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 之 离裳篇————路西法侍卫长

陆离眼中的寒光深深地刺痛了我。我真不该爱上这个残酷的男人。我是闭着眼睛流着泪吞下他的东西的。然后，便被他直接丢到了床上。手被他绑在床上。然后，他拿我了我知道的最烈的春药。
"我不要......陆离，求求你，不要用‘梨花春雨'......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就是不要用‘梨花春雨'......求求你......"
陆离看着我，却不带一丝怜悯。原来我在他的心目中，只是这般地位。我的梦，其实早该醒了。
我想缩起身子，却被陆离捉住。同样身为男子，为何力量的差距如此巨大呢？被他压着，我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梨花春雨'用手指涂如我身体最私隐的地方。
"离......"身体好热，想要发泄，却没有出口。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完美的躯体，我开始渴望他的抚摸，渴望他的拥抱："陆离......唔......抱我......陆离......"
陆离的手抚摸着我的发丝，我用脸去蹭。陆离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裳儿......"陆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叹息："我要让你，再也无法离开我。"
唔，陆离是什么意思......不过，胸前被陆离舔着，湿湿凉凉的，好舒服。我把身体贴了过去。我听到陆离轻轻地笑了一声，好好听......把我的分身用什么绑住后，陆离迅速地进入了我的身体。他炽热的分身缓解了我身体的饥渴。
我觉得口好干，好渴，于是便凑上去吻陆离湿润的唇。陆离颤抖了一下，开始回吻我。他的舌头带着清凉湿润的感觉，让我觉得非常喜欢。我伸出舌头和他的舌头交缠。绑着双手的带子被松开了。我抱着陆离，更加放肆地贴紧他。陆离在我的身体里律动，在我的体内发泄。我也想发泄，分身却被绑住了。得不到出口的欲火燃烧着我的内脏，仿佛全身都被烧焦般的难受。随着陆离的动作，我越来越热。我受不了了，想伸手解开带子。
"不行。"手被陆离捉住了，我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不行了，好难受......
"陆离，我想射。求求你......"声音媚得不得了。若平时的我一定无法想象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但现在的我已经差不多完全被情欲支配。为了解放，要我做出多么淫荡的事情我都愿意。
陆离笑，那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他解开了绑在我分身上的带子，从我身体里退了出来，仰面躺在床上："想要，就坐上来，自己动。我要你挑逗我。"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起身跨坐在他的腰间。大概是因为药物的关系，我的身体很容易微吞进了陆离的分身。由于重力的关系，陆离进入得比平常更深。我浅浅地呻吟了出来，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腰。原来，有些事情无须学习，凭着本能便能做得很好。
陆离拉着我的头发拉下我的头，吻我，深吻。我在他的吻中解放了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如果陆离的目的是折辱我从而把我锁在他身边，那么，他做到了。那次激情的全过程，我全部都记得。他把我唯一的自尊狠狠地踩在地上。
陆离用铁索把我绑在床边。每次看见脚上那条限制了我只能在房间里活动的铁索，我都会觉得好笑。何必呢，其实爱上他有完全被他折辱的我，根本无法逃离他。我，还能有什么去处？
窗外，是片的木槿林，没有季节的变化。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呢。春天，夏天，秋天，还是冬天？陆离不太常来看我，不像刚开始般那么常来。我想，这或许是个好机会吧，让我日渐不平稳的心平静下来。是不是有一天，我就能对着他而不心痛？
"夫人，你怎么又不吃东西。厨师会哭的。"活泼的声音，是陆离给我的丫鬟小翠。
（区区插句话：小翠会叫裳儿夫人是因为她一直以为裳儿是女的。）
"我没有胃口。"我笑，浅浅的，只因为不想让她担心："你拿走吧，我吃不下。晚上也不用拿来了。"
"夫人，你已经四天......"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只能赶走小翠。要不然我能怎么说呢，难道告诉小翠，我因为被强迫吞下陆离的体液，现在看见食物就恶心？这种事情，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赶走了吵闹的小翠，我再次把目光头往窗外，刚好能看见一只不起眼的小鸟飞过。我不是故意不吃东西的。只是，我看见食物，实在是觉得恶心。吃下多少，也尽数吐出多少。吐多了，我也就懒的吃了。反正也会吐出来，我有何必辛苦自己把东西吃下去。这样子等待死亡，似乎也很不错......
宫外好吵，让我不期然想起了那天的那个舞姬。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直没看见，大概是陆离在后来发现她不好吧。好可怜的孩子。不过，也于我无关了。
恩，阳光好刺眼，照得我好困哦。。
"裳儿"是陆离。我真没用。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变心跳不已。我趴在窗边睡觉，不理他。
"裳儿！"被他用力一拉，我也只好回头看他。其实陆离很忙的。我很好奇他中午来找我干什么。名名觉得我不新鲜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惹我心痛："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就这样？陆离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我不解地看着他，老实地回答："我没胃口。"
"没胃口？皇家御厨煮出来的东西你也没有胃口吃？"陆离似乎不满意我的回答，重重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我这才发现，陆离手中拿着一盘饭菜。不是吧，陆离想要看着我吃饭？这......不要了吧......
"张开口！"陆离拿着一碗浓汤递到我嘴边。
"我没有胃口。"我重申。看见那碗汤，我只想吐。
"你的命是我的，由不得你自己说死便死！"陆离捏着我的下巴，把汤灌进了我口中。
其实他想太多了。我并没有想过要绝食而死的，只是单纯的没有胃口。汤微微的烫伤了我的咽喉。但很快，陆离便把一碗汤完全灌如了我的口中。我推开他，刚进胃里的汤又全部吐了出来。汤和胃液大大地刺激了我被烫伤的咽喉，让我咳得胸口发痛。
"裳儿，裳儿，你怎么会这样。"陆离痛惜地为我拍背，为我擦干净嘴唇，温柔得令我想哭。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温柔。我明明已经决定不再为他心动，他却让我又为他深陷。
"裳儿，我叫御医来为你看看。"陆离把我抱回床上，我拉着他的衣袖摇头。让御医看又能怎么样。这是心病，治不好的。这我自己最清楚。
"裳儿，你别任性！本王不准你死！"陆离生气了，带着怒气吻我，让我怀念。
御医开的药，我吃，然后毫不意外地全部吐了出来。陆离每天喂我吃饭吃药。我吐出来，他便叫人再弄。有时我怀疑，他是否在借此折磨我。可是，浪费那么多药，值得么？
陆离又常常来我的房间了。他甚至把工作都搬到了我房间里做。我发呆，他工作。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再次宠我？还是监视我不让我逃跑？还是单纯地把我当作一个花瓶？我猜，但觉得都没有可能。后来，我也不想了。反正，我永远也看不透轩辕陆离这个男人。
我知道自己每天在瘦下去，而且速度快得惊人。曾经有一次，陆离在抱我的时候，说我轻得像片叶子。我说我宁愿想木槿花。陆离吻我，抱着我入睡，却不要我。在他的怀抱里温暖又安心，我也乐得清闲，每天晚上在他的怀里睡个好觉。
当原子里木槿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我开始穿棉袄的时候，陆离来得又少了。听小翠说，是因为西北的什么战事，我也没有用心去记。暗，就是陆离的影卫长，日日代替陆离来监督我吃饭。我看着暗，抱怨。抱怨本该保卫陆离的他，为何要来做如此无聊的事情。暗每每看着我不说话。他本来就少言。但他的延伸复杂得我看不懂，只清楚地看出了谴责，看得我心慌。
在陆离，暗和小翠的努力下，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地接受食物了，已经不会吐得那么厉害。我的身体没有再差下去，但却也没有好转，就这样不好不坏地一直拖着。若我命硬，大概能看到陆离的新宠吧。
在一个寒风萧瑟的日子里，我为身边的每个人都卜了个卦。圣上运势正强；小翠小有财运；暗将面临人生一大变数，情劫来了；至于爹娘，最近虽有小厄，但亦无妨。知识陆离和鹤师傅，我占不出来。如果是陆离，那不奇怪，因为他与我太亲近。但为何连鹤师傅......难道鹤师傅注定是世间的一株浮萍？我为鹤师傅叹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却不知道归属在什么地方。若我能为他提出一点建议，那该多好。
"姐姐，你在干什么？"清脆的童音，欢快地在窗下响起。看去，好漂亮的一个小男孩。
"我不是姐姐，我是哥哥。"我微笑，接住爬窗而入的他，盖起脚上的铁索，让他坐到我的膝盖上。大概七岁的孩子，眉清目秀，穿着大红的衣服。我不希望连他，都弄错我的性别。
他可爱的看了我一会，小声地说道："哥哥好漂亮！我叫轩辕敏，哥哥叫什么名字？"
"依裳，云依裳。"看着他，我就人不住微笑。轩辕......大概是哪位殿下吧。
我和小敏聊了很久。小敏告诉了我许多外面的事情，努力地逗我笑。我喜欢小又可爱的东西。无论是花，是动物还是人。谈了一天的结果，是小敏在我怀里熟睡。但我想不到陆离会来看我。下意识的，我抱紧了怀中小小的躯体。我怕，怕陆离会伤害小敏。
我的动作惊动了小敏，他揉揉眼睛，抬头看着陆离，甜甜地叫道："父王。"
我愣住了，原来小敏是陆离的孩子。我的心突然痛了起来。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为陆离生孩子的。我放开手，把目光投向窗外。我逃避。小敏向陆离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到。
把我拉回神的是陆离的怀抱："裳儿，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恩。"我已经喜欢了陆离的拥抱。但今天，却觉得没有了往日的温暖。无法为他诞下后代的我，就算现在多么接近他，也总有被抛弃的一天。宠物，是没有未来的。我第一次推开了他，转过身，回抱他。在他的惊讶中，我靠在了他肩上流下了泪。

陆离解开了我脚上的铁索，但我仍是日日靠窗而望。有时，小敏会来看我。我喜欢他，却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他。我总在猜测，小敏的母亲是什么人。
暗不时回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做事，或看着我，听我跟他说话。我告诉他，他将会有情劫。出了陆离、娘和鹤师傅，暗是我最亲近最喜欢的人。暗想了想，不以为然地摇头。他很坚定地告诉我，他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也只能为他的决绝摇头。如果我也能像他那么决绝，那多好。
过了写日子，就是元旦这普天同庆的日子了。这天，陆离和小敏去正殿参加庆典。我没去。因为陆离说圣上不准。其实即使圣上准许，我也不打算出席。我怕碰见爹。
"暗，你在吗？"我说得很轻，但我知道若他在，他会听见的。没有回音，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我叹气，以为长夜我要独过。但很快的，我知道我错了。我看到了鹤师父那熟悉的绝世容颜，仿如隔世。师父一点改变都没有。
"裳儿，你可好？"温谦的声音，柔美的笑容，是记忆深处最最纯真美好的风景。我的泪在刹那间流了出来，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何。我边流泪边摇头，紧紧地握住师父的手。
"为师知道你受苦了。裳儿，跟为师走，可好？"师父轻抚我的头，温柔地安慰哭泣的我。但我却为鹤师父的话呆住了。走？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爱陆离，而且，也无处可去。但看见小敏后，我明白我终是不可能得到陆离的。他疼爱小敏，想必也很喜爱小敏的娘。说不定，小敏的娘正是陆离牵挂的人。而且，现在，鹤师父来接我了。我点头。但想到离开，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
我离开了，真正地离开了槿宫。虽然只在那里度过了短短的四个月，我却仿似经历了漫漫的四十年。我离开槿宫，到了师父的鹤园居住。
鹤园也位于皇宫，离槿宫不出两里路，却要幽静得多。我猜不到鹤师父会让我住在这里，我想陆离也永远不会猜到。
怕遇上陆离，我不敢踏出鹤园一步。但圣上没日都光临鹤园，有时会带来陆离的消息。圣上是鹤师父的情人。鹤师父比我幸福。不是宠物，也不是变童，他与圣上是同等的爱人。圣上爱他，宠他，真心的要让他幸福。我在一旁看见，也觉得幸福无比。
圣上告诉我，陆离差点杀掉全槿宫的侍卫，因为我的离去，但圣上劝住了。我沉默。
第二年，圣上说，陆离发散手下所有的人，在江湖中寻我。我还是沉默。
第三年，圣上说，陆离开始放纵，万金购买与我相似的人。我对他说，不要再提他了。于是，圣上再也没有在我的面前说起陆离的消息。因为我知道，或许明年，得到的就是陆离忘记我的消息。陆离这个人，只有得不到的他才会去珍惜。
鹤师父治好了我的病，让我不再把食物吐出来。但我已不在乎。离开了陆离，我的生命已经不再有色彩。但能让他记住我，大概，也值了。
我看者天空的颜色日日变化，故意去忽略圣上和鹤师父眼中的叹息。年轻的我，已拥有苍老的心境。我的爱，在一次里用光了。对着陆离是的那种心情，再也没有别人能引起。
我开始学着在夜间游玩皇宫。除了槿宫，我哪里都去。我认识了十八王爷和十九王爷这对外貌一样性格相反的双胞胎美，认识了喜欢夜行观星的乐师璃，以及一个经常偷溜进皇宫的剑客。他告诉我，他是来看一个寡言的黑衣侍卫的。暗的情劫来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的坚持。
在我二十五岁生日的那天，秋风吹起，宫内某处传来乐声。鹤师父问我："裳儿，你最想要什么？"
陆离的心。但这份生日礼物似乎也太大了，太不可能了。于是，我微笑着摇头："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没有想要的东西？"圣上笑。我一向喜欢他的笑容。但今天，他的笑容却让我万分厌恶。我讨厌那种像捉到我什么弱点似的笑容："既然你不想要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他的消息吧。三哥他今天要娶妻了，娶一个他爱了很久的小官员的女儿，娶他认为最美的人。"
"哦。"我麻木地点头。我只听到圣上说陆离要娶妻。别的什么。我已听不进去。
"轩辕！"鹤师父难得的瞪着圣上，我在一旁呆呆地看着。陆离，陆离，你到底选择了谁？本来以为可以平静的接受这种消息的。可是，我还是无法做到......去祝福你......
"就这样？！你就是这种反应？！你不冲去质问三哥，不去告诉他你爱他，要他负责？！"
"我？以什么身份？"真是好笑。我抬眼看着圣上，不敢低下头。我怕眼泪会就这样流下来："够了，我已经受够了。没错，我是一相情愿地喜欢陆离，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争了。我求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了！
我想，被我抛在身后的圣上和鹤师父定是又尴尬又错愕。但我的心真的好痛，没有心思再去理会别人，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痛哭。突然觉得我好傻，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身后传来脚步声，让我讨厌。为什么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呢！我回过头骂："滚开！"
"裳儿，等等！你不要逃了。"熟悉的声音。是......陆离！他、他来干什么......
被捉住手，压到墙边，吻。陆离，他还是那么霸道。岁月，却只让他的双眼更深邃。
"你要成亲了，还来这里，还吻我......"我突然觉得愤怒，哭着推他。但我知道，我推不动他。而且，我并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裳儿，裳儿你别哭，你听我说。"陆离温柔地帮我抹泪，温柔得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