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 之 离裳篇————路西法侍卫长

我叫云依裳，倒也不是什么非富即贵的人，但我爹好歹是朝野之上的一介四品小官员。身为七尺男儿名字却如此秀气，原因也无它，只因爹的却是把我当女儿来养。
我出生不久，爹救过一个术士，术士说若爹不肯放弃从政就只能把我一直关屋中，直至二十岁，否则，我便是一生的歹命。爹舍不得他的官位，于是，我便只能做女子了。
那术士叫鹤，一直到我十六岁生日前的那夜，鹤师父才离开我。他留给我的，是一身术士的本领和一句叹息"天意难为"。那是他最后一次为我卜卦，他的眼中充满了怜爱与叹息。他摸着我的脸，眼里尽是我不懂的神色，他说："裳儿，为师救不了你，天意难为哪。从此，只能看你的造化了。记住，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天意难为，这是为师能给你的最后忠告了。"
然后，鹤师父便离开了我，没等到我十六岁。师说过，我与他太近了，以至于他也无法看清我的命运。所以，师父他走了。
从此，这家中除了娘亲再无与我亲近的人。转眼我已十九岁，出落的越发像娘。爹拒绝了所有的求亲者，而娘日日计算着我满二十岁的日子。
我终于踏出了家门，在我满二十岁的前两个月。我第一次踏出家门，步入的是皇宫。皇宫太大，也太美，看的我眼花缭乱。于是，我从爹的身边溜开，想要看看这个皇宫的全部，和那路上看见的木槿林。我爱煞了木槿，看见那么美丽而高大的木槿，我心中...那片木槿林简直是我的梦想。
一路上的侍卫看见我的服饰，都没怎么阻拦便放行了。清雅的月光下木槿花散发着幽香。令我惊讶的是，木槿林中居然有一间华丽的宫殿！想想也释然，大概是哪名妃子的宫殿吧。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叫"桂宫"？或是，该叫"木槿宫"呢？
"你是什么人？"微带怒气的声音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回头，身后是一名英俊得让我不敢直视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贵气和压迫力。我不敢直视，却也移不开眼睛。他太优秀。他的样子和被发现的惊惶，让我完全忘了回答他的话。
"不要再让我问第二次。"下巴一痛，我直视上了他的眼睛。充满不耐与怒气的眼眸，幽深得像古潭般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看得我心慌。
"我......我是云家的......"
"四品官员的女儿？"他笑，冷冷的嘲笑，"名字。"
"云......依裳。"那个人......美的让我害怕。我隐隐的猜出了他的身份。想转开头，下巴却被紧紧地握住。我一定是在发抖。他实在是......太可怕。
"这里是本王的地方，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的女儿，居然敢随便闯进来？"
王......当今圣上唯一的哥哥?轩辕陆离，身份只在当今圣上之下，尊贵无比的槿王爷。是我笨，看见这么大一片木槿花，居然没猜出那是谁的地方。我终是没有听师父的劝告，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还......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可是，这么俊美而骄傲的男子，我除了爱上他还有什么选择。
"我......不知道，请王爷原谅......"
"原谅你？你觉得本王有如此善良么？"他冷笑，然后我平生第一次被人吻了。
我从来没被吻过，听说那是甜蜜的，但在轩辕陆离的吻中我只感受到狂暴和霸道的气息，无法喘息，脑海中一片空白，胸口却好热，让我浑身发烫。
"入宫。当本王的宠物。"
"不......我......"我只知道不能每天对着他，那样我会疯掉的。但话没说完便被他推倒在地。
伸进我衣服里的手温度很高，被触及的肌肤仿佛燃烧起来一般。
"你希望你全家在明天因欺君之罪灭族吗？云公子。"
冰冷的泪水在炙热的脸上流过，我只知道疯狂的摇头。我不要，不要他看见我如此羞耻的样子。衣服被卸去，身体光洁的处在空气中，不冷，却在发抖。
我透过泪光我看见他在邪笑，笑的我胸口一阵疼痛。
腿被他强迫着张开，在我来得及惊慌害羞前，他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
好痛！像撕裂身体般的痛，让我情愿昏过去。下身的炽热强烈地兆示着他在我身体里，让我羞愧的想死。虽然一直被养为女子，但我仍有身为男子的尊严。
"不要......痛......唔......"
下身的痛楚告诉我狂暴的侵入，我只能捂着嘴，任泪水流。两个男子在皇宫的路上苟合，如果被人看见的话......
"你的身体......很棒嘛。即使是第一次，也不输给我尝过的任何女人。"
不要，我不要听。我不想知道在他身下我是多么放荡。
他很快在我身体里解放，高高在上地看着躺在地下的我。身体好痛，可是，我不想让他看到赤裸的我，光是被他看着我就浑身发热。我颤抖着要穿衣服，手被他用力握住。
"你是我的了，你的身体会离不开我的。"他笑，抱起赤裸的我走向他的宫殿。
神啊，你为何要让我爱上如此遥不可及的人。我终于理解师父最后的那一声叹息。只可惜，太迟了。

我被他关在槿宫中，无法踏出木槿林一步。
在外人眼中我是幸福的，轩辕陆离重视我，夜夜到槿宫临幸我这四品官员的女儿。只有我才知道，夜夜在他身下放浪，我只痛苦得想死。
爱上主人的宠物，很蠢是吧。
我的身体日益习惯他的侵犯，甚至渴望他的抚摸，渴望他的吻。但他只是笑，了然的看着我的变化。我变得合他的心意，越来越放荡，离不开他。

我被他关在槿宫中，无法踏出木槿林一步。
在外人的眼中，我是幸福的。轩辕陆离重视我，夜夜到槿宫宠幸我这个小小四品官员的女儿。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夜夜在他身下放浪，我只痛苦得想死。
爱上主人的宠物，很蠢是吧。
我的身体日益习惯他的侵犯，甚至渴望他的抚摸，渴望他的吻。但他却只是笑，了然地看着我的变化。我变得合他的心意，越来越放荡，而且离不开他......
"裳儿，又看着木槿林，在想什么？"陆离的声音和他的拥抱同时出现。
我摇头："没什么。"
"宠物是不能欺骗主人的。"他开始隔着衣服挑逗我胸前的突起："不老实。想什么？告诉我。"
"我......唔......我在想，我再也无法......像木槿那么纯洁......陆离，不要！"
"你不要吗？"陆离在一瞬间放开我，快得让我感到身体一阵虚空。我的身体早就被绿林训练的敏感。刚才，他已经成功勾起了我的欲望。我只能错愕地看着他。
"你不想要？"他用洞穿一切的眼神看着我，带着嘲笑。
"我......要。"我不愿意看他的目光，于是低下头。
"乖孩子。"从喉底发出的笑声极富魅力。陆离把我抱旁边的床上："你真是越来越乖了。你是......很好的宠物。"
我心中刺痛。其实他不用强调，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爱他的资格。
和他做，每次都很激烈。今天，反常地，做完以后，他温柔地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发。他的温柔，让我在一时间有被宠的错觉。
"裳儿，你好像不高兴。为什么？"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轻轻地，摇头。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觉得非常安心。就算以后会被抛弃，但至少现在，让我沉醉一下。
"我只是......久在宫中，觉得有点无聊。"
"无聊？"陆离托起我的下巴仔细地打量我："你想出去？"
他是在......真心问我吗？轩辕陆离是个随性又傲慢的男子，他不可能在意一个宠物的感受的。那么，是什么事情令他今天的心情这么好，居然有心情来与我玩耍？
我点了点头。
"明天西域的使者带着美女和财宝前来进贡，皇上准备开个欢迎会，我带你去吧。"
胸口，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一样，压迫的痛。西域的美女......难怪陆离会如此的开心。他是在提醒我，可以取代我的人多的是。陆离一向喜欢奇异的美人。听说在我以前，他喜欢的都是发色与眸色异于常人的美女。上次金发的美女，听说被陆离宠爱了两个月。那么，平凡又普通的我，又能被关注多久呢......
"怎么，你好像没有高兴的样子。"陆离皱起了形状优美的眉。
"只是我，该以何种身份出场？"我身手想要抚平他的眉。皱着眉头的陆离，让我心痛。
"宠物可不能够贪心。"他捉住我的手，拉下我的身子吻我，霸道而充满情欲："你再不睡觉的话，我就再要你一次。"
我知道他说到做到，只能乖乖地闭上眼睛，感觉到陆离的吻落在我的发丝上。我很累，却不困。听着陆离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沉稳。我偷偷地吻了吻他，才逐渐入睡，一夜噩梦。
醒来，陆离心情难得的好，我的心情却很差。再加上睡得不好，头隐隐作痛。我穿好衣服，陆离拿起梳子帮我梳发。很难想象尊贵如他会为别人梳发。但他的手法还不算差，至少没有扯痛我的头皮。我合上眼，感受身后那属于陆离的狂俊气息。身为他的宠物，我没有资格知道主人高兴的原因，只能沉默着接受他此刻对我的好。心扯着痛。因为，我知道，他对我再好，也不过是一时随兴。
轩辕陆离，像你这么狂傲的男人，到底怎样的奇女子，才能牵动你的心？虽然在感情上，我渴望那个人是我。但理智告诉我，那不可能。我平凡又不出众，还是一个男人，轩辕陆离又怎会对我动心。
陆离拉起我，抱我上轿，坐在他身上，一起到正殿去。
殿上的人们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用惊艳的眼神看着陆离。他们大概是觉得，伴在陆离身旁的不该是我这么一个平凡的人吧。我下意识地往陆离身边缩了缩。他却不甚在意地拥着我的肩，往殿中权位最重的那人走去。陆离不需要那人行礼，但我却需要。
"参见圣上。"
"平身吧。"与陆离相似的声音，却少了那份狂傲："过来，让朕看看你。"
"五弟！"我想上前，却被陆离一把抱住，动弹不得。
"朕又不会跟你抢。"当今圣上不太甘心地说了一句，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三哥，留给你的位子。"
陆离点了点头，笑了，拉着我往那位置走去。那笑不同于他在我面前的笑，完全是一个哥哥对着弟弟的时候，露出的温情笑容。我没见过的陆离，让我看得呆住了。我好羡慕圣上。
"你就是云依裳，云家的小姐？"刚坐好，圣上就伸头过来了。那张脸也与陆离相似，只是不像陆离般霸道，笑得像猫一样。我不讨厌他。单因为他是陆离的弟弟，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我点头，偷偷地环顾会场。幸好爹不在。否则，我这做儿子的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面目见他老人家才好。
"依裳......是个好名字。的确配得起你这样的美人。可惜让三哥先发现了。否则，朕一定立你为昭仪。"
我美？不会。要像母亲或鹤师傅那般，又或陆离那样，才是真正的美人。我，又算得了什么，俗人一个。想反对，却突然被陆离吻住。他......居然在众多朝臣面前吻我！那吻带着怒气，让我措手不及，我惹怒了陆离么？还是，陆离句的我不该和他重视的皇弟如此亲近?
"五弟，我警告你，别打我宠物的主意。连你也不行。"陆离一脸山雨欲来的意味。
我懂了，陆离那是对自己物品的独占欲。像小孩子一样。自己的玩具，即使不玩了，厌倦了，宁愿亲手毁掉，也不会送给别人。我该是幸福的。至少，我死也会死在陆离身边。即使，他不记得我。
我乖乖地坐在陆离的怀抱里，不再理会四周人们的目光。反正，那也不是我能操心的事情。
宴会很无聊，直到那名舞姬出场。蜜色的头发，明亮的绿眸，明媚得如夏日阳光的笑容。陆离放开了我，倾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跳胡旋舞。我自觉地退到一旁。不属于我的，也没什么好争。
只是，心痛，痛得有点麻木了。我想很快，我的心就不会痛了。何况，我也必须学会不心痛。短短四十天，我便失宠了。
这时，我听见了圣上的声音。他问："依裳，明日到御花园陪朕游玩，可好？"我茫然地点头，完全忘记了我是没有自由的宠物。
陆离带走了那美若天仙的舞姬，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圣上拉着我，让我留下，我摇头。再怎么说，我也曾经是陆离的人。即使陆离不再喜欢我，我还是该听他发落。我不否认，在心底，我还对他存着一丝渴望。
在槿宫，我住的地方是陆离的寝宫。今日步行回去，远远便听见里面传来放浪的声音。我脸红了，想起自己曾经也和陆离在同样的地方做过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听那声音，转身恍恍惚惚地走，只想离开槿宫。心，已经不痛了。因为在那一刻，我的心便死了。我想笑，笑自己的傻和痴，却不知怎的完全笑不出来。冰冷的泪水流出眼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也好。只要离开了槿宫，对我，对陆离都是好事。他想必也不想我去打搅他的好事吧。这大概，就是上天对我爱上一个男人的惩罚了。回不了家，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我突然非常想念鹤师傅。想念着他的包容，我渐渐地进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面前是陆离。我怀疑自己在做梦。陆离他不是和那个舞姬在一起吗，又怎么会来找我。张了张口，我却说不出任何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生气的陆离。我毫不怀疑他会当场杀了我。他拉我的手，想要折断它般拉着。
"陆离......"我小心地开口，实在搞不懂他为何生气。那个舞姬呢？我只知道，狂怒的陆离，非常可怕。
"闭嘴！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陆离没有回头。但从他的语气，我听出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槿宫外，一大帮侍卫不安地站着。陆离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直接把我拖进房中，向自己的贴身死士下命令："暗，把那群看不住裳的废物全部杀掉！"
"不，不要！陆离！"虽然不太明白。可是......我不要有人为了我的缘故而死亡！
"不要？"陆离看着我，冷笑，连眉眼中都是萧杀之意："你服侍我，我就不杀他们。来啊。"
我想摇头。我真的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是，我不感。若我摇头，全槿宫的侍卫都会因为我而丢掉性命。我突然觉得好委屈。既然不爱我，有何必如此折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我无法反抗眼前的这名男子。只能含着泪跪下，解开他的袭裤。看着他的分身，我抬起头哀求地看着他。
"陆离，我不会。我不想......"
他的眼中一片冰冷，看的我心惊。然后头皮一痛，他拉着我的头发强迫我张开口，猛地把自己巨大的分身塞进我的口中："裳，以前是我太宠你了。你以为，你可以从我身边逃走吗？"
宠我？真亏他说的出口，他哪里有宠我了！
"你想那一群废物有命的话，就乖乖给我做。"
可是，我不会啊。我只能艰难地移动舌头。陆离捉着我头发的手突然收紧，扯痛了我。他开始喘息。
"轻点，不要用牙齿。对。"
到底是......怎么样？我觉得好不舒服，我不想做。但我知道，陆离不可能管我的感受。我甩着头，挣扎着想退出口中的东西，却被陆离用力地按着头。
"宠物不能反抗主人。"他说，声音里带着情欲的沙哑。然后在我的口中射。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吞下去！"他把自己的分身从我口中退出，强迫我看着他。我知道我的泪流下来了。他一下子把我捉得更紧："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说‘不'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