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还真————无弥[上]

作者:无弥[上]  录入:11-16

玉堂一向骄傲,想必是这毒太厉害,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痛苦难过的样子,也是不想拖累自己才会想方设法逼走自己的吧?
"玉堂,盘膝坐好,我运气替你逼毒。"
"不需要!你走!"
"玉堂!"
"你......"感觉那温暖馨香的人更紧的贴着自己的身体,白玉堂只觉脑中轰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费尽最后一分自制力,化作痛苦的喃语:"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走......"
无法再阻挡的汹涌欲念,以雷霆万钧之势湮没了垂死挣扎的白玉堂和懵懂不知的展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玉堂猛的扣住展昭双手脉门,身子往前倾倒,成功的以自身重量将还是一脸茫然的展昭压在了身下。
"猫儿......"
渴念化作噬人的热吻,覆上那冰冰凉凉的薄唇,不顾一切强行掠夺!
展昭倒抽一口冷气,不料却被白玉堂趁隙而入,滚烫的唇舌立刻攻城掠地,不由他片刻喘息,灼热的气息令人窒息......
这一吻穷极白玉堂数年之渴望,数千个日日夜夜积累而下的激情全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兴奋、痛苦、无奈、欢愉......这么久两人相处的种种全都袭上心头;曾经的满足、害怕、嫉妒、心酸,也终于都可以在这份甜美之中,得到完全的弥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下人的反抗终于无力,白玉堂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爱怜的注视几欲被他吻得昏死过去的人。
原本略显苍白的唇色已变得红润无比,他忍不住俯下又是轻轻一吻,蜻蜓点水。
展昭浑身发颤,在他怀中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清亮的双眸蒙上一层阴霾......他......他竟然会在最后感到愉悦......强烈的羞耻感冲击着他,已是气极!
"放、放手!!"
白玉堂淡淡的摇头:"不放。"
"你!"
"我已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留下的。"
展昭面上蓦地一红,分不清是羞是恼,他奋力挣动,想挣开白玉堂的压制,谁知双手脉门被制,全身又被白玉堂死死压住,哪里还能使出半分力气。
白玉堂却在他这翻扭动之下咬紧了牙关,拼命压下吃光他的冲动,他微微一笑,促狭的眯了眼睛,轻吻一下他的鼻尖:"猫儿,你这是在逗我么?"然后不意外的看见展昭的眼睛大了一圈--吓到了!
忍不住呵呵轻笑......
猫儿虽然见多识广,但是对闺房之事他的经验却是少得可怜......说不定,是完全没有。
"猫儿,你太嫩了......"
展昭只觉得眼前一暗,白玉堂灼热的气息又喷在了脸上,"你......"一个字未吐出,便被尽数封进了嘴里......
"猫儿......"
施出浑身解数,亲吻细啮,将展昭吻得双眼朦胧,意识不清的任他肆意而为......双唇终于肯放开两片已经鲜红欲滴的唇瓣,转移阵地,悄悄爬上易感轻薄的耳垂......轻轻一咬!
身下人惊喘一声,又开始拼命的反抗!
轻笑,放开了他一只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痒的捶打,单手滑下,爬上了白绸裹束的腰带......展昭的身子猛的一僵--白玉堂抬起头,将他僵硬的神色纳入眼底......
声音已经森冷:"放开我,玉堂,不要让我恨你......"
"......恨就恨吧。"
"你!"
白玉堂轻轻抚弄他纤瘦的腰身,感到身下的躯体阵阵发抖,唇边笑容不由变得苦涩。
......是的,你该恨,如果恨意够浓,也许你今夜还能逃过一劫......
不再多想,手下突然一个用力,嘶啦一声,腰带应声而断!
"住手!!"
新一轮的反抗比起之前完全不同,这是真的拼上了命的反抗!
"住手!玉堂!--白玉堂!!"
听而不闻,一把撩开他的外衣,洁白的内衣也被毫不留情的撕裂,蜜色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呈现在眼前......深吸一口气,再也停止不了了......
不----展昭几乎绝望的抵挡着白玉堂肆无忌惮的侵略,滚烫的唇在自己身上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嫣红的痕迹,温柔的爱抚令人身软,灼热的气息更是像要将他化掉一样,团团围绕周身......这样下去不行......这是不对的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以为他们是心意相通的,一直以为,那份情,只需要存在于两人间默默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只需要在那相视一笑中静静沉淀......为什么......玉堂为什么非要撕开那层禁忌?!
濒临崩溃的最后一次努力,展昭运气于掌,猛的向白玉堂颈间砍去--突然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白玉堂停下了所有动作,他阖上双眼,一动不动。

停在半空的手猛烈地颤抖起来,如秋日风中的落叶......展昭清澈的眼中映入白玉堂平静的神色......无可抑制的尖锐心痛,袭上已经不能再承担更多的心头!
--他在等!等自己的这一击!
玉堂!你............
脑海中,曾经相处的种种浮现,欢乐的、争吵的......
"你这臭猫!居然不把你五爷放在眼里,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喂喂喂,我警告你哦,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官儿就了不起了,五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死猫,你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呀?!"
"哼哼,真是怪,怎么我们每次看上的都会是同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最后喜欢上的一定是你......笑!笑!笑什么笑?是是,我是吃醋,怎样?!"
"喂,猫儿,你可别忘了,我跟你说好,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得叫上我,我们日后要同甘共苦--你那是什么眼神呀?怎么?信不过我是不是?!"
............什么时候......玉堂已经成了他记忆的全部......欢乐的记忆中,全是他;痛苦的记忆中,一半是他......
掌上的真气早已卸掉,颤抖的手,缓缓放回床榻......
你可知......辛辛苦苦守住最后的隔隙,只是想为你留一条后路......不想你陷进我的生活之中,我那沉重危险的日子......只会将你拖进更苦更难的深渊......
白玉堂,应该是在和风旭日之下,在那山川秀丽的江南水乡,快乐洒脱的活着的......
我......是想放飞你的............
"猫儿......"
白玉堂温柔的拭去他眼角清泪,怜惜的摩挲他苍白绝望的脸庞......"猫儿......你不会后悔么?"

......后悔......不,他已经无事可悔............

叠纱轻卷......掩去鸳鸯销魂处......随风动......
漫漫夜,十年梦,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世上相爱之人,醉生梦死,你侬我侬,爱的,岂止一番欢,痛的,又何止一份苦............

15

近午时分,不见踪影两日的展昭是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被白玉堂抱回开封府的,一路上不仅惊了众人,更吓到了一干人等。
"白少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睇一眼公孙策,扭头不语。
他沉默的反应更令公孙策焦虑:"好,你不说,我不勉强--可你干嘛把我拦在展护卫房外?好歹得让我进去医治他呀!"说罢越过他就想推门。
白玉堂飞快长臂一伸扣住门扉,剔澈的眸中倏地闪过一丝紧张:"不行!"
"白少侠!莫非你要展护卫自生自灭?"
"......里面有人在为他医治。"
"有人?......谁?"这开封府中,除了他,还有谁会歧黄之术?
......莫非是......方才跟着他们进府的那位姑娘?
"你是说......"惊疑之色跃然脸上,公孙策倒是没有想到,那样一位年纪轻轻的貌美女子竟是位医士,而且看白玉堂如此信任,想必其医术定不可小看。只是......受伤的可是展护卫呀......要是有个万一 ......
掩饰不住心忧,他问道:"这位姑娘......可有把握?"
把握?
白玉堂转头看向禁闭的门扉,目光微沉。
......他怎会知道。
今早天刚露白,她便推门而入,对房内极其尴尬暧昧的情景视而不见般,直接走到床边便摸猫儿的脉象。在他瞠目结舌之时,又将搭在手上的衣物丢给他道:"替他穿上,我送你们回开封府。"回府的一路上,也没听到她的任何解释,只见她半途喂过昏迷不醒的猫儿一颗药丸后,听她叹道:"虽知会如此,却未料如此严重。"一番话,听得他云里雾里。
她是谁?对她的唯一印象只是曾在水然身边见过她一次。
她想做什么?虽然看上去没有恶意,可是......
他正自出神,公孙策突然大力推开他手:"不行!我还是要进去看看!"
"公孙先生!"
慌忙拦住,心想决不能让他看见猫儿那一身的......若是被旁人知道,只怕自己这一辈子都别想再亲近猫儿一分了!
其实看着猫儿那付虚弱的样子,他心中又何尝不急?......更何况,于他,又岂止是一个心急能概括的?自责,懊恼,哪一样情绪会比一个急字少?!
两人拉拉扯扯之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芙蓉站在门后,冷冷看着他们。
"你......"
"姑娘......"
异口同声,相视一眼,白玉堂让公孙策先说。
"姑娘,展护卫可好?"
"睡得正香,很好。"
"是吗......"松了口气,但是想想又不放心,他又道:"那我可否进去看看?"
依旧是冷冷的,芙蓉一脚踏出房门,关上了公孙策面前的半扇门:"没有必要。"摆明了不想让他知道屋内的情景。
"啊?"她的过于冷硬干脆,让公孙策怔了怔。
芙蓉转过脸,白玉堂紧蹙长眉,忧心忡忡的踮脚往屋内张望的模样倒是让她微微展颜,她伸手又拉上剩下的那半扇门,眉目有些坏心:"只剩半扇门你也能看清里面吗?既然看不清楚,倒不如不看。"
"你!"白玉堂眼睛一瞪,刚想发飚,芙蓉一根手指住了他的嘴。
"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会让他好好休息--你不应该是那个最清楚......他为什么需要好好休息的人吗?"
一张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双明亮得像燃了火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眼前美人,气得双手握拳直颤。
公孙策一头雾水,跟听哑谜没两样。他轻咳一声,终于引得芙蓉回头。
"姑娘,展护卫伤得重吗?"
"伤倒不重,只是......气虚血弱,最好是静养几天。"静养两个字,咬得极重,而且颇有深意的瞥了白玉堂一眼,看得他面上又是一红。
白玉堂咬牙道:"你......真当我是不知轻重的人吗?"
芙蓉摇头,淡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展昭今日昏睡不醒其实于你并无太多干系,多待时日自会恢复,决不是因为你......其实你也是够体贴小心的了。"
"那你干嘛特别针对我说那话?"
芙蓉冷嗤一声。
"我说了,他需要静养,可是以你那跳上窜下的性子,你能让他静得了养得了吗?我只不过是提醒你,再多的话,再多的告罪,这几日最好都乖乖的藏在肚子里,不要拿出来烦人烦己!"
说罢不再理他,转身向公孙策娓娓交待:"公孙先生,这几日就不用劳烦你了,展昭的事我会一手打理,你每日只需吩咐下人以荷叶泡水,按时送来即可。哦,对了,还有每日最好都看住这只老鼠,别让他乱跑。"
"你说什么?!"白玉堂闻言气极。
芙蓉头也不回,推了门进去,然后啪的一声,当着二人的面又关了个严实。
白玉堂一脚想踹,但想到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快要捱上门的脚又收了回来。恨恨吐了两口粗气,足下一蹬,他一个翻身上了屋顶,怒气冲冲的直接从围墙跳出走了。
只剩下公孙策一个人站在展昭门外一脸茫然。
告罪?莫非......展护卫这伤是因为白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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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过,凉爽不再,倒多了分快要入夏的炎热,开封府小小的后园内也是褪花凋零,新绿团枝。
凉亭之中,公孙策方放下手中的书册,两名衙役走了过来。
"公孙先生,这是我们今日找到的荷叶。"
公孙策嗯了声,让其中一名衙役拿去后房,又问剩下那名:"这三天,找到白玉堂下落了吗?"
"禀先生,白五爷这几天一直窝在昭阳楼东厢月阁,一步都没出。"
"哦?"
"千真万确!方才小的路过昭阳楼,就是老板娘叫住的我,让我回来请展大人把他给带走,说什么他们昭阳楼又不是他的老鼠洞,您看......"
公孙策无奈摇头,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了。
这可怎么说呢?唉,不知道这只性子别扭的锦毛鼠又在闹什么脾气了?不会是那日被芙蓉姑娘赶走后,就真的记恨了这么多天吧?
......话说回来,其实芙蓉姑娘也有不对的地方,她明知白玉堂那脾气,偏偏还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难免有惟恐天下不乱之嫌!再说,她那神秘的来历......令人不得不防。
这么多天,她日日守在展护卫房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女儿家的名节?药方也古怪,不用煎不用熬,只是每日要那新鲜荷叶泡水--现下虽已是残春,但是荷叶却不是那么好找的呀!并且,三日已过,他却连展护卫的房门都没进得去过......若是大人在,也许还能借着大人的威严一探究竟,不巧的是大人这几日又被皇上绊在了宫里......唉!
轻捻长须,思绪乱飞。
总是觉得奇怪--这白玉堂和展护卫间,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么?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理不出头绪,他叹了声,重新拿起书册--
"公孙先生。"
这沉稳温文的一声,让他猛的一震,赫然回头,一身潇洒挺直的蓝影立于身后,微微含笑,正向他拱手行礼。
"展护卫?!"真是天大的惊喜!多日不见,再见时他居然能下床行走,看来那芙蓉姑娘的医术的确高明!"展护卫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先生挂念,展昭好多了。"
"好多了......唉,真的好多了才行呀!你可不能强撑!"平日受伤就没少听他这么说,可是哪一次不是到最后才发现他是带伤办案?
好多了......这三个字现在让他听着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了。
公孙策一脸疼惜:"就算是好多了,也不用这么快下床行走嘛,多休养才好!反正近来世道太平,也没什么公务,你不用心急。"
展昭淡淡展颜,缓缓摇头:"展昭心中有事,放不下。"
"哦?"公孙策倒是觉得奇了,什么事,竟能让他如此记挂。"展护卫若是需要,不妨相告,兴许我能为你出点主意......"
"不用,先生好意,展昭心领......请问先生,可知玉堂现在何处?"
公孙策一怔:"白少侠?怎么?你找他有事?他现在应该还在昭阳楼......"
话音未落,却见展昭托剑一揖,道:"谢先生告知,展昭告退。"
他一时呆住,眼睁睁看着展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下更惑。
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叹:"让他去也好,他们二人的事......早解决早好。"芙蓉不知何时已立于他身旁,面无表情的神色,浓浓愁意的话语。
一惊:"芙蓉姑娘?!"怎么这位姑娘,竟是神出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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