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泽一脸宽厚点头道:“此为朕赠予奉余第一件礼物,意义深重,有劳爱卿了。”
容谦心中默默想,实在不敢当。
容谦未免夜长梦多,想尽早带着李煦离开。李煦倒还不乐意了,抓着容奉余的手恋恋不舍。李御泽眼皮抽了抽,勉强维持着堂哥温柔宽容的笑容,将李煦的手从容奉余身上扒开,“堂弟,此去路途遥远,还望保重。”
李煦实在不懂圣意,天真道:“我一定要走吗?可是我舍不得阿余。”也不算完全没救,说罢又添道:“我也不舍得皇帝堂兄。”
李御泽上前将容奉余挤到身后,抓着李煦的手两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朕也舍不得堂弟,只是你终究大了,外面天地广阔着,怎能将你局限在这皇宫中?”
李煦想想,有点动摇,皇宫实在太无聊了。
李御泽拍了拍李煦,终于说了一句真心话,“都这么大年纪了,好歹是我李家孩子,可别再找人陪着睡了。”免得回京还要拉着容奉余一起睡。
李煦受教认真道:“我知道了。”
容奉余无语拉李御泽,李御泽搂着容奉余哄着。容谦垂眸,半晌道:“奉余,保重。”
容奉余被李御泽逗得笑了,对容谦点头道:“大哥也是,公子和夫人都拜托你了。”说到这儿容奉余还有丝愧疚,被削去爵位的夫人与公子理应他们共同照应。
容谦朗朗一笑,“你别挂心他们的事了,由我担着呢。”
纵使再不舍,容谦和李煦还是走了。
容奉余现在是户部主事,意外的和跟着苏佩遥一起回京的白恩是同僚,两人整日围着银两的事忙乎个不停。主事在朝廷中甚至算不得正式官员,但因着二人一个身无功名,一个虽进士出身,但久离官场,所以也算不上委屈。
路要一步一步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容奉余深谙此理,一点也不躁。其实自硕亲王一事后,他对官场已经没有什么期望,只是李御泽坐在那个位子上,即便微末,他也想帮上些什么忙。而且户部的事完成后,他几乎日日被抓去隆嘉宫暖阁,李御泽有时候教他一些政务,有时候与他商量意见,容奉余很快就学到许多东西,一年之后护短的李御泽就踹了原来的侍郎,让容奉余补上。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就说眼前的——李御泽笑咪咪从容谦手里接过当日赐给容奉余的貂皮披风,那笑起来的模样实在好看,只是皇帝的笑容一贯不被人欣赏的——通常大家都只顾着害怕了。
容谦虽然说不上害怕,但也没来由地寒颤一下,直觉有什么不好,只是看着李御泽笑容满面,想他与容奉余鸾凤和鸣,应当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容谦心中的那丝不确定,害惨了容奉余。
“你做什么?!”容奉余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李御泽不慌不忙,将人打横抱到床上,容奉余看着身下的貂皮披风怔了怔,这……他不是转送给大哥,怎么?
“眼熟吗?”李御泽灿烂笑道。
“……”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虽然皇帝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容奉余挣了挣,可是手被牢牢捆在身后,容奉余被李御泽宣召惯了,进殿那一刻全无防备,被李御泽轻轻松松制住,就把手给捆上了。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李御泽慢条斯理,用他漂亮的手指一寸寸剥着容奉余的衣衫。容奉余不习惯他这么磨磨蹭蹭地……好似自己正在被慢慢凌迟,连带着凌迟的感觉也被放大好多倍,容奉余又挣扎了下,换来李御泽调笑道:“娘子怎的如此心急了?”
容奉余想了想,有些明白症结所在了,“你可是气我把这披风送给大哥?”容奉余耐心解释道:“他是我大哥,年幼时若没有他的照顾,我早就下地府去了。如今他远赴千里上任,我不在他身边,至少可以留个什么东西给他,以寄托我寸心,天寒地冻的时候也能当是我还在他身边。”
李御泽拨着貂皮披风十分丰厚的皮毛,问道:“你知道这件披风为何不能送人?”
“不是因为这是你赏赐予我的第一件礼物?”
李御泽摇头,随即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容奉余立刻瞪大眼,“不可能!”
“为何?”
“……我、我完全没有记忆!”容奉余难得这么惊慌失措。
李御泽从容道:“你不是醉了吗?”
“不可能!”容奉余犹自不相信,却觉得身下的披风让他浑身不自在,不老实地想爬开。李御泽看着他扭动的动作情欲更盛,捞着容奉余的腰将他按到自己腿上,衣带、罩衫、里衣,一件件褪下,最过分的是裤子扒得干干净净,上身衣物却还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露出精瘦的胸膛,更显得淫靡色情。
容奉余胸膛剧烈地起伏——给气的,李御泽却只看到那上上下下的两颗茱萸,忘情地舔吮着。
容奉余呻吟一声,随即咆哮道:“李御泽——!”
李御泽却故意将容奉余乳头吮得啧啧作响。容奉余恼羞成怒,身子几乎快红成一只熟透的虾。李御泽却还不满足,从暗格里取出一物,容奉余粗看一眼,是个雕刻精致的陶瓷匣子,但见李御泽打开盖子,摸了一指头透明的膏状物,容奉余顿时寒毛倒竖,不好的预感袭来,手脚并用往后退。李御泽宠溺笑道:“怕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乱动,让朕好好看看你这里。”
“你,你不要太过分!放手,你、你不要乱来!”
李御泽将容奉余压在身下,不容分说拉开他腿,先观赏了他私处一会儿,然后将膏状物涂抹在他体内。
“李御泽!你、你若这般羞辱我,以后休想再爬上我的床!”容奉余用这威胁也是豁出去了。
李御泽挑了挑眉,然后四顾,容奉余不明所以,跟着环视,心里一咯磴,补充道:“也休想我爬你的床!”
李御泽目光慢慢落到他身上,目光仿佛在看调皮的孩子,摇头纵容道:“娘子为何这般生气?不过是增添一些闺中情趣的东西罢了,在后宫可不少见。”
想到李御泽那几宫妃子,容奉余不郁闷是假的,却不表露,坚决道:“我是男子,你、你若对我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我绝不原谅你!”
李御泽挑起眼角笑着看他,容奉余无奈地发现这当口他竟然还觉得他笑起来实在好看,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就在容奉余晃神的这刹那,李御泽已经眼明手快往他体内涂进不少膏体了。
李御泽盖上盖子,“这是专给伺候人的男子用的,膏体融化后有润滑之用,且会化成液体,就像女子动情时一般流出体外,当然它最主要的效果还是催情,添加房中情趣。”李御泽淡淡说着,刮去穴口晶莹已经快成液状的膏体。
“……”容奉余咬着嘴唇,有些难过。承欢男人身下是一回事,被人在身上用这用那又是另一回事。他本是男子,何曾愿意被当女子用,若不是对李御泽如此心意,当不会如此作践自己。
李御泽本来确实是生气的,也是想罚容奉余,然而看他神情难掩郁郁,向来生气便不管不顾发泄的皇帝难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真的生气了?”李御泽将人抱起来,容奉余扭开头不说话,李御泽拍着他背,几乎像在哄小孩一般哄,容奉余不理不睬。然而僵持良久,看到李御泽神情温柔又认真,那只手还不辞疲倦地在他背上抚摸着,不得不说确实摸得他很舒服,容奉余哭笑不得了,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人?本来是要松口原谅他了,然而容奉余起身的片刻感觉体内有液体缓缓淌下,那感觉实在太过鲜明,甚至有那么点痒……然后流到大腿根,滴落下去,随即体内感到很奇异的感觉慢慢升上来,蔓延开。容奉余知道是药效发作,牙齿一咬,什么心软全都给扔到角落里,火气一上来,张嘴在李御泽龙肩上啃了个大牙印。
“嗯……呼……”然而牙齿再用力,也发泄不了体内让人难以启齿的欲望,容奉余脑袋枕在李御泽肩上,却觉得体内越发像烧着一般……只、只恨不得拿什么在里面重重地戳,容奉余本来就不谙情事,这会儿哪堪如此折磨,忍不住在李御泽腿上蹭了蹭。李御泽眼睛一亮,又很快掩饰过去,伸手在容奉余身下摸了摸,“湿了……”随即道:“来,让为夫看看。”
亏得这句话,容奉余神智清醒不少,咬牙道:“滚!”这时候哪还顾得上所谓君臣之别……哪有臣子会和君王滚床单的?!
李御泽果然不生气,甚至好脾气地在容奉余耳边说好话,手倒是不含糊,将人豆腐上上下下吃个遍,再隐秘的地方也不放过。容奉余不堪情欲,声音半扼在喉咙里呻吟,这不高不低的叫床声却使得李御泽更加心痒,只是皇帝为繁衍宗室血脉,素通情事,这会儿也把持住了,执意将容奉余翻过来,拉开他的腿,果然腿间已经湿答答一片了。李御泽正要动情,却听容奉余声音沙哑道:“你若喜欢女子的身体……何不干脆临幸后宫妃子?”
“我虽然对你一片心意,愿意雌伏于你身下,却也不是伺候人,以色侍主的,你如此置我于何地?”
“利用我对付珍贵妃,在平阳亦然,明明已经安排好一切,却隐瞒着我,令我为你安危挂心,到头来却也只是得你一番羞辱。”
李御泽叹气,放下容奉余的腿。容奉余踢不开李御泽,只能任由腿大开着,身体侧着埋入披风中,第一次与李御泽在这披风上合欢时,容奉余是羞恼的,这会儿却是难过的。
李御泽俯下身,在他颈项边呼着气,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容奉余表面悲悲哀哀,心里怒道,这是我要说的!
李御泽抬着容奉余一条腿,挺了进去,容奉余几乎弹起来,“啊!”
李御泽搂着他的腰,“娘子,说一句“相公,给我”,我就给你,可好?”
容奉余狰狞笑道:“好你妹!”
李御泽叹道:“只有你敢和我这么说话。”
“也只有你会对我做这种事!”
李御泽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不吃亏,“那好,以后我只让你对我说这种话,你也只让我对你做这种事,好不好?”
容奉余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李御泽自认体贴地抚慰起他腿间已经半挺的器官,而后穴也不忘疼爱,用力冲刺起来。
“嗯……啊……慢、慢一点!”
“我不要了……你不要再折腾我了好不好?唔!啊……”
“李御泽!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御泽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容奉余用力抓着身下披风,然而实在受不住李御泽没有节制地捣腾,眼一闭,心一横,咬牙道:“阿泽……”被李御泽惩罚似地在分身上用力一捏,容奉余欲哭无泪,只好服软道:“相……相公……求你……”容奉余的指甲快给自己抠断了,他却不知道疼。
李御泽看着这人几乎羞愤欲死,终究舍不得,抬起他下巴在他嘴上啄了一口,然而深深吻住。
为容奉余清理干净,李御泽替他将被褥掖好。黄公公受宣召进殿,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候谕旨,李御泽也只着了件单衣,慵慵懒懒,没有平日的约束,十分松散的模样,靠在床头,摸着容奉余的额头,半晌叹气般道:“将后宫妃子给遣散了吧。”
“……”过去了大半天,黄公公还觉得如坠梦里。
李御泽嘴唇弯了弯,“怎么?不能办?”
黄公公汗颜道:“能办,能办。陛下的吩咐,自然能办。”
李御泽像问黄公公,又像问自己道:“他醒来后知道,定然是高兴的吧?”
黄公公见着伺候多年的皇帝不自觉间露出如此温柔的一面,也跟着高兴起来,“陛下如此厚爱,容大人醒了得知,必然是十分高兴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