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叹口气,闵亦尘无声地站起身。再想下去,估计自己白头发都要出来了!摇了摇头,闵亦尘决定出去透透气。
花园里--
充满着欧式特色的花园里种满了许多的玫瑰,淡淡的玫瑰香气伴着午后的微风传来,让人不禁陶醉。
坐在躺椅上,闵亦尘享受着冬日的暖阳,舒服地躺着。眼角不经意地扫过远处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人影。早在踏进花园开始,他就察觉到了,毕竟他这个保镖可不是干假的,高度的警觉性是做保镖的首要条件。闭上眼睛,闵亦尘刻意装出熟睡的样子,企图迷惑对方。
凝神,闵亦尘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变化。有人慢慢地向自己靠近,没有什么杀气。就在对方伸出手要碰触自己的时候,闵亦尘猛地扯住他,一个有力的过肩摔将促不及防的对方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啊!!!" 沙鲁吃疼地叫了出来,他完全没有想到闵亦尘娇小的身躯竟然有这么强的力量。
其实闵亦尘一米七八的身材并不算娇小,只是在一向都比东方人壮硕的欧洲人一比就显得有点单薄了。
松开手,闵亦尘有点意外地看着沙鲁。
"有事吗?"
"我......"狼狈地坐在地上,沙鲁支吾地说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涨红着脸,沙鲁视线漂移着,不敢直视闵亦尘。
闵亦尘有点好笑的看着沙鲁近乎羞涩的模样。真是的,他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把这么可爱的玩具也给忘记了呢。不该啊!想到这,闵亦尘扬起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亲热地把地上的沙鲁扶了起来,温柔地说着。
"没事吧,有没有把你摔疼。" 沙鲁应该觉得很荣幸,要知道可以让闵亦尘说出这么体贴的话的,世界上除了他的损友方云外,他是第二个。对于情人这个概念,闵亦尘一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情人至于他,就是床伴,对床伴他的温情仅限于床上的时候。
站起身,沙鲁腼腆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一个身材壮硕,形象刚毅的男人一脸像怀春少女一样表情,那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呵呵..."轻笑出声,闵亦尘习惯性地又偎了上去。贴着沙鲁的胸口,抬起头,轻咬着他有型的下巴,柔声说道。"是不是想我了。"看着沙鲁黝黑的脸上更加明显的红晕,让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其...实......"红着脸,沙鲁继续支吾着。
"吻我!" 闵亦尘踮起脚,将自己的唇送到沙鲁的面前,命令道,眼睛定定地盯着他。满意地看着沙鲁不知所措的样子。
见沙鲁久久没有动作,闵亦尘不耐烦地自己吻了上去,报复性地咬了他一口。趁着沙鲁吃疼的空挡,灵巧地舌狡猾地窜进他的嘴里,激狂地缠绕着。拥着闵亦尘,沙鲁慢慢地化被动为主动,用着比闵亦尘更加高涨的激情回吻着,企图用这个吻来解除这几天饱尝的相思之苦。
其实说起来连沙鲁自己也觉得可笑,只是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没有看见闵亦尘,他却过的比几年还要辛苦,没有脑海里不断地徘徊着这个才认识不久却已经和自己发生了亲密关系的东方男子。他已经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这种感觉他很明白,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他就是不能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可以算是陌生人的男人,深深地陷了进去。
塞缪尔静静地站在二楼的窗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园里吻得忘情的一双,心里隐隐地升起一丝不悦。
这几天里,在闵亦尘观察着自己的时候,他也在静静地观察着他。没有错过闵亦尘眼里对自己的那一分疼惜,这让他觉得非常开心,甚至有点享受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对于从小生活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这是他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昂贵情感。想要独占这份感觉的念头渐渐浮现在脑海里,离开窗前,一个念头渐渐地在塞缪尔·布朗宁的脑海里成型......
--------------------
本人承认,小尘尘是有那么一点点花心,但是他并不是那么没有节操的拉,就像某位亲说的那样,意淫是没有罪滴~~~~~~~~~~~~
看看,我们家小尘尘还是记得可爱的沙鲁的,笑~~~~~~~~
8
晚上──
闵亦尘早早的准备洗完澡,悠闲地躺在床上,看著时锺一分一秒地前进,耐心地等待著和沙鲁约定的时间到来......
下午的那个激烈的吻成功的唤起了闵亦尘炙热的欲望,意犹未尽地定下了晚上的约会时间。没有办法,谁叫沙鲁那副意乱情迷的样子那麽可爱呢,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弄他。
久弛情场的他从下午的吻可以感觉得出,沙鲁应该是喜欢上自己了。摇摇头,闵亦尘实在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以前这样的事情他碰到过很多,明明约定好好聚好散的,但是到最後对方总是会纠缠自己,说什麽已经爱上自己之类的话,让闵亦尘觉得非常烦躁,只是这次,他显然对沙鲁的情意没有什麽反感......
滴答...滴答......
看著不停走动的时锺,每走一秒,闵亦尘的神情就阴霾一点。
半个小时!!!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半个小时了!!闵亦尘神色不佳地坐著,等得有点不耐烦。除了工作的事情外,他做什麽事情都是很没有耐心的。
这个家夥,到底什麽意思!!到现在还不来!!看著已经走到晚上11点位置的时针,闵亦尘挑了挑眉。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这个家夥竟然敢给他迟到!!他以为他自己是什麽啊!他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竟然还给他拿乔!!!!看他怎麽教训他!!
站起身,闵亦尘简单地换了套衣服,打算去找沙鲁。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
夜晚的主宅显得格外的阴冷,宽阔的走廊上安静得过分。
闵亦尘是第一次在工作时间外踏足这里,看著一片漆黑的走道,心里倒是有点犯愁了。他不知道沙鲁的房间在哪!!
算了,碰碰运气吧!
隐约记得,沙鲁住在主宅里的一楼,但是看著一楼并列著房间门,闵亦尘郁闷了。天啊,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做啊,他来是最好,不来对自己也没有什麽干系的啊,自己干嘛大晚上的跑出来找他,真是神经!!
反正有的是时间,他要教训他有的是机会!闵亦尘如是想著,悠闲地晃回了住处。他没有想到,他等的机会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冬日下午,闵亦尘算了算到这里的时间,也都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前几天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但是到了後几天,他的心情就不是那麽地好了!!
前几天晚上,因为沙鲁可恶地爽了自己的约,闵亦尘决定第二天起来要好好地教训一下他,但是当他问遍了这个宅子的仆人,都说没有看到过他。第一天,他不以为意,但是连著第二、三、四天都是这样的答案的时候,就让闵亦尘心情一直荡到了谷底!!
这个家夥是在避著自己吗?!
闵亦尘心情郁闷地想著。这个是他觉得最有可能的答案,因为一个人要彻底消失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他是刻意地将自己隐藏起来!!!
就这样,闵亦尘记挂著这个事,心情一直处在暴风雨中,直到昨天下午无意间听到的话,才让他解除了对沙鲁的误会。
"梅,怎麽最近都没有看见肖维尼先生,他怎麽了!"庭院的角落里,一个问著另外一个正在做著清洁的女仆人。
"不知道,听说是被少爷派出去做什麽事情了吧。上个星期三晚上连夜走的,好象连行李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走了!看样子事情很重要,少爷还吩咐不可以随便对别人提起呢。"扫著地,女仆人慢慢地回答著,"好拉,别说了,再不快点,待会管家肯定要以为我们在偷懒了。"说著,加快了手里扫地的速度。
沙沙沙的扫地声越来越急......
被派出去了?连夜走的?!上个星期三不就是和他约会的日子吗?难怪他没有来。合上书,闵亦尘慢慢地跺回了屋里。看来他是冤枉他了。
────────────────────
9
医院--
坐在高级病房的沙发里,闵亦尘静静地看着书。
"恩......"病床上传来一阵低吟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放下书走到床边。"感觉好点没有。"摸摸塞缪尔的额头,确定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之后,闵亦尘小小地舒了一口气。微笑着看着一脸疑问,明显还处在状况外的塞缪尔继续说道。"你发烧了!而且还是烧得很严重那种,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送你进医院的话,你的脑子肯定会被烧掉的!"
"哦......"因为生病而显得有点沙哑的嗓音让塞缪尔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摇摇头,闵亦尘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递给他。"生病是这样的拉。来,喝点水,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已经睡了五个多小时了。" 闵亦尘一脸关心地问着。看着对方一直盯盯地看着自己,但是就是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他皱了皱眉。
怎么?!这个小鬼难道真的烧坏脑子了。看样子还是叫医生再来看看比较好。
站起身,闵亦尘准备去找医生,但是就在他准备走开的时候,却被塞缪尔拉住了。
"我没事。"拉着闵亦尘的手,塞缪尔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闵亦尘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原来,这个小鬼也是会笑的,当了他的保镖也都快一个月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而且还笑得跟个小孩子似的!!笨啊,他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卒了自己一口,闵亦尘傻傻地看着塞缪尔。
看着闵亦尘的表情,塞缪尔笑得更加开心了!
第一次有人这么体贴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塞缪尔·布朗宁有点动容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闵亦尘。拉着他的手,有一种他从为体验过的温暖,让他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心底一直流出来,温暖了他的全身......
这一刻,病房里的气氛可以用温馨来形容,但是这温暖祥和的时空却被突然而来的人彻底地打破了!!
毫无预警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群西装笔挺的人鱼贯地走了进来。闵亦尘从床上推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些标志统一的人。不用说,这些家伙肯定都是黑手党里的人拉,搞什么,他们真当他们在拍电影啊!排场这么大,看来有大人物驾临咯。
闵亦尘冷眼看着走进来的人,塞缪尔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刚才在这里笑得天真的他不曾出现过一样,再度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最后,从人群里走进来来了一个魁梧的男人,他静静地走到了床边,就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那与塞缪尔十分神似的脸,闵亦尘可以肯定,这个人肯定就是塞缪尔的父亲--琼斯·布朗宁!闵亦尘忍不住开始打量起他,英俊的脸庞是那种让人见过就无法忘记的,高大的身躯散发着慑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上,闵亦尘可以预见长大后的塞缪尔是什么样子的了。
淡淡地扫了闵亦尘一眼,琼斯·布朗宁明显一副当他不存在的样子让闵亦尘心里不爽到极点。什么嘛,那是什么眼神?不屑吗?!*的,不就是是个黑社会头子麻,有什么好拽的啊!!!气愤地磨着牙,闵亦尘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怒气,将之前对这个家伙所存在的所有幻想一一抹掉!!这个家伙他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兴趣!!!
"父亲。"坐在床上,塞缪尔冷冷地叫着眼前这个所谓父亲的男人。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对他的记忆就只有冷酷可以形容。在他的身上,塞缪尔从来没有感受过所谓亲人的温情。有的只有无止尽的严苛训练和学习。对于今天他的造访,塞缪尔绝对不会以为父亲是出于关心儿子而来,他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才会来找自己的。
"怎么生病了,如果你想成为我的继承人,就必须拥有强健的体魄才行!" 琼斯·布朗宁低声说着。
"是。请问父亲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点点头,琼斯·布朗宁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示意身后的手下交递给了塞缪尔一份文件。"关于这次在威尼斯的枪械开发,制造部那边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你这个设计者过去看看。"
"是。明天我就动身过去。" 接过资料,塞缪尔看也不看地摆在了一边。
"恩。"点了点头,琼斯·布朗宁站起身继续说道。"尽快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希望在最短的时间里看见最好的结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很快地,病房里又只剩下了闵亦尘和塞缪尔两个人。由于他们从头到尾都是用着闵亦尘不熟悉的意大利文交谈着,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明天去威尼斯。"转过头,塞缪尔淡淡地交代着。
什么?!他刚才说什么?去威尼斯?!他刚才说明天去威尼斯?!
皱着眉头,闵亦尘一脸无法苟同地看着塞缪尔。"大少爷,你现在还在生病,而且还是病得不轻,你知道吗!"
"我知道。"继续是毫不在乎地语气。
知道?知道个屁!忍不住在心里大骂,闵亦尘脸色不佳地看着他。"既然知道,麻烦你有点病人的自觉好不好,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还要去威尼斯!!" 闵亦尘完全没有一点逾矩的自觉,作为保镖,他根本就没有权利去干涉顾主的意愿。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话已经冲出口了。
"有些事情必须去处理,帮我叫马克进来。" 塞缪尔冷冷地说着。拿起刚才被他放在一边的文件,一副认真的样子。
"好!"隐忍着怒气,闵亦尘寒着脸回答着。
付钱的是老大,他要做什么是他的事情,他喜欢怎么伤害自己的身体也是他的事情,根本就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干嘛要生气呢。无聊!闵亦尘,你给我冷静点,清醒点!!努力告戒着自己不要多管闲事,闵亦尘依然黑着一张脸走出房间,开始拨马克的电话。
放下文件,塞缪尔静静地坐着,想起刚才闵亦尘因为自己要去威尼斯而生气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是这么好的!
10
郁闷这个词汇,估计现在的闵亦尘是深有体会的。
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闵亦尘开始有点怀念在原始森林出任务的时光了。那段时间虽然也是禁欲,但是比起现在而言,那种滋味还好受一点。起码他不用看着一个个让他垂涎三尺的猎物但是却无法行动......
简单收拾了一下,闵亦尘决定好好睡一觉,虽然今天晚上注定会失眠,但是失眠总好过对着窗外流口水的好啊!希望时间可以再过得快一点,免得到时候他真的因为欲求不满而发疯!
嘟...嘟...嘟......桌面的电话有节奏地响着。
"你好!"拿起电话,闵亦尘有气无力地说着。
"你好,闵先生。"
"哦,马克啊,有什么事情吗?"不需要对方自我介绍,闵亦尘就已经听出了他是谁。
"是的,我是马克,闵好耳力。"马克笑着说道。
拜托,这段时间天天对着,我能认不出你的声音吗?无力地翻了翻白眼,闵亦尘心里嘟囔着。虽然觉得他的话有点白痴,但是闵亦尘没有表现出什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实在没有心情和他哈啦,闵亦尘直接问着。
"呃..."显然没有意料到闵亦尘的冷淡,马克稍稍顿了一下后才继续说着。"是这样的,少爷吩咐我转达你,因为这两天他要和一些干事开会,这两天的保卫工作就交由分部的负责,所以这两天闵先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原本不是很有精神的闵亦尘,在听到休息的话的时候,整个人马上精神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说的这两天的确切时间是......"压抑着雀跃的心情,闵亦尘努力保持自己的语调平稳,让声音听起来没有其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