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 水色江南系列 第二部 翠缕曲 ————晴

夜阑，人静；月残，星繁。

“啪！”一朵烟花绽放在暗蓝的夜空，流光散尽，化作一只幻色羽蝶，往东南方向翩然舞去。轻得象是怕扰了群星之梦，靓得象是群星梦中之景。虽不甚刺目，却覆盖极远，千里之外也隐隐可见。（举着板砖的那个给偶放下！这个不科学，那白老鼠的那个信号弹咋解释？武侠小说里面大家宽容一下吧！）

塞外，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莽莽，风吹草低现牛羊，神骏之上两道人影并骑而行。

：“大哥！快看……”

东海，万顷碧波之上，一只乌蓬如梭的小小渔舟随波逐流。在常人眼里，这不过是只不起眼的寒碜物件，但凡有三年以上海龄的水手都不会轻易接近它方圆一里之内，敢于大宋水师正面交火的东海海盗也要见之变色。因为他们都是内行，有的时候只有内行才能真正地尊重高手！

羽蝶舞来之时，舱中之人正自闭目养神，却似灵犀在胸般，双目一张，奔出舱外：“二师弟！”

：“诶？又不是初一十五，放什么烟火啊？不过，说实在的，很漂亮！”荆州城昌隆记当铺的孙老板边指点学徒收铺子，边举目眺望。

学徒的手却停下了，紧紧地盯住那只蝴蝶，目中精光大现：“师妹！”

孙老板听见背后没了动静，回头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

余音咽进了喉咙里，店铺门前人影全无，干净得象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没人立过。

：“奇怪，人呢？”

一个月后，扬州，扬子江边。

两个极其出色的青年立在那儿已经很久了。一个潇洒秀逸，白衣银剑，眉角飞扬，犹如二月柳稍飞舞的燕子般灵动；一个温文俊朗，蓝衫乌鞘，面貌虽不及同伴标致（这个词，汗……），但那一身浑然天成的气韵和安宁的黑曜石似的眸子里所蕴涵的那一点光华，却似是出自日月之光，也唯有日月昭昭之华之才孕育得出此等风致！（PS：遇杰村那边有大人在问，昭昭哪儿来这么pp的妹子？这不大人们自己说的吗？昭昭姿色美不过老鼠，漂亮在气韵；猫妹也一样啊，单论零件她不比一般绝代佳人美多少，但加上气韵就无敌了~~~~~~~~~~）他们俩都是少女怀春之时梦里的人物。即使面对的是千军万马，悬崖万仞，也能不失“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的怡情雅志，比如说，现在。

现在他们所面对虽不是千军万马，悬崖万仞，却比那些都凶险百倍。身陷军中，悬崖绝境，至多不过一“死”字尔，有些境况却比死更难堪、难过。

不用死，却必须触犯/破坏/推翻自己认定的公理、道德、伦纲以及正义。

若果这样，那个人还是他自己吗？

或许有人会说“好死不如赖活”，但那两名青年不会，至少他们不会！

但是现在他们却必须面对；否则，他们将会失去一件极珍贵的东西。

这件东西叫“良心”。

对于蓝衫青年而言，还有他最珍贵的女人。同时，他也是幸运的，他身边正站着他最珍贵的朋友。

“朋友”这种东西很多，在你喝酒的时候，在你出游的时候，在你得意的时候，在你发迹的时候，会很自觉地生出来很多很多，但却还不够；在你落难的时候，身边只要还站着一个就够了，足够了。

青年很满足，因为“足够了”。

他们面前正站着两个笑得很甜的女子，妙龄女子，长得很美的妙龄女子。樵夫荷翁都知道色彩越艳的蛇越狠，山野之民都知道外表越靓的菌越毒，同样，行走江湖的人也都知道笑得越甜，长得越美的女子越会害人。

这世上最凶险之处往往藏在最光鲜的外壳之下，难道不对吗？

二丈，一丈，八尺，七尺，六尺……

“接近了！”青年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巨阙剑柄。

忽见白影一闪，白衣青年竟抢在他之前迎了上去，义无返顾地，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青年心头忽地一暖，就象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屋内烛光如炬，灯下，一双素手递上一杯新滚的烧酒，为那风雪夜归人。

：“哎哟喂！！！快看看这是谁呀！！！！！白五爷！！！！！！您多久没来过！！！！！！！全船的姐妹可都想念得紧啊！！！！！！！！哎呀！背后那位官爷是谁？看着眼生得紧！！五爷您带的新朋友啊？”一名女子一把拽住白玉堂，嗔道。

：“猫儿！！！你变蜗牛啦？都到这儿了还磨磨蹭蹭的！”却见那白玉堂回身冲那青年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害什么臊啊！！！”

：“白·玉·堂！！！你……”展昭被激得几欲发作，说起话来，字儿都是一个一个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我什么！还不是你自己要来！！难道五爷我还能把你押来不成！！！”白玉堂笑得一脸落井下石状：“还不快走，再慢就赶不上了！！！”语罢，不由分说，一把拽上展昭就过了浮桥，上了画舫。

画舫舱口，抄手花廊之上，用上等的蜀中细绢（北宋时，四川纺织业最发达，这素历史书上写的）粘出几个行草大书：“玉人箫”。

这次只发这一点点的原因是要告诉大人们，偶这一段时间会发得比较慢。一来是偶要收集资料（有关北宋妓院行当，扬州风情，京杭大运河，知道哪儿有的大人给偶回个帖，先谢谢了！笑，大人们回得越多，偶这文文就发得越快越好），二来是前一阵赶文，常常挑灯夜战至凌晨3：00多，身体也很吃不消了，右手有四根指头都长了冻疮（好痛！人家还是第一次长的说！），要修养生息一下，三来就是最重要的，要赶得太急，难免有速度没精度，如果这样就不好了。（汗！……什么要偷懒就明说！哈哈哈哈哈……持续傻笑中）

另：谁知道网上哪儿有《东京梦华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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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配对的问题，偶是这样想的。大家应该都知道偶是写银英同人出身的（纳泥？不清楚！看偶的头衔！），在同人力量那边，偶就喜欢莱吉，罗吉胜过王道吉莱。因为偶是吉命，而且偏好自己喜欢的那个做受。

而在这边，偶是死忠的猫迷……大人们应该知道偶想说的是什么了~~~~~~~~~~~~~~~~~~~~~~~

青山隐隐水迢迢，

秋尽江南草木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昔日小杜一首《寄扬州韩绰判官》，不但诉尽了千载江都的千般风情，也成就了一艘画舫的天下满名。

不论中原塞外，庙堂江湖，只要是男人，没有没听说过“玉人箫”这个名字的。

“玉人箫”不是箫，而是游弋在江南水乡的一只画舫妓船。每月只开一次：十二日至十八日航于长江与京杭运河之间；每次只接待七拨客人，每拨不能超过三人；至于费用嘛，上船的旅费便是可以吓死人的数目，更不用谈其它了……此乃江湖上最负盛名之寻欢作乐处，时人号称“天下一窑”（这东西也有排行？）。此说初看狂妄，而当了解舫中内容后，诚知此言不谬。

别的不谈，单摆摆这船上待客的佳酿--“女儿红”。细料至选，精工酿作自是不说，与别家酒肆不同的是，“玉人箫”上的“女儿红”可是名副其实的“女儿红”：以从未尝云雨情之处女体置身酒埕，以少女体温暖酒，发挥香醇酒味，色香俱全，未饮已醉，乃人间极品。（……8要打啊！这么BT的作法不是偶想出来的啊！！这艘妓船的名堂大多是从刘定坚《风流剑》抄下来的！！！可见那些男人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舟上女子按艳、娇、傲、俏四款不同特质分为“风花雪月”四部，四部中又各有一花魁，分别为风部：晴雨（唐·白居易《江楼夕望照客》“风吹古木晴天雨”）、花部：环翠（就是《老残游记》里面老残那个老婆）、雪部：梦蝶（唐·王烈《雪》“雪飞当梦蝶”）、月部：燕婉（梁·沈约《丽人赋》“铜街丽人，燕婉如月”[“燕”字其实还有个女字旁，但偶实在打不出来]），乃各款女子之首，花名代代相传，每隔五年以“选花国状元”点出。

世人常言“中土美女看江南”（米错，偶家猫儿老鼠阿婷都是江南人），又道“江南绝色，万花玉人”，指的就是这万花楼与玉人箫。长江渔家，偶见晨间，雾气氤氲之中，璧人玉立，临水梳妆，惊为天人，其实不过二三等的粗使丫头罢了--开房接客的姐妹，怎可能如此轻易抛头露面。（那都是要收大钱的）

以万花十八姝之绝色，芙娘之艳冠，本是天下无敌，但却听唯一有幸一睹全貌的人道，“风花雪月”皆可与芙娘相提并论！这个人的名字叫白玉堂。白五爷这般江湖上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公子出入“玉人箫”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为何南侠展昭这般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会出现在这儿？一切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的一天傍晚，开封府。

一如平常的繁忙，平和与温馨。

开封府尹包振正自批阅案卷，忽闻得有人唤道：“大人！”

抬头便见一道蓝影一闪而入，蓝衫劲装的温和青年正立于地上，拱手而礼。

看到这位名为部下，实则子侄的青年，威名远扬的一代诤臣，铁面之上也不免带上一丝慈祥。又见他一脸掩不住的喜色，更感大异：“展护卫，何事可喜？”

展昭喜道：“大人，属下冒昧，为您引见一人。”

：“哦？”包振凝神望去，但见一名艳绝的少女随在展昭身后，袅袅娜娜，飘然而至。对上浚泓秋水的那一刻，他就似坠入了一个梦中。一个年少时的梦，梦中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还有那翠翅的蜻蜓轻点水面，象是怕惊了小池的春梦……

梦终究醒了，那女子盈盈一礼，道：“民女展婷，见过包大人。”

：“展护卫，这位是？”

：“此乃属下胞妹（偶以前一直没搞清楚‘胞妹’是虾米意思。妹妹就妹妹嘛，还‘胞’，难道指双胞胎的说？[傻晴！]后来才知道‘胞’指一母同胞，古时一般是几代同堂的大家庭，同一辈的堂子妹往往是拉通排下来，可见《红楼梦》和《家·春·秋》，贾宝玉叫迎春二姐，她却不是贾政的女儿，而是贾宝玉伯父的女儿。只有‘胞’才是同一父母[特别是同母，古代大多三妻四妾的说]的。），日前满师出道，特来开封探望属下。”

：“大人！”展昭话音未落便听展婷接道：“民女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大人！”她的眼睛突然变得晶亮，亮得象是鲸吞了几百万粒宝石。

包振心中一凌，从没见过一个如此自信而凛然的女人。不自主间，竟将她的形象与幼时婶娘和夫子的影子重叠：“姑娘但问无妨！”

：“大人多年来执法如山，铁面无私，世人称道。敢问大人所图为何？是青天之美誉，还是自求安心？”展婷一双剪剪秋水凝视着包振双目，这个问题决不容草草敷衍！（偶咋觉得这丫头要生在现代绝对是当记者的好材料）

包振只觉面前所立仿若执笔魁星（魁星有女像一面，见《镜花缘》），代表天理叩问人间士子，遂不假思索道：“士者，天下为先也。民乃天下之本，但放眼世间，万千黎民多无自保之力。护之卫之，不使世间纷乱，不制造祸端，维持天下太平，便是士人之根本职责！便是本府之道！！包振多年苦心孤诣，为的不过履行职责而已，谈何所图？若真说有所图谋，图的也不过是坚守此道，不变节操。至于世人谤诽，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随他去罢。”

众人肃然，魁星却笑了。一笑，眼中凛然之气尽散，犹如雪融花开，云散月明，屋内紧张之势也随之尽去。

：“大人心窍通明，无愧天地，小女子佩服了！”

包振猛然一省，哪里有什么魁星，眼前分明是心腹属下的嫡亲妹子，因笑道：“姑娘谬赞！却不知姑娘因何有此一问？”

展婷道：“世人皆道包大人您乃世之青天，官之清流。但市井耳闻口传之辞，流传千里，岂能无误？若是全然不实倒也罢了，可偏偏多是真假参半，极易混淆视听。故而师门有训曰：‘若知其详，亲身以查。’所以，方才多有冒犯，得罪了，还望大人海涵！”语罢，正色再拜。

：“无妨！姑娘如此见地，无愧将门虎女！”包振捋须而笑：“不过，若是本府方才所答不符尊意，姑娘又待如何？”

展婷轻轻一笑，脸上闪过只能称之为“狡黠”的神情：“人君若发觉所选非士，自会弃之，反之亦然--这就是所谓的‘君不君，臣不臣’了。（原来这句话还可以这么解释啊）若是我发觉大人您非良主，自然会让哥哥离开开封，重返江湖！”

某只耗子一听，差点儿跳起来，忍不住插嘴道：“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要是能让这只猫重回江湖，你白五爷我早把他拖回去了！！还用眼巴巴地守在这儿？？！！！”

：“至于这个嘛？我有的是办法，就不用耗子哥哥你担心了！”

：“耗……耗你个头！”白玉堂几被气得七窍生烟。想他锦毛鼠白玉堂少年英雄意气飞扬武艺卓绝侠名远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以下省略某耗子自恋陶醉词语三千余字……好亮！什么东西？不好，画影！某晴拼命逃ING）大江南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武林上下，见了多得敬一声“五爷”；即便遇上仇家，也不过嚷嚷几句“老鼠”，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姑娘左一句“耗子”右一句“耗子”地戏耍过……不过，看在她是猫儿妹子的份上（晴：气管炎！耗子：你说什么？画影一闪……地狱一丁目咋走？），五爷我好男不跟女斗成不成？：“哼！吹牛！！”

：“谁，谁在拽我？”白玉堂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