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十二楼里的醋栗

作者:十二楼里的醋栗  录入:11-03

顾念几乎是一记眼刀飞了过来,程问全当没听到。晏虚听了这话,动作一顿,转过身来:"顾念?"
清玄与清茗这两个名字,是他们当年被捡回天玄观时,师傅给起的法号。他们虽是从小父母双亡,却也没忘记自己本家的姓名。
晏虚如今再听到顾念这个名字,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脸上难得地露出震惊的表情来,不确定地往前了一步,问道:"你叫顾念?"
"嗯?顾念是?"陶华见他如此反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仔细再脑内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才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冲上去拽着顾念转过身来,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仍是惊讶不已:"你是清茗?你怎么......"
顾念的一张脸此时有些苍白,没有血色,挣开了陶华的手,看了他一眼。
到底是过了几百年之久,陶华对于清茗的脸都已经记不清了,所以昨晚见到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如今被这么一提醒,仔细一看,清茗的容貌虽然有些改变,但依稀可以找到从前的影子。
"清茗......"晏虚这会儿看着顾念的目光十分复杂,有欣喜有激动有惊讶有难以置信,还有其他。
顾念笑了笑,应了一声:"师兄,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头发怎么回事?"晏虚盯着他雪白的头发,问道。
顾念手指卷了卷发尾,轻描淡写地说道:"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头发白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晏虚自然不信他这个说法,却也没有再追问,转而问道:"你这么久了,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呗。"
"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应该知道我还在。"
"师兄你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嘛,何必呢,我不像师兄你,你知道我是闲不住的。"顾念故作轻松地笑道。
晏虚不说话了,陶华却是气不过,对他吼道:"你痣不知道他因为当年没有救出你内疚了多少年?就算你喜欢游山玩水,难道就连给他报个平安都不行吗?"
顾念一言不发,晏虚拉了陶华一把,道:"你别说话。清茗,我在崖山上重建了一个道观,虽不是原来的天玄观了,但只要你想,随时欢迎你回来。"
"谢谢师兄。"顾念点了点头。
陶华还想说什么,被晏虚捂住了嘴,强硬地带走了,真正算得上是来去如风。
应虞看了眼貌似松了一口气的顾念,不解地问道:"你们师兄弟,感情不好吗?你师兄看起来,是真的挺关心你的。"
"怎么可能不好,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顾念回道。
"那你怎么这么对你师兄?连活着的消息也不让他知道,未免太薄情了。"程问挑眉道。
顾念抬起头,似在看着远方,又似什么也没看:"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清茗了,以前的清茗已经死了,不让他知道我还活着才是好的。"
程问与应虞互视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
顾念收回心神,看了他们一眼,道:"什么时候回兰城,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吧,我不能久留了。"
程问轻轻叹了口气,顾念肯把事情尽快替他解决自然是好事,可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他又觉得顾念这样逃避是不对的。顾念身上似乎有许多事,但表面上却还是嬉皮笑脸的装作什么事都不在乎。
"再过几天就动身了。"程问最终还是如实回复道。
"嗯。我这两天会在房间里研究这个东西,没事不用叫我了。" 顾念说着转身而去。
应虞看了眼顾念,又看了眼程问,问道:"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我隐隐地觉得,这件事似乎与我有关。"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皇宫里见到顾念那次他就说了,是程问找上的顾念,而且目的就是他。
面对应援审视的目光,程问笑嘻嘻地搂住他道:"夫人别多想,时候不早,别耽误了入宫的时间!"
应虞微微皱了皱眉头,被他搂着往回走。看程问的态度分明是不想让他知道,不过既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程问不说,他自然可以从别人那里知道。

☆、但为君故
程问与应虞依礼进宫向皇上谢恩,程麟在御花园内接见他们,客套过一阵后,程麟与程问走到一旁的凉亭里去说话,应虞便在园内随意走动。
程麟看了远处的应虞一眼,微微笑道:"从前我绝不会想到,你的婚事,竟是由我下的旨。"
程问找了个位置坐下,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望着应虞的方向,也跟着笑道:"是啊,我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想当年我们都以为,你程问日后定是妻妾成群的,想不到你娶的人竟是个男的。"
程问托着腮子,目光仍旧跟着应虞,应虞在池塘边坐下,偏头看池里的锦鲤。似乎是感受到程问的目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程问回了个笑脸,嘴上随意地回了程麟一句:"这有什么稀奇的,程寂不也是娶了个男人的嘛。"
程麟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半晌没出声。程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回头去看程麟,叹了口气说道:"哎,你看程寂现在不是挺好的嘛,你还介意什么?他与韩毓现在可是如胶似漆,恩爱无比,看得人都牙酸!不是还养了个小女孩嘛。你再看看你......"
程麟目光微闪,抬眼去看远处的花花草草,不发一言。
程问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程寂他本人,必然也希望你们二人都能放下心里的芥蒂。"
"依程寂的性子,恐怕的确如此。"程麟也苦笑了一下,"不过......"
"是皇后那边的问题?"程问见他犹豫,便试探着问道。
"放不下的人是她。"程麟叹道。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皇后,她今生今世都是跟着你一个人。你说是她放不下,又怎知她不想放下?你该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歹也是我越朝第一美人,朝夕相对,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未动过心。"程问说到后面,脸上带了抹坏笑。
程麟沉吟不语。
程问捏了捏他的肩膀,收起玩笑般的语气,说道;"你总归是要有子嗣的,你应该明白,你的第一个子嗣,最好是皇后所出。皇上与皇后不睦,可对社稷不利。"
"我知道了。"程麟沉声道。
"这恐怕是我们最后一次像这样无拘无束地说话了吧,往后再见,可就是君臣有别了。"程问看他面色有些阴郁,轻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走?"程麟扭过头来问他。
"大概就这两天吧。"程问说完,两人久久无言,静默良久,程问才又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对程锦?"
程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他恐怕回不了闽州了。"
程问自然知道,让程锦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找个理由将他扣在京城才好克制他的力量。想到这里,程问心中不免唏嘘,身为兄弟却要自相残杀,这是他最不喜欢的。然而自古有言,最是无情帝王家,争夺皇位,本就伴随着鲜血和牺牲。他只轻轻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了。
点漆是跟着他们进宫的,程问命她随身伺候应虞,她自然也就照做了。应虞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坐下,看着锦鲤在荷叶下面钻来钻去,她就笔直地站在他身后。
应虞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她,随口问道:"你叫点漆?多大了?"
"十五。"点漆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跟在世子爷身边多久了?"应虞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带着亲和的口吻问道。
"不久,才两个多月。"点漆回道。
应虞对此倒是颇有些意外,于是便问:"那你为何跟在世子爷身边的?"
问到这个,点漆的眼睛似乎有点亮,语气也不似之前那样平淡,带着满满的感激说道:"世子爷把我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
应虞点了点头,很能理解她的感情。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若不是被程问救下来了,后半生可能就毁了。
"你可知道,府上的那位顾道长是世子爷请来做什么的?"应虞问道。
点漆略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回道:"不知。"
"哦。"应虞本来也没怎么指望从她这听到答案,闻言很平淡地点了点头。
点漆误以为应虞是误会程问与顾念的关系,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世子爷与顾道长只是朋友,世子爷对您才是真心的,从兰城开始,世子爷就一直惦记着您了。"
"兰城?那个时候,你也在?"应虞有些疑惑地蹙起眉头,印象中他与程问在兰城的金月楼碰面之时,并无其他人在。
点漆解释道:"当时我并不在。但是后来世子爷去了淡水阁,找九姑娘卜卦的时候,我正好跟着去了。"
应虞当时是从淡水阁里带走了一本古籍,对于程问事后会去淡水阁打听情况倒是不觉得奇怪,只是一时有些好奇,九姑娘以卜卦闻名,不知程问当时让她算了什么。他这么想着,嘴上也就问了。
点漆反倒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世子爷,让九姑娘算出你的下落。"
花一千两进淡水阁,却只算这个?倒是很像程问会做出来的事情。应虞不由地笑了一下,又问:"那结果呢?"
"九姑娘说了你在闽州,而且不用世子爷去找,你们很快就会见面。还说......"点漆想起后面的话,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还说什么?"应虞见她忽然停住了,反而更加好奇。
点漆抿着嘴摇了摇头,一副绝对不能说的模样。
应虞挑了挑眉,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声音也带了几分冷冽:"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你的主子了吧,我若是命令你说呢?"
点漆回头看了眼程问,应虞见状又道:"你尽管说,有什么事我担着。"
点漆这才开口道:"九姑娘劝世子爷不要跟您走太近,说是您命犯凶煞。"
应虞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淡水阁九姑娘的卜卦闻名度,即使是他当初在闽州时也有所耳闻,从未听说过她卜的卦有什么不准的。
可是看程问那样子,根本就没把九姑娘的话放在心上,如今甚至跟自己成了亲。
即便是街上随便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平常人也是会稍微避讳一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程问向来不介意他的身份以及其他,只是跟随自己的本心。应虞心里一时感觉一阵温暖,一时又不免担心起来。若是九姑娘说的都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他担忧地朝程问那边看去,程问对上他的目光,冲他微微一笑。

☆、但为君故
程问与程麟闲聊了一阵,他便被太监叫去御书房批阅奏章了,程问朝他挥了挥手,看着他离去,心道当皇帝真是挺累的,幸亏自己将来只需要当个闲王。程问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朝应虞的方向走去。
应虞坐在池边望着一池的荷花出神,浑然不觉他的靠近,程问对点漆挥了挥手,点漆悄声退下,程问便从背后猛地抱住了应虞。
应虞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便对上程问笑吟吟的脸。程问顺着抱他姿势坐下,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开口说道:"想什么呢?"
应虞微红着脸挣扎小声道:"别这样,还在外面呢!"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点漆也走远了些,背对着他们,显然事先被程问支开了。
程问就喜欢看他害羞的样子,十分可爱,他忍不住轻咬了下应虞的耳垂,环在应虞腰间的手收紧了些,说话的气息都拂在应虞的耳朵上:"没人在看,何况你我已经拜堂成亲了,名正言顺,怕什么?"
应虞的耳朵立刻便红了,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就算是名正言顺,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吧!
程问怕他真的生气,便松开了手,改为拉他起来,哄道:"好了,是我不对。走吧,还要去拜祭一下岳父岳母。"
听他如此自然地称呼岳父岳母,应虞的面色也不由地柔和下来,本想挣开的手也任由他牵着,一直走到宫外,上了马车。
应虞心里想着事情,一时有些恍惚,刚在马车里坐下,就觉得一大片阴影压了下来,瞬间回神:"做什么......唔!"
程问压在他身上,一手揽着他的腰,温柔地吻住他的唇。马车辘辘地行驶着,朝宫外远去,应虞一想到马车外还有人,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他推了推程问,后者却变本加厉地把放在后腰的手往下滑去。
应虞连忙抓住了他的手,程问这才放开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唇瓣。应虞轻喘了口气,脸上染上一抹红霞,看程问脸上还带着坏笑,心中气不过,抬脚踹了他一下。
程问很是意外地看着他,笑道:"不错不错,夫人现在对我可是越来越不客气了,都能上脚踹了。"
旁人说这话,指不定是在生气,然而程问分明是乐在其中。应虞瞪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然而程问还是黏着他坐了下来,应虞干脆别过头去不看他。
"在宫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吧,有什么心事?"程问倒没有再闹他,温声开口问道。
应虞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垂眸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听点漆说,你之前在兰城让九姑娘算过一卦?"
程问挑了挑眉,倒没有惊讶他会知道这件事,很是平静地回道:"是算过一卦。"
应虞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抓紧,又问:"那她劝你不要过分与我亲近,你怎么不听?她说我命犯凶煞,你就不担心吗?"
程问偏头看了他一眼,应虞抿着唇,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从程问嘴里听到什么答案,他说担心该如何,他说不担心又该如何?
程问对他笑了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可是那种别人越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偏要做的人?"
"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应虞微微皱了皱眉,道,"未免也太乱来了。"
"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了,我想要做的事情,即使是全天下的人反对,我也不在乎。"程问看着他的眼睛,沉声说道。
应虞的心跳漏了一拍,目光落到程问还未痊愈的手上,心里又是一阵愧疚,说道:"九姑娘也许没有说错,你看,你不是已经因为我受了一次伤了吗?"
程问抬起那只手看了看,无奈地道:"不是都跟你说了,这个不关你的事,不怪你的吗?"
应虞看向他,眼中写满了不相信。
"那你说,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会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吗?"程问见他不信,换了个说法问道。
应虞想了想,慢慢地摇了摇头。就算他不喜欢程问,凭着程问世子爷的身份,他怎么也不会对他动手的。何况,最开始被程问威胁着动手动脚的时候,他不也没有反抗过吗?
这么一想,应虞也不由地迷茫起来,他确实没有与程问动手的记忆,但是隐隐约约,好像又知道自己做过这样的事。他突然想到自己昏迷过两次,而这两次程问都在。
应虞猛地抓住了程问的胳膊,脸色严峻,问道:"我是不是昏迷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程问沉默着没有答话。
"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我昏迷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会做些什么?"应虞见他沉默,心中更加确定自己昏迷之后一定不正常,着急地追问着他,"你说话啊,程问!"
程问安抚性地握住他的手,温和地说道:"别担心,等回去之后,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你不能骗我。"应虞盯着他,严肃地道。
"不会。"程问对他微微一笑。
马车到了郊外,两人下了车,点漆从马车后面拿了准备好的香烛瓜果,跟在他们身后,朝山上走去。
这里很偏僻,不过是个普通的山头,依稀有条路通往山上。应虞的父母身份低微,因此也没有怎么厚葬,不过就是个简单的坟包,竖着块石碑。坟墓边的荒草都被修理过了,墓碑前残留着香烛燃烧过的痕迹,看样子应虞之前自己便来过。
程问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道:"只有一座坟墓?是合葬吗?"
应虞摇了摇头道:"我父亲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便过世了,死在外面,尸骨也没人收,我娘身在宫中不方便出去,所以连坟墓都没有。只有每年清明时节,偷偷在宫里给父亲烧点纸钱。"
程问安慰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应虞淡然一笑,对他道:"没关系的,我从未见过父亲,所以,也没有什么可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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