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刀没断气绝不会给你第二刀的机会只要还活着我就会去报警我要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别说亲戚朋友连蚂蚁都不敢从你门前经过。”
严峻在我面前飞快的一口气说完了上面的话,然后闭目。
我的刀静止在了半空中。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臂膀开始酸痛。
我缓缓将手放下来。
严峻眼睛早就睁开了。
“我早说过,你想干的,与我想干的,是一回事,现在你信了吧?”
我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苦笑。
再苦笑。
“你不来,我可要过去了。”
什么?
我闻言大惊。
他迈前一步。
我后退。
他又上前一步。
我再后退。
眼看着后背靠上了窗台,我退无可退。
“你可还光着屁股呢。”
可恶!
“不用你提醒!”
(十九)
严峻又欲上前。
我反手扒住窗户,左手扳开窗栓,右手一勾,身体窜出窗外。
严峻停下脚步,脸色发青。
“这里是二楼。”
废话!我悬着窗户呢,我能不知道啊?!
我向下一瞧,好家伙!老房子房顶是建的高啊,二层楼都要赶上平常楼房的三层楼的高度了。
高归高,气势不能输!
我瞪他。
“你再过来,我就喊人,大半夜,一个没穿衣服的裸男挂在你窗户上,你也甭想好过。”
严峻有些哭笑不得。
“我可不想让你被当成变态给抓起来。”
也是啊!我无力,我怎么都没想到。
“你进来!”
他伸出手。
我摇头。
“把衣服还我。”
身子又措了一下。
严峻有些着急了。
“就算我给你,你挂着也穿不了!!”
我盯着他,一脸警戒。
没的商量!
我用眼神示意。
严峻看看我,又看看窗外,终于叹了一口气,把衣服丢到了窗台。
“现在,给我去买听最贵的啤酒,最贵的鸡串10串,最贵的烟两包,最贵的炒花生米一盘,必须是热的!快去!!!”
严峻一脸茫然。
不知道是被我点的东西吓到了,还是被我那个每句必有的‘最贵的’给惊着了。
也许他很茫然,也许他觉得我很奇怪,但我不想解释给他听。
半分钟后,严峻还是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离开了房间。
见他走了,我放松神经,跳下窗台。
穿好衣服,正想开门溜走,忽然又回过味来,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砍人本当是,我砍仇人两下,见见血,放两句狠话,走人。
该是多么的快意洒脱,充满江湖男儿的豪爽......
我的情况是,我想砍他,他也想被我砍,但砍下去后果......
我想砍人不假,但想砍人不等于想杀人啊,现在他埂着脖子让我往死里砍算是怎么回事?
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虽然搞不明白,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现在我的受害人去为我买好吃的好喝的,而我在他家里等着他的上门服务就行了。
等吃好喝好,到我想砍人的时候,他多半也会象上次那样主动配合一下也说不定。
如果警察知道凶杀案的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我把心一横。
跑什么跑?
我等你回来又怎样?
我走到房间正中的床上坐着等我的受害人。
坐床上,总得找个东西靠着才舒服。
这回瞧见了那个抱枕,拉到身前,仔细看了看。
那张熟睡中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虽然那脸是我自己的。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他搂着这么一个东西睡觉,不以为我是他情侣才怪!!
一想到严峻会对他做什么,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我阴阴的笑。
多亏刚才留了下来,这个东西还没解决呢。
不然回到家再想起,恐怕我夜夜都会睡不好觉!!
“你在干什么?!”
门口响起愤怒的声音。
这也太快了点吧。
我的手定在了空中。
严峻两步冲过来,夺过油笔,抢走抱枕。
只见严峻双眼死死盯着,那张戴着眼镜,长着胡子,流着眼泪,打着蝴蝶结小辫的“我”的笑脸。
他的手抖呀,抖呀,抖呀,抖个不停。
我就不信他对着这么一张脸还亲得下去,更不要提做别的。
他要是做的到,我就服他。
此时,严峻那表情复杂的,没话说了。
当他哀怨的目光对上我时。
我一口喷出来。
能看到他这种表情,让我少活十年,我都值啊啊啊啊!
(二十)
“很好笑,嗯?”
这回见识到了什么是金属质感的声音了,可我宁愿从没见识过。
严峻他笑着,肃杀之气正烈。
他是被气笑的。
我暗暗咋舌,缩缩脖。
“我画几笔有什么...”
话没说完,收到严峻望向我的目光,还是闭上嘴为妙。
“你知道订制一个多少钱吗?”
这下我生气了。
“我这算是客气的,体谅你饥渴到要与抱枕那个啥的程度也挺不容易的,我才没当场砍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手下留情。”
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了他亲妈。
一个大老爷们为个抱枕,至于嘛他!!!
我的脸也变了颜色。
“严峻,你别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欺人太甚。”
“你大半夜提着个刀潜到我家,我让你砍,你不砍。你让我为你买这买那,我去给你买。你可好,趁我不在,逮着我喜欢的东西糟蹋,欺人太甚到底是谁?!”
他几乎是用吼的。
“你TMD的自己变态也不要拉上我好吗?!谁让你用我的照片!你怎么不用自己的裸照?那不是也是男的吗?自己操自己,也不用出来吓人!!”
我也用吼的,吼就吼,看谁嗓门大!
最好把全楼的人都嚷嚷出来!!!!!
严峻的脸白了白,又青了。
“早知道你看到那一幕是这个死样子,我就该订制充气娃娃,让你看一晚上春宫。”
“你敢!!”
“我在我家,花我的钱,你高兴也好,生气也罢...”
严峻突然死死瞪着我。
“你,又,能,怎,样?”
我脑袋嗡的一下,呼呼的灌凉气。
见我不说话。
严峻的气象是消了一点。
“你在看,我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暗示的那么明显。”
他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
“你与抱枕那个啥,是有意的?”
严峻邪邪一笑。
“只是前戏,谁会与抱枕做,没摸头,没手感的,连叫也不会。”
这位真的没想过与抱枕做吗?
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细?
我怀疑的望着他。
严峻用低低的声音讲。
“那时,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以为你看了会热。”
我*&^%¥#!!!!!
要是现在用镜子给自己照照,那脸色也一定是赤红青绿紫,好看的很。
“抱枕,你必须赔!”
赔那种东西?开什么玩笑!!!
我转转眼珠。
“我身上没带钱,我回去拿。”
能回来才有鬼,只要出了这门,谁也不认识谁,各走各路。
严峻盯着我的脸,盯的我发毛。
“我要你现在就给。”
“我没有。”
我穷。
穷的理直气壮。
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严峻走到床边,提起电话话筒,拔了一个三位号码。
“喂,我要报警,我家来了一个...卡!嘟---!”
我的左手死死按在键上,右手举起了刀。
严峻丢掉话筒,走开五米,掏出手机。
“喂,我家进来一名持刀歹徒,地址是...”
我扑过去,抢他的手机,严峻用自己身体护住,把我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几秒钟,电话打完了。
他回过头来,看看我,又看看刀。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我发呆的时候。
“当-!”
我松开刀,一脚踢到床下,拔腿就跑。
严峻先一步阻在门前,一把捉住我的双手。
我挣不出手臂。
“别、别、别叫警察,你要干什么,你说!!!”
(二十一)
“是么……”
严峻的嘴角轻轻咧开,缓缓放开了我。
我刚站定身体,只觉得身下一紧。
一支手掏住我的下体。
我用左手抓住了那只手。
两人以眼对眼,没有人说话。
另一支手扶上我的裤子拉链。
我用右手连那支手也抓住。
我们当中仍然没有人讲话。
严峻展颜一笑,脑袋开始接近我的一侧耳朵。
我双眼大张。
现在他的双手不能动,我的双手也同样动不了。
莫非,他想趁现在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想到这里,手劲顿松。
可还是慢了一拍。
严峻已经凑到我的耳朵旁边。
只觉得一股气流直接钻入耳窝。
我捂住耳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居然向我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我的裤子在他的双手一伸之下,脱开了我的腰。
严峻把我推到书桌旁,抱着一提,使我整个人都坐到桌子上。
不,不会吧!!我瞪着眼睛。
严峻不紧不慢,从抽屉里翻出一包湿纸巾,从里面抽出了几张,放在手掌上,隔着纸巾抓住了我的分身。
太凉了。我不禁一抖。
这龟孙子王八蛋!!现在嫌我脏了,还要用纸巾先消毒,真TMD活见鬼!!!
反复仔细擦拭了一会儿,严峻丢下纸巾,用手重新抓住。
“你要上快点TMD上,嫌脏就放老子走路!!!”
我早已经痛的不行,只求马上逃离现场。
只见严峻附下身,一口将那东西含了进去,我看的都呆了。
他在干嘛?
口交?
这种在AV里看到的情节,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舔弄。
快感来的过于猛烈,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禁不住向后抵住墙壁,一只手抓住他的肩头。
不知道是因为给我口交的是严峻,还是因为第一次经历受刺激过大,我很快就到达爆发边沿。
他快速抽出嘴巴,还是回避不及,对着地一阵狂咳。
他吐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想来是不会太好。那种东西弄到嘴里,光想想就够受罪的。
再抬起头时,严峻的嘴与脸都涨的红红的,眼框湿润。
很难想象,他这种人也有这种时候。
我爽是爽了,看他那么难受,不免心虚。
看他下身已经硬了。
我向他扬扬头。
“半硬着不好受,我帮你弄出来。”
严峻好象吓了一跳,见我已经伸出手来,又惊又喜。
如果是在以前,我打死也不会干这种事的。
能让我任小运自愿牺牲到这个地步的,也就只有这个乌龟孙子王八蛋了。
给男人自慰这种事,同身为男性的我,不用教,无师自通。
终于能体会到同性恋的便利了,难怪有人会乐此不疲。
我同情的望望严峻。
这位也是这种便利快乐的牺牲品。
扶慰着火热的物体,我观察严峻。
不观察他的反应,就无法尽快让他达到高潮。
我必须把自己从这种哭笑不得的局面解救出来。
贴近我的那张俊脸,刻满情色。
严峻舌头微伸,眼神迷离,衬衫半开,似露不露。
最引人暇思的部分,隐藏在我的手掌里。
此时,我正掌管着这个男人全部的欢欲。
我的目光渐渐被我手臂旁,衣服下摆下面时隐时现的腰杆吸引。
形状分明的腹肌正随着他的低声喘息起起伏伏……
我的呼吸凝重起来……
挂着缓缓向下爬行的透明汗珠,这个躯体正在用它原始的方式,诱惑我。
管他是男是女,上了再说。
脑中闪过一个不同寻常的想法。
这个古怪的念头在我脑中回旋不去,竟越演越烈。
严峻卷动着他的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近于野兽雄性低呤着。
在我已经充满邪念的眼睛里,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我的头低下去一分。
再低下去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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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印上他的唇。
他自行张口任我品尝。
纠缠着我的舌头,有着难以至信的热情。
我的手加大力度,严峻痛哼了一声。
微微震了震,都喷到我手上。
这种感觉不坏。
我的心念一起,再也停不下来了。
直接覆了上去。
严峻单手抵住我压上来的身体,另一支手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塞到我手里。
我的头脑冷却了一点,静静擦着手,一时无语。
擦完手,趁着刚才的亢奋未退,我开口。
“今天你让我上,我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严峻看着我,表情古怪。
“你上过男人吗?我可不想成为你的实验品。”
“切!”
有什么了不起!
我冲他竖竖中指,转身抬腿。
一股大力,身体又被他给拽了回来。
好家伙,还这么有劲,小瞧他了。
“你不是已经……”
我的话被他此时的表情吓到了,只说了一半。
“我的最高记录是五次,而且,我已经好些天没做了,所以……”
“所以你个头啊,你TMD解我扣子做什么?住手!!!”
他的眼睛红了。
“你真的不让我做?”
这小子想做想疯了啊?!!
“一会有人来的,你忘了?!”
严峻笑了。
“原来在担心这个,大不了我们干我们的,不让他们进来。”
这是什么变态逻辑!!!
我瞧瞧书桌上的烟灰缸,够份重,使起来应该挺称手。
要不要给他来一记?
看到我的眼神,严峻理所当然的,抓起烟灰缸丢到了窗外。
远远传来破碎的声音。
我看他这么有恃无恐,心里有底了。
“你TMD装孙子吧?你根本没报警对不对?!!”
“你说呢?”
“严峻,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让我上,要么放我走。”
我的声音低哑,现在我没有嬉笑的心情。
我是认真的。
严峻怔了怔。
我系好扣子,整理一下头发,准备开门。
“OK!我让你上。”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回过身,只见严峻无可奈何的摊摊手。
好小子,就等你这句话!
我扑过去!
“不过,我要先喝点东西。”
严峻把我的身体按坐到床上,自顾自的打开冰箱,取出一个小罐子,倒了一杯。
我看了看,清的跟水一样,看不出是什么。
“你不来一杯吗?”
严峻举杯示意。
我摇摇头。
关上冰箱,严峻踱到床边,品了一小口,又品一口,慢慢的喝着。
一刻钟过去了……
“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我不耐烦。
“这是一个南方的人送的,自已家酿的酒,没有名字。我特别收藏起来,留着慢慢喝,尝尝看。”
说着,严峻把手里的杯子端到我嘴边,我试着喝了一口,一股花的清香入口。
“这是酒?”
严峻的嘴角上扬。
“是酒,还是一种烈酒。”
“这种玩意也配的上叫烈酒?”
我笑他。
严峻挑挑眉。
“你酒量大不大?”
“白的,红的,混着来三斤,没问题!”
我信口开河。
但我相信,这种香喷喷的汽水一样的东西,喝上一壶也不可能有事。
“如果你喝不了,我代你喝。”
严峻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杯子的酒,都喂给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