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吓了一跳,来的竟然是一碗馄盹汤,一碗蛤粒汤还有一盘银丝卷。
「梦兰这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要吃这些呢?」这是什麽排列组合的菜单拼盘
公式不解的问著她。
「这里面有一首我最钟爱的词句呦。你猜猜看是什麽意思。」脸上洋溢一股神秘的湾地。
「这三样东西代表那首词句的前三言。」沙滩涌出水的问题。
我看著这些东西摸不著头续,怎麽梦兰突然会考我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无辜的扳扳嘴,露出一脸无知的表情。
「不可以使小孩子性子。你快想想吧!这三句很容易想的,我们第一次在红印见面时你就有听过的。」像哄小孩子般的哄我。
我陷入沉思,开始回忆。细细思索与梦兰相处後所接触过的诗词语句。 看见昱伟那模样,陡然想起那句:
(都是颦儿引了你)
益发忍俊不住,不禁莞尔,发出会心一笑来。那芳容甜甜淡淡,美,美的像蒙那丽沙的微笑一样,不,比她更美。那肠思枯索,搔首摆头,揣思细捉,莫可奈何。一会冥冥神会的自语,一会煞有其事的留意,那神情既专注又犹豫,那动作既肯定又怀疑,彷佛是遇见了前所未见的难题。梦兰深深的看著昱伟那副全心全意专注的模样真值得令人再三回味,值得品尝。细细品尝,品尝那心与心之间渗透深处的摆盪。
我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什麽句子,肠思枯索,竭尽脑汁,用尽心力,就是找不到任何头绪。摇头晃脑,左思右瞧,凝神直视,知觉焦焦就是找不出这三样东西所藏的玄机奥妙。(天拉!这又不是猜灯谜。)大声狂啸在我心底回流起。
「我投降,我猜不出来。」天人交战之後决定弃械投降。
「好吧!」梦兰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放松心情。」像安抚小孩一样的安抚我,我喜欢她摸我的头。
「你把它们吃了吧!」柔情的看著我,好像认为我猜不出来是正常的。我不悦!
「那你也一起吃吧!」我希望她陪我一起吃。
「不,我已经不吃荤了,来,赶快把它吃完。」将东西移到我前面。
「那,好吧!。」当我杓起一口馄盹时想到,馄盹又叫做云吞,滑动在汤匙里面是那麽的灵巧。
眼前的蛤粒有爆开也有紧闭,紧闭的蛤粒像天上的繁星,爆开的像含著恨意而怒起,我微微有著感触,拿起银丝卷拨开里面一条条银丝大声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答案是秦观的鹊桥仙。」这次地怎个准字了得。
只见梦兰平静的面容,像当机一般迟疑了好久。
梦兰痴痴的说:
「你答对了。」
我兴高采列,欣喜若狂的拉著梦兰的手说:
「梦兰,愿意当我一辈子的知己吗?」口不遮栏说著自己直觉知解的反应。
只见梦兰眼框闪烁著晶盈羞羞的点头答应。
(哇!该死,我竟然说要跟梦兰当一辈子的知己,而不是女朋友,其母之的水槌作用,竟然又让我错言乱语,死璋螂,死璋螂踩死你踩死你,痛恨话语像璋螂的语句。)
吃完餐点,我送梦兰回家。来到家门口只见梦兰轻声的说:
「很高兴能跟你共渡温馨的圣诞节。」她笑一笑我想到一朵圣诞红的名词在她面前摆荡著。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之间不只是知己。」梦兰细如纹蚋的说出这样的语句。
我没听清楚,不舍的挥手向她道别,并跟她说想到我的时候记得打电话找我。
星期一的早晨我来到学校马上去找奇安说著前天与梦兰约会的事情。
「恭喜你终於跟她告白。」眼看著又要庆祝一场漂亮的胜仗。
「可是我是跟她说要当一辈子的知己耶。」我轻描的说著遮住自己错语的心情。
「完了,完了,大势已去,大势已去。」拍拍额头,暴跳如雷的跺起脚来。
「没想到你跟她说只是要当知己好友而已,这回注定天要亡你,天要亡你了。」
奇安呼天抢地大大的为我的措词感到不值。
「那我要怎麽办还有没有希望能得到她的爱。」衷心的希望禁不住泄出一堆光。
「依我看你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请她帮你复习功课,让你顺利的考上大学。」
顿一顿道:
「注定你们的恋情就此搁浅。爱之船开不动了。」过往的经验判断这次爱情落选。
「是吗?」心中拢罩一股阴影犹豫著光芒失去效应。
「看来我也只能帮你到此,因为你的缘份很难再起死回生有新的辗获。」犀利而笃定的说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那谢谢你这阵子给我的意见,以後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军师告老还乡我也只好坐困愁城。
「你也该好好的准备你的大学之路了吧!」还是不忘记这句叮咛附嘱。
「嗯,也只好如此了。」我无奈回应。
12.感情的路
骑车的午夜
迷路
顿时失去依靠
茫然无措
是判断错误
还是记忆脱轨
在失序的夜
你敲著我的头说
乱走才会迷路
理性的回应
说著
感情的路不能随便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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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坐在房间微微的感慨,为何我将心爱的梦兰只是当作红颜知己来,好希望她会是我女朋友,却发现已无勇气再向她告别明说。
梦潮汲起的惊盼,轻触霞衍腮红的晕茫,心中的向往是悸动的春光。思索著知己这一层意义,难到竟只是像好友一样的谈心。为此我伤透脑筋,走到阳台抬头望著她的窗外,无限幽思的迷离情愫悄悄暗暗地袭了上来。就当知己吧!尽管只是一辈子的知己,能知她懂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星期五的晚上是跨年晚会,梦兰邀我在晚上十一点的市政府捷运站出口等她一起参加到数计时。只见她穿著一件黑色喇叭袖马甲短夹克,里面是玉石兰的淡蓝色长领毛衣,及配上帅帅的圣罗兰长裤,呈现实穿与流行兼具。只见夹克领片呈现一朵花样的花苞状。腰间马甲像S腰带,立束起来像一朵玫瑰,那异国情调与风情情趣的美,美不胜收,美入眼廉,美的难以形容,美,...美...,美......美的像黎巴嫩玫瑰。
我将车子停好,走到市政府门口,发觉人山人海挤满了人潮汹涌,我担心会走散急忙的捉住她的手。
不抓还好,一抓手她的身子朝我靠了过来,依偎在我身旁,像小鸟依人般的可爱。
我牵著梦兰的手,像避开人海中的礁石乱流,想寻一个空旷角落,无奈人山人海,挤成一摊泥来,只好远远隔离演唱会的站台。找到空地站著说起话来。随著音乐的摆动我们左右摇摆,轻轻的跳起舞来。而她像只耀眼的彩蝶,莲步轻移的穿梭在我身畔之间。
我感觉我像品味著花茶般的清爽。而她轻轻的摇摆闪亮,使我想起"轻舞飞扬"。
此刻空中绽放璀灿瑰丽的烟火,迎接这辗新的一年到来。
欢喜的向梦兰互道新年快乐,此刻我已抓住她的手决不放手。梦兰笑一笑举起另一只手摸摸我的头。
离开人潮之外,梦兰问我还想去哪里。
「喝茶好吗?」这是我的第一字眼联想到的地点。
「可是这时间茶坊差不多关门歇业了,不如我们到猫空夜游顺便泡茶好吗?」
兴兴勃勃的提议猫空之行。
「一切悉听尊便,小生效命奉陪。」我又乱咬文嚼字起来。
骑著车往猫空前进还好我在木栅念书离政大的猫空很近不会迷路。
此时她紧紧的抱著我的腰际突然受到这异样的接触,迷茫的心思陷入五里迷雾中,小鹿乱撞,辗转翻覆,慌乱的勾动平原星火,撩原似的燃烧起来,骇然惊觉到这股无名星火正是从背後慢慢泌入只见她的头靠在我的右肩上,双手紧紧的搂著我的腰像舞起一阵阵的春光。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被人亲蜜的搂住,脸上像是发了烫的蒸气熨斗,心里像是万蚁钻心,如热锅上的蚂蚁急著让我坐立难安。於是我紧催油门以时速届近破百之速,想让冷风带走脸上翻覆反复的灼热感。
来到猫空的入口,我朝著印像往前驶过。
「等一下!要到猫空不是走这里呦。」梦兰一丝疑虑的怀疑。
「不会拉,这里我有印象,往这走是对的,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这句话在这里也是可行的。」我想起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联想词句。梦兰见我执意如此便不再说话,因为此刻骑车的人是我。
果真,我愈走愈怪异竟然不是以前走过的感觉,走到半夜森然一户人家都没有,於是我停著车思索看看是不是要回头。只见梦兰娇嗔的说:
「你看都是你乱走,也不问我,才会迷路。」颐气指使的轻轻的朝我安全帽槌了一下。
「对对对,感情的路不能随便乱乱走。」无意间回应著她这句话。
只见她更羞却的紧紧将我搂住不发一语。
我调头回去一路上甜蜜的夜游慢行,感觉背後泌入一股热热的热息,我微醉茫薰。
走回到便利商店,才知道刚才是往指南宫的方向走,这次梦兰说要由右侧绕上猫空才行。我顺从她的指示骑到半路上,她示意我停下来。用手指著环绕群山的路径,所指之处彷佛所有山林翠木都属她一样了若指掌。车行徐徐约末半小时,我们抵达目的地邀月茶坊,梦兰见我停下车转口对我道:
「窗小能邀月,檐低不碍云。这间是邀月茶坊,我以前上猫空最常来的地方。」梦兰松了口气看到熟悉的环境有种像家的感觉涌上心悸。
「好一个窗小能邀月。」(我就看看这间茶坊是否像红印一样典雅。在我印象中红印是最美的茶坊。)
往前方小路走去来到了柜台,服务人员问了人数後,梦兰便带我往楼下走,走到一个四人座的坐位,她摇一摇横杆上的大遮雨伞确定牢固後便安心坐下。
「梦兰你怎麽了呢?」好奇的问她。
「我只想确定雨伞牢不牢靠,不要像上次来下雨时摇摇晃晃都溅湿了,只好改在屋舍内泡茶,不过舍内人多,讲话难免吵杂。」上次的教训让她小心翼翼。
「原来如此,不过这家茶坊在山谷里倒也满有一番乡野情趣。」有感而发的说著此刻感受的话语。
「虽然跟红印的气质典雅不同,不过这里倒有一番田野风情。你注意看,有时候可以看到萤火虫提著灯笼飞舞,好像指引著视野看向更深更远更深邃的云深不知处。」 真是深入谷底的幽呀!
「是吗?这里有萤火虫,这倒是一番新奇的异象。好个云深不知处,有种虚无飘渺感。」颇有认同的附和她。
梦兰放下手上的包包拉著我走到柜台上点餐。
梦兰说:「这里的东方美人茶很道地,跟红印的高山茶颇有相似,虽然没有红印甘醇却有一份比高山茶浓甜口感。」
我顺从梦兰的意思,点了东方美人茶种。
梦兰又点了茶梅,芒果乾,及几包零食,最後我们同时都要一碗素食泡面。待了一会,拿著东西自柜台走出来,二话不说走到休息地,将泡面拿到上面的热水器冲泡起来。经过晚上的折腾肚子倒也饿了起来,顺手将梦兰的面也泡了上来,回到桌上两人开心的先吃起泡面。我喜欢看梦兰吹面的感觉,像孩子般吹泡泡,优美极了。 我顾不得绅士风度,一骨碌的迅速将泡面解决半碗。
「吃慢点,待会我们还要玩游戏。」笑脸盈盈的说著。
「游戏?」我纳闷!
梦兰等我们吃完泡面,茶也开始泡时,便从包包拿出两本计算纸本,及两只笔,并将茶具挪开移出空位来说:
「嗯,这是我在报上看到的小诗觉的非常特别,於是我依造他的句型结构方式造了几句如:」
「「邂逅是情愫诱发的鳃红。」」
「「谬思是树荫底沉的郁蓝。」」
「「相思是踱步追寻的亮彩。」」
「「激情是豪放奔腾的刹白。」」
「你看看这几句有什麽相同之处。」
我细细思索著这四句的相似之处。
「点点是点点点点的点点。 好像後面两个字跟色彩有关。」
「嗯,非常接近。」只见梦兰兴奋的说。
「前面两字一定要是名词或形容词,然後接上"是"这句固定用语接下来是四个字语,可以随意加意,但不可以用成语填补上去。」
「再来是"的"字固定句。还有句末的最後一字一定要用颜色的字来填上去才行。 这样你明白句型了吗?」
(句型,我恐惧的英文课再次降临。)
「明白了。」我像小学生说著。
本以为来猫空泡茶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没想到居然还要做功课,玩游戏,我不得不佩服梦兰古灵精怪慧质兰心来。
「那你开始写,我也陪你一起玩。」拿起计算簿,一人一本,一人一只笔,彷佛一切都像套好招,有备而来似的。
虽然写诗我很喜欢,只是现在近凌晨一点,平常这时候早已准备就寝,我没什麽精神力来作其他事情。 这小诗似乎并不难作,隔不到十分钟我便做了三句。
「你做的怎样了。」梦兰好奇的问著我。
「诺!你看吧!」
「「希望是潘朵拉释放的亮黄。」」
「「太阳是飞跃满身的橙红。」」
「「月亮是近乡情却的白钩。」」
梦兰看了看指出了我的错处。
「你看这句潘朵拉超出句型外了,还有你写月亮这句的最後一个字不是颜色不行,要重写,不过你的意境还不错,再加油吧!」
「~欧~噢!」看来我得聚精会神好好想一想。
不一会我又想出了一句。
「梦兰我有了,你看这句话如何!」
「「共识是对立沟通的蓝绿。」」
「共识是对立沟通的蓝绿。」梦兰念著这句,感觉有点熟悉,不会突然笑了出来。
你该不会是指我们国家两大党派的沟通协商吧!
「不就是这个意思罗。」老实说我居然会把诗句用来形容两党协商的过程,这种感觉真是帅的莫名奇妙。
「如果爸爸看到这句一定会非常高兴。」梦兰开心的说。
「你爸爸是...」我好奇的问著。
「我父亲是政府官员,以前很忧心国政,尤其是民进党还是在野党时,後来退修了,也清閒了。住在美国养老,怎样,你想不想来。」(俗语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感情是把我列为结婚对象,我微微暗爽。)可是仔细想想。
「我、我还要联考,还要当兵有兵役限制,不能出国的。」我说出我的难处。
「你只要考上我们台大就能参加我们一个海外青年社团到时後就能以学生身份出国旅游,希望你能来我美国的家。」梦兰大方的邀请我能到她家。
「嗯,希望我有这个机会与荣幸。对了,我能看你写的诗句吗?」向她索问诗来。
「这里,你看吧!」将笔记本递过来。
「「诗歌是一抹清奇的青绿。」」
「「词句是二线相思的媚红。」」
「「歌谣是雅俗共赏的金黄。」」
「「赋颂是抑扬顿措的草绿。」」
「「春天是醉人舞步的鞋红。」」
「「夏天是热浪袭人的焦黄。」」
「「秋天是叶落树沾的黄绿。」」
「「冬天是漫天飞雪的拓白。」」
哇,没几分钟梦兰就将她的诗词歌赋贴在春夏秋冬里。而这里我竟然发现她的禁忌。
「欧,噢!抑扬顿措是成语,这句不行。不过二线相思倒让我联想起二胡来。为何冬天用拓白来形容,是因为下雪的区域还不够广吗?你的诗句有瑕疵噢。」
「好了,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玩著兴来的,我们再作。」梦兰吃著茶梅开始用心著想,我也开始泡茶让壶研磨著诗句慢慢的绕著绕著,绕出新的新意与灵巧。
「「哲学是解结通畅的江白。」」
「「化学是实验印证的亮白。」」
「「医学是手术刀上的银白。」」
「「科学是未能尽知的黑白。」」
不一会梦兰又递来这四句。(哇,好整齐得感觉,都是白,真是白泡泡的白了。尤其这个江字用的真是贴切彻底,难怪你有颦儿之名。)
「怎麽呢?画眉深浅入时无。」梦兰看著我突然说出这句,我想了一下马上意会过来这典故我知道,原来是问小诗作的好不好。
我笑一笑「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