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一旻能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行了,去的大都是些玩票的公子哥,估计还有夜场活动。”他扶了下眼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要是一个人害怕,就让林秦住下来,不过……”男人微抬下巴,手指隔空点了点雍山山:“你们可不要干坏事。”
青年搂上哥哥的脖子,像小动物般轻轻蹭着:“知道啦。”
雍一旻和林秦在电梯口遇到。
林秦朝他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雍一旻礼貌地笑了下,又听林秦补充道:“朋友说最近‘南风’会严查,保留节目的话就尽量别去那儿了。”
雍一旻这才是真正惊讶了,知道他有特殊爱好的人不多,起码林秦不会是其中一个,更重要的是,那帮人今晚恰好约在了“南风”。
不论如何,这份情是要领的。
他郑重其事地说了声“谢谢”。
两人就此别过。
“你回来啦?”雍山山一瘸一拐,蹦达着开了门:“我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了。”
“是吗?”林秦倾身吻着青年的额头。
“好香!”青年扒着手提袋里打包好的一盒盒菜,幸福得像开了花。
“先去洗手。”男人将人横抱起,让青年把口袋放在餐桌上。
他把人揽在怀里,四只手一起伸到水龙头下面,洗手液打出的泡沫被他搓揉在青年白瘦的手上。偏头吻了5 下通红的耳朵,又给人把水擦干净。
“好、好啦!你去摆碗,我自己能走。”见男人又要抱起他,青年恼羞成怒把人推走了。
“我想出门呼吸新鲜空气。”青年对着收拾碗筷的男人如此抱怨道。
“我不就是新鲜空气吗?”林秦故意曲解他的话。
“哎呀!”雍山山气鼓鼓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林秦把人哄去沙发上吃水果,把青年的脚抬起来好好看了看,拇指摩挲着脚踝内侧凸起的部分:“还疼吗?”
“唔,不是很疼,好多啦,就是走的时间久的话就有些酸。”青年无所谓地说。
男人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下由于长年不晒太阳而显得白皙到透明的脚背,而后又沿着脚腕一圈细细舔吻。
“唔,别……”青年推着他的额头想要收回被侵犯的脚腕。
男人抬头顺势吻上他的指尖,将人压在沙发里极尽狎昵。
青年哼了声,男人猛地清醒过来,感受到胯间的挺胀,尴尬地想从雍山山身上起来。
“胆小鬼,你都硬了。”雍山山吊起眼角看着他,说出的话可气又可爱:“我可以帮你啊,只要不做到最后。”他刚刚被男人猥丨亵过的脚像曾经梦中那般踩在男人的隐秘部位。
“哥哥应该没有在家里装监视器的爱好吧?”青年弓着背忙着把男人的皮带解开,还不忘开玩笑。
林秦叹了口气,把茶几上的烟灰缸转了个方向,算是默许了雍山山的行为。
“还、还真有啊,哈哈……”青年有些傻眼。
“嗯……”男人把人圈在怀里,鼻尖蹭着青年的鬓角。
坚硬被青年用脚趾戏弄着,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满足,宁静的情丨色。
“喂,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俩进展得太快了吗?”青年咬着男人的下巴,舌尖舔过细微的胡茬,半嗔半怨:“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把我骗上床了。”
男人不懂他的逻辑,一会说他是胆小鬼,一会又嫌两人发展太快,只好堵住青年喋喋不休的嘴巴。
事后他仔细思索了一下,大概这个时候,小孩是有些紧张害怕的。
两人倒在沙发上,林秦解放出青年同样竖起来的欲丨望,和自己的抓在一起,两个人的下半身紧贴,相互耸动磨蹭。
没多时,两人一起到达顶峰,浊液四溅,沾得满身都是,更别说分清楚谁是谁的。
青年餍足地瘫在沙发里,脚还搭在男人胳膊上。
林秦擦干净手和那里,弄得一团糟的衣服只能扔给洗衣机了,即使再昂贵,也不好意思拿给洗衣店。
“宝贝儿。”
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又缠做一团。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做到最后?”青年攀着男人的肩耳语。
男人心疼得几乎要把人团巴团巴揉到身体里:“嘘,别问。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
青年不知道男人在打什么哑谜,但现阶段能和男人这样亲密接触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要洗澡吗?”
“要!”青年转转眼珠:“你帮我洗。”
男人苦笑:“我的宝贝儿,你太会难为我了,会擦木仓走火的。”
青年傻笑,假装自己听不懂,演技非常浮夸,嘴里还一本正经:“反正你也要洗,两个人一起不浪费水。”
最终林秦还是没有帮忙,青年一个人坐在浴缸里哀哀怨怨的看着浴室的门被狠心地关上。
“我哥哥答应让你今晚住下来,别偷偷走了哦!”他大声喊道。
男人给青年擦着头发,时不时来点暧昧的小动作,两人不用语言交流也可以相处得很自在。
青年像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靠在男人怀里,手指飞一样地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好了,再等一会就干了。”他自己的头发比较短,虽然洗澡洗得晚,反而比青年干得更快。
青年还是不想动,林秦只好抱住他,由着他性子来。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消息刷得飞快的聊天软件,眼花缭乱什么也看不清,青年还有些小兴奋地跟里面的人交流着。
“在说什么?”被排斥在圈子外让林秦感觉不太好。
“唔,再说最近有漫展,她们问要不要出COS。”青年想着男人可能不太懂:“COS就是角色扮演,扮成动漫,小说,影视剧等等等虚拟角色。”他灵光一闪:“哦!我俩也可以出COS嘛,最近很火的哪个游戏,欧非师。”他划着手机翻出角色的图片给男人看:“喏,就是这俩,我COS左边这个,你COS右边……哦不行,博雅穿的太暴露了,袒胸露乳的,不行……”
林秦简直一头雾水,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他抱着青年的手臂紧了紧:“为什么不行?我觉得还好啊。”
“不行就是不行!”青年红着脸就是不说原因,见男人还想说什么,丢下手机,直接翻身过去亲住。
待两人分开时,眼神都已经不对了。
额头相抵,雍山山环着男人的脖子,眼睛从下挑上去,看起来委委屈屈的:“陪我睡嘛。”
男人见不得他这样子,心一软就答应了,果然是色令智昏。
两人闹到半夜才相拥着睡着,久别的夜晚熟悉得让人落泪。
“你说养这只好不好?看起来超帅!”小孩指着书上的彩图,上面是一只高大凶悍的德牧。
“不好,有些凶。”林秦把人圈在身前,下巴刚好抵在小孩发顶的旋里,两人坐在地毯上。
“那这只呢?小小的,挺可爱。”雍山山翻了几页,又指着一只卷毛小贵宾。
“……更不行了。”尤其是发丨情的时候。
“哎呀,你怎么这么难办。”小孩有些不耐烦,哗啦啦翻到后面,刚好是一只阿哈士奇,“这只呢?”
林秦刚想说话,就被小孩转过头瞪了一眼,凶巴巴的模样跟书上那只大狗还有点像。
“噗。”男人没憋住笑,又急忙掩饰:“嗯,就它了。”
小孩不知道他在笑啥,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合上书,从男人怀中爬起来,又把男人也拉起来。
“走吧,我们去买狗。”雍山山兴冲冲地催道。
“确定要买吗?养狗很麻烦的,买回来可不能反悔了哦。”
“当然啦!”小孩抱着那本《宠物饲养指南》,坚定地点头:“你们都越来越忙,我一直一个人在家,养只狗狗就能陪我啦。”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横眉竖眼的哈士奇照片变成了活蹦乱跳的阿拉斯加幼犬。
“好小只哦。”小孩蹲在旁边托着下巴看一摇一摆的幼崽绕着小几转来转去,“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三三。”男人开口。
“嗯?”小孩疑惑地回头,以为他想到名字了,见男人始终不说话,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要给狗起这个名字。
“哲哲,就叫哲哲好了。”小孩哈哈大笑:“反正你也改名字了,大家都不会知道是在叫你。”
他一念这个名字,小狗立马屁股着地坐端正瞪圆小眼睛看着他。
“哲哲,哲哲,哈哈哈哈太逗了。”小孩笑得仰倒,“他都承认了,就叫这个名字吧。”
要么说男人宠小孩宠得无法无天呢,被这样戏弄也还是纵容着答应了。
他俯下身又跟小孩抱在一起,动作克制中带着亲昵,怀抱温暖而令人迷醉。
雍山山就在这样的感觉中醒来,未遮严实的窗帘泄漏了窗外的月光,证明夜晚还未过去。他晚上喝了太多水,现在只想解决一下生理需要。
环着他的胳膊结实有力,他挣了挣,男人反而将他抱的更紧,连脑袋都凑到了他的颈窝,呼吸搔挠着领口大开而露出的那片细腻的肌肤,湿潮潮又麻痒痒。
“喂,”他伸长猫爪挠了把男人的腰背:“真坏,醒了还装睡,快放开啦,我要嘘嘘。”
男人按住他吻了一通才放开,甚至坏心地按了按青年鼓胀的小腹。
“哎呀!混蛋!”雍山山羞恼地逃开,感觉快要尿出来了,光着两条长腿就急忙奔向卫生间。
没多会,微暖的被窝再次被掀开,被空气冻得冰凉凉的人钻了进来,没擦干净水珠的手作恶地贴上男人的胸膛。
“嘶……”男人一个激灵,朦胧的睡意全被打散了,他眯起眼睛看着小坏蛋从得意到认怂。
“晚安,我们继续睡吧。”小坏蛋拉起被子闭上眼睛,并且留给咬牙切齿的男人一个绝情的背影。
男人扑过去用自己的手脚压住了青年的四肢,惩罚性地一口咬住青年后颈的肉。
青年挣扎间感觉到屁股后头那个东西慢慢变硬了,吓得真怂了。
“别别别……”他还没准备好,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情况下。
林秦也知道青年是有心没胆,不想把人逼得太紧,但也不想轻易放过他。他拉下内裤放出来,掰着青年的腿让他夹紧,隔着内裤模拟着不可言说的动作磨蹭着青年的会阴,手又绕到青年身前帮他一起。
青年被男人的动作带的一摇一摆,每次都会在男人的掌心滑入滑出。
就在今天,就在这张床上,在这个月光满地的夜里,青年迷乱地在男人手中释放了一次又一次。伴随着生理上的快感,更有心里上的满足。
但仍旧还差那么一点。
一晚上发泄了太多次,高丨潮的瞬间雍山山就疲累地在男人的臂弯里沉沉昏睡去。
他依然在梦中回想起部分事实。
高中毕业的几个月前,没有考试压力的雍山山就已经在忙着计划他和林秦两人的欧洲旅行了。
网上的攻略不知道看了多少篇,都不是很满意,他干脆自己对着资料写了起来,但他没有什么耐性,记了几笔就烦躁地丢在一边。所以直到高考完放了羊,日程表上还只写了“欧洲”两个字。
彼时林秦刚辞了上一份活多钱少离家远的工作,正处于待业抱着电脑抄投资的状态。
反正两个人都很闲,雍山山决定逛到哪里算哪里。
林秦么,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订了三天后飞巴黎的双人机票,雍山山拜托每天飞来飞去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姐姐帮他检查行李。
雍双珮扒拉了两下连衣服也没装几件的空荡荡的行李箱,认命地往里填着东西,甚至包括防晒霜和安全丨套。
雍山山简直目瞪口呆,脸上红红地看着那盒不可描述的东西:“这这这……”
雍双珮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安全措施必须做好!”
雍双珮比雍山山大不了几岁,但这熟练的老司机口气仍旧惊呆了有贼心没贼胆的傻弟弟。
雍一旻要是能听到他俩的对话能气死。
他偷偷又把那盒东西往下藏了藏,生怕打开行李的时候被林秦发现。
可它直到旅行结束,直到他被绑架,直到那盒东西过期,也没有派上用场。
大概是太累了,雍山山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男人已经做好早饭上班去了。
他想了半天,还是拨出一个电话。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接电话的人大概在睡觉却被吵醒了,说话的口气非常差,粗俗鄙陋:“有屁快放!”
“……”雍山山面无表情:“我已经把你刚才的话录音了。”
“……”雍双珮瞬间清醒:“姐姐好爱你,求放过。”
“骗你的。我有事要问你。”雍山山毫不愧疚地继续打扰她。
“……什么事。”好气哦,还要保持围笑。
青年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题太多不知道先问哪个,于是故作镇定地开口:“那个,你记得你往我行李箱里塞的那盒、那盒……咳、安全丨套吗?”
雍双珮也故作镇定:“记得。怎么了?”她不知道是该高兴弟弟恢复记忆还是尴尬自己的年少轻狂。
“你知道那盒,咳,我的行李箱去哪儿了吗?我怎么没印象?”青年假咳几声。
“你,嗯,回来的时候身边什么也没有,当时大家也不关心行李什么的……大概丢了吧?”雍双珮努力回忆着:“你找它干嘛,要用的话不如现在去买。”
“不是!”青年涨红了脸,“我就是随口问问……”他又疑惑道:“我的证件都在里头,如果丢了,被人发现肯定会报警啊,再说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有啊!那盒套子就很贵啊!”雍双珮嘲讽没见识的弟弟,话音一转:“那就是被人拿走了呗……”她想了想,蓦地低呼一声:“卧槽不会吧?”
“怎么了?”
“不如你问问林秦?你俩不是又勾搭上了吗?”雍双珮虽然经常不在家,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她字里行间暗示道。
顿了一下,想通了姐姐的意思,雍山山也在心里“卧槽”了一下。
“呵呵呵……”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只好尴尬地对笑。
“哎呀,好了,谜题解开了,真相只有一个。”雍双珮翻了个身:“弟弟乖,不要打扰姐姐睡觉。”
“哎哎哎,等等!”青年连忙喊住:“还有一件事。”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那么多事!”雍双珮感觉自己要暴走了。
“我是不是养过一条狗,狗呢?死了?送人了?”青年快速地问。
“……”电话那边半晌没有说话,青年以为人睡着了的时候,话筒里传来一句清晰的“卧槽”。
“……”雍山山从这两个字中品出了千言万语爱恨纠葛。
卧槽。
“我的妈,痴汉啊。”雍双珮一语道破天机。
挂电话之前,她总结道:
“呵呵,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6.11.03 改
姐姐出来溜一溜
嗯,大概最近总想开车,所以好像发展得有点快,不过本来这文就打算四十章之内完结,所以这么一算也不是太快,嗯(自我安慰道
☆、第 13 章
雍山山的记忆恢复得不是很多,就雍一旻反复试探后,发现雍山山仅仅能记起部分和林秦有关的事情,大都是温馨快乐的,至于那些痛苦的部分,在雍一旻看来,想不起来反而是好的。
而他没想到亲爱的弟弟会对他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对幕后黑手的追踪从未停下来过,但自从四年前的绑架案后,这伙人就像阳光下的雪人,化成水,最后蒸发在空气中。他们好像已经被抹去了痕迹,又好像分散开来,无处不在。
当年给雍山山康复治疗的医生告诉他们,雍山山被注射的药剂是一种目前市面上从未出现的新型药剂,仔细比对过后,跟已知毒丨品也不一样。
因此,不难推理到两种可能:第一,雍山山是偶然被绑架,作为新药剂的实验对象;第二,雍山山是故意被绑架,绑匪就是为了折磨雍山山,折磨雍家。
雍家经商,家大业大,难免树敌,所以雍家更偏向第二种。
但雍家耗费大量人力财力都没能寻清楚根结所在,这令雍城良怀疑是不是调查走了错路。当时雍家报警之后,警察来了想要给雍山山做笔录,而雍山山或者沉默不语,或者尖叫颤抖,警察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作罢。雍家不愿意用记忆唤醒的方式从小儿子的创伤中找出更多更有用的线索,就只能像个瞎子般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四处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