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找到裴明惜,将木盒交给他,然后功德圆满,功成身退裴云惜算盘打得哗哗响,找到裴明惜时,他正与戴洺洲和其他几位公子谈得尽兴,笑容灿然,眉梢轻扬这不禁看得裴云惜愣住,自家大哥竟也有如此神采飞扬的一面?俨然这令他感到陌生,他以为裴明惜陪衬戴洺洲是为难的,迫不得已的,跟自己一般,内心煎熬排斥……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大哥——”裴云惜犹豫着,走上前
裴明惜正笑得盎然,笑意难收,回首瞧见裴云惜,讶然:“云惜,你竟来了!”
戴洺洲惊讶道:“裴二公子,明惜道你身体不适,无法前来,我正深感遗憾呢”
“戴大人,在下不过小恙罢了,无须挂怀”裴云惜将木盒呈上,“大哥鲁钝,出门之时竟忘了将这盒棋子带上”说罢,他给裴明惜使了个眼色
裴明惜会意,随即道:“戴大人,实在让你见笑,本来我还想事后补上,这盒棋子是我们的小小心意,望你喜欢”
戴洺洲今日收了无数贺礼,本是不在意,却惊喜裴明惜送礼,他接过,打开一看,顿展欢颜,“这真是……深得我心,多谢明惜了”
裴明惜见他满意,笑道:“戴大人不怪罪这礼送得唐突,已是万幸”
裴云惜见大事告成,打算功成身退,却听戴洺洲道:“咦,慎言又躲去何处了?裴二公子既然来了,不妨用这盒棋子与慎言对弈一局,他那人,因与你错失机遇,无法切磋,时常抱怨呢”
抱怨……?裴云惜骇然,他可无法想象薄肃会如何抱怨!
“这……改日吧,既然薄公子不在,呵呵……”裴云惜颈后浮起一层冷汗,心头惶急
“诶,薄公子不在,我在呀”突然,身旁窜出一道促狭的声音
裴云惜回身,只见戴洺仁大摇大摆而来,“裴二公子,咱俩还有残局未了,你说是吧?”
“戴二公子……”好了,时运不济,遇上这个小霸王
戴洺洲却是乐见其成,道:“二弟,你的棋逢对手来了嘛”
“哼”戴洺仁不甘地瞪了戴洺洲一眼其实在座棋艺,戴洺仁称二,难得有人敢称一,自从戴洺洲从戴洺维口中得知他与裴云惜拼的不相上下后,常挪揄他,说他横着走路终是遇见拦路虎了
裴云惜心累道,又是一笔人情债,唉
于是在戴洺仁的胁迫下,他俩带着这盒新鲜出炉的棋子,跑到梦池边下棋戴洺仁厌恶有人围观,赶走了一群看热闹的上次的棋局戴洺仁永世难忘,毫无差错地摆了出来
“裴二公子,你看对吗?嗯?”戴洺仁挑衅地看着他
裴云惜叹气:“戴二公子好记性,佩服”
戴洺仁受了他的恭维,紧接着下了起来,他道:“裴二公子多日不来府上,莫非是不愿与我们多来往?”
“这,戴二公子说得哪里话?”裴云惜打哈哈
戴洺仁道:“我还道这是裴二公子欲擒故纵的手段呢”
此言一出,裴云惜霎时凝住,“何出此言,戴二公子?”
“有些话,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但不说呢,我又憋得慌”戴洺仁锐利地盯着他,“前些日裴府有喜事,对吧?我道是谁娶亲了呢,原是裴家的远房亲戚,裴家真够意思,想来那霍龄定与你裴家关系甚好……”
“戴二公子……”
“霍龄那厮,不巧我认得,我娘极爱他铺子里的水粉,我见过他几面,知道他有个风流的癖好,裴二公子知道吗……”
“我——”
“唉,我听闻他来裴府是来娶亲的,谁料最后娶了夏府的小姐,真真怪哉那是小姐吗?怕不是吧?”
“够了!”裴云惜喝道,“戴二公子,若想羞辱我,请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嘿,我怎会做那等鄙夷之事?只是很想知道,裴二公子费尽心思攀附薄大哥,是何用意?”戴洺仁讥讽地看着他
梦池畔蛙鸣阵阵,叫得裴云惜心烦意乱,“攀附?我何时攀附过他?”
“你心知肚明”戴洺仁咄咄逼人道,“你该知薄大哥为人淡泊,何时如此热心过了?”
“什么?”
“罢了,你装傻有何用?”戴洺仁挑明道,“即便你回回瞧着薄大哥,眼中含情脉脉,欲说还休,但他终究不是你能攀附的人”
“含情脉脉……?!”裴云惜开始怀疑,戴洺仁说的人是他吗,何时他这般瞧过薄肃?!
戴洺仁见他继续装傻充愣,不禁嗤笑,“裴二公子,有道是人的双眸最不会骗人,你想骗过谁呢?”
“稍等,戴二公子,你的话我是愈发不懂,你说我狡辩也罢,我何时对薄公子有这等龌龊想法?”
“霍龄原本娶的不是你吗?若你不好男风,怎会应下?”戴洺仁拆穿道,“只不过你见薄大哥更有权势,喜新厌旧罢了……”
“呵、呵……”裴云惜不禁苦笑两声,心中苍凉,原来自己已在别人心中卑贱至如此地步,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笑什么?”
“呵呵……戴二公子,”裴? 葡南乱蛔樱菥溃叭粑抑忧橐蝗耍囟ㄊ钦嫘氖狄猓换嵋蚴婆矢健!?br /> “嚯,原来如此,可惜薄大哥是不会看上你的”戴洺仁道,“他向来不近男女之色,无人夺得他的心,你又如何能做到?呵呵”
对此,裴云惜微微一笑:“看来戴二公子苦守多年,未得其门,在下遗憾之至”
“你!”
这场棋局戴洺仁一败涂地,输得很难看,他大为光火,拂袖而去
梦池畔又静了,裴云惜卸下心防,倦怠地靠在亭子的围栏边,不知何人在地上留了几坛陈酿,他端起,掀开泥封,对口灌饮起来
戴洺仁的一字一句穿耳而过——
你回回瞧着薄大哥,眼中含情脉脉,欲说还休……
我真的这么瞧了?
你见薄大哥更有权势,喜新厌旧罢了……
我何来旧,何来新?
可惜薄大哥是不会看上你的……
哦,这我早就知晓,要不得你来提醒吧?
……
渐渐地,夜色沉醉,人心也醉裴云惜趴在围栏上,神智不清,内心愈发伤感都道他自尊太甚,经不得他人半点侮辱,今日算是委屈到了顶端但他何止于羞愤,心底深渊隐隐透着一丝的心虚之意,若是忽略不见,那便是可以自欺欺人的今日却被戴洺仁狠狠掘了出来,暴露于青天之下,难堪之极……
“他那般,嗝,傲慢……我、我又怎、怎会钟情……于他……”裴云惜喃喃控诉,眼中渐渐渗出不甘的泪光,“呵呵,嗝,呵呵……胡说……”
他燥得浑身发热,真想跳进梦池洗个澡呀想罢,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一脚跨到围栏外——
“裴云惜?!——”
身后猛地一喝,一双强健的臂膀揽过他,硬生生将他扯下了围栏裴云惜啊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磕到了脑袋
“唔,好疼……”
他蜷缩起来,扯下他的人赶紧查看他的额头,替他捂着,轻轻推揉,“作何寻短见?”
裴云惜窝在这人怀里,迷迷瞪瞪的,“唔……”
“你喝酒了?”
“唔……”
“……”薄肃知晓他是醉了,暗暗叹息一声方才戴洺仁怒气冲冲地奔回前厅,立马遭到戴洺洲追问,他光是发脾气,不愿多说他才知晓原是裴云惜在梦池与他对弈,见他一人回来,薄肃心有困顿,便寻了过来,怎料——
“疼……”
薄肃微微抬起了手掌,暗道莫非这般轻,仍是摁疼了他?
裴云惜莫名疑惑,额上的暖意怎不见了?他抬手又将薄肃的手掌摁回了脑门,自发地挪动他的手,替自己按揉,减缓疼痛
被这个单纯的小动作震惊的薄肃半晌回不过神来,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般占他便宜裴云惜这人,醉了睡了,都比醒着要可爱些,率真多了
自然抱着他坐在地上实非良策,薄肃试图将他抱起,甫一站起身,裴云惜慌张地揽住他的肩颈,好似害怕落下去
“云惜?”
“嗯……什么?”
薄肃抿了抿薄唇,几番拉锯下,终是低声道出自己的心言,“为何你在……疏离我?”
“嗯……”裴云惜半眯着眼,并未听进他的话语,他的神智已被烈酒泡化,丧失了回复能力
薄肃静等片刻,确认他已不会再回答,才作罢,抱着他绕过梦池,往自己的居室而去说来这二十余年,他见惯阿谀奉承,奴颜婢膝者不计其数,人人震慑于他的高门身世,逢人介绍他,便是薄太傅之子,而后,又多了个薄皇后胞弟,他是何人,他不过是一堆身份的堆砌者万人敬仰艳羡,他却愈发漠然无感直至遇见裴云惜,这人甚是怪异,初见他时,眼中放光,神采飞扬,薄肃心道这人莫非认得我?探听过我的底细?于是便略带嫌恶防备而后他句句奉承客气,眸中却清淡无欲,几次三番拒了他的邀请,更是勇气可嘉或许真的有这么一人,不屑于他的身份,不愿与他虚以委蛇
裴云惜很有意思,他的琴技超然,制琴手艺一流,已然天才之姿,薄肃欣赏他对琴的态度,尊敬,又不卑不亢这样的知音,举世难寻,薄肃将裴云惜轻轻搁置床榻之上,双眸凝视着他这张清俊秀气的脸庞双目微睁,茫然无知,他不禁伸手触摸,岂料裴云惜的忽的睁大了眼,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他的指头,孩子气般咧嘴乐起来
“你……”
薄肃眸色一暗
声明:
1、下章我要开车了,跪求长佩尺度,多肉不会被查水表……
2、我估摸着情节会有一些和原著有出入,误见怪,但是大体还是一样的3、两人的感情转变会与原著略有不同,但大体也是一样的,原著重头戏,一样不会删4、这篇文居然有这么多小天使,感动,谢谢你们
第十四章
烛光摇曳,暗香浮动
裴云惜轻轻眨眼,透出幼鹿般的眸光,笑意盈盈,两人四目以对,互相探看薄肃参不透他此时是醒是醉,是痴是明,指尖温柔摩挲,问道:“可是醒了?”
裴云惜仍笑,仍凝望于他
薄肃默了片刻,又问道:“可认得我?”
裴云惜缩着肩歪过脸颊,缠绵地磨蹭薄肃的手心,甚是亲昵薄肃托着他的下颌,指尖微颤,迟疑片刻,才敢游移往下,探入他的衣领,沿着光滑的颈项侵入
“嗯……”裴云惜发出一声嘤咛,却对薄肃的侵犯毫无抵抗,仍是愣愣地睁着眼眸,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薄肃晓得他醉得神智全无,如同初生婴孩,若是对这般模样的他下手,又与匪盗何异?自诩正人君子,饱读圣贤之书,怎可趁人之危,怎可夺人清白……?
如是心中默念,暗暗告诫,他的手抚过裴云惜的肩骨,见那衣衫已松,胸膛大敞,任他采撷他心中如数破功,登时放肆起来
“若明日`你清醒,尽可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他如是肃正地对裴云惜道
床上那人,只一味憨笑,伸出小舌四处舔舐唇边,不言不语
若说薄肃平生,光明磊落清高如他,一律鸡鸣狗盗之事,皆不入其眼倘使今夜腹下欲`火早早浇息,他也便可不逞欲而为,犯下这害人害己之事
……嗯,借口甚多,实乃小人之举
小人?!
那……便小人吧他俯身倾压,将裴云惜欺于身下,衔住他的嘴唇,恣意轻咬吮.吸,唇瓣滑嫩柔软,宛如一道小点,香甜可口
“嗯、嗯……唔……”裴云惜微微挣扎,不解身上之人寓意为何
“莫动”薄肃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压于床侧
裴云惜被吻得面色绯红,胸闷难当,微启嘴唇急促呼吸,薄肃趁此将舌探入他口中,不依不饶地戏弄他的软舌,揪住后情`色地含弄、轻噬,直把那条绵软无骨的舌欺负得奄奄一息,任君蹂躏
薄肃吻得深情霸道,耳边满是裴云惜微弱轻柔的哼声,两人滚躺在床榻之上,衣衫凌乱,四肢交缠腹下已然坚硬如铁,薄肃便伸手去揉摸裴云惜的那处
“唔!——”裴云惜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他难耐地绞扭起双腿,试图推开薄肃的揉弄,岂料力气甚微,徒劳无功,薄肃分开他的腿,嵌入其中,一手搂着裴云惜的后颈,一手开始剥落他的衣衫,直至全部解开,肉`体横陈
裴云惜身体修长,肤色白.皙,胸前两点茱萸嫣红俏立,惹得薄肃一眼望见,便俯身咬住,轻拉慢碾,极尽玩乐之能事
“呜呜……不行……”
嗯?薄肃讶然抬眸,却见裴云惜已是两眼盈泪,茫然哭泣,好似受尽委屈,而那欺侮之人,便在眼前
见他哭得伤心,薄肃便是再兽欲难当,也不敢再做下去他到底还是心疼裴云惜的,怕他深觉被折辱了若翌日醒来,他已失了操守,沦为他人身下之物,怕是会羞愤难当,当场自缢
要说薄肃有时看不透裴云惜,但有时似乎又深谙他的脾性,明白他是个刚而不折的人,万事能进能退,但原则不可损毁
“好了,我不做了”薄肃轻轻揩去他的眼泪,将他的衣襟阖上,侧身翻到床边,与他并肩躺着
裴云惜抽抽搭搭半晌,渐渐无声,薄肃晾着身下一根火棍,难以平息欲`火他心道肉在嘴边,却轻言退缩,实在是窝囊之极又道,囫囵吞肉,甚是野蛮,亦非君子所为多日未泄欲`火,今夜实在难平,那些个君子操守,又顶个屁用?
几番天人交战时,却忽听得身旁裴云惜发出细微黏腻的轻哼
“嗯嗯……唔……嗯……”
薄肃疑惑,起身一瞧,却见裴云惜身下亦是耸然,他双腿紧并,反复扭动,好似不知该如何纾解再往上一瞧,他面色极红,眼眶又肿又水,可怜兮兮
“你这般,叫我如何平息?”薄肃喟叹道
裴云惜似懂非懂,哀求似的望着他薄肃长臂一揽,将他搂进怀中,伸手探入他的亵裤,握住他的欲`望,上下捋动裴云惜猛然缩紧,钻进他的胸膛,像是受不住这般刺激他急促呻吟,模样涩然,薄肃断定他怕是童子之身,未经人事果真,不多会儿,裴云惜便惊叫一声,骤然释放,随后,他便丧尽气力,卧倒在薄肃怀中,眼眸半眯,昏昏欲睡
“云惜?”薄肃唤他,见他迷瞪无力,心道得了好处便走,哪有这样容易的事?
他脱下裴云惜的亵裤,将满手的白浊擦在亵裤上,随即扔在地上裴云惜的物件已然软了,歪头垂在一旁,倒是可爱薄肃解下自己的亵裤,亮出炽热如铁的欲`望,对准裴云惜的大腿间插了进去,随即抱住他的臀瓣,狠狠地抽`插起来裴云惜的物件时时拍打在薄肃的腹上,黏腻不堪,他颤着身子,惶然无措,也不知薄肃对他做了何事
“啊……唔!……唔!……”
薄肃紧搂着他,凶狠地撞击他的下腹,两人汗水淋漓,气息交缠也不知何时,薄肃泄了欲`望,房中的喘息声才渐渐平息,此时蜡烛已是烧到了底端,终于,屋中陷入一片昏暗
薄肃扯过被褥,盖在了两人身上
翌日,日上三竿,裴云惜幽幽转醒,浑身酸疼不已,仿佛昨夜被人拆骨扒皮待他神智清醒,眼盯着床帐,猛地想,此为何处?并不是我屋啊!
他腾地坐起身,又见自己衣衫散乱,前襟大敞,胸口红斑点点……这、这是什么怪病?他抬手一摸,不痛不痒,登时古怪起了,莫非这是……?他曾听夏梦桥戏言,说是爱侣间耳鬓厮磨,情难自禁,便会在对方身上种下梅花点,以示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