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幸福-谁说我不在乎————江沉浅涉

作者:江沉浅涉  录入:12-14

"什么以前的事?我们以前认识吗?别告诉我你是我儿时的伙伴。我告诉你,我小时候根本没有伙伴。没有!"
从姥姥离开以后,我一直都被父母以安全的名义反锁在家里,只能站在小板凳上,隔着窗子看其他的小朋友嬉戏玩耍。
"不是......"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之,这次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算我求你,留下来,好么?"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也不强留你,大不了......陪你去宿舍就是。"
"我那儿可没有你住的地方。"
"我守在楼道里,不干扰你的生活。"
我知道,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这么痴情的男人,快绝种了吧?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喜欢我?喜欢这个不需要--甚至是害怕感情的我!
"......好吧。我留下。"
我换上他为我准备的睡衣,重新躺下。
被子里,像冰窖一样冷。我打了个寒战。
他觉察到了,"如果冷,我可以陪你。"
"我现在病着,不想做爱。"
"我保证,今夜不会碰你。"
"是么,如果我碰你呢?"
"决不反抗。"
不知为什么,我起了折磨他的心思。
大概是因为被他看见了我脆弱的一面,有点恼羞成怒吧。
等他躺上来,我近乎挑逗地拨开他的睡衣,抚上他的胸膛。
他的皮肤有一种磨砂的质感,摸上去很舒服。
捏着胸前那两粒红樱,我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他不出声。但呼吸已经明显粗重。
他胯下的硬物抵着我的腿。
"别忘了你的承诺。"我提醒他。
"你真这么恨我?"
"放心,我不想弄得你不举。只是不想用后面罢了。又没说不用手帮你。"
他从洗手间回来,坐在床边,"你这样挑逗我,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想象自己被鞭打,就会勃起。"
"被谁?"
我一惊。
"你,有个哥哥吧。"
"你怎么知道!"
"天佑,你相不相信人死后有来世?"
"不信。我是无神论者。"
"我信。"
"你别告诉我我们前世没能在一起,今生再续前缘啊。小说里都很少用这么老套的情节了。"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呐,你哥哥,对你好么?"
"无所谓好不好。"
"什么意思?"
"我们很少见面。我刚出生,他就被过继给了我大伯。一直住在乡下。所以,我和独生子女没什么区别。"
"过继?"
"没听说过?不会吧?农村人很重视传宗接代的。"
"我是说,一般情况下,被过继的,应该是较小的孩子吧?"
我怔住。
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不错。小的孩子不记事,更容易将养父母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那么......为什么?......
"你哥哥,他现在......"
"也在念书。和我同校,中文系。"
"你们在同校?!"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第六章 哥哥 受伤
一觉醒来,感觉好多了。
奇怪的是,闻淮竟然不在。
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把钥匙。
我收了钥匙,锁了门,离开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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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休日呢。去哪儿呢?
"一般情况下,被过继的,应该是较小的孩子吧?"闻淮的声音犹在耳旁。
那,去找哥哥吧。
走到寝室门前,刚要敲门,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记得以前的事对不对?那么,为什么,不照顾好他?他屡屡想到自杀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是......天佑这孩子......他不习惯别人的关心......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你们从小分开,所以没什么感情。"
"不是的!他怎么想我这个哥哥我是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天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每次见到我,他好像都很害怕。所以我想,如果我离开,也许他就不会那么痛苦。毕竟,我曾经给他带来那么多的伤害。"
一声沉闷的声音。紧接着,是哥哥痛苦的呻吟。
我闯进寝室,看见哥哥正捂着小腹,蹲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冲着闻淮吼道。扶着哥哥坐在床上,我的心有些疼。
"哥哥,当初,要被送到乡下的,是我,对不对?"
他不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代我去?"
"这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什么!那时候,我才刚刚出生,而你,只有七岁啊!说什么‘伤害',我听不懂,你们两个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无力地坐在床上,"哥哥,如果不是因为被送到乡下,你也不会现在才上大学......在外地打工的日子,不好过吧......"
"没什么,都过去了。"哥哥抱着我,哄着我。
"哥哥,我不是怕你。"
"刚刚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爸妈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我还有个哥哥,直到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说实话,我有些恨你。恨你没有更早出现。让我孤独寂寞了那么多年。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所以,才处处躲着你。哥哥......"
"是我不好。是我不让爸妈告诉你我的存在的。因为......"
"因为你怕像以前一样忍不住伤害他!"闻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把我从哥哥怀里拉过去,死死地抱在怀里,"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绝对不会!"
我挣脱他的手,冷冷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东西。"
"天佑,你......"
"闻淮,别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哥哥!"
他踉跄两步,靠在门上,"......是啊,你是个淡漠权势的人,我却偏偏两世生于富贵之家,真是阴错阳差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明白。这不是你该在的地方。大少爷,请你出去。否则,我和哥哥要报警了。"
胸口没来由地一阵灼痛。闻淮,我们原不过是偶然相遇,请仍当我是个陌生人。
"......好,好。我走。我这就走。"他像失了魂,默默地离开了寝室。
哥哥好久都不说话。
"还疼么?"
他摇摇头:"天佑,不要责怪他。一切,都是我的错。相信哥哥,闻淮,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一时兴起,才陪他玩两天。以后,各走各的路。两不相欠。"
"天佑,别这样,别为了我,误了你一生的幸福。不值得。"
"别说了,哥哥,你从来就不欠我什么。相反,我倒是应该感谢你,如果被送到乡下的是我,我可能,做不到像你这么坚强......"

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生活。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我和哥哥的关系亲密了一些,除了......那把钥匙。
本来想还给他的。
可是,实在不想见他。
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打了哥哥这件事,我始终无法释怀。
算了,反正他也有钥匙。
至于这一把,我不用就是了。

然而老天似乎看不惯我这样平淡的生活方式。
中午,我等大家都去吃饭了,才离开教室,扶着墙壁慢慢走下楼。
身后忽然有人说话:
"你的腿怎么了?"
天,他难道一天到晚没有别的事可做吗?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身边?
"我在问你话。"言语中强压着怒火。
"是是,回闻大少爷,小人在跑步时不小心肌肉拉伤,可以了吧?"天性霸道的家伙。
"很疼吗?"他的语气缓和下来。
"没事。"
"让我看看。"
"别随便碰我!"我后退。被他强行按在墙上。
"你给我记着!"我恨恨地说。
"恩,我记着呢,以后再有这种情况,直接动手就好了。"说着轻轻按了按我的小腿。
"你......啊......别......"我疼得受不了。
"不是说没事吗?"他卷起我的裤腿,吸了口气:"怎么肿成这样?"
"肌肉拉伤引起的出血,我的凝血功能不好,血不容易止住,淤积在皮下,就肿起来了。"
"你,经常受伤吗?"
"如果这样也算受伤的话,那就是经常了。"
"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是啊,为什么呢?一直为别人活着,却没有人需要我。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恐怕就是我自己了。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以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看不过去的话,大可以离开,谁也没求你留下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敢。"
"对不起......我......我已经跟楚天佐道过歉了。如果你还觉得不够,可以替你哥哥打还那一拳。想多打几拳也没关系。"
"我不喜欢使用暴力。"
"天佑,别这样。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
他的脸色一变。打横抱起了我。
这种抱女人和小狗的姿势让我很尴尬。
"放我下来。"
"跟我回家。"
我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狠命地咬下去。
直到尝到了腥甜的滋味。
糟了。为什么......有些头晕......
我松口,抹去嘴角的血:"你是变态吗?不知道疼?"
"我不是变态。但如果能让你原谅我,这点疼我还可以忍耐。"他放下我,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天佑,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男人。那次在浴室,只是开玩笑,如果你当时真的上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你多大了?"
"二十三。"
"为什么不谈恋爱?"
"......要你管!我不像你,才貌双全的大少爷,像我这样长相平平性格恶劣的家伙,有女孩愿意跟我才怪!"
"说谎。你说谎时,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好,我是对女人没兴趣,但我同样不会跟男人......"
"为什么?"
"......我怕疼。"
"......如果这是唯一的理由,--我愿意做受。"
我怔住。旋即不屑地说:"免了,我嫌脏。"当然,这是借口。
"这好办。事前我会做灌肠。保证比女人都干净。"
我当然知道这对他而言是多大的妥协和付出,可是,为什么他宁可这样也要我!
"为什么是我?凭你的家世,要再多的美少年也没问题,那些人会争先恐后地讨好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我?"
"就算风光倨傲一时,迟早也会被岁月吞噬。我爱的,不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的心。"
"真可惜啊,我,早就没有心了。"
"一个没有心的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骗不了我的。"
"你走!马上!"我背过身,再也忍不住眼泪。
他从背后环着我的身子:"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你......完美得过了火......让我嫉妒、自卑......也害怕......
害怕美梦易碎......求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承担不起......"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我。
第七章 同居 捆绑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竟然就这样原谅了他。
我们,又恢复了近似同居的生活。
我还是冷冷的对他,他也还是粘着我。
我们同吃同住同睡,却没有发生过关系。
最多,也只是互相手淫而已。
和普通的室友,区别不大。
我也坚持认为我和他只是朋友。
只是,为什么有时候,我会想跟他说我以前的事。
这对别人,也许不新鲜。
可我,是从不相信别人的楚天佑啊。
为什么,我在他面前,会甘心暴露真实的自己?
没有答案。

"我曾经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他是我的前桌。
在那段枯燥乏味日子里,我每夜想着他入眠。
没有他,我可能早就绝望了。
尽管成绩不错,但他并不是个好学生。
顶撞老师、撒谎、抽烟、喝酒、打架,无所不为。
可我就是喜欢他。这种事,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
所以当他退学后,我和他的生活,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我曾偎在他怀里,轻轻地说着自己的初恋。
"这不是爱,只是羡慕。渴望像他那样无拘无束,恣意妄为。"他也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回答。

也许......是吧。
那么,我对闻淮,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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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调课了。
因为要秋游。
讨厌的秋游。
可又不得不去。
说什么"集体活动"。
我,又是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从香山回来,我已是筋疲力尽。
爬山累,装作高兴更累。
我一进门就扑倒在床,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忽然门开了。他走进来。右手捂着左肩,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你受伤了?"我挣扎着起身。
"死不了。"他扔了一卷纱布过来,"帮我包扎。"
"别过来!"我有些慌乱。
"为什么?"
"我......我有虐待倾向......见到血会兴奋......可能会失手伤了你......"
他没有说话。转身进了里屋。我松了口气。重重躺倒在床。
忽然手中多了样东西。睁开眼,竟然是把锋利的匕首。他,就站在床前,笑着看着我。
我一阵眩晕:"你......这是......"
"如果你真的想,请。"
我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嗓子干得要命,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变成了深蓝色,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正躺在他的怀里。他肩膀的伤口仍在流血。我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求求你......离我远一点......你知道的......我......晕血......上一次,你给我打针时......"
他却故意取笑我:"哦?你不是喜欢看到人流血吗?不是看到血会兴奋吗?"
"......那......那是骗人的......"我的脸肯定很红。抬手死命地按压太阳穴,想让眩晕感减轻一点,可还是觉得天旋地转。
他见我十分难受,把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走到墙边坐下:"上一次,我还以为你是晕针。你确定只是晕血?"
我点了点头。"遗传。"
"见到血就会昏迷?动物血呢?"
"以前只是看到自己的血会晕......别人的血或是动物血都没有问题......嗯......知道自己在流血,看不到也会头晕......有时会昏迷,有时只是头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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