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岔路(上）————thaty

莱因哈特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因此对于可以说是抗命发言的奥贝斯坦他并没有阻止，“吉尔菲艾斯元帅您是在讽刺罗严克拉姆公爵什么吗？或者是在暗示什么？”
“不，我……”吉尔菲艾斯原本因为激动而发红的脸刹时白了下来
“吉尔菲艾斯，这个命令在两个小时前已经由宰相府发出。况且卿虽然身为元帅但卿的权限并没有到达这个程度，请卿完成好自己的任务即可。”莱因哈特放在扶手上的手在激烈的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握出血来。无奈在场的其他两人由于角度的关系都没有看见。
“是，宰相阁下。”吉尔菲艾斯暖蓝的眸中闪动着伤痛与黯然，敬礼过后退了下去。但也就是这个转身，一种异样的释然取而代之——并非决裂，只是……原本贴近的两颗心非本意的擦身而过……

 

（中场花絮，各位大人，打扰一下。本篇文章将罗严塔尔元帅的生日设定为10月26日，因此下面出现的就是小罗的生日篇了。鞠躬！谢谢观看！）
十月二十六日，已经同居两周的恋人真正相聚的日子却不用劳烦两只手，用一只手就可以清楚的数出来。但罗严塔尔却惊讶于自己竟然丝毫没有怨言——当然，天天累死累活的为军政要事拼命是原因之一。但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只是擦身而过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微笑就足以安抚劳累的身心的热中于柏拉图式恋爱的男人了？
坐在回家的地上车上，罗严塔尔用少有的空闲想着一些“无聊事”。回到家，讶异的发现，另一半竟然已经先他回来了。推开门，看到的竟然就是他穿着居家服（在外传里都有小吉，小莱穿着便装的样子，但是……那种衣服该叫西服还是叫什么呢？T疑惑中！那位大人知道它的正确叫法啊？55555555555孤陋寡闻T哭ING）并且腰上系着围裙，正往饭厅端着什么。
而看到罗严塔尔之后，吉尔菲艾斯的脸果然又非常自然的红了起来！另一边刚踏进家门的罗严塔尔则是不知道是因为过度的震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呆在了门口！两位帝国名将对峙中！
场景打倒饭厅，但坐在位子上的只有等着吃的罗严塔尔一级上将。而他的眼神已经由刚刚的惊讶变成了现在的迷离，而原因无疑是饭桌上那虽不豪华但明显非常丰盛可口的饭菜！这时饭厅的门再一次打开，进来的吉尔菲艾斯手上端着的竟然是蛋糕！
罗严塔尔的金银妖瞳已经大得不能再大！
飘散着食物香气的饭厅内，异样的静默围绕在两位杰出男士的周围……
“……不行吗？”吉尔菲艾斯清朗的声音少有的模糊。
“？”罗严塔尔则是明显的一头雾水。
“我本来想给你一次惊喜的。”吉尔菲艾斯的手肘支在了桌上，脑袋却歪向一边，声音仍旧是模模糊糊的传过来。上次在海鹫俱乐部听到一个年轻军官谈论自己过生日时妻子给他的惊喜——果然，男人和女人还是不一样……
“给我……惊喜？”
“……”
“天！今天是我生日？！”罗严塔尔几乎可以被说成惊叫的声音传进了吉尔菲艾斯的耳中。当他回过头时看到的就是因为站起来的太猛而带倒了椅子的罗严塔尔惨白的脸。
“你不舒服？”探着罗严塔尔额头的吉尔菲艾斯被他猛的抱在了怀里。
“吉尔菲艾斯……吉尔菲艾斯……”

 

熟睡中的罗严塔尔被阳光吵醒，但明知自己醒了罗严塔尔却不愿睁开眼。低血压的自己总是被相同的梦魇纠缠，很少能够睡得像昨天一样安稳——除了和那个人相处的日子……
那个人？！昨晚的记忆划过脑海，罗严塔尔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砰！”（不算小的声音）
罗严塔尔一阵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捂着被撞的额头又倒回了床上。另一个人也明显“伤得不轻”，摇摇晃晃的退到身后的椅子上。
五分钟后，总算是清醒过来的两人彼此对视，一个重新从床上坐起来，一个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脸色铁青，一个俊脸通红！
“罗严塔尔，你没事吧？我……”通红着脸的那位先发了话，走到罗严塔尔身边。谁知道话还没说完罗严塔尔的手就覆上了他的颈项——那里有一个颇值得怀疑的玫瑰色的痕迹。
“还会不会痛？”
然后，罗严塔尔感觉自己的手所覆盖的肌肤烫得吓人；再然后就是吉尔菲艾斯以白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罗严塔尔的房间，几乎是在门被关上的同时，罗严塔尔听到了犹如某毕过境般的巨响——疑似下楼梯的声音。
罗严塔尔笑了起来，正确的说是大笑了起来。那个害羞又温柔的情人，是一块璀璨夺目的宝石！
笑过之后，罗严塔尔的意识不知不觉竟飘回了昨晚。
两人第一次的交合可以说是无论施与方还是被施与方都没有感到什么快感的痛苦经历，更何况吉尔菲艾斯还是第一次。可吉尔菲艾斯却没有拒绝他，甚至是温柔的回应了他。
当真正裸裎相对的时候，吉尔菲艾斯僵硬冰冷的身体和紧抓着床单不放的手指才泄露除了他内心的恐惧。后悔而自责的罗严塔尔少有的如此渴望一个人，却又少有的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人，只为了化解爱人的恐惧，让初尝禁果的爱人了解肉体结合的快乐……
或许是早晨的回忆有些过分“真实”，罗严塔尔直到下楼吃饭的时候还有一种晕晕忽忽的感觉。看着为早餐忙碌的吉尔菲艾斯这种感觉更加严重——严重到把牛奶喝进了嘴里，等到发觉后又大矢形象的吐了出来！
“罗严塔尔？！”
“咳咳咳……早、早餐，怎么会有牛奶？！咳咳咳……”
“早餐不该有牛奶吗？”
“我早餐只喝咖啡或葡萄酒。”缓过气来的罗严塔尔正色说。
“那样会吃坏胃的。”吉尔菲艾斯也变成了一张严肃的脸，“以后你早餐只能喝牛奶！”
几乎没见过，不对，是根本没见过吉尔菲艾斯变脸的罗严塔尔在惊愕状态下就点头答应了。
“那就好！”吉尔菲艾斯随后出现的温柔的微笑让罗严塔尔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十一月一到，有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发生了，它使得原本已在进行的活动更加如火如荼地展开。帝国军连日来不断地进行各种实战演习及模拟作战，同时也积极准备物资、重新编组部队、整修舰艇、检阅兵器等等，好像正在为一次从未有过的大规模远征做准备。十一月四日，一个由三万艘以上舰艇所参与的大型军事演习举行了，阅兵总司令为吉尔菲艾斯元帅，副总司令为罗严塔尔一级上将。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演习，操演中甚至有超过一百人以上的士兵因此丧生，其惨烈的程度可见一斑。
十一月八日，莱因哈特终于就“诸神的黄昏”作战计划中的人事安排敲定。总计这次的军事行动所动员的兵力为一二○○万人，舰艇八七五○○只。其中单是负责费沙和同盟等占领地警备工作的陆战人员就占了四○○万人。战斗的第一阶段，指挥者为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一级上将。
从浴室出来，罗严塔尔看到的就是穿着浴袍睡着在床上的帝国元帅！他的红发已经长过了肩头，未及擦干的发丝在昏暗的灯光下闪动着异样的神采。记得自己曾经问他为什么不剪头发，可这个掌控着一半帝国的人却回答没时间去理发馆！
“你……去理发馆剪头发？”罗严塔尔的神情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不对，这个人就算真的听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也应该只有冷笑而已。
“对。不过头发也确实太长了。”
“吉尔菲艾斯……”
“？”
“我喜欢你留长发，不要去剪头发了。”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怎么能让别人去摸你的头发？绝对不可以！当时自己是这么想的。
吉尔菲艾斯则是脸红红的没回答，不过之后他真的留起了长发。
他长发的样子也很漂亮，不是罗严克拉姆公爵那种耀眼夺目的存在而是越发的温柔与成熟。
“吉尔菲艾斯，我希望你在送别的时候能够给我一个拥抱……”每天就要出征，知道你的辛劳所以忍耐着自己的渴望，但唯一的愿望，不知道害羞的你会不会帮我实现？！
抱着恋人，罗严塔尔朦朦胧胧的进入了睡神的怀抱……
第二天早上醒来，罗严塔尔习惯的看着拉开窗帘，朝他微笑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微笑让他感觉吉尔菲艾斯像是个准备恶作剧的21岁的大男孩！
先前往新无忧宫与皇帝象征性的辞行，到达宇宙岗的时候看到的是送行的将官们，以及代替莱因哈特前来送行的吉尔菲艾斯元帅。
“祝你胜利罗严塔尔提督。”吉尔菲艾斯笑着说。
恶作剧的21岁大男孩，这个词第二次跳进了罗严塔尔的大脑！
“胜利哦！”自己被人抱了个满怀，艳红的有着与自己相同味道的发丝在耳边摩挲……
罗严塔尔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就在托利斯坦的指挥席上了！
吉尔菲艾斯，不知道你这么大胆。不过……我更爱你了……
看着在指挥席上笑得诡异的指挥官，这次他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

 

十二月九日罗严塔尔对伊谢尔伦要塞的攻击行动终究是失败了。虽然伊谢尔伦要塞也有损伤，但仍然是立于不败的地位，罗严塔尔最后还是从要塞前方撤退。
要塞攻略第二阶段，由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元帅指挥。

 

 

 

 

 

 

 

 

 

 

 

 

 

 

 

 

 

5

 

帝国历七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吉尔菲艾斯舰队与罗严塔尔的舰队在回廊外会合。而现在帝国军舰队总数已经是杨舰队的三倍了。
二十四小时之后，会合后休整的帝国军战火再开。这一次，帝国军充分运用自身的数量优势将舰队分为三组，每八小时轮一班在雷神之锤的射程外运用远程飞弹攻击。这样的战术运用，被杨舰队的官兵们苦笑着说这位吉尔菲艾斯元帅要继续上次亚姆立札被中断了的战斗。
虽然这样的说法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杨舰队现在的处境可以说并不比那个时候好多少，甚至更糟。
“兵力上的不足虽然因为这个要塞而勉强维持平衡，但罗严克拉姆公爵的战略并不是依谢尔伦回廊这个狭小的空间，而是更广阔的宇宙。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吉尔菲艾斯元帅并没有带领大军进攻费沙回廊而是继续进攻依谢尔伦，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接到首都的求救命令。”
这是杨在一次作战会议上的讲话，这之后，依谢尔伦里最繁忙的卡介伦中将，变得更加的繁忙——因为他要安排整个要塞民众的转移。
“杨，你就是太不了解自己的价值了！”先寇布中将在会议临近结束的时候，口中含着酒说着。
“我的价值？”杨极端迷惑中。
“是呀，要我说，帝国是将你当成了第一大敌，所以动用了那位年轻的元帅围困依谢尔伦使要塞无力化，这样他们的皇帝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驻到海尼森，而不用考虑任何有威胁的抵抗。”
黑发的提督对于不良中年的话，而苦恼的搔着自己的头皮口中嘟囔着，“象我这种一心只希望赶快结束工作回家养老的善良市民有什么需要人家提防的？”
在座的同盟将领全都无奈的对视。
可是，先寇布的话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但也是猜中了其中的大部分。
巴尔巴洛沙，结束了作战会议的提督们全都回到了自己的舰上，罗严塔尔除外。
现在，在吉尔菲艾斯的私人房间里，罗严塔尔正座在沙发上看着多日未见的情人处理从首都奥丁传送来的文件。
工作时的吉尔菲艾斯总是微微皱着眉头，端正的坐姿更显出他挺拔的身材，几缕红发滑了下来，落在他高挑的鼻梁上。与高贵华丽的皇帝相比的完全不同的美，温和，幽雅，稍过几年，当稚气与青涩完全剥离的时候，他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呢？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会有四位数以上的情敌！
“呵呵！”想到这里的罗严塔尔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刚好处理完公文的吉尔菲艾斯走了过来。
罗严塔尔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另一杯酒递给吉尔菲艾斯，“没什么，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或许是因为自己竟然想到那些事情所以才会好笑吧！
“噢？能让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一级上将笑出声音的事情还是真少见呢。”吉尔菲艾斯接过酒杯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吉尔菲艾斯能够和自己开玩笑——只在私下里——这已经成为了能让罗严塔尔感到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在想什么？”发现吉尔菲艾斯拿着酒杯盯着天花板发呆，罗严塔尔开口问。
“近期内要和杨威利打一仗了，我在想他会怎么做……”
“不要太累了，反正那边的一定比你还要心烦，只要等着他们先行动就好了。”罗严塔尔放下酒杯坐到了吉尔菲艾斯身旁并把他搂到了自己怀里。吉尔菲艾斯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让人安心，自己已经很久没拥有他了。战场上的他们是军人，感情必须放在一边，这样紧贴的拥抱已经是极限……
“吉尔菲艾斯。”
“恩？”
“为什么要来依谢尔伦呢？你的舰队直接去费沙这场战斗就会提前显示出答案了吧？”
“因为我知道你会放走杨威利。”
“放走杨威利？”
吉尔菲艾斯的身体慢慢下滑，头枕在了罗严塔尔的大腿上。沙发虽然小，但他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杨威利放弃要塞的时候，同时也会是罗严克拉姆公爵经过费沙回廊正式向同盟领域发动总攻击的时候，你一定会让杨威利带着民众撤离……”
“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一直在测试罗严克拉姆公爵，最初开始就是这样。为了你的挚友来求救时是，放弃香陶尔星系时是，秃鹰之城时是……你就象是猎鹰，就算呆在猎人的肩上也总是肆机而动，你只会为人服务却不会对人效忠……”
“我在你眼中是这么可怕的存在吗？”
“不是可怕，是向往——你总是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吉尔菲艾斯略微转了一下身，暖蓝的眸子注视着罗严塔尔，漾满了温柔的笑意。
“……”罗严塔尔同样温柔的回望他，修长的手指抚摩着吉尔菲艾斯红色的唇，蓦的，罗严塔尔想到了什么，眼神变的深邃，“吉尔菲艾斯，你转移了话题！你还是没回答我为什么你要来依谢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