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绯刀流•奥义,冰、封、炎、魂!"
冰蓝色的火焰从天而降,张开血盆大口将云藏吞入腹中,万籁俱静之时,一道金红色的冰刃从火焰之下破土而出,如玻璃碎掉般的脆响传来,冰粒洒满一地,而我站在云藏身后,手中握着一把,贯穿了云藏身体的燃着幽蓝色火焰的红色冰刀。
刀身一点一点贯穿云藏的身体,我慢慢倾身向他,靠在了那宽阔温暖的背脊上。
"呐,云藏,一切都结束了。"
"啊......都,结束了......"
衣衫翻飞,鲜血飞溅,那高大的,曾经如同支撑着世界的温暖躯干,轻轻地,倒在了我怀中。
看不到疾步而来的白哉,看不到舒了一口气的浦原和夜一,看不到满脸担忧的蓝染和银,我的眼中,此刻,只容得下一人,而他的名字,叫做朽木云藏。
我微笑着,拭去云藏嘴角止不住溢出的鲜红的血液,眼中的泪,无法抑制地落在云藏脸上。
"苍真,不要哭,都结束了......"
"是,都结束了。"我依然微笑,并依然泪流满面。
"......我,很没用是不是?即便......到了最后,也没有踏出反抗的一步......"
"不是的不是的!"我紧紧抱住云藏,将泪一滴滴落在他的发中,"我知道云藏有努力过的!天轨的事也好,绯樱的事也好,从云藏教我铸刀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有在好好地努力了!"
"......天轨......天轨,终究是,死在我手中的......"
"可是,天轨他,走得很幸福。"
"是吗......我......那个时候,连一眼也不敢多看......我害怕......害怕看见他的脸上,只有对我的......恨......"
"不,不是的,天轨他为自己能死在你的手上而感到幸福,天轨他,即便是死去,也带着笑容呢。"
云藏在我怀中虚弱地笑着,眼里,带着温柔的光芒。
"苍真,我知道......自己或许,没有,资格......但还是要厚着脸皮,以父亲的身份......拜托,拜托你一件事......"
"只要是云藏说的,多少件我都愿意做!"
"请,请你,亲手......为白哉,打,咳、咳,打造一把斩魄刀吧......他毕竟......毕竟也算是,你的......弟弟......"
跪在云藏身前的白哉浑身一震,缓缓低下了头。
"是。我会亲手打造一把最合适白哉的斩魄刀的,您的请求,我确实记下了,父亲大人。"
听到我的称呼,云藏一怔,随即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温柔微笑。
"白......哉......"
"是,父亲大人。"
"遵循命令,和规则......的确是每个朽木,家主的责任......但,若是,若是真的有想守护的东西......整个朽木家,将成为,你坚实的后盾......而,绝不是,你的负累......我的儿子,注定会,成为我的骄傲......这一点,千万......咳、咳......千万不要像我一样,不争气......"
"父亲大人!我不明白!"
"绯刀大人,白哉他,还不够成熟......一切,就拜托你了......"
"......恩。"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你说,天轨,会乐意再遇到我吗......"
"会的,"我握住云藏逐渐冰凉的手,将他紧紧抱在了怀中,"天轨他,一定,等得都快不耐烦了呢。"
"是呢,他......一直......脾气都不大好......只有谈到苍真时,他才......会笑,幸福地......让我......嫉妒......你......"
怀中的男人像小孩一般,露出了有些向往,有些害羞,有些不自信的浅笑,靠着我,静静地睡去......
眼泪不由我控制地往下流着,我愈发揽紧了云藏,目光陷入前方一片荒凉的纯白。
"那个时候,云藏一定迫不及待等着我的到来吧。那痛苦流泪的模样也并不是装出来迷惑我的吧。我去之前,云藏究竟忍受着多大的悲伤呢?他一定,等待着我将天轨的死告诉他,然后,他才有了流泪的借口......云藏他,将自己哭泣的权利都剥夺了呢......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直到最后,还在试图证明他的清白......云藏一直欺骗着天轨,但最后的悲伤却如此真实。所以......天轨才能走的毫无怨恨......才能,露出那样幸福的笑容吧......"
转头看向蓝染,我偏头一笑:"这一点上,惣右介像极了云藏呢。所以,天轨才承认了你,云藏,也才潜意识放过了你,对吧?"
"......啊,或许吧。"
我擦擦眼泪,笑着看向白哉:"呐,白哉,你为什么不流泪呢?"
"......如你所说,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好烂的借口!......这就是说,你的无泪,是因为不能正视自己心灵的败北吗?"
白哉一愣,呆在了一旁。
我笑笑,将云藏平放在地,站起身来,走过白哉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为朽木家的家主,你做的很好,但身为被父亲重视的儿子,你却犯了大错。"
白哉浑身一震,慢慢,低下了头去。
我笑着走过他身边,直直地走向了山本。
"久等了,山本总队长,请吧。"
不等山本老头回话,怜制造的结界突然开始倾斜崩塌,很快,四周已经恢复了总队室的模样。而与此同时,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在耳边。
"住手吧。绯刀苍真已终解,非死不可。绯刀天轨也已死,一切就这么结束吧。"
"什么意思?!"眼前猛地蹿出N个人影,个个都脸色极其难看地望着我。
我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就是......字面的意思啰......"
此时,那稚嫩的女声慢慢变成了一个苍老的男声,继续说道:"天莲的卐解是最强的,无敌的,同时,也是致命的。超越极限的使用死神和虚的力量,凭这副死神的身体,是不可能承受得了的。"
话毕,四周又是一片可以杀死人的眼神落到我身上,我干脆选择了视而不见。
之前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交代这件事,这下好了,有灵王这个够直接的家伙。
"绯刀苍真,以吾为首,瀞灵庭与绯刀一族就此结束这一切,你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说实话,我早没力气和山本老头打了。"
寒,这次丢过来的是山本老头的杀必死射线。
"山本元柳斎重国,你有异议吗?"
"老夫遵灵王陛下指示。"
"那么,就这么结束了吧......"顿了顿,声音变成了一个大叔音,"虽然瀞灵庭退出这场暗战,但那个人也许仍不会放手也说不定,绯刀苍真,你好自为之。"
"......啊,多谢你提醒了。"
于是乎,一切如我预料的一般,以悲剧收场。
而我勾着嘴角,只不过,是为了嘲笑那个没有等到意外的自己。
崩玉,崩魂(上)
经此一役,尸魂界终于又回到了平静之中。
伊武美幸殉职,卯之花烈升任四番队队长。原五番队队长峰龙之介调任十一番队,继续担任队长。原五番队十席蓝染惣右介经十番队队长绯刀苍真推荐,经过考评,正式升任五番队队长,原五番队末席市丸银随即挑战副官成功,并得到队长认可,升任五番队副队长。除此之外,朽木白哉正式继任朽木家第二十八任家主,而真央第2038届毕业生志波海燕则以优异成绩毕业,顺利进入了十三番队。
眼看手中又一杯酒被蓝染给揽走,我嘴角狠抽,一拍桌子,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哇靠!大爷来这儿给某某人搞庆祝会,"我一边说一边指向蓝染和银的鼻子,"顺便找点儿乐趣!你们居然连口酒都不给我喝!先是你!"我猛伸手一指浦原,"再是你!"指银,"现在连你!"最后指蓝染,"都抢我酒喝!"我一脚踏在桌上,一撩衣摆,大吼道,"说吧!你们到底要咋地!"
只见除了瞬间装作不认识我的我方几人,居酒屋里的其他客人都愣神地看我几眼,转头小声议论起来。
"我看这小哥长得可谓极品,可惜了脑子有点问题......"
"那位小哥不会是喝多了吧......"
"......小心传染......"
"小声点儿!没见他穿的是死霸装么!小心一掌拍死你!"
......
是可忍孰不可忍!
"NND大爷我还没喝到酒呢!"
我这一恼羞成怒直接引爆了我方众人的哄笑,连蓝染都给我来了个露齿狂笑。
"我说,苍真啊,"夜一一边擦眼泪一边对我勾肩搭背,"他们也是关心你,担心你的身体嘛!"
"放手放手!别占我便宜啊!"我怒极,拍开了夜一的手,"我身体怎么了?一夜七匹狼!"
只觉这个居酒屋有那么一刹那的鸦雀无声,随即不约而同展开了全民笑一笑,生活多美妙活动。
"哈哈哈哈哈哈,苍真,你身子是没问题,就是脑子有那么点儿......恩,那个啥......"
"好你个乱菊!连你也挖苦我!"
一时间,整个居酒屋内闹做了一团。
朋友呢,就是这种,不会点破你的哀伤,只会用行动让你知道,他关心着你,并且,在努力让你微笑的东西了。
而我,真的真的,很舍不得这群朋友。
庆祝会结束后,银扶着最终还是一喝不可收拾,最后醉得迷迷糊糊的我慢悠悠地回到了家。
"好了,我没事的,你回房间去吧。"
"不需要我服务吗?苍真可是一夜七匹狼啊。"
我猛瞪一眼明显还在打趣我的银,软绵绵的拳头落在了他头上。
"奚落我?你还早一万年呢。"
我摇摇晃晃地转身,准备开门,却冷不防被向后拉去,落入了银暖暖窄窄的怀抱。
"我要怎么办,苍真,如果你离开我,我要怎么办......"
"......等我啊。我会来找你的,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不要......如果等到我死你还没有来怎么办?"
"生生世世,都会找你。"
看着银隐没在月光中单薄凄清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自己残忍,怎么能将那名为"离别"的伤痛留给这样的孩子。
我,绯刀苍真,从来都不想放弃。
"银!"
我跌跌撞撞地追上前去,一把从背后拥住了那瘦弱的身躯。
"我要你!银!我要你!今晚就要!现在就要!"
捧起银细瘦苍白的脸,我温柔地舔去那血红眸子下的泪珠,将他颤抖的唇舌含入了口中。
"苍真,你,爱我吗?"
"恩......我爱你......"
"那......爱我吧......"
"好。"
银蜷在我怀里,时而摸摸我的睫毛,时而卷起我的长发,但视线却一直牢牢锁住我的脸。
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含吻他的指。
"看了那么久,都记好了吗?"
"恩......"银的脸上尚带着情欲未退的红晕,看着我,有些傻傻的,"苍真的每一部分,都记好了。味道,触感,形状,还有,所有敏感的地方。"
"诶,就没有记住我的样子吗?"
"那个早就记住了。"
"是吗......"我看看银,坏笑道,"真的都记清楚了?可不要搞错了嫁到别家去了。"
"那么,我再确认一次,然后你考我好了。"
银伸手抚上我的脸,将我的头按向他,动作间性感的锁骨微微伏动着,我顺势稍稍前倾,轻轻咬在他的锁骨上。
"恩啊......"
"我也再确认一次好了,就从这里开始......"
第二天清早,我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银的房间。回到红月之院,我轻轻推开了房门。
"吵醒你了?抱歉。"
"不,只是睡不着而已。"
莲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我,面容安详而沉静。
"昨天你去了市丸银那儿吧。"
"恩,对不起,没有守着你。"
莲微微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怜有看过我,没什么大碍的。"
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牵起莲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莲浅浅一笑,叹道:"真是个不会错过的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可是看到真为了挽留别人而去,我还是觉得酸酸的。"
"傻瓜,你终于肯承认了啊。"
"......只可惜我受了重伤,不然比床上功夫,我可不见得会输给他。"
我晕,黑线了。
"你呀,病糊涂了吧!平时你可不会说这些呢。"
"我在真心中,一定就像个所谓的‘大家闺秀'吧?"
"恩,确实有点儿......安静,沉着,稳重,也不争风吃醋,要不是私下里你总是一副失宠孩子的样子,我只怕要怀疑你根本就不爱我呢。"
"......我总是......和真在一起......因为没有分离,所以,我最大的害怕,就是真对我的感情,从爱,渐渐变成习惯,"莲缓缓转头,认真地看着我,"我怕因为我们总是在一起,所以真会渐渐的厌倦......习惯会磨灭人的激情,当真面对我时不再有感觉,当我们的肢体交缠变成了例行公事......"
"你啊,是每天闲的没事干才这么瞎想的么?"
我伸出手指抵住了莲的嘴。
"可惜我们都是男的没办法,要是我们俩其中有一个是女的,我一定让你带孩子去,免得天天想些有的没的。"
"呵呵......"
我扑倒在莲身上,靠在他胸前轻轻抱住他,闭上了眼睛:"你对我的怀疑,只准到下次见面前为止,要是到时候还让我发现你有这些想法,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你舍得?"
"......舍不得我不会想其他方法么?"
"呵呵,好。"
"好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工作去了。"
"恩,不要太累。"
我撑起身子,在莲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知道了。"
漫无目的地,我走到了朽木家宅。看了看朽木家的围墙,我应当还翻得进去吧......说干就干,我一个华丽丽的狗吃屎,顺利翻进了朽木家。
"啊呀,绯刀大人!您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管家,我找白哉呢。"神啊,可别把我俊挺的鼻子给摔塌了!
"朽木大人已经在等您了,这边请!"
跟着管家只绕了一个院子,就看见了正一边品茗一边赏樱的白哉。
是吗......又到了樱开的日子吗......
诺大的朽木家只有这一株八重樱,而白哉,总是坐在这里,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哟,白哉。"
"......"白哉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也不看我一眼,沉声道,"我记得有说过,你要翻墙直接翻这个院子的墙就好了,免得我还要派管家到那边等你,免得你翻到池塘里淹死。"
"白哉!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关心我!"
"......我只是不想让朽木家变成凶宅。"
"......"
一瞬间,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贴着白哉名字的小纸人,我一把抓住他狠狠揉捏之后用3寸钢针将之狠插然后再狠踏数脚最后狠狠扔进了火炉,我仰天大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