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成碧(上) 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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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成碧(中) 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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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成碧(下) 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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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成碧》同人──花开两朵
某年某月某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境缤纷,看朱成碧
碧化......成花?
纯属YY,自娱自乐。
p.s:纯练笔作,有男男生子情节,不喜慎入^_^
第一章
且说这世间大象万千,见多了诡谲瞠目之事自当如佛入定,不兴波澜,只可惜了人心变化无端,生生让人吃了苦头还有人像蝇子一般涎了脸,迎头而上。
罗敖生都快恶心死了某只拍不飞打不死的庄姓蟑螂。
自那晚一夕黄梁、二人成欢之後,庄简自是知味识髓,心心念念就只盼良辰再现、重温鸳梦,想著能再有一日美人入怀、共效於飞。君子诚如罗敖生,那晚之事本就已超出了自身所料,现下早就闷了口气在内里,羞於齿嗔於舌,哪可能再想後续。只苦了庄简这厢,原本还能有个机会香个脸牵下手,现下是一打照面立马掉头走人──庄简都快憋闷死了。
难道那两顿大板得的就是这个结果?!庄简独立窗下,咬牙切齿。
"公子怎麽一副凶狠样子?这牡丹......碍著他眼了?"
"没事,只是某人心里不痛快了。"长廊上,丞相府管家瞥了一眼那府里的闲人,凉凉说道。
"哦......"小丫头似懂非懂。
"公子,您的故人书信。"
谁呢这是?庄简困惑地接过书信,拆开一看:
"刘玉?!"
这日,汉平帝刘复宴请大臣。筵席之上,觥筹交错,霓裳翩翩,端的是歌舞升平盛世华夜。罗大丞相仍是不惯这番夜宴风情,只席间略坐,便寻了个借口出了大殿,在殿旁长廊下立了。
微风起,月色明,酒意微醺,情若银河水。罗敖生看著那月,突然某人某夜的某句话便闯进了心里,不由微微勾了唇角。眉眼间无甚变化,细细看去,却多了三分柔情。
蔡王孙见大丞相溜了,自捡个机会也溜了出来。出了大殿,一回头正见著长廊下的罗敖生,不由呵呵一笑,展开扇子,优哉游哉踱了过去:
"罗丞相,不在殿内喝酒了麽?"
罗敖生听见脚步声,回头过来点头以礼:"蔡小王爷。"
只听蔡王孙乐呵呵道:"良宵明月,月白风清,罗大丞相真是好风雅。回想故事,唉呀,那已故之人的诗词文赋与这美景可不分仲伯,真真可惜了......虽说那人行举猥琐眉目小人但那些诗作确实雅致优美饶富趣味......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罗丞相罗大人的诗词倒也是越见风采了......"
罗敖生端了张脸只静静的听著,现下听到这,脸上波澜不兴,可耳垂脖颈却渐渐露出绯色来了。
这道是为何?原来,大理寺卿罗敖生与宴赋诗的机会极小,自是不惧了这套官场的风雅俗事。但罗大丞相权倾一方,四海来宾、八方迎客却少不了这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不过也多亏了那庄某人,每每在他赴宴之际提笔一首风月无边赠以相送,倒也解了罗敖生的不言窘境。每回宴後,诗作评点,罗大丞相的诗词自是绝世佳作无出其右。旁人赞赏,罗敖生一律只拿惭愧过誉相对,可有谁知道这只是某"已死"之人的捉刀妙笔呢?
一念及此,罗大臣相更觉耳热。
蔡王孙好似什麽也没看见一般,继续侃:"前些天我有个疆外好友进京来做生意,带来不少奇材妙方,有可让人搔痒难熬的,有令人神志不清的,还有让人只锺情於一人的......不过最令人好奇的是一种药剂,"说到这,蔡小王爷顿了顿,凑近点继续说:"......据我那好友讲,那副药剂按常理应作安胎之用,但不知药师在哪一味药上下错了,结果有了可令人腹结珠胎的功效。而且......对象据说可是不分阴阳的......"
罗敖生眼神稍稍一动。
蔡小王爷摇摇扇子,叹口气:"只可惜那药剂只做了二十来副,现下只剩了两副被我那好友带来长安,准备大大赚上一笔。我想著,罗丞相家里那位‘廷芳'姑娘,进门似乎也有些年日了,可为何还未听闻动静,似有不妥,怕不是有什麽隐疾在身......?"
"蔡王爷,"罗敖生冷冷打断蔡王孙的胡言乱语,低头整整袍子,肃然道:"古代的君子说,为一方王侯,当为上体察民情,为下上达天听,不当汲汲於家私之事,苟苟於流言蜚语,否则难有心胸之阔,无益於自身涵养。蔡王爷,此乃微臣家务之事,谢王爷好意,不劳费心。"
蔡王孙脚下一歪,随即又若无人事地笑咪咪站稳了,继续说:"哪里哪里,罗大人言过了。不过罗丞相所言也是,只不过......本王当日见襄阳王以千金购得此药剂,突然想起罗丞相家的‘廷芳'姑娘似乎也用的著......啊啊,我只是突然想到,并无他意......"
襄阳王......麽?罗敖生的眼神又冷凝下几分。
难道那人还未放弃?!
"不过现下看来,罗大丞相大概是用不著此药了......"说著,蔡小王爷似是很遗憾地从袖口拎出一包药剂来,搁在长廊栏上,对著那月光细细的看──"那也好,转手我再交予我那友人卖出去......仅此一剂,料想也还能卖个好价钱......"
罗敖生抽冷子抬眸冷冷盯了他一瞬,忽地笑将起来,刹那间直如万花其放。只笑得蔡小王爷冷飕飕遍体生寒,寒毛一根根精神抖擞。
罗敖生笑道:"既然王爷如此体恤臣下,那臣下也只好忝颜而纳,敬谢不敏了。不过微臣听闻西疆夷民又有戍乱之报,拥平王力排众议自愿前往真是天下大福可喜可贺......"
热血报国的拥平王一跤跌倒,却不慎磕著了膝盖。倒吸著冷气爬起来,蔡小王爷干干笑道:"这个......保家护国,利国利民,本王自是应当此任,应当应当......啊啊,我突然想起还有诸事缠身,罗丞相,本王不才,先行一步......"话音刚落,人影已摇摇晃晃远在三步之外了。
罗丞相自站在原处,又静静立了会,低首看看那包药剂,眼中神色万变。突然又是一笑,慢将伸手过去,扣了那药剂的绳扣。垂下袖袍掩了,顿了一下,一步一步走了开去。
......
好戏开演了。
躲在庭角某树下的蔡王爷看著罗敖生携药去了,转出身来呵呵一笑,畅意无比。
两边都收了,这下我还怕治不了那害了我大鹦哥的色狼麽。
哼哼,江湖日短来日方长啊......咱蔡王孙蔡小王爷可不是好惹的。
蔡王孙抬头瞅瞅那月亮,心道今宵的月亮看上去可真是顺眼呐。
第二章
襄阳王刘玉自那日再见庄简之後,心下便存了个念想,只盼再有良辰佳日再续旧情之时。可惜只叹那罗敖生罗大丞相对这位"廷芳"姑娘却是爱护得紧,说什麽也不愿让那位"传世的美人"出了相府大门。
刘玉心下暗恨。心道当年自己还是太子之时也未曾这样盯人甚紧,周太傅想去大理寺可是任了他来去自如,便就闻他送诗送词送橘子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现下倒好,身份地位倒了个个儿,怎麽这丞相却是如此专制姿势吝啬态度?!刘玉愈想愈恼火,一口气愈发憋不顺畅。可襄阳王却忘了(或者根本就是选择性装作不知),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与周维庄只算是君臣师徒,而现下的罗大丞相与"廷芳"姑娘却是长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板上钉钉的贤伉俪啊......
不过,正所谓黄天不负有心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襄阳王瞅准机会,终於买通了相府内一小厮送了封信进去,略略数语约庄简出来一见。
襄阳王自是早早便到了约好的客栈上房坐等。取了杯茶端在手里,却不喝,只是慢慢的转著手上的白瓷兰花茶杯想事。半晌,刘玉从袖口捡出副药来,只见上书"曲径通幽"四个大字,下首引了一行蝇头小楷:"清茶以引,巫山云雨;一日为限,大功已成。"
这个,自然便是那神乎其神的西疆密药了。刘玉皱著眉掂量这小小一包药剂,举棋不定。
这医嘱......也太含糊了吧......到底是上位者还是下位者服之,根本不清不楚。更何况又有哪副药剂是拿茶做引子的......曲径通幽曲径通幽,到底是径还是进呢......
会不会只是蔡王孙拿来糊弄人的啊......千金买药的某王爷开始严肃思考这一问题。
不过想归想,怀疑归怀疑,刘玉还是就著手中的茶,把药剂化了进去。刚刚将药剂化尽,把药副皮儿"毁尸灭迹"扔在桌底,房门吱嘎一声,刘玉回头,便看见庄简正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刘玉微微一笑,正要出声打个招呼,却只见庄简两步并作一步地冲了过来抓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脸上满是窃喜和笑意。刘玉被他抓著手正兀自愣神间,只听某人结结巴巴道:
"刘、刘玉,我接到你的信时,真是好生欢喜。"
???
这家夥说这......干吗?
"听说你都因为相思而生病,我......我真是很开心......"
!!!!
刘玉轰的一下自觉脸上火烧火燎,转头向王子昌狠狠盯了一眼──
你在路上都跟他说了些什麽有的没的??!!
原先的太子总管现下的王府管家恭恭敬敬地向自家主子弯了弯腰,一脸无辜──
王爷急急盼著见他,这样不是让他速度更快些了麽。
好死不死的某人还在继续添柴:"我......我也好喜欢你......从今以後,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相、相思入骨,缠绵病榻......"
刘玉这下真是窘迫无端,怒气发不得发,羞意掩亦难掩,面红胜似天际晚霞。不留神一口气岔了道,呛咳地更是惊天动地。
王子昌躬身而退,关门──笑话,再看下去那就是活腻了。
庄简被吓了一跳,急忙扶他坐下,伸手轻拍肩背,另一只手顺便端过杯茶:
"刘玉你怎麽了?不大要紧罢?"
刘玉摇摇头示意无碍,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直到这时才缓过气来的襄阳王强自镇定地埋头看著茶杯,低低说道:
"我没事。倒是你,这几年来过得可好?"
庄简一怔,呵呵笑道:"也是不错吧。毕竟罗敖生也是旧识,总是会多照顾一些的......"
刘玉听著身边的那人一口一个罗某人,心下像钉了根刺似的不爽快,更只是盯著手中的茶杯,把身边那不知好歹的家夥代作这茶杯,在手心里不住地捏拿──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茶杯?
後知後觉的刘玉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茶......你在哪拿的?"
"桌上现成的啊。"f
甫一听这话,刘玉脸色不由变了数变。僵硬地转头看向桌面,果然那杯药茶已不知去向,身上的温度似乎正在"健步高升"......
什麽不知去向,现下不就在自个肚子里麽?!刘玉这下真是哑巴吃了黄连,心下暗暗叫糟──
要试药,也轮不著他襄阳王啊......这下药效不知结果如何无人知晓怎生是好......
"刘玉......你的脸怎麽红的这般厉害?"
刘玉不言。一张脸好似桃花又点嫣红,更显妖娆万分,直直便是绝色之相。庄简真是看得目眩神怡,想都没想张口便讷讷问道:
"难不成......你害羞了?"
刘玉本来就已心烦意乱,一闻此言,怒火随欲火一同飘摇直上,耻意与羞窘并肩漫散全身。
他哪只眼见著他害羞了?这是那个杂坎里冒出的怪物啊,怎麽老天没长眼竟没打他个天打五雷轰还让他活得这般祸害人间?!
......
也罢也罢,只要我占稳了上位一切便大权在握!
刘玉咬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过庄简便向床上倒去。
"刘......刘玉?!"
刘玉的一番精心打算在王大总管的寥寥数语间溃不成军,从庄简进门开始一切便像似失去了控制。而现下的这种乌龙局面更是让他憋屈得咬牙切齿。心性极高的襄阳王现下怨气与怒气齐发,言屈同耻意一色,手下却是半分也停不下来。一张粉面赧意堪堪,一双玉手解衣颤颤。微垂长睫看不清眸间神色,却是连指尖都泛起了浅浅的绯红。
庄简这下自是惊诧莫名,战战兢兢只怕又是某人的阴谋手段,可又奈不过美色当前的诱惑,心下念头顿时转的飞快──长襟当作柳下惠色字头上一把刀......耐不耐得过便怕又是一顿板子的区别阿弥陀佛上苍保佑......
紧要关头,刘玉突然抬眼看了庄简一眼。
魅惑天生,风情无限。
色即是空但空也即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庄简作不来那位柳圣人,他只是那个美色即可熏心的庄简......
最终正不压邪,一个不留神不健康思想便占了上风。庄简一把抱住面前那人,就势一翻身便把佳人压在了身下拥进了怀里。看著近在咫尺的豔丽面庞,庄简脑子里化成了一滩糨糊,鬼使神差地便吻了下去......
..................
............
......
窗外,月色无双;室内,春意无限。人也罢,景也罢,都好似含了上好的蜜糖,甜意浓稠得化不开也似......
"庄简,你怎麽又在上面?!......%%¥#•(*─%%......¥# = =++"
"嘿嘿嘿......"
"......去死!......啊......"
"............"
......
咳,打住。
春意阑珊,良宵苦短。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三章
月上中天时,罗敖生终於回到了相府。刚一进门便觉不对劲。四下一扫,皱起了细细的眉:"庄简呢?"
"大人,庄公子今日出门见故人去了。"
"......襄阳王?"
"正是,大人。"
罗敖生脚下顿了一顿。他淡淡敛下眉眼,继续向厢房走去。
一夜,很快很快就过去了。
清晨,很快很快就到来了。
庄简在後门处探头探脑半天,确定没人後方才偷偷摸摸地遛进来,提著袍子一溜小跑。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到了自家厢房门前,庄简舒了口气推开房门,却不料正和罗敖生打了个照面──
要是在平常,庄简自是高兴得紧,抓紧机会吃下豆腐。可是现下这种局面......
庄简脑子里万马奔腾,轰地一下跑过来,又轰地一下踏过去,转过千万个念头却一个也说不出来。庄简擦汗,干干一笑:"罗......罗卿,今天天亮的好早啊......"
罗敖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庄简像被扼住了喉头,立马没声了。
罗敖生这下才微微一笑,绕开庄简,径自回房换了官袍,上朝去了。庄简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横流如浆。
罗卿临走时那抹笑容,豔丽无方,甚是惑人,却令庄简好似看见了东瀛传说中难得一见的彼岸花──
冥府绝豔。
不祥,不祥。
庄简打个冷噤,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度日如年,熬辰追月,庄简心里有鬼,现在自然便就是那油锅上的蚂蚁,开水里的癞蛤蟆,杯弓蛇影,胆战心惊。
妈的,给他顿板子都好过这般说不得说、吐不能吐了。
庄简提著一颗小心肝,不断在脑中回放早上罗敖生的那抹笑意,左思右想难找对策。怔愣恍神间却又不经意地想起今早起床时伏於枕畔的那人,眉目豔丽,缤纷如画。一朝云雨,风情尽现......庄简浑身又开始燥热起来。
脑海中的罗敖生微微一笑。r
庄简马上蔫了下去。无精打采,继续转圈,苦思对策......
闷头一铜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