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希岚[中]

作者:希岚[中]  录入:12-18

尤其星贤用他雄浑磁性的声线去演译,完全表现到歌中宁谧平凡的幸福这个意境,我也忍不住技痒,为他做和唱。
一曲既终,我还陶醉在这馀音未散的醉人浪漫气氛中。
「你这个第一男高音也会为人做和音啊,你不是一向只做主角的吗?」
我笑了笑,「如果我和你的故事中只有一个主角,我甘心做你的陪衬。」
他紧紧的抱住我,眼神很温柔:「你今天怎麽这麽甜啊?害我想一口吃了你。」说罢他还轻轻吃咬我的颈项。
「别闹啦,吸血鬼!去预备晚饭吧,你说今晚要下厨的!」
他放开我,看了看手表,「嗯,我去预备一下,保证你吃得连舌头也会吞下肚子!」
见他走到厨房,我就在厅中坐了一会儿。
反正没事可做,去看看他吧。
**在厨房的门外窥视,看他穿著围裙,一脸认真的在煎牛排,不知怎的觉得很不搭调,很好笑!
油"炸"的一声飞窜,星贤狼狈的避开,见牛排有点烧焦,他又撇了撇嘴。看他手忙脚乱的糗样子,哈哈!笑死我了!
接触到星贤双眼放出的冷冽寒光,我猛地掩嘴噤声,识趣的退出厨房。
面对这麽一个爱面子又任性的男人,不让让他不行!
「吃饭啦。」
他把饭菜逐一的端出来,一副"家庭主夫"的样子。
大啖著牛排,虽然有点烧焦,但味道还算不错。
「怎样?好不好吃?」星贤紧张得像孩子刚出世,我肯定他下厨的次数一定不多於五次!
「唔...」我皱著眉头良久不哼声。
「即是怎样!?」他不到黄河心不死。
「勉强给个...合格吧!」我笑了笑的捏他鼻子。
「啐,只是合格吗?」他嘴巴这麽说,其实快活得要死!
「如果不烧焦,切得小块一点和味再浓一点,分数会更高。」
星贤在低头沉思,敢情在记住我的话,下次再做好一点。
他就是这麽一个不服输的孩子!
不过...我喜欢。
由於他做菜,所以今天我洗碗。
在我正洗碗时,他突然从後一把抱住我,把头在我的肩上磨蹭:「还未洗好吗?」
「你再弄我就明天都洗不好!」我白了这个黏腻的家伙一眼。
他没有回嘴,一直就默默的这麽抱住我。
虽然这家伙很烦人,但这些细微的小动作让我觉得很窝心。
因为明天是十一月二十七日,即是第一个大学校际音乐节的日子,所以我们很早就上床睡觉,养好精神。
星贤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我跟在後面愕然的瞅著他。
我们在这小屋里各自有自己的房间和一间合用的房间,就是主人房,那是两个人的世界,有张King-size的双人床,做我们爱做的事。
通常我们在夜里也会到合用的房间一起睡,有时我们会激情的需索著彼此,但更多的时候就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把臂膀变成对方的枕头,分享著彼此的体温。
他瞧我一脸愕然,就有些腼腆的搔著头说:「明天你要比赛,我们回自己房间睡吧。」
原来如此!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走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怕...影响我的嗓子吗?」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麽不要脸的话,只是我记起一次和星贤激情过後,叫得太厉害而完全哑了,想起这件事,我不禁脸红。
「你知道的话,就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星贤也难得的脸红耳赤,知道他为我忍耐,我很高兴。
「那我们就只静静的一起睡,不行吗?」轻摇著他的臂膀,我知道自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他一声不发,拉著我的手走到我们合用的房间。
哈哈,我赢了!
我坐在床沿,为横躺在我的大腿上的星贤采耳,这个傻瓜,最喜欢我替他采耳,说这样很舒服,有时还会舒服得睡著了。
「再入一点,对了对了...」
「好啦,要睡了,明天比赛。」我抽回棉花棒,推了推这个快要睡著的小王子。
他显然还不愿意从我的大腿上起来,仰起头问我:「对了,你一定要拿到三个公开个人赛的冠军才可以得到保送去希格大学留学的资格,是不是?」
「嗯,还要学年总成绩平均分在3.5以上。」
「你现在多少分?」
「3.67。」
他笑了笑,「和我同分。」
「那麽巧?」
「就是了。」
「那就奇怪了,你的成绩那麽好,为什麽音乐系会不保送你?」
星贤面色一沉,没有回话,良久才从我的大腿上爬起来,直视我的眼睛,幽幽的道:「就算我不能去希格大学,但你可以去的话,我也会和你一起到维也纳。」
我甜丝丝的依偎在他胸前:「这是你说的,别反口!」
他撩拨著我的发丝,在我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好,睡吧。」
「嗯。」怀著暖烘烘的心情,我安稳的沉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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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醒来,终於到了第一个大学校际音乐节的日子,说来我和星贤也交往快两个月了。
我和他的密契更胜从前,教授们都盛赞我们是无敌的搭挡,的确在星贤的伴奏下,我才能发挥最好的水准,难怪会给阿秀说我现在甚麽也离不开他,不过我也认了。
现在还有一、两个参赛者未献唱,不过结果也呼之欲出了,因为我知道自己发挥得很好,而对手的表现我心里也有个谱,我的最大竞敌薛若华今天完全失准,相信应该三甲不入。
我这样说好像有点自大,但正如星贤所言,"不必要的谦虚就是虚伪",我的确认为冠军是我的囊中物。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跟星贤交代了就转身离开。
「快些回来,我不想代你去领奖。」果然星贤也对我信心十足,我朝他笑了笑,应该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正当我想进洗手间时,迎面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天乐,他刚从里面走出来。
他是等薛若华的吧,奇怪了?以往见到他我都会隐隐的心痛,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此刻我竟然神色自若的直视他,跟他打招呼:「你好。」

在我出来时,我瞄到天乐在走廊等我。
「嗨,阿俊,好久不见。」
「对,你已成功追回薛若华了吧。」
「还没,但打算比赛後和他去庆功。」天乐搔著头有点腼腆的说,以前他这个表情很吸引我,可是现在只让我感到不耐烦。
「我想这计划不太行,你应该先想些安慰说话,待会跟他说。」
「安慰说话?你说若华会落败?」他紧张得像老婆要生产的男人。
「对,他表现很差,毫无疑问。」
他垂下头,有点难过:「若华对这比赛期望甚殷的。」
「他只是表现不太稳定罢了,还有下次机会。」
他温温的笑著,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没想到,你变了好多。」
「别傻,除了换了隐形眼镜,我不知自己哪里不同了。」
「你变漂亮了,现在的你神采飞扬又会打扮,很吸引。」
「谢谢,这是你第一次赞我漂亮。」
「而且,你变得很有自信,由心散发的自信。」他定睛望著我,「你一定过得好。」
「对,被你甩了後,我过得很好。」应该说是更好。
「你...有男朋友了?」他尴尬的低头。
「你刚才有没有看我唱歌?」
「嗯...有,你唱得很棒。」他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了怔。
「为我伴奏的那个就是我bf。」我气定神閒的回答。
「那个...他很帅。」
「我知道,他自己也知道。」我笑了笑。
「希望你可以追回薛若华吧,我要回去了,再见。」
我知道天乐还站在那儿,无言的看著我远去的背影。
虽然我说过,前bf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不值得我视活得比他们好为人生目标。
但无可否认,"活得比你好"就是对抛弃你的人所能做的最好的报复,让他觉得可惜和後悔。
我很满意天乐刚才隐隐流露出来的失落,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失落是因为知道我没了他还过得比以前好,还是我过得比他好。
但是念在往昔的情份,我衷心希望他也得到幸福。
很多人也说我变了,其实一个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只是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喜欢这个被星贤爱著的自己。
我回到座位,果然已开始宣布赛果。
星贤暗地里紧握著我的手,然後就用外套盖著我们两手联系的部份。
终於到了最紧张时刻:「冠军是...A大学的卓俊,得分是96分。」
我兴高采烈的上台领奖,而一如我所料,薛若华铩羽而归。
我和星贤一起回学校,在公车上他反常的沉静,气氛有些诡谲,良久他才吐出一句:「他和你说了甚麽?」
我吃惊的看著他,知道他是说天乐,但为什麽他会知道?
「他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新恋情。」我如实回答。
「那你怎麽答?」
「我说我过得很差,很挂念他,没有新恋情唷。」我刻意不让他得意。
他一声不响起身坐到另一个位子,我不解的跟随他,他又再坐到另一个位子。
「你干嘛?」
「你不是说没有新恋情吗?那我和你不应坐在一起。」
哈,这家伙的脾气真拗,但那鼓气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天乐最後说的那句是"他很帅"。」唉,每一次我都是先低头的,真没出色。
「我知道自己帅,不用他说。」他会意的笑著,说罢还耍酷的拨了拨头发。
我就知道你知道,我用手指轻笃他的额头,他却越笑越得意,真是的,这麽厚脸皮的人也有!
回到学校,迎面碰到康贤,他望著我手上的奖杯,很客气的微笑:「恭喜你。」
「谢谢。」
自从回绝了康贤的追求後,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很疏离,尤其和星贤交往後,连碰到也尴尴尬尬。
「都这麽久了,你和他还是这样子啊。」星贤有点狡猾的睨了我一眼。
「可以有甚麽办法?」我无奈的道。
「那又是,不过心碎也是他自找的,谁叫他不自量力的追我老婆?」
天!这自大狂又发作了!
我轻声的嘀咕:「甚麽追你老婆?那时谁在和你交往啊?」
「是未交往,但你的心,不早就在我那儿了吗?」他在我耳边很不正经的说。
「你的皮很痒,是不是?」真受不了这家伙,常命中我的痛处!
星贤眨了眨眼,继而认真的说:「不过,康贤是一个好导师。」
「我知道。」我也不希望这麽不明不白的丢了康贤这一个良师益友。
「虽然比不上我。」星贤捏了一把下巴,明明没胡子却做一个捏胡子的动作。
「你自大够了没有?」
「够了,有你就够。」他看著我满足的笑著,我的心底也在笑,有你,我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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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和阿秀正身在星贤新界的村屋,这儿已是我半个家,本来我是不想带第三个人来这地方,不过因为阿秀知道我和星贤这儿有很多照片,所以就央求我给他挑几张来入画,不过他来到後不停东张西望,我开始觉得他是找借口进来八卦的!
「哗!阿俊,你的照片好漂亮呢!根本就是职业级的!拿来作画一定很棒!」
阿秀惊叹的翻著一堆风景照片,目瞪口呆。
我探身一看,「那不是我拍的,是星贤拍的,我的还没到那个程度。」

摄影是我近来的一大爱好,记录值得回忆的一刻和神奇的光影都是一大美事,而我会迷上摄影,也是因为星贤和这间屋。
星贤游览过世界各地很多不同的地方,拍下很多照片,有些是风景,有些是人物,更多的是一些古怪的照片,例如小孩子失手掉到地上,快溶掉的雪糕、正在洗衣服,不断旋转的洗衣机、在风中飘荡的胶袋...
他的念头和新意可能不为大众所接受,可是他从未理会,他就是他,一只不甘困在牢笼的鸟。
虽然他爸铺排了一条康庄大道给他走,要他读名校,继承父业,但早在十多岁的时候,他已不甘做他爸的棋子,也不靠父荫。
他的名车和金钱是在那时资讯科技泡沫还没爆破,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赚来的,所以他不像一般的纨絝子弟"二世祖",怕父亲经济封锁而言听计从。
这房子的四楼有两间摄影用的黑房,一间冲晒黑白照片,另一间冲晒彩色照片。我们喜欢用菲林拍照,接著自己冲晒,自己放相。心底享受自己一手一脚放出来的相片,整个过程自己包办一切,很有满足感。
单是放黑白相片,自己在黑房内尝试以不同的曝光时间,造出不同的光暗程度,而彩色照片就更多变化,技巧更多,所以就算程序很繁复,我们也很享受那个过程。
「甚麽!?真是人不可以貌相...不!那幅挂在你们房间,很漂亮的照片也是他...」阿秀冲口而出,但又怕提到星贤和他死去恋人的事会惹我不高兴,硬生生吞回自己的话。
「对,那帧照片很漂亮。」我对阿秀笑笑表示我不介意。
「那我要看你拍的照片!」阿秀开怀的舒了一口气。
我带他到冲晒彩色照片用的黑房,「这些才是我的照片。」
我把冲晒好的照片挂在绳上,有帧照片吸引了阿秀的注意。
他把照片挪近自己的视线范围,「耶!阿俊,还说你的照片不好?单是这帧已可以拿去参赛!」
「这帧啊,我自己也很喜欢。」
那是帧拍摄日出的照片,前几天半夜三间,星贤突然驾车和我到凤凰山山顶看日出,晨光初露,美不胜收。亲眼看著这景像让我好生感动,令我顿时觉得充满"生命力"和"希望"。
「哗!这几帧可以出写真集了,真不想承认,你那男人帅到叫人牙痒痒!」阿秀拿起我放在一旁,为星贤拍的日常照片和合照。
「喂!还给我啊!」那些照片我不想给人看啦!
「耶!把这帧放上同志徵友网,网上就要"大堵车"呢!」
这帧照片是星贤在吃冰棒,汁液沿著他握棍的手流到手腕,他就低头吸吮那些汁液,知道我在拍他,还刻意用挑逗的诱惑眼神迫视镜头,那帧照片真可说是高格调的男色豔情照。
阿秀的眼睛闪出恶作剧的光芒,「嘻嘻,死火星人,常常欺负我,让我给点颜色你看!」
「凌秀枫!我警告你不要太过份啊!」我气得暴跳如雷。
他拿著照片,嘻皮笑脸的冲出房间,沿著楼梯往下跑。
「别跑啊你!」
我气急败坏的追著他,死小孩!快得像只兔子!
呼!终於在一楼逮住他,一把抓著他的衣领:「还抓不到你?」

「哼!是这个房间上了锁,要不然你就抓不到我啦!」他指了指那间原本想钻进去的房间。
「幸好你进不到,那个是禁地,连我也不可以进去。」星贤在给我钥匙的时候就神色凝重的说过:「你随便走,除了一楼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
「甚麽?连你也不许进入?他在里面藏尸了不成?」
「我也不知道。」老实说,我对这房间也充满好奇,不过我不打算破坏我对星贤的承诺。
「还给你啦!这死火星人再坏也是你的男人,没你的许可,我怎敢把你的私有物公诸同好唷?」
我一把夺回照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啊,以前常说我重色轻亲,你自己还不是?」
给他这麽一说,我顿时语塞。
「不过我也很为你高兴,找到一个只为你展露笑颜的男人。希翔说很久已没见过火星人笑得那麽开怀,他还对希翔说你是他的天使啊!虽然很肉麻,但拿来当有趣也未尝不可。」
给阿秀说得我有点难为情,但他的笑靥的确只有我看到,所以我的镜头,总能捕捉他灿烂的笑脸。不过真是惭愧,我视他为魔鬼,他竟然当我是天使!
「对了,你有拍他,他有没有拍你?」
「有,想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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