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一个————希洛~唯

作者:希洛~唯  录入:12-15

《神魔物语》之【地阎窟篇】我只要你一个


【缘起......】
缘起,这个缘,起的不是时候。

在数千年以前,神、人、魔三界是没有隔开的,因此,人们时常受到魔物的侵袭,而神界为了保护人,与魔物不断地战斗。直到六百年前,史上最惨烈的神魔大战,神界的众神们终於战胜了魔界,将那时魔物的三大首领,一个封印在正北方终年下雪结冰的冰镜湖湖底;一个封印在东南方万丈高山镇日受暴风侵袭的风啸崖;另一个封印在西南方长年被熔岩浆肆虐的地阎窟。
然而,神界也受了重创,牺牲了无数的神官、神将。三个法力最高的神官,花了最後几分力将魔物首领封印,在三大魔物封印地点而形成正三角形的中心点,创立了寺院,加强封印三大魔物首领的威力。
从人间挑选出几名心灵纯净的人们来当神的使者-祭司,来教导、保护人们如何保护自己对付侵袭他们的战後馀留魔物,派了神界最强的三名神官分别传受这些祭司魔法、咒语、武术来对抗魔物。
但是在人界的神官,虽然样貌、体力不因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苍老衰弱,但是会在一定的时间死亡,再转世。所以,寺院祭司的另一个使命就是要找出每次转世的三位神官,帮助三名神官洗礼後,再请神官来教导、辅佐他们。
为了要重建神界和休养众神及自己的伤,於是将神界与人、魔二界隔离了,隔离到只有三名转世的神官觉醒过後、记忆深处才晓得的地方。
因此,世界分为神界和人魔居住的大陆两界。
目前为止三名神官转世了八次,六百年後是他们第九次的转世......
依照流传下来的规定,祭司寻找神官的任务又再度开始,只是这次他们的困难度增加了许多,即使找到了,却不知道什麽时候神官的能力才会觉醒......

【相遇......】上
相遇,是巧合?还是刻意制造的?

位於人界西南方的大陆,是个镇日炎热的地方,那儿的人类天天都得忍受炙热的高温,不过人类是种适应能力高的生物,为了要生存下去,久而久之对於这种炎热的日子也就习惯了。
但是为何这儿会如此的炎热呢?
因为这里的有一个让人民十分头痛、又长又深的断层,从断层中会不定时地冒出炽热的岩浆,造成住在这儿的人民的伤亡与财务的损失,可是却又无法舍弃这块盛产大量稀有矿物的上等土地。
所以西南方的大陆也可以说几乎是由一层层冷却後岩浆所累积、构成的,而且这儿的地形又是属於热气不容易散发的盆地地形,因此,西南大陆又有个别名为「地阎窟」。
直到六百年有位伟大的神官,将当年神魔大战中三大首领之一的魂体封印在地阎窟大断层的某个地方,将那里作为神界的封印点後,地阎窟的熔岩浆才不再爆发出来危害人们,只是断层中不停地散发出来的蒸气,仍然使这里炎热不已。
若说人类是个适应能力超强的种族,那他们也是个容易遗忘的生物,时间会让他们适应这个世界,更容易让他们遗忘某些东西。虽然他们遗忘了某些事实,可是却让谜样般地谣言流传了下来。
孩童们在饭後茶馀之时,听著长辈则说说流传在地阎窟的故事。
话说,在地阎窟中某个村庄里住著一位孤僻的魔物,他几乎不出自个儿家门半步,除了地阎窟里有人得了不知名的病症,他才会出面帮忙;还有每隔一段时间,这个魔物身边都会带著一个小孩,而经过一段时间後,小孩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
不过最靠近地阎窟的一个小村落正发生了一件小事呢,有少部分的村民们都集中在某个偏僻角落的小屋门前。
一个莫约十岁的小孩子,动也不动地跪在那个简陋的木门门口,直挺挺的背和稚气十足的脸蛋上尽是坚毅的神情,让人根本无法相信这个孩子已经跪在这边两天多了,不管村子里的人怎麽劝,这孩子还是硬跪著不起,而紧闭的木门也足足两天门开过,可以见得屋内的人同屋外这孩子一样顽固。
豔阳来到了正中央,毫不留情地散发著它的魅力,村民们都因忍受不了如此的热,纷纷的离开这个地方,现在这个季节、这个时刻正是地阎窟最热的时候了。
「孩子先回去休息吧?」一个老太太心疼的看著个小孩。
「婆婆你先回去吧,我一定要等到他答应的。」朝老婆婆虚弱的一笑。
小男孩依然坚定地跪在门口,毫不放弃地盯著门看,像是里头的人是多麽的重要似的,就是自己已经饿得晕头转向、渴得喉咙快乾了、脑袋沉重地像是中暑,仍不放弃的跪在原地。
老太太摇摇头地叹了口气,转身慢慢地走了,就只剩路可一人跪在那儿。
澄澈明亮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著门板,似乎想从木板与木板间的缝隙中瞧见些什麽,渴望地想知道里面的情况。这两天来,让男孩以坚韧的意志支持著疲惫的身体而不会倒地,就是借由这一点的隙缝中看见屋内人的身影。
察觉到屋内那抹人影似乎走到门口附近,小男孩努力地吞了吞口水想滋润自己那乾到快著火的喉咙,费力地蠕动乾燥的嘴唇。
「我决不会放弃的......我绝对会...等到你答应为止......」原本好听又清脆的稚嫩嗓音都变得又难听又沙哑。
屋内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那扇破旧的木门还是没打开,似乎是铁下了心肠。
不知道又跪了多久,男孩昏昏沉沉的脑袋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又跪了多久,只知道在昏倒之前,似乎有听到那扇木门因被人打开而发出刺耳的声音,而且身上似乎也没有出现跌倒在地所该有的疼痛,一张苍白的小脸,因此漾起了一抹淡淡的、满足的笑容,因为......

【相遇......】下
相遇,是巧合?还是刻意制造的?

这间简陋的木屋内散发著一股寒冷的感觉,在地阎窟内的天气应该都是炎热不已的,可是在这间木屋内却有种异常阴森的气氛,或许是因为主人都不开窗户的原因吧,才使整间房子变得阴暗诡谲的。
在屋内最角落的墙上挂了盏油灯,灯影摇曳的样子为这间屋子又增加了几分阴森,而小男孩小小的身子则被安置在墙角边的木床上。
木屋的主人坐在一旁的板凳,从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那主人愁眉深锁的模样,看到那名小男孩虽然一张可爱精致的脸蛋变得苍白、虚弱,可是男孩小小的嘴却挂著一丝丝的笑意。
「唉,真是的,你到底是想要怎样啊?」阴暗的屋内传来一道无奈且低沉地叹息声。
「收我...咳、咳......当你的徒...弟......」喉咙的疼痛还没好,又因心急地想把话讲完整,反到让自己给噎著。
著急地用瘦弱地双臂撑起自己小小的身子,想让眼前的男子知道自己是真的很有诚意的。
「你没听过村民说吗?」
听见小男孩的咳嗽声後,男子眉间的刻痕又更深了,虽然想佯装成一付莫不关心的样子,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添了杯茶拿给小男孩喝。
「说...说什麽?」小男孩不解地看著他。
他之所以会在这个村子里救人并非出自於他的意愿,要不是他的魂体被封在地阎窟里,被迫跟寺院与神界订下契约,替他们消除跟自己同类的魔物与替人界的人治病,不然他哪里会这麽好心?!

男孩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杯水,仰头朝他甜甜地一笑,「谢谢你。」
那张小脸露出一抹好高兴的笑颜,就好像这杯水有多麽珍贵似的,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彷佛洒出一滴水来都是多麽的可惜。
男孩毫不保留的笑颜让男子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忧伤,转身背对著男孩,慢慢地走到桌子边,淡淡地自嘲:「我是个魔物,一个没办法杀人的魔物啊!」
虽然他们只是因为他都不出门,而且容貌好像都没老过,才有这般谣言,可是他们倒也是猜对了。
自从六百年前那场神魔大战後,魔物战败後,三大魔物首领就分别被封印了,而他,就是当年南方魔物首领--豔炎.达格纳思,没想到现在却变成寺院和神界的走狗,专门提供他们情报和为他们消灭巫力高强的魔物。
藉由微弱的光线,男孩依恋地看著达格纳思的背影,彷佛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他了,想要一次将他看个够。
听到达格纳思自嘲的声音,男孩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疼得都揪在一起了,呐呐的道:「那又怎样,因为我只想要你而已啊!」小手谨慎地捧住手中的茶杯。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那哪会不怎样!达格纳思紧紧地握住垂放在身旁的拳头。
「你为啥硬要一个魔物啊?」达格纳思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对男孩低吼。
那双澄澈的明眸细细地、柔柔地看著达格纳思,男孩或许不知晓自己眼底所表达的情绪一点也不像十岁孩童该有的眼神,抑或不知道自己竟然露出这般的神情,小小的身子慢慢地爬下木床,将杯子放在一旁,缓缓地走到达格纳思面前。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会造成你的困扰,可是我只知道我只想要你一个而已。」垫起脚尖仰著稚气的脸蛋,认真的看著他。
捉住达格纳思的小手透露出男孩的慌张,微微地颤抖著、紧紧捉著不放,好像达格纳思会丢下自己似的慌张、害怕。
达格纳思臭著一张脸,弯下身来将男孩抱在怀中,让男孩可以跟自己平视。
「那麽害怕干嘛?怕被我吃了啊!」口气极为差。
「没有、没有,我没有害怕,也不怕被你吃,我只是怕你丢下我而已。」牢牢地搂住达格纳思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的小脸露出一脸幸福地笑颜。
他身上凉凉的、香香的好舒服哦!男孩无意识地脸颊磨蹭著。
「是你会丢下我吧,每次都是你丢下我,哪有我丢下你的份......」达格纳思喃喃自语地。
「什麽?」男孩听不清楚地问。
「没有,我说我干嘛对你这个臭小鬼那麽好做啥!」脸颊微微泛红,以凶狠的口气带过自己刚刚的话。
羞死人了,刚刚的口气就像个怨妇在埋怨丈夫似的!
男孩快乐的笑颜消失了,转为浓浓地不悦,两只小手捧住达格纳思的脸蛋,噘著一张娇小可爱的唇,生气地嘟嚷著:「我叫路可,不是臭小鬼,我会长大、会长得比你高,我不是臭小鬼!」
达格纳思笑了,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充斥在这间幽暗的木屋内,脸上挂著已经好久不曾笑得这麽开心的笑容。
「现在被我抱在怀中的不是臭小鬼是啥啊?」带著戏谑地笑声,捉弄人地捏了捏路可俏丽的鼻尖。
「没关系,以後我一定要抱你!」稚嫩的嗓音中夹杂著不可忽视的认真。
「哈哈,我等著看你怎麽抱我...哈...哈......」
路可生气地瞪著达格纳思那张笑得不亦乐乎的唇,一个冲动之下,用自己的小嘴堵住了那个发出迷人却又瞧不起人的笑声,张开自己的小嘴含住达格纳思的下唇,让他没办法继续笑。
一时之间,达格纳思也被路可的举动吓愣了,完全无法反应地愣在那边,就连路可因为好奇地将小舌探入他的口中都不知道。
刚开始路可只是气达格纳思嘲笑自己而生气地想要他不要再笑,可是後来达格纳思软软的唇瓣却让路可深陷其中,含著达格纳思唇瓣的小嘴,好奇地、著迷地吸吮著,那香软的味道就像是糖果般地迷人。
达格纳思不知道自己愣在那边多久,更不晓得路可吻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是听到路可贴在他的脸颊上喃喃地赞叹著,他才回过神来。
「好香、好好吃喔......」
伸出小手抚上眼前那对被自己『吃』得红咚咚的唇,慢慢地往上摸,小手滑到达格纳思的左脸颊,停留在他的左眼眶附近,白白嫩嫩的手指舍不得地摸著。
「小、小鬼你、你怎麽可以这样!」达格纳思涨红著一张俊脸,完全没料想到路可会有这般地举动。
「为什麽不可以?」天真地看著达格纳思嫣红的俊脸。
达格纳思结结巴巴地不知该怎麽解释,「反正臭小鬼不能这样做就是了!」
鼓著小脸气呼呼地道:「我说过我叫路可的,我不是小鬼。」
「我一定会抱你的!」
澄澈的明眸坚定地看著达格纳思的眼。
「好、好,我知道了,别再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了,要不是知道你年纪小不懂得自己在说什麽,换做别人我早就一拳揍过去了,想抱我,门都没有!」像个老头子地把头转到一边去喃喃地念。
达格纳思不敢看著路可那双清澈到不能再清澈的大眼,眼底的坚决让他不敢直视,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又迷失在那双眼当中,同时他也清楚,就算路可再怎麽坚决也是没用的......
「你说的话我不懂,什麽意思?为什麽暧昧不明?暧昧不明又是什麽?」路可不懂地偏头问,把自己的头偏到达格纳思的面前。
皱著眉,满脸伤脑筋地找不出适当的话可以解决路可的疑问,也躲不掉跟路可眼神的交会,向来脾气就不太温和的达格纳思显得有些烦躁。
「这个...嗯...暧昧...就是不清楚的话!」瞄到路可似乎又有疑问想发问时,达格纳思快速地结束这个话题,「你再问的话我就不跟你说话了,我不会解释这种东西啦!」
「哦--」嘟著嘴不太满意地看著达格纳思。
大眼瞅著达格纳思那双闪烁不安地眼眸一会儿後,小小声的问:「你不喜欢我看著你的眼睛吗?」
路可无法了解自己的胸口中那股痛痛的感觉,每次看到达格纳思躲避自己的眼神时,胸口都会传来一阵阵地疼痛。
看见路可小心翼翼地问他,脸上紧张、害怕、又带点伤心的表情,达格纳思瞬间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怎麽可以让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孩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有,总是不习惯跟人眼对眼的相看。」愧疚地对路可扬起一抹安抚地笑容。
「因为你的眼睛吗?」
「或许吧。」
抱歉对你撒了谎,其实他只是不敢看著你那双过於清澈的眼睛罢了,乾净到让他自己觉得浑身充满污秽。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的胸口痛痛的。」两只小手温柔地捧著达格纳思的脸蛋,害羞地对达格纳思笑了笑。「可是,我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真的好漂亮。」
透过摇曳的灯光,隐约地可看见达格纳思那双特别的双眼--火红地瞳孔,红得好像要滴出鲜血的眼睛,让人不敢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不过,该是一对的火红眸子,却少了一只,原本左眼也应该是如右眼般鲜豔如血的,可如今却是透明如玻璃一般,好像左眼被人夺走似的。
达格纳思头一次没躲开路可的眼神,直直地望进那双明眸。
「是吗?路可你喜欢我的眼睛啊?」
如焰火般火红的眸子忽然直勾勾地映入路可的眼帘中,看得路可根本就舍不得眨眼,一股连他自个儿都不晓得的喜悦感盈满他的整个心。
两只小手柔柔地抚摸著达格纳思的眼眸,腻著甜甜的童音:「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红红的,暖暖的......」
好喜欢啊......清澈的明眸有些疲惫地微阖,将自己的头整个埋进达格纳思的颈窝中,小手紧紧地揪著达格纳思的衣襟,就算睡著了,小小的身子仍紧紧地攀附住在达格纳思的身上,牢牢地依偎著,不肯放开他。

【相遇】忆
「为什麽您会败给在下......」飘浮在半空中的纤瘦的身子微微地颤抖著。
精致地脸蛋儿隐约地露出痛苦的表情,清澈地眼眸不舍地看著卧倒在地、身上伤痕累累的达格纳思。
眯起好看的凤眼,仰头大声怒骂:「老子输给你已经够呕了,你说那些话是要来挖苦我是麽!」反手抹掉嘴角的血渍。
慢慢地降到地面上,半跪在达格纳思身旁,眷恋地抚摸著他俊逸的脸庞,口中喃喃地念著封印的咒术,低垂著头,使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要封印就快点,别拖拖拉拉的!」将脸撇向一边,口气极为不好。
嫣红的俊脸像是因怒意而红,抑或是那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抚摸所造成的,让人不得而知,不过达格纳思本人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那双手温柔地抚摸而脸红的。
偏到一边的俊脸被路可扳正,忽然眼前那张过於贴近自个儿鼻尖的脸蛋和温热的气息吓了一跳,达格纳思红著一张俊脸愣在那儿。

推书 20234-12-15 :深夜造访的南瓜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