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上]

老君起居处原先放置床铺的位置改为放置老君用来炼药的药鼎。此时，药鼎已经被烧至通红，内里的汤水不停地在空气中弥漫，一片雾蒙蒙地景象，等近了就可以看到药鼎之上没有顶盖，一屋子的雾气想必有大半的原因是为此，同时药鼎的内里放置的除了汤水也不是什么上好丹药，是一个人，杨戬。
自荡魔窟回来之后，杨戬的伤势时好时坏，近期更是常常呕吐黑血，大有一副随时可以准备后事的架势，一直在真君殿里侍候杨戬的哮天犬这下可慌了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趁着杨戬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背起他就走，直奔老君的兜率宫。
老君看到这副样子的杨戬，心里那个气啊，大有一副把心肺都吐出来的架势。想来也是，下界怨气冲天，发现是沉香之后，杨戬二话不说直奔雁荡山荡魔窟。玉帝的询问、众天兵天将的置疑、个路神仙的抱怨等等，老君挡了，老君处理了，虽然累得像条死狗不过好歹已经完事了。可是就在老君以为可以优哉的时候，哮天犬背着伤重的杨戬上门了，杨戬的伤不止重而且非常麻烦，说什么也要处理上十天半个月之类的才可能好转，又是一桩麻烦。当然如果单单是这样老君也认了，事情还有，哮天犬往老君这里跑的时候因为焦急没有避嫌，现在差不多全天庭的仙人、天族都知道杨戬受伤了而且很重需要找老君疗伤，平日里被杨戬压制的、被杨戬得罪的、嫌杨戬碍事的众多仇人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老君是赶完一个又一个。不过还好，天庭的仙人们多少还给老君点面子，毕竟大家都修炼天道，谁也保不准自己可能发生什么走火入魔的状况，如果这时候把老君给得罪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卖老君面子，例如，不久之后找上门的东海龙君。
"哮天犬，来帮我一起把丹房的那个鼎抬到我的起居室。"哮天犬刚刚把杨戬放下，就听见老君笑眯眯地道。
"汪！"哮天犬习惯性地回答道。
等到了丹房一看，哮天犬永久的记住了一件事：老君的任何事情永远不要轻易答应。
药鼎高一米，长宽均一米，口呈扁圆弧形，晶莹剔透宛若精雕细琢的大块翡翠，煞是漂亮，向里望去简直像一口深缸。哮天犬走上前去，妄图用单手提起它的一个小脚，没有成功。
"老君，这好沉啊！为什么不用法术运？"哮天犬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这玩意可以抵欲大部分法术，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拿这个鼎炼丹，就靠它顶灵丹出世的天劫。"老君自己也无奈道。
"那我们换一个鼎可不可以？"哮天犬满怀希望地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你家主人这次伤的实在太重，只有用这个药鼎中长期炼丹残留的药性合着药材一块煮，才可能把阴毒都煮出来了，他的伤也才有可能好转。"说到这里老君无限抱怨地望向哮天犬，正确说是哮天犬所代表的二郎真君杨戬。
"我抬！"哮天犬咬咬牙，望着老君的丹房到起居室之间的遥远距离痛苦道。
很快，药鼎抬到了，虽然这项工作让这一人、一犬累得半死，但两人这会终于可以喘口气，做一些轻松的准备工作了。
不过，就老君而言，有可能在麻烦最多的时候放着哮天犬这种免费的劳动力不用吗？
答案是否定的。
"来，哮天犬，你去提些水来，倒进药鼎。看着，要注到这个刻度。"老君全身挂在药鼎上，一边用手比划着药鼎的刻度线一边懒散道。
哮天犬也累啊，累了就想偷懒，想偷懒了哮天犬就了在地上一滚变回原形，伸长舌头四处转悠。听到老君的吩咐虽然不敢怠慢，可是看到老君靠着药鼎休息心里也不是那么舒服，一会功夫，哮天犬嘴上叼着一个小桶，四条短腿半颠半跑地去取水了。
不过，老君也就比哮天犬多休息了一小会，便瞪了一眼仍旧是昏迷状态地杨戬，认命地选配药材去了。
老君地药材不停地往药鼎里撒啊撒，哮天犬也不停地用小桶往药鼎里担啊担水。
不过一会功夫，水也好了，药也好了，准备工作就绪了。
"来，哮天犬，帮我把你家主人抬到药鼎里面去。"老君道。
"汪。"哮天犬回答。
"好沉啊！我搬不动。"哮天犬又是拖又是抱的弄了老半天，最后道。
"哮天犬，你别弄了，让老君用法术弄吧。"被哮天犬这好一阵子地折腾杨戬也从昏迷中醒来了，赶忙道。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条笨狗可以让我娱乐一下。"老君一边抱怨一边老老实实地用法术把杨戬放到药鼎地中间做好。
"来，哮天犬，把下面地火烧起拉。杨戬，你什么都不要想，在鼎里面给我运功逼毒。"老君分别对两人命令道。
哮天犬看看了看放置杨戬的超级大鼎，随即视线上飘求救地望向刚刚醒来的杨戬。可惜杨戬也是爱莫能助，朝哮天犬无声地点点头，哮天犬只得认命的去烧火了。
于是也就出现了文章开头的一幕，老君的起居室里浓雾四起，杨戬连皮带肉的被老君放在药鼎里面狠煮。
"哮天犬！你火烧地那么大干什么，有不是烧开水，这是在炖汤、要小火慢慢来才可以把药性都熬出来！"看见哮天犬拼命地用火系法术加热药鼎时老君口不择言道。（老大，这也不是在炖汤是在熬毒啊！）
现在这个时间，大夫是老大，哮天犬只得听从老君的吩咐控制着自己一点也不熟悉的火系法术，一点一点地减小火势。
良久，
"哮天犬！你没有看见你的火都快要灭了吗？快点加大火力。"老君又道。
"碰！碰！碰！"突然间，兜率宫外响起仿佛礼花绽开般的喜庆声音。（老君愿意拿礼花当警铃没人反对吧。）
老君脸色瞬间变得更是比锅底还黑，向哮天犬愤怒道："你带杨戬来这里有谁看到了？"
"我走得比较急，所以没有注意这些？没关系吧！"哮天犬小心地用尽量不激怒老君的语气回答道。
如果不是哮天犬这时正在做最重要的控制火候，如果不是杨戬正在运功处于紧要阶段，老君发誓，绝对会把这条笨狗砍成两段，不六节，不十八块！
"你给我，在这里看着火，记着，不能大了，也不能小了，我去给你收尾，如果你再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我回来绝对扒了你的狗皮！"老君气急败坏地向哮天犬说道，随后急急忙忙赶往兜率宫门口迎接来敌。
无可否认地兜率宫很美，不应该说是非常有韵味地一个地方，如果有一天天庭要评选最值得回味地风景，兜率宫绝对可以名列其中，颇有一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不过，再美、再舒服、再值得回味的地方只要知道有一个说什么也躲不过去的绝代高手等在那里向你寻仇的话大多数人也绝对是敬而不敏，赶到兜率宫门口的老君再一次发誓，等到杨戬伤势痊愈，不，运功完毕，绝对要把那条笨狗斩成八十
段。
一人，卓然屹立于兜率宫门前的池塘之上，身材修长，脸型坚毅，一头披肩长发已有几缕微白，头顶留有似乎是特意被保留下的一对小角，双眼向老君望去闪烁着龙族特有的金芒。
"有人告诉我，二郎真君受了重伤被抬到这里治疗，我早先还不信，老君竟然会收留一个被重仙家唾弃的人，不过，看到兜率宫门前的脚印我信了。"来人平静地向老君叙述着自己得出的结论。
老君无奈苦笑道："我以为自己已经把尾巴都打扫干净了。"
"本来要和我一起来找杨戬的仙人有数十个，不过听说是在兜率宫之后，大多数都已经散去了。"来人继续叙说道。
"看样子我的面子还挺大。"老君道。
"熬红到底死在天庭的哪一件内务上我不管；你老君和杨戬有什么交情、情意我也不管。我今天不是以东海龙君的身份来向你询问，我以一个女儿的父亲的身份，来要求杨戬为我女儿的死负责。"虽然东海龙君的语气依然平静，但那已经微白的头发泄漏了东海龙君听到熬红死讯时内心的煎熬。
"如果你是来寻杨戬晦气的，那我就可以回答你，熬红的死你尽可以来找我李耳；如果你是来寻求熬红死亡的真相的，跟我来，我取些东西给你看。"认识老君的人都知道，平时老君是一副悠闲自在、玩笑随你开、事情随你便、绝对不发脾气的角色，不过老君以自己的真名来起誓的时候最好相信他，否则后果很难看。
"好，我就信你这一回。"东海龙君答应道。
老君引导东海龙君来到自己的丹房，取下一直放置在蒲团上方小榻上的香炉递给东海龙君。
"这是......反魂香！"东海龙君惊讶道。
"不愧是四海龙君，也只有你可以只靠看就能认出反魂香。"老君欣慰道。
"承让，承让，那么，这里放的就是......"东海龙君脸上的表情是简直不敢相信真实的惊喜。
"对，用来放置灵魂的魂石。"老君接口道。
"那么说来......？"东海龙君猜到了老君给自己看这两样东西的意图。
"有些事，你知、我知，就可以了，不要说出来的好，免得让有心人利用。"老君道。
"好，听你的。等杨戬的伤势有所好转，我一定前来请罪。不过，香炉我要带回去。"明白熬红的事情尚有转机的东海龙君，不但不再咄咄逼人，说话也客气了起来。
"香炉还是放在我这里的为好，毕竟我也是天庭首屈一指的大夫，治疗灵魂的创伤，我还是可以的。"老君道。
东海龙君思考了一阵，便把已经抱在怀里的香炉小心的双手递给老君，道："对，还是老君想的周到。瞧我这记性，如果老君你认了天庭第二大夫，还有谁敢认第一，小女就拜托了，有什么事你找我，随叫随到。"
"那么，恕老夫今天事务繁忙，不能陪龙君进些水酒。"事情了结了，老君准备快点送客。
"哪里，哪里，老君客气，没有事先告知便登门打搅，是我叨扰了，哪里还敢让老君破费，等老君的事情忙完了，我请老君来龙宫作客。"东海龙君也听出老君另有要事的急迫，便回答道。
为表示歉意，东海龙君没有使用任何法术步行离开兜率宫范围。
这么一来，虽然东海龙君不知道老君和杨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但不管他愿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女儿，在关键时刻，东海龙君还是得站在老君这一方，而且刚才被老君的话题那么一引，只要在天庭有些常识的都可以猜到只有玉帝有能力听到天庭非领域内的所有声音，何况是龙宫的主人东海龙君。
解决了一道难题，而且得到了一个在必要时可以使用的免费帮手，老君这些天来的悒郁算是有所好转，不过，等一会老君大概想哭的心都有吧！
老君回到起居室，照样是四处浓雾弥漫，已经有些辨不清楚方向了，不过，看样子没有什么敌人来过，还好，老君心里暗自欣慰。
等等，药鼎壁是温的，老君摸了摸药鼎感觉到，一定是哮天犬没有照要求去控制火势。视线向上飘，药鼎的上方没有人影，杨戬跑了，伤还没有完全好，他竟然跑了！
"杨戬，你有本事别给我回来。"老君一脚踹醒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倒在药鼎旁边的哮天犬，一边咆哮道。

 

原来最伤心地时候可以选择疯狂。

（这一篇和，第25章联系的比较紧，如果有些没有看懂，请在看故事的《25.嫦娥带来的真相》，不好意思，我不会做链接.）
(紫苏是丁香的别名，我在15章的时候提过了，如果地痞们的话还是有点不懂，往回翻吧。）
（终于知道熬夜写文的痛苦，老胳膊老腿受不了了，再也不干第二次了！）
沉香全身卷缩在地上，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抬头凝视前方，用畏惧、用哀伤、用期望的眼神望向小玉、宝莲灯、甚至是嫦娥。
小玉没有回应沉香的求助，小玉在忙，忙着赶走那个让沉香伤心、让沉香自责、让沉香痛苦的名叫嫦娥的女仙；
宝莲灯也没有回应沉香的求助，宝莲灯恢复了原型，拥有者一瞬间内心的巨大创伤，带给宝莲灯的是深入原型的甚至是灵魂的创伤，宝莲灯又回到了出生的最初的那段时间，可以看、可以听但不能说，可以思考但不能交流。
嫦娥更是不可能回应沉香的求助，因为愤怒的小玉准备动手了。
小玉这时站在了沉香的身前，取出自己那双仿佛蘸满无数鲜血暗红色的拳套，戴在手上，一点一点地拉紧，然后一小节、一小节地掰自己地手骨，这期间小玉狠狠盯凝着嫦娥目光没有丝毫地离开。
终于，凝重地气氛让嫦娥忍竣不住了，嫦娥道："正好，我早就看你这个妖孽了不顺眼了，有本事和我出去一绝高下！"
"好，我今天就弄花你这张虚伪的脸，让你还有什么可以见人。"小玉立刻回嘴道。
嫦娥抬手指指门口，又指指小玉，做了一个通用的手势，率先离开，小玉紧跟其后，追逐着嫦娥也离开了。
两人仿佛遗忘了一样，留下了这场故事的主角--沉香用期望的眼神一直凝视两人，直到两人的离去。
很久以后，小玉曾经思考，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去追逐嫦娥而是留下来安慰沉香、留下来给沉香一个温暖的怀抱，两个人的结果会不会不同？结局不再是决绝的分手。不过，正如时间没有可能倒转，世上唯一炼不出来的药物就是后悔药，小玉在沉香最需要温暖，最需要关爱的时候离开了，留下沉香一个人，独自品尝寂寞、哀伤、痛苦的滋味。
沉香：
走了，走了，该走的全走了；不该走的，有不该走的人吗？
出生的时候，我看到父亲和母亲，我以为这一次我可以一个幸福的家庭生活，可是我错了，因为除了那一眼我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不过，我还有父亲，也许他可以给我双倍的爱，可是我又错了，最初的几年，他是三圣母的丈夫，他眼里只有名叫杨莲的妻子，不是父亲。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然后是失望，美梦破碎之后痛苦的失望，他想起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问了一个别人问了我千万遍的问题，他让我见了一个和出生时见到的截然不同的女人，他让我叫‘娘'。然后又过了好久，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不了了之，父亲继续一个男人的工作赚钱、养家、糊口，忘了我没有母亲，忘了我需要母亲的关爱。
后来，我见到了一个人，他让我叫他‘舅舅'，他允许我躺在他的怀里撒娇，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听我胡吹海撇地胡言乱语，他在我需要地时候给我一个温暖地怀抱，我满足了，我希望日子可以这么过下去，也许我以后还是没有母亲，但我有他。一晚，我梦见了母亲，母亲感觉与他其实并不相同，母亲也会拥抱我，那种感觉很温柔，母亲会唠唠叨叨地询问我家里大大小小地事情，但不会安安静静地听我地胡言乱语，我想，也许母亲和舅舅我都可以拥有，这样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当我告诉他我要去救母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我也失去了一直听我说话的舅舅。
后来，再后来，我遇到了小玉，我遇到了丁香还有她一直带着的孩子们，虽然我身边的人换了，但是我想只要有人还在我身边爱我，我还是幸福的；那么现在呢？母亲因为我的关系一直在华山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她，她爱我，我见不到她；我误会了舅舅，一直一直骂他、诅咒他、甚至伤害他，他一定不会再理会我了，一定不会再拥抱我了，一定不会在我身边听我的胡言乱语了；而且小玉也走了，我用一个虚假的故事欺骗了她，她会永远的离开我，不会再理会我，不会再相信我，留下我孤单的一个人。
也许我的以后，我的将来，也只会永远是一个孤单的人。
沉香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也许他的潜意识里不想让小白、丁香还有其他人看到他，不想听到他们这样说‘沉香，你是个灾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