉了他的全部体力,酸软不听使唤的肌肉稍微动一下比登天还难。
雷向侧躺着,长臂占有性地横过他的腰。
偌大的空间内,安静得只可听闻两人的呼吸声。
半晌--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沉默了一下,任天朗缓缓开口。环着自己的手臂一颤,他肯定了他的所感并非错觉。粗暴的语言,动作却极尽温柔。隐藏在行动后面的涵义,仅揭开一角,已足够让他心惊胆战。
雷向加强力道,圈紧他的腰,没有答话。他知道什么?他讽刺地想。知道他喜欢他?这种程度未免太肤浅了。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性,或是爱?"他继续说道。
"你能给我什么?"他反问。
"友情。"
荒谬的答案使雷向发出疯狂的笑声,甚至因笑得过于剧烈而落下几颗眼泪。"这是你的答案?太可笑了!你以为我们做尽了情人间所有能做的事后,我们还能做朋友?"他刹住狂笑,冷冷道。
"除了友情,我再无其它可给你。"他平静地说道,没有被他急速转变的态度影响。
"你以为我是谁?我会要退而求之的东西?"他的眼眸结上一层厚厚的冰。"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绝对不要!"
任天朗合上双眼,静静道:"那只有一个结果: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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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全国青少年足球大赛地区预选赛开始,预选赛分为初中组、高中组两个级别,以循环赛的形式进行。
高中组的预赛中,任天朗率领的明北队不负众望一路过关斩将,最后以F赛区的首名稳当出线。
九月下旬,预选赛结束,全国八个赛区共决出二十四支球队参加高中组比赛。休整半个月后,强队将云集主办城市,逐鹿中原,争夺全国冠军的宝座。
这半个月的空挡时间里,各队莫不摩拳擦掌,加强训练,以求增强实力,在比赛中一举夺魁,名扬全国。
一天的强化训练完成后,尽管与他接受同样强度的队友们已累得东倒西歪,全部趴下,任天朗仍是游刃有余地对着空无一人的球门猛练射门。
"学长,你不是说队长不是神是人吗?我怎么看不出来?"肖锋苦哈哈地抱住莫及英的大腿,愁眉苦脸的。
虽然不至于丢脸地趴下,但莫及英也累得不行了,他有气无力地看着是似乎精力永远用不完的任天朗,"别问我,那种深奥的事我不知道。"
"喝口水吧。"球队经理唐云霓走到他们身边,递上水。她是个美丽热心的女孩,是球队的后勤部长。亲切又漂亮的她是许多队员的梦中情人。
"谢谢。"他接过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不打算告诉他吗?"一句问话来的没头没脑。
她却听懂了,"你们都知道了?"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好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知道的大概只有那个迟钝的家伙了。"他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会跟他说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她笑笑。 "为什么?"他纳闷,告白还要选良辰吉日? "现在是他最重要的时刻,我不想让他分心。"她微笑着说出理由。
"难道你不怕别人捷足先登?"他追问,疑惑这个女孩竟如此自信。
"你看,他的眼中除了足球还有什么?"她反问,自信满满的,"我有自信,他回头看的第一个人必然是我。"
看向球场上的那人,莫及英哑然失笑,彻底承认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任天朗的眼中只有足球吧。他从来没见过对足球如此狂热的人,害他这个只想敷衍过去的人见状不得不认真起来。
"他迷恋足球对你而言不仅是好处也是坏处吧。你忍受得了他心里只有足球?"他问,这个忧虑是极有可能的。
"我喜欢的,正是迷恋足球的他。当他专心致志在球场上驰骋的时候,那种拼搏,那种不惜一切也要把球踢入球门的精神让我很感动。他把足球当成了他的世界!现在的男孩子,大多数都是浮夸的浪荡子,像他那样的人,已经快绝迹了。"她不是虚荣的女孩,注意的不是外表(虽然他帅呆了),而是任天朗的朴质坚持。他不是笨蛋,也不是老好人,但是在某一方面,他纯的似一张白纸,那就是他对足球的追求。没有功利性的目的,强烈的执着心,永不示弱的勇敢,无视挫折的进取。超乎寻常的狂热,似乎彰显他是为足球而生。如果他以后不能踢足球......不!不可能!她连忙甩去突然出现的可怕想法,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件事先别说了。及英,他知道那件事了吗?"为了驱散胡思乱想,她特地转移话题,问起那件震惊高中足球界的大事。
"没有,我怕他分心,所以没有告诉他。"莫及英摇摇头,神情凝重。
"那个人真奇怪,到紧急关头竟下了那种决定。"她疑惑重重。
"他总是我行我素的。没什么不好的,他这么做对我们有很大好处。"只是胜之不武,因对手的关系取得的胜利不值得夸耀。
"不管发生多大的事,都不会影响到后天的开幕赛。队长和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拿下三连冠。"
第XX届全国青少年足球大赛十月初在S市举行。任天朗所在的城市K市正好与S市相邻,离比赛场地仅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且因为下榻饭店附近没有适宜的训练场,所以明北队没有像其它参赛球队一样应主办方的邀请在城市下塌。
距离大赛还有两天,任天朗的忙碌到达了高潮。后天,他要以前届冠军队队长的身份代表运动员致辞,再加上要准备开幕赛,所以这两天除了平常的训练外,他还要抽出时间准备演讲稿,并协助教练制定首发名单和出场阵容。
因此,但他安排好所有的事项后回家时,已是华灯初上。
"我回来了。"
玄关处他弯下腰来换鞋,注意到多了两双以前从来没见过的鞋,一双是皮鞋,擦得光鲜发亮,另一双是球鞋,穿得很旧了,但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名牌。
谁呢?带着疑惑,他走进客厅,发现父母和妹妹都坐在客厅里,它的疑惑更深了,本来想打个招呼就回房里却被父亲叫住了。
"天朗,过来一下,两位客人等你很久了。"
奇怪地走过去,他礼貌地问了声好,坐下后看清了客人的面貌。
坐在他前面的良人一胖一瘦,胖的大约五六十岁,西装革履,富态的脸上笑咪咪的,虽然眼皮有些耷下,但是神采清明。瘦得年青一点,身材消瘦,鬓角略微零碎,但眼中四射的精光让人忽略了他外貌的不整。
迅速打量完后,任天朗飞快地猜测起他们的身份和来意。
"天朗,这位是足协的官员林衡先生,另一位是现任国青队的教练李志华先生。"任父介绍道。
两人依次欠欠身。
他的头脑瞬间空白,怪不得如此眼熟,原来他曾在足球杂志上看过他们的专访。
林衡,七十年代初国家足球队的领军人物,他合同时期的对又一起迎来了中国足球史上最辉煌的时代,也亲眼目睹了中国足球鼎盛后的衰落。尔后,他进入足协。二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发展推动足球普及运动。
李志华,现任国青队的主教练,在八十年代叱咤于中国足坛,他的铁脚定江山至今仍为球迷们津津乐道。退役后。他投入青少年的足球培训中,三年前他接掌国青队,近来有可靠消息指出明年他将出任国足主教练。
任天朗的心猛跳起来,这两位对当今足坛有莫大影响力的大人物今日的来访意味着什么呢?"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他屏住呼吸,无法抗拒心中充满诱惑力的猜测。
"志华,你跟小伙子说吧。"弥勒佛似的林衡展开逍遥扇,悠闲地摇啊摇。
他的一颗心吊到嗓门上了。
李志华清清喉咙,"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国青队的审查小组看过你三年来所有比赛的录像带,也亲自考察过你近来的表现,我们一致对你评价非常高,不知你是否有意愿加入国青队,出战明年夏季的世界青年足球锦标赛?"
此话一出,本来坐在旁边乖乖听大人讲话的任贝贝兴奋得差点蹦跳起来,多亏任母及时拉住她。
任天朗反而冷静下来,他沉住气来思考,只有极为了解他的人才看的出他眼底跳跃的火花。
思索了一会儿他开口:"青年队的训练活动跟今年的大赛赛程有冲突吗?"
"队里的所有活动等大赛之后才会展开,所以不会影响到。况且此次大赛对我们而言也事关重大,它将是青年队选拔赛的前哨战,我们会在期间留心出色球员,从而确定球员名单。"李志华慢条斯里的说着。"你现在能给我答复吗?"
他望了父亲一眼,只见父亲投给他一个"你自己决定"的眼神。
他不再犹豫了,"我愿意,我十分乐意加入青年队!"他响亮地回答。
"很好,但你要搞明白,这只是初步的筛选。"李志华双手环臂,眼中没有笑意,"最后的决定会视你的表现而定,如果你在大赛中表现失败,你极有可能会最终落选。"
"是的,我明白,我会努力的。"他没有被他的话吓倒,不亢不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