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对着电话里说的不是中文......
什么状况?
终于把电话递给了我,低低地附耳一句:"是音。"
声音里,那边已经哭得不成人型。
"小音你怎么样?音你......"
"5555Lily......我被我家人抓回来了......"啊?
"你现在人在哪......"
"洛山基......"
音哭哭啼啼的时候,卡接起了我的手机--翼。
我的上帝,如果剧本已经恶俗,能不能不要一次使用在两个人身上,这样会让人对你的创意表示怀疑。
这样富家公子翘家的故事,现在连平胸版的都已经不爱用了。
无力。
电话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琴音。
和着阿卡用碗堆叠的临时打击乐器。
我轻轻地唱。
声音盘桓在斜挂的朝阳边,缠绕不去。
也许,这是真正,最后的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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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走了。"
"我知道。"
固执如他,怎么能不守着翼。
"......明天早上的飞机。"
"我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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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我帮阿卡拿着他的小包。
排着队,等着换登机牌。
阿卡柔柔地揉着我的头发,那是他的习惯。
"会不会想我们?"
"用得着拿来想么?"你们,住在我心里。
"......"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小包拿过去,掏了掏,"这个给你。"
ZIPPO的火机,珍藏版,翼和他公用的,很宝贝的东西。
"?"
"戒了,这个也没用了。"
的确,认识我开始,他就把烟戒了。翼也是。
眼眶发热。
阿卡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我的头:"乖......别哭......"
"我答应过翼,不会再哭了。"咬着嘴唇惩强。
卡的高大,抵不过距离的遥远,最终是消失在候机厅的那一边。
放下挥酸的手,转过身。
所谓决堤。
(后)一个人,走四个人的路
当电话和E-MAIL的次数渐渐被繁忙侵蚀,终于湮没在沉重的压力中,我开始怀疑他们的真实存在性。
--我甚至连他们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是不是,他们的故事,是另外一个《美丽人生》?
我不知道。
"呐~Nana,为什么你走路的时候老喜欢挂在我手臂上......"很多年以后,有人叫着我的真名,一脸旧社会地问。
--我一愣:"有么?"忽然想起阿卡总是让我挂在他的手臂上,防止迷糊的我发生交通意外。
"Nana啊......"也是很多年以后,"那边地板是湿的......"
--啊......翼总会把我从各种危机状况中拯救出来,所以习惯了坐下的时候不看后面,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来......
"你都捏了十下了......"嘟着嘴抗议,是个很娃娃的女孩子。
"音让我捏一上午都不会有意见的。"
"?音是谁?"
"......"
似乎,他们总还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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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今天晚上试胆大会哦~!"
"我知道啊,计划好了么?"
"恩~!去一个闹鬼的洞穴,据说前几年每天都有女鬼在里面哀唱啊~!"
"哦......?"
夜。
忽然觉得这条路很熟。
发展中的城市,不断变化的景观,然而印在心里的地图是不变的。
多久没来了,从他们离开以后吧。
音和翼消失的那天就只剩下卡了一套鼓了。
然后就彻底空了。
"小心,这里有个岩突。"伸手不见五指,当年走过的时候,是阿卡拎着我的脖子翼在后面一推生生把我吊上去的。
"哇~你怎么知道?"
"......"换上最阴郁的嗓音,"我就是那个女鬼啊......"
"啊啊啊啊~~~~~~~"尖叫一片--成功把她们甩在后面。
站在洞口,当年的铁门已经锈得倒在地上。
抚着墙上长出青苔,依稀是音对我说:"呐呐~丑是丑了一点,但是墙可是我刷的呐~"
你们,曾经在这里,对不对?
脚下噶吱的声音,我弯腰。
拨片。
上面用针雕的"防空洞"三个如蚊细字。
--当年我幼稚的手笔。
混乱的脚步声。
"哇~Nana你胆好大啊......"
"其实也不是很可怕嘛......"
嘈杂。
过去,在未来里现在。
----------马鹿大人继续浪漫分割线--------
又是很后来的事情。
和某她去看画展。
很宗教的风格。
天使的翅膀和羽毛。
"Nana,你知道么?"她是一脸陶醉,"每个人都有两个守护天使,一个是大天使在,在右边,主善,支持你的;一个是堕天使,在左边,主恶,让你害怕的。"
"哦?"
"你不要那么漫不经心啊~!关乎你自己呢~!听说天使都很帅啊~~~"垂涎欲滴。
"......"一个女人,始终是等于500只或以上的鸭子。
"啊啊~~看这个看这个~四大属性天使哦~~~"
......我愣。
画面里的他们,似曾相识。
"怎么样,震撼了吧~~"得意到嚣张。
......
我笑了。春风拂过暖阳,吹皱一江腻水。
"我有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耶耶??"果然八卦的本性。
--
"我有三只守护天使--而且,他们都站在我的右边。"
防空洞•END
马鹿•D•多古拉
2004年11月24日
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