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展猫白鼠————first

"嘿，我可没给你吃什么，谁要你刚巧不巧喝什么庞家产的‘汴州啤酒'！！记得了，下次选择卢氏产业制造的‘陷空'系列饮品，就绝对安全了！"
"你~~"
展昭明显一幅连耍嘴皮子的力气都没了。刚说两句话，就又躺倒到床上，"嘿咻嘿咻"的喘气。
白玉堂脸上笑开了花。心下赞道：不愧是2003升级改良版的效力！大嫂这次的赠品级数不一般啊！

"怎么样，要不要接受你白五少的挑战。嘿，先说好，如果你败了，就要登报声明把那该死的‘市猫'绰号撤掉，向‘锦毛鼠'公开认输！"
想到月前行动失败时，被宠家支持的《汴州时报》的大肆嘲讽，白玉堂就不甘心。最可恶的是还要忍受庞昱鼻孔朝天的恶心丑态！真是的，展死猫立功和他庞昱有什么干系啊！！把那小子拖到暗处打成猪头塞进垃圾箱也不解气！

"好......我接受！！"
"咦？！"
还没等白玉堂的中央情报处理器把接受资料进行破译传达到面部让他表现出名为"惊讶"的表情，米黄的布幕就向他当头罩来。身体在本能反射下狼狈躲过，却被随即出现在眼前的展昭给牢牢抓住双手按在墙上。
"你！！"
惊讶展昭的动作快捷和巨大力量。
白玉堂试着挣开双手，却发现钳制自己行动的猫爪儿无异是两根合金滚轴。双腿反射踢出，却被展昭灵巧闪过，并把身体欺入他双腿间，形成一个颇尴尬的体势。

"展小猫你给我放开！！"
这下白玉堂也没有五少爷的悠闲架子了。恼羞成怒的红了一张白鼠皮。
"该死，喝了肌肉松驰剂还这么精力枉盛！果然是妖怪猫！！"
"肌肉......松驰剂......"
白玉堂的处境难堪，展昭也明显不轻松。虽然行动虽然看来无碍，但讲起话，却无洗保持连贯。努力咬牙压抑随时会溢出口的低喘。甚至一双原本湿润明亮的双眸，看来也是迷茫感性的。
对上那双眼睛时，白玉堂甚至听到自己咽下口水的声音。一张脸更是烧起小火焰。

"你确定......你......你没放错药！！"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仅有一罐的珍品耶！难得我舍得拿来喂你！另外一......"
另外一桶包装相同的，大嫂说是什么来着？当时问时，她一脸红晕，说是专给大哥用的......该不会......
白老鼠下巴脱臼。
"该不会......大嫂他......给错了......吧......"

不好意思的讪笑着。
白玉堂眼睛向两人身体贴合处瞄去。刚才，因为突然受惊而没有注意到，现在，却明显的感觉的到，贴着自己大腿的，有个什么"东西"在精力枉盛的活跃着......
倒吸一口凉气，眼睛暴张......
"展......你！！！"
"该死！！你别乱动！！"
展昭想苦笑，却没有那个力气。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这么损的！！"
嗫嚅着，某白鼠自知理屈的诚心道歉。
小心的抬眼看了展昭。潮红的双颊，氤着水雾的眼睛，以及，喷吐在脸上的温热呼吸......
"那个，我知道你很难受......"
"你~~知~~道~~是~~等下~~要知道~~吧~~"
看来展昭真的是被药效烧晕头了。把白玉堂的双手并在一处，用力按好，另一只手竟然开始向他腰间探去。

"现！在！我！让！你！知！道！这！种！难！堪！"
一字一字的恶狠狠的强调着，凶狠而丧失理智的目光让白玉堂吓到了。现在他知道，不仅"狗急了会跳墙"，抓狂起来猫儿也不好招惹的，尤其是，在有一只不知死活的耗子闯到猫窝送上门的时候......
"展！！展死猫！！放手！！"
感觉到展昭右手的动作，白玉堂又羞又急，惨白了一张脸，竟然连挣扎都忘了。红着一双老鼠眼，眨巴眨巴的，竟然有落泪的趋势。
"白......"

出乎意料的发展，让展昭也愣了。稍稍回复了理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逃似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薄被，又把自己滚倒在床上。转头看了带站在原地发愣的白玉堂，恶狠狠的吼道：
"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走！想看我演全场啊！"
"呃......是......"
一连串的意外，再加上被展昭突然的大吼，白玉堂脑袋昏昏。傻傻的就闪出某猫的卧室。关上门，愣了三妙，才又探头问：
"那个......你不要紧吧......用不用，我找谁来。"
"多事！我自己会解决了！"
被山里的人吼出火药，但随即流泄的低吟破坏了应有的气势。

略为沙哑低沉的声音，听在白玉堂耳中雷动般鸣想个不停，震的他一向灵巧的脑袋瓜思考能力完全中断。无意识的轻抚自己滚烫的蒸过桑拿般的面皮。低吟一声冲向门外。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咧~~~~
大嫂啊~~~~~

白老鼠无声的咆哮着含泪绝尘而去。

（四） END

（五）
对着水龙一阵狂冲，展昭抬脸看镜中。
两只正挂在双眼下方的青黑眼袋仍然极为醒目。
不由心下暗叹。
为了一个案子忙了数天都没怎么休息，难得告一段落，又凑着周末想好好补眠一下，不料被某只睚疵必报的白老鼠给一搅和，整晚欲火焚身直到天将亮时才勉强合了眼。早上也是靠尽职的闹钟一番声嘶力竭的悲鸣，才努力挣扎着滚下床。东倒西歪爬到浴室，本想洗漱之后能打起精神，但显然效果不尽理想。
这张脸，若被开封署诸人见到，又会被好一阵取笑吧。不过，现在可不是顾及形象的时候。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上班时间将至。展昭踉踉呛呛的穿衣出门。

展昭的家庭可说是警察世家，四代均是子承父业。因此，展父也自他幼时就注意增强儿子的体能。强度高的专业训练暂且不说，即使生活中的小细节也多有注意。诸如养成他上楼不乖电梯，回家不搭公车之类的习惯。用老人的话说，是不能放弃任何锻炼自己的机会，随时保持精神的集中。展昭也向是如此身体力行不以为苦的，可是今天，这五层高的楼梯走起来像螺旋个没了尽头，好容易碍到大楼门口，就让他腰部及某个难言部位一阵酸痛。
而念及身体出现这种不良状况的原因时，展昭的青黑眼袋下再补充上一排密集的下划线。

踏出阴暗的楼洞，外面是一片明媚阳光。护卫府正对的天子大道，夜晚的喧闹一过，早晨的嘻嚷就接踵而至。不知疲倦的发散着它的旺盛精力。
相熟的餐馆买了便携豆浆和煎饼做了早点，展昭边走边吃，总算在到达警署时补充了少少的POWER。
振作精神入了开封署，和往常一样对过往招呼的同事点头回礼，保持一派的冷静忽视过众人脸上或猜疑或同情的各色表情，踩着钟点到了办公室。

"嘿，早，展头儿。"
跨进门的同时，组里四宝之一的赵虎也刚好到达，神采熠熠的招呼着展昭，巨掌顺势向他肩头拍去。殊不知，这平常的力道对此时的展昭而言无异记降龙十八掌，打得他一个趄趔差点扑到。
"头儿，你没事吧！"
还好身前的王朝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了展昭一把，才让他不至跌倒出丑。扶起展昭身体时，顺便看到了那张只可以用凄惨来形容的脸，王朝嘴角一阵抽搐上扬，终于忍不住爆出大笑。
"展头儿，你的脸......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当即吸引了其他同事的注意，大家纷纷凑过来围住展昭，观赏奇珍似的对着那张从来都温和淡定的俊脸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夸张的拿出相机，说要摄影留念。饶是展昭平时高僧般的修养，也经不起众人这般调笑。两眼发射着怨灵样的凶光在众人脸上轮番扫射，逼的大家乖乖合了嘴低头归位。

只有迟钝的赵虎还在不知死活咧着张大嘴追问。
"头儿，你的这眼...该不会是路上被人伏击给揍的吧！"
可见眼袋的显眼夺目程度。
要知道，展昭原是习惯熬夜的人，对他而言，三天不休不眠在学生时代强化极训时也是极为平常的经验。利用微小的时间时间休息积蓄体力，随时保持充高度的集中力和充滞体能，这也是他被众同事敬仰的视为超人类物种的原因。眼下这种丑态，莫说重案组组员会好奇，连展昭自己都是初体验。

白玉堂......你好本事！！

心里暗骂罪魁祸首的某只老鼠。展昭沉着张脸，拿起桌上的电话筒往赵虎嘴里一塞堵住废话才向自己桌边走去。现在，众人都知道了----原来修养最好的开封署市猫也不是座死火山，在某些条件催化下，它还是会喷发的。
那么，促成条件是什么呢？
避了展昭的视线所及处，众人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制造着不同版本的流言种子。

"沙，拿那个案件的最新资料给我。"
在办公桌后的大椅上坐下，吩咐过助手小沙。展昭一手抚额。
从刚才起，太阳穴附近的神经一直突突跳个不停，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的征兆。展昭的第六感向来奇准，甚至在不少案件的破获中发挥过重大作用。

还有什么会比面对那只白老鼠更糟的情况吗？

今天第N次念起那个堪称他的灾星人物时，脑海中突然跳出一张涨成血色的俊脸----白玉堂手足无措的可怜相。
展昭唇角不知该上扬还是该下撇好，一阵抽搐。
"对了，头儿，包署长让你正点去他办公室一趟。"
走来桌边，为展昭递上文件夹的年青女孩说道。
"嗯。知道了。"
叹口气，想到还要再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一遍，展昭就欲哭无泪。

开封署署长包拯。向以铁面无私而全市闻名。其不谓权贵，依法办公的行事风格，即使是市长赵桢也要敬他三分。展昭就是敬重其为人，才在毕业时拒绝来自诸如"反腐""情报"等部门的邀请，甘心居于旗下为其奔走。
在包署长的办公室门前，有节奏的敲三声门，听到里面的应答后，展昭推门进入。
"展组长。你来了。"
抬头看了走到桌前的英挺青年，包拯平素严谨表情也不由放松。细心的注意到这位最得力的助手有些不同寻常的疲劳，眼中流露出关心。
"怎么样，那个案子很棘手吗？"
"目前还没有查出来犯人的犯罪特征，案发地点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很明了。我怀疑有所关联，但还找不出其规律。不过我们准备在剩下几个可能性较高的地点重点监视，希望能有所收获。"
注意到包拯无言的关心，展昭打起精神，挺直了背，朗声介绍着案件进展。

"辛苦你们了。"
包拯精悍的黑脸上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站起身，他背手看向窗外。
"以目前的人手而言，你和重案组的负担确实过重了。所以，我从这次警校毕业新生中给你找了几个助手。其中一个是你们寇校长特别留给我的，据说是很厉害的年青人，不管知识还是能力，都堪称是自你毕业之后的第一人，很值得期待。等下他会过来报道，我介绍给你们认识。"
赞美的语音刚落，简直是算好时间出现的，大门响起了敲打声，随着包拯一声"进来"。展昭也随即转身，却刚好进门的人。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穿着彰显其挺秀身材的合体白色套装，剑眉星目，肤色白析，高傲自信溢于言表的俊美青年。

？！！
展昭张口却无言，一个名字在喉中打转却终是未叫出。
相较于他的失态，那青年的表现却一派冷静大方。优雅的对着包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汴州高等警察学校03届毕业生，编号52114，白玉堂，向开封署报道。"

..................
..................
..................

轰鸣。
轰鸣。
脑袋里的血管岩浆滚过般在轰鸣。

展昭瞬间有点呼吸急促。
眼前中突然浮现一个瘦削精悍的男子的身影----号称"陷空祖"四位首领中最狡猾的那人，他在提供情报时，一脸奸笑的说过什么来着？
"其实，我也不止是看在展叔的面子上才帮你的。为了我那五弟的将来，代他讨好你也是应该的。"
当时以为他是指万一"锦毛鼠"失手时，能让他网开一面。却不知，其实是有着这更深层的含义。
的确，"翻江鼠"的蒋平，又何时做过利人不益己的好事来着。当时就该有所联想的。若不是蒋平主动上门提供了锦毛鼠的姓名身份、外貌特征和行事风格，展昭又怎会那么顺利解决"画影之星"事件。

[为了我那五弟的将来...]
摇头苦笑。
陷空五鼠，果然情深义重。

极力调整好心态，展昭拉回了自己注意。刚好，白玉堂此时也和包拯寒喧完毕，转向了他，破天荒露出一个可用"谦和"来形容微笑。
"这位就是重案组的展组长吧。在警校时就已久仰市猫大名，白玉堂，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展昭。初......初次见面。"
白玉堂面不脸红心不跳的坦然撒谎。展昭也只有合作。况且，被那个公事公办的包署长知道这小白鼠曾经的身份，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端。于是，尊敬的前辈和恭敬的后进之间一番虚与委蛇做的毫无破绽。

直到出了包拯办公室的大门。展昭的郁闷情绪才骤然升了上来。不去看一眼跟在后面的青年，自顾自的向重案组办公室走去。
"喂！展小猫！！"
"........."
搞什么嘛，马上原形毕露。展昭怒火升腾。打定主意在对方使用敬称前不理不睬。
"喂，你闹什么别扭啊！"
走过一无人转角时，展昭的右手被身后的人大力拉住，他本能反身，左手一个手刀劈向抓住自己的老鼠爪子。
"叫我\'组长\'或\'前辈\'！"
"展小猫就是展小猫！"
白玉堂冷冷的回着。手下却也没放松，当下两人你来我往就在走廊上拆起招来。

"白玉堂！！！"
到底身体状态不好吃了亏。这次的比划结果很快分晓，被制住双手压在墙上的是展昭。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相对无言。

白玉堂的眼神依然那么骄傲执着，展昭从那夜中无波湖面一样的清亮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自然，想到了数小时前和这有些类似的情景。有些尴尬的别开了脸。
从这明显的反应，白玉堂当然也感应了他现下所思，自起床起建设了无数遍、以保证正常的行动力的心理壁垒开始崩溃。
微红着脸松了握住展昭手腕的手。心虚的小声道。
"那个......你身体......"

"我的身体很好！！听好了，白玉堂，我和你只是\'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前辈和上司！！你必须对我保持应有的敬意！！"
生怕白玉堂再把话题扯到什么令人羞耻的方面。展昭瞬间收拾起浮动的心绪，绷了一张脸，整理着打斗中有些散乱的衣服，冷冷的说道。
"哼！你神气什么！！展死猫！"
"是展组长。"
"............||||||||"
"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
"展......展！组！长！"
被老鼠用来磨牙的而被分尸的可怜木板的感受，展昭终于有所体会了。
哭笑不得的转了脸，他惊异的看到白玉堂的脸上，竟是一种愤恨的表情。

燃烧般的双眸，除了有些不甘，竟然还带着些屈辱，展昭悚然一惊，突然明白了自己失措下对这只骄傲的小老鼠造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