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的爱情（强制的爱续）----smallsatan

新闻报导，台中的一栋公寓被上千只动物团团围住，连稀有动物台湾黑熊、山羌都在其中。由於动物的数量太多、种类太繁杂，目前警方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但是为了保护市民的安全，警察已经在现场围起了封锁线，并要求该栋公寓内的住户务必将门窗锁好，以防有毒蛇、猛兽进入。
卓季奇看著电视上的实况转拨，「二哥，我看还是打电话叫大哥回来吧。」
卓季希将手中的六法全书翻到下一页，「不。」
卓季奇赶到窗边，「天呀，那是只在雨林夜晚才会出现的蜜熊。」卓季奇第一次在书本外看到这种动物。
「天呀，雪鹗，那是连研究资料都没有的雪鹗。」卓季奇几乎整个人贴在玻璃上，「我竟然可以在这麽近的距离看到雪鹗，我真是太幸运了。」
「我的天呀，你们快看下面，那是只在非洲平原出现的无鬃狮，哇！麝牛，是生活在北极圈的麝牛。」卓季奇惊叹连连。
「呜呜呜...小希骗我，哇...小希你一定会被花冠皱盔犀鸟啄的满头包。」卓函米呜咽的哭泣声，将屋内的惊叹声掩盖。
卓季希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六法全书翻至下一页，「可惜花冠皱盔犀鸟无法靠近我，根本啄不到我。」
「呜呜呜...小希骗我，小希你一定会被游离尾蝠咬得全身是伤。」卓函米的再度泣诉。
「可惜游离尾蝠无法接近我，根本咬不到我。」卓季希将手中的六法全书最後一页看完，「我去换一本书。」
卓季希起身准备离开客厅。卓函米立即扑上去。
「哇...小希要畏罪潜逃，小奇快帮我抓住他。」卓函米的无尾熊神功再度重出江湖。
卓季希无奈的再度坐下，口气十分坚决。「爸，我买十箱生姜糖给你，你......。」
「不要，我不要生姜糖。」卓函米依旧不肯妥协，「我要小男，我要小男，哇哇哇...人家要小男。」
「小男是路叔叔的儿子，跟路叔叔回法国住也是应该的。」卓季希第十八次跟卓函米沟通。
「小男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哇...小希是大坏蛋。」卓函米紧抓著卓季希，拼命地在他耳边用力的哭。
「二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然我们也一起搬到法国住吧。」卓季奇不忍心看父亲把眼睛哭成大核桃。
「路叔叔的职业是旅游写作家，这办法不是长久之计。我看还是等爸爸接受事实吧！」卓季希低头看六法全书。
卓函米哭著、哭著，睡著了。卓季希放下手中的书本，稳健的抱起倚靠在自己肩膀的父亲，大步的走向卓函米的卧房。
「二哥，真的不能打电话给大哥吗？」卓季奇放下照相机，很认真的询问。
「不行。」卓季希仍旧坚决。
「为什麽？」卓季奇追问。
卓季希停下脚步，「因为小男他想跟路叔叔住在一起。」
「可是我们想和小男住在一起呀！」卓季奇仍旧不肯放弃。「二哥，你不想跟大哥住在一起吗？」卓季奇试著挖出卓季希的内心世界。
卓季希转头看著卓季奇，即使心中万般苦涩，但始终未开口承认。
「小希。」卓函米睁开自己红肿的双眼，可怜兮兮的扯著卓季希的上衣，「我发誓我以後会乖乖的，不再买奇怪的东西回家。你让小男回来住好不好？」
「爸，不是我不让小男回来住，而是小男他比较想和路叔叔一起住。」卓季希点出事情的重点。
卓函米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小男不要我了，我不要活了。哇哇哇...哇哇哇......。」

※※※z※※y※※z※※z※※※
卓季希满身疲惫的从警局出来，原因是卓函米报警¬¬，坚称路海冀掳人勒索，在警局哭得所有警察都精神崩溃，尿遁的尿遁，请假的请假，外出执勤的外出执勤，整个警局俨然唱起空城。卓季希不得以只好在卓函米补充水分，打算继续哭天抢地的时候，让他喝下含有安眠成分的矿泉水。
卓季希抱著卓函米搭上车子回到公寓，谁知才过半天，卓函米已经打败安眠药苏醒过来，并对著全家说要进行绝食抗议。
「我先去睡了，晚安。」卓季希有些疲惫的起身，虽然身上挂著卓函米，依旧步伐稳健的往卧房移动。并在来到卧房门前时，把卓函米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爸，你早点睡。」
「我不要睡、不要睡，小男...呜呜呜...不回家，我就不睡。」卓函米任性的拒绝。
已经精疲力尽的卓季希用眼神示意卓季奇接手卓函米，卓季奇立即拉著卓函米，转移卓函米的注意力。
卓函米一看到心爱的卓季奇，立即抱住卓季奇，「小奇...呜呜呜...小希都不孝顺我，都不乖乖听我的话，我好命苦，呜呜呜呜哇哇哇......。」
卓季奇一边安抚卓函米，一边将他带离卓季希的视线内。
卓季希轻轻的阖上门扉，拖著沉重的脚步倒入床铺，心中浮现了路亚男的笑脸。每次卓函米进行绝食抗议，只有路亚男能成功的偷渡食物来给挨饿的自己，并在自己吃东西时，说著自己是如何躲过卓函米的防守，成功的将食物送来。
卓季希不由自主的起身来到窗户，看著窗户外旁的另一扇窗。曾经有一次闭门思过，路亚男背著便当从窗户爬进来，猖狂的要自己磕头谢恩，才肯把便当给自己。
卓季希摸著玻璃，明知道这次路亚男决对不可能送饭给自己，仍旧无法停止自己的思绪。

※※※z※※y※※z※※z※※※
在英德高中，卓季希没有任何表情的走过中央走廊，周围的学生纷纷四散开来，没有任何学生有勇气接近卓季希一公尺之内。当卓季希打开学生会办公室的大门时，在场的学生会成员全紧张的不敢乱动，比较胆小的女书计，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直到卓季希一如往常的拿起一旁的资料坐在椅子上时，大夥儿才放松警戒。
卓季希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突然加入的声音，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弄得更僵硬，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希望这通电话可以解除已经维持五天的红色危机。
「是我，卓季希。」冷漠的开头。「嗯...什麽？你说他准备向媒体公布我为继承人？我会先媒体压制住，我今晚会过去找他谈谈，...好，一切拜托你了。」卓季希的眉头深锁。
卓季希收起手机後，脸色更加沉重。学生会的部分干部开始拿起资料往图书室移动，打算在危机解除前，到避难所躲一躲。而因所需资料全在学生会办公室，无法转移阵地的其他干部，纷纷移动至离卓季希最远的距离。
学生会副会长吴迹从文件堆中抬头望向会长卓季希，三秒钟後，又赶紧把头低下去，当这动作重复第八次，卓季希才停下手边的工作，眼神冷漠的躺入椅背，等待吴迹的第九次抬头。在吴迹第九次抬头与卓季希眼神相望的刹那间，吴迹随即转过身子背对卓季希，假装忙碌的走来走去。
「有话就说，不要闪闪躲躲的。」卓季希嘴角丝毫没有笑意。
吴迹僵硬地转身，「会长。」深呼吸，「嗨...呵呵呵。」
「说。」卓季希根本没耐性，「不想说，就不要再开口。」
「慢跑社想增加经费、美术社希望我们协助年的毕业美展。」吴迹不敢再迟疑，一口气把话讲完。
卓季希想了想，「慢跑社今年的成绩不好，想增加经费，找厂商赞助。美术社的毕业美展所收的门票费，别说布置费了，就连场地费都不够支付。我们学生会可不是救济中心，这种亏本的生意，找别的凯子。」
「可是...慢跑社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增加经费了，毕业美展如果没有学生会的协助，恐怕办不下去，所以......。」吴迹试著挽回局势。
「三年没有增加又如何？不办毕业美展又如何？」卓季希无情的回应。
「会长，有些活动就算参加的人数不多，但是仍有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不能用参加的人数多寡......。」
卓季希打断吴迹的话，「你以为这些道理我不懂吗？」
吴迹不敢回应。
「我只是要他们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不要老是依赖学生会。如果每次遇到事情都找学生会帮忙，那他们还选社长、副社长干嘛，乾脆全部都归属到我们学生会算了。」卓季希不肯让步。
「会长，你心情不好，别把气出在学生会的事务上。」吴迹抱著必死的决心建言。
卓季希瞪著吴迹，「你说什麽？」
吴迹闭上眼睛，大声重复自己的话，「不要把气出在学生会的事务上。」
「你好大胆子，竟敢指责我。」卓季希愤怒的站起身。
「逃命呀！」吴迹大喊一声。
学生会办公室里的人，全都没命似的往外跑，只留下卓季希横眉竖眼的瞪著众人逃生的门。卓季希缓缓地坐回藤椅，有些疲惫的揉著自己的眉心，随即闭上眼睛躺在椅背上。
卓季奇敲著已经打开的木门，「二哥，我可以进去吗？」
卓季希睁开眼睛，「小奇，你怎麽来了？」
「方才爸爸打手机告诉我，他要去法国找大哥。」卓季奇脸上不再神采飞扬，有的是从未出现的阴霾，「说带不回大哥，他就不回来。」
「我知道。」卓季希面无表情。
「哥。」卓季奇抬头望著卓季希，「你是不是要继承爷爷的事业？」
「怎麽突然这样问？」卓季希有些无法招架。
「我方才午睡时梦见你...呜呜呜...你跑到爷爷家住，不理我了。」卓季奇好害怕自己的预感成真，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卓季希，「二哥，答应我，不要去爷爷家住，不要继承爷爷的事业。」
卓季希将卓季奇的头压入自己的胸膛，「小奇，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卓季奇面对这短短几分钟之内的变化，无法承受的纵声大哭，并且生气的推开卓季希，「哇哇哇...二哥你这个大笨蛋，我不要理你了。爸爸、大哥不回来，我也不要回家住了。呜呜呜...哇哇...如果二哥你承爷爷的事业，出门一定会被车子撞。哇哇...二哥也不要我了，二哥是大笨蛋。」
卓季奇伤心的跑出学生会办公室。
「小奇，冷静点。」卓季希实在无法在负荷身边任何一人再出状况。
卓季奇不理会在自己身後的卓季希，拼了命的跑。穿过中廊，绕过後花园，卓季奇打算从後门跑回家，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卓函米。而紧追在後的卓季希，无暇顾及来往的车辆，只是焦急的想制止卓季奇的情绪失控，当卓季希追至双线道的马路，一辆车子呼啸而过，无情的夺去卓季希的意识。
※※※z※※y※※z※※z※※※
卓季希感觉到天旋地转，眼皮千金重。当思绪渐渐清晰，卓季希想起了卓家近日的变化，也记起了自己追著卓季奇出後校门时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我昏迷多久了？不知道我伤的如何？算了，反正没死。没想到小奇的功力还是这麽强，一语成真，看来小男离开的事情弄得我心神不宁，连要解除诅咒都忘了。
卓季希疲惫的想继续沉睡，但脸颊上的疼痛却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敢趁自己虚弱的时刻捏著自己的脸颊。
「醒了就睁开眼睛。」路亚男再度伸出魔爪掐捏卓季希的脸颊。
路亚男的声音让卓季希迅速的睁开眼睛，「小男？」
「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路亚男恶劣的再次捏捏无力阻止自己的卓季希脸颊。
卓季希吃力的举起手，抓住路亚男，「趁人之危，可是小人的行径。」
「小人就小人。」路亚男开心的用另一只手捏，「能这样自由自在的凌虐你，机会实在不多。」
卓季希皱眉忍受著路亚男的举止，「你怎麽回来了？」
「小奇打电话给我，说你被他害死了，要我回来见你最後一面。」路亚男开心的稍稍增加手指的力道，「没想到你也有被小奇诅咒的一天。」
卓季希巡视病房的四周，「小奇呢？」
卓季希有好多疑问，但却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小奇在家煮饭，他说要庆祝你出车祸。」路亚男笑容满面。
「庆祝我出车祸？」卓季希不敢置信的重复。
「是呀！小奇还说，早知道情这样就能解决，他老早就祝福你被车子撞、被车子辗、被车子压。」
卓季希苦笑几声。
「喔，我蹲得好累喔。」卓函米的声音的病床下传来。
卓季希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听力，「我床下是不是有东西？」
「喔，对呀！」
「什麽东西？」
「卓叔。」路亚男很快地提供解答。
卓季希困惑的皱眉，「为什麽要在我床下？」
「卓叔说要给你一个惊喜。」路亚男朝床铺下大喊，「卓叔，小希醒了。」
卓季希看著米老鼠大布偶从自己床底下钻出来，随即左摇右摆的唱著：「真正高兴的见到你，满心欢喜的欢迎你，欢迎、欢迎，我们欢迎你。」
卓函米喜悦的声音从米老鼠布偶中传来，「欢迎回到人间。」随後欢天喜地的朝卓季希扑上去，「小希，我就知道，恶魔能起死回生，你一定会平安无事。」
卓函米这一撞，可把卓季希的意识给撞回天堂去了。
「小希，你怎麽不说话？」卓函米用力的摇著卓季希，「小男，你骗我，小希还没醒。」
路亚男紧张的大叫，「医生，快来呀！」

第四章　媳妇的身分
左手打著石膏的卓季希坐在客厅的沙发，看著手中的高等微积分。路亚男则如以往的在旁蹲马步，任由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路亚男起身停止锻鍊了半小时的马步蹲，「小希，医生说你要早点休息，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你该回房间了。」
卓季希轻松愉快的起步回房间，路亚男则缓缓地跟在後面。卓季希旋开房门锁，「我去休息了。」
路亚男率先走入卧房，「小希，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要说出来喔。」大剌剌的坐在床铺上，「还有，不要等到伤口化脓，才到医院。」
「小男，有话直说。」卓季希也坐在床铺上。
路亚男躺在床铺上，拉开摺叠整齐的棉被，「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很想跟爸爸一起住，但是我更想跟你和卓叔、小奇一起住。」
「怎麽？才离开不到十天就开始想念我们吗？」
「是呀！」路亚男诚实的点点头。「听说我离开的这几天，我们这栋公寓出现了好多动物？」
卓季希苦笑，「别再逼我回想那些记忆了。」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笑得很开心的路亚男，「小男你上次说遇见二十年......。」
「小希，小希。」卓函米兴奋的冲入卓季希的房间，打断卓季希的话，「女婿又称为半子对不对？」
「是呀！」卓季希困惑的看著眼神闪著诡异光芒的父亲，「怎麽突然问这个？」
「我刚才在报纸上看到半子两字。」卓函米笑得像只狐狸。
卓季希有不好的预感。「这样呀！」
「我决定了，我要把你和小奇嫁给小男。」卓函米大声的宣布，「你嫁给小男，小男就是我的女婿，也就是我的半子。小奇再嫁给小男，小男又变成我的半子，这样半子加半子，小男就真的变成我的儿子了。」卓函米开心的手舞足蹈。
卓季希与路亚男被卓函米这想法吓跑了三魂六魄。十分钟过後，首先在卓函米喜悦的欢呼中还魂的，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当了卓函米儿子十八年儿子的卓季希。
「爸，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卓季希试著再把情况弄清楚点。
「我当然知道，半子加上半子，就等於完整的儿子。耶！万岁！万岁！小男终於是我的儿子了。」卓函米像万圣节里拿到糖果的小孩。
「爸，我和小奇都是男的。」卓季希试著提醒陷入自我世界的卓函米。
「我知道呀！」卓函米笑得眼睛都眯成一线。
「所以我和小奇怎麽可能嫁给小男。」卓季希再度尝试沟通。
「怎麽不可以，你可以去变性呀！」
卓季希闭上眼睛，要自己冷静一点，「爸，这种事情不是你说了算，必须要当事人同意，而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去变性。」
卓函米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为什麽？变性有什麽不好？」
「变性有什麽好？」卓季希生气的大骂。
「可以嫁给小男呀，这样不是很好吗？」
「问题是我根本不想嫁给小男。」卓季希站起身子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