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用疑神疑鬼,猜来猜去。
霍云深脸上露出犹豫,他想象了一下楚楦口中的那个画面,然后果断地摇摇头,说不:“你会受不了的。”
楚楦的脸色一白,追问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对我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心甘情愿给他提供精气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苦苦相逼?
就算是人与鬼之间,也不一定要互相伤害,也不一定要弄到你死我亡的地步。
在楚楦惊恐的眼神下,霍云深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跨越三四米远的距离,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喂喂,别过来!”
楚楦根本来不及逃,那双冰凉的手来到眼前,快速捧着他的脸,用野兽般粗鲁的力道吸吮住他的嘴唇。
“唔……混蛋……”
霸道的舌尖,一下子撬开楚楦的双唇,闯进全无抵抗的嘴里,将藏在里头最柔软的那部份抓住,拼命地蹂|躏,玩弄。
受尽惊吓的声音从楚楦的喉咙里溢出来,通过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到,他现在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掠夺。
楚楦感觉自己的嘴,此刻就如同正在被qiang奸的一名少女,很痛很痛……而且还流血了。
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随着唾液,从楚楦的嘴角溢出。
霍云深终于放开他的舌头,用自己的舌尖舔去他嘴角边带着血腥味的唾液,动作十分不含蓄。
当楚楦以为自己被放过的时候,又再次被狠狠地吻住,狠狠地蹂|躏了一通。
“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霍云深掐住楚楦的下巴,用卸掉伪装的残忍眼神紧紧盯着他,冷声地说道:“你受得了吗?”
从他身上,楚楦感受到的只有掠夺、索取、毁灭,毫无温情,也毫无人性……
推开他,楚楦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又回到了那棵树杆身上。
微张着破掉的嘴唇,他拼命地摇头,不,他再也不想挖掘真实的霍云深了。
那种要将人连皮带骨吃进肚子里贪婪和恶劣,是来自另一种生物对人类的欲|望,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一种食物!
楚楦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崩溃地坐到地上。这一次他终于坚定了霍云深和自己不同的立场,也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更正确的认知。
但真相无疑令人很绝望,自己一点浮出水面重获自由的希望都没有。
静静过了许久,那双脚来到楚楦面前。
霍云深居高临下,脸上已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表情稍冷却并不恐怖,毕竟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孔。
他静静地看着楚楦,眼神专注而复杂,然后对楚楦伸去一只手掌:“起来吧。”
事到如今,楚楦不敢碰他,摇摇头自己站起来,然而双腿还是虚软无力的。靠在树干上,表情害怕地不敢直视霍云深,有点逃避的意思。
霍云深皱着眉,好像对楚楦十分无奈:“我弄不懂你。”
对他好的时候,他不相信自己,嫌弃那是装出来的。而对他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候,他却又害怕自己。
那究竟要怎么样?
霍云深想不明白,伸出去的手掌久久被楚楦无视,他便收回来,沉默地转身离开。轻飘的步伐走得不快也不慢,足够后面的楚楦跟上来。
看着他的背影,楚楦鼓起勇气说:“你还去不去……找鬼吃?”不是说饿吗?没吃饱就回去,怎么想都不安全。
前面那鬼摇摇头说:“不去了,回家。”
“为什么不去?你吃饱了?”回头要是还饿着肚子,晚上又来折腾自己,楚楦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难受。
“没吃饱。”霍云深还饿着肚子。
“那……那为什么不去吃?”楚楦远远地在后面跟着他,不敢走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因为怕有鬼。
前面的霍云深突然停下来,害得楚楦也猛地刹住脚,不明情况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改变了注意,又要去找鬼吃?
那鬼说:“前面有只鬼。”
楚楦说:“那你上去吃了它。”
“不。”那鬼干脆利落,继续往前走。
送上门来也不吃?楚楦脸色苍白地想,难道真的决定了留着肚子折腾自己?
“霍云深,说饿的是你,硬拽着我出来,遇到鬼你又不吃,你怎么能这样?”重点不是他会不会饿肚子,而是……
那鬼终于回头瞅了楚楦一眼,声音冷冷地对他说:“我心情不佳,没胃口。”
“什么……”楚楦傻着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心想就你这样的……你还有没胃口的时候?
你根本就是想玩我!
出来的时候和和谐谐,回去的时候别别扭扭,这就是楚楦和霍云深的情况。
回到家,李六早就在自己的房间睡觉,除非肚子饿,他才会出来摸厨房。
楚楦走进卧室,他抱着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出来,扔在沙发上今晚准备睡沙发。
他对霍云深说:“卧室给你,今晚我睡沙发。”
霍云深站在那儿,抬头狠狠瞪着他,眼神要吃人。
“看个屁?”楚楦说道:“是你自己不吃,关我屁事?没得晚上肚子饿又来找我,你当我是你的储备粮?有你这样的吗?”
被骂了一顿,霍云深的表情变了几个来回,但愣是没回嘴。
这天晚上,楚楦独自睡了一晚。半夜里,他小心注意,那鬼果然没有来打搅自己。
他早就知道,霍云深有自己的脾气,才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好相处。
毕竟是一只死了二十多年的厉鬼,隐约还是被家里人冤死的,要说心里没落下点什么毛病,楚楦不信。
但是知道归知道,自己一介凡人,拿什么跟厉鬼对抗,能保留性命就不错了。
楚楦一边劝自己一边暗暗地决定,以后保命第一,节操第二,该妥协的时候还是要妥协。
但如果对方有一点松动,该得寸进尺的时候还是要得寸进尺,否则就是傻大瓜。
“哼……”
霍云深在夜里徘徊了好几次,看见楚楦的睡颜,想靠近又不想靠近。
楚楦是真的恐惧自己,他知道。
但凡有一丝能远离的可能,对方就会远走高飞,从自己身边消失无踪,这点毋庸置疑。
想到这里,霍云深收回自己的眼神,转身进了房间。
今天是楚楦失业的第一天,他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刷完牙洗完脸,出来给霍云深的灵牌上了一炷香。
转身想收拾一下客厅沙发上的被子和枕头,结果却看见上面干净溜溜,没有被子,也没有枕头。
楚楦看向房间门,露出狐疑的眼神。然后他走过去打开门,看见自己床上堆着整齐的棉被和枕头,有棱有角,一丝不苟。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兵人士给叠的。
再看一眼角落,那鬼站在厚厚的窗帘旁边,安安静静,肤质透明白皙,看起来娴静美好,端是气质过人的翩翩公子。
楚楦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没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觉得霍云深除了是鬼以外,其他都很美好……不了,其实他恐怖得要命。
“过来。”想了许久,楚楦向他招招手,白天的时候才觉得没那么恐怖,所以才敢这么做。
那边,霍云深听话地走过来,眼帘低垂,气质娴静,站在楚楦面前犹如一幅画。
“现在想不想吃我?”楚楦不免在想,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正在回味着自己的味道和口感?
或者正在计划,什么时候一口吞下去?
“先生想听假话还是真话?”霍云深低低地从嘴里吐出一句,把自己的下巴藏得更深。
“真话。”楚楦复杂着脸色,喉咙干涩地说:“你说吧,我……我受得了。”
霍云深笑着掀开眼帘,露出贪婪的欲|望,他向楚楦靠去,细声说:“我想吃先生……”
刚刚被那双冰冷的鬼手抱住腰身,楚楦便感到呼吸急促,心脏停跳了好几秒。
还有各大血管的血液,似乎在逆流般难受。
他咽了下口水,抬手推开……
碰到楚楦僵硬的身体,霍云深的神情冷了冷,又遇到楚楦推开自己……他只能直接把手掌伸到楚楦下面,摁住他的小腹。
“我不是要吃你的血肉。”
自己表达的意思,其实只是想跟他亲密,却被再一次地误会了。
楚楦看到,那只鬼脸色不好地瞪着自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你的血肉?”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透露过这样的意思。
被按进房间里扒裤子的楚楦,表情十分受虐地坐在床上,指责地说道:“你嘴里说不是,但每次给人的感受就是,这能怪谁?”
谁叫他把吃说的那么邪恶?
他用手摁住霍云深的头,一手把自己的宝贝捂着,不让吃。
“大早上地做这种事,你不害臊我害臊,晚上再说吧。”
他想下床穿裤子,霍云深从背后抱住他,喊了一句先生,他不理。
又冷冷地喊了一句:“楚楦。”
这一次,楚楦僵在那里不敢动,姿势还保持着衣衫|不整玉体|横陈的模样。
霍云深探过头去,忽然用舌尖舔了舔楚楦的唇角,想撩起他接wen的yu望。
双手则是在温热的腰腹周围游走,引起对方的皮肤,冒出一粒粒细微的粒子,在掌心下异常明显,让人升起更用力去蹂|躏的yu望。
而霍云深也确实这样做,用力抚|摸楚楦腰腹周围的皮肤,让快速的摩擦使温度飙升。
通过几次的亲密|接触,楚楦发现这只鬼特别喜欢摸自己的身体,无论是腰还是腿,他表现得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始终撩不起楚楦热wen的yu望,霍云深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拉起楚楦的双手,放在自己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服来回抚|摸。
“你嫌我身子冷,那我便不tuo衣服。”
他是骗子,因为他立刻就把裤子tuo了。
自己躺下,让楚楦ya在自己身上。
被迫骑在上面的楚楦,居高临下地瞪着霍云深,脸上泛红而发烫,颜色十分好看,他说:“你真不害臊,我不来。”
大早上地滚床单,家里还有客人呢。
“先生……”霍云深黑沉沉的眸子紧紧锁着自己身上的男人,双手拉住他的手,好像看不够。
那眼神,就跟真的很需要自己似的……楚楦几乎以为自己和这东西是真正的一对儿。
呸。
“放手,我肚子饿,要出去买早餐。”楚楦横眉竖眼地说:“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对你冷暴力处理。”
不理会他,不跟他说话,当他是空气。
“白天的先生很凶。”霍云深躺在那儿,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得出这个结论。
“那是……晚上哪凶得过你……”楚楦从他身上七手八脚地挣扎起来。
“但是我喜欢这样的先生。”霍云深手脚并用地抱着他一滚,两个人再次滚进蓬松温暖的被窝。
“喂……”滚到最后就变成楚楦在下那鬼在上,楚楦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推又推不开,他生气地大喊:“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把你怎么样了!”
“你来。”霍云深满怀期待,用自己光^裸的大tui去蹭蹭。
楚楦憋着一股气说:“你想我来,我就不来。”
霍云深低头wen他,蹭他,轻轻咬他的耳朵说:“喜欢和先生躺在一张床上,这样说话。”每当这时候,他就快活,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那颗早已死去的冰冷的心,也有了跳动的yu望。
这种感觉叫做什么?
“但是我不喜欢。”楚楦一个用力,终于把地位找回来,骑在霍云深身上的他,头发凌乱,面带红晕,一双有神的眼睛炯炯发亮,对屁股底下的死男人说道:“若非你故意吓我,我害怕你,怎么会跟你上床?”
要不是害怕之极,哪会从了他。
“原是如此。”霍云深若有思地道,抬眼凝视着他,却忽然露出青面獠牙,还有尖利的指甲:“先生的眼睛真好看,不如挖出来给我吃了?”
一阵冷风来到眼前,楚楦立刻瞳孔紧缩,受尽惊吓的他看着眼前的指尖,还差一毫米就戳破自己眼球……何其惊险!
“霍云深!”
“先生怕不怕?”那鬼的脸凑过来看着楚楦。
明明已经看到楚楦已经快哭了,还不撤离自己的指甲,也不把丑陋的脸孔变回去。
还是吓坏的楚楦自己往后倒,远离那只骇人的鬼手。
在他瑟瑟发抖的情况下,霍云深慢慢变了回去,用暗藏紧张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
“先生?”
看着那张纯良无害的脸,楚楦真想糊他一脸,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东西存在,简直是个狗东西。
没心的,也没人性的。
“先生……”霍云深用恢复好看的手,推了推楚楦的肩膀,唤回其注意力,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你……”不就是想做那回事,用得着这样吓人吗?楚楦摸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吸了口气说:“躺好,别乱动。”
那鬼闻言,乖乖地躺好。头部下面枕着楚楦的枕头,眼睛依然向上看着楚楦。
楚楦一边内伤一边tuo下自己的衣服,他感觉自己被霍云深吃得死死的,没办法反抗了。
跟霍云深一样,楚楦只tuo了裤子,留下上衣御寒。
++++以下省略一千字人鬼大战+++++
李六站在楚楦的房间门外,等了又等,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忍不住抬手拍门吼道:“医生,包子!”
屋里战况浓烈,还没结束。
霍云深的眼神要杀人,楚楦心弦绷紧,一边做一边大声说:“老先生,玄关有个鞋柜你看见了吗?抽屉里有零钱,你自己下楼买包子吃。”
两句话就把李六解决了,继续保持节奏不乱。
“先生……”霍云深抓住两侧的被褥,忍不住露出的指甲把被褥戳得破破地。
瞧着那一个个的破窟窿,楚楦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败家的……我失业……你懂……”
“嗯……”霍云深乖得像只拔了牙的老虎,低声细语地道:“霍家有钱……先……先生……啊……”
此刻什么恐怖,什么人鬼殊途,都是虚话,眼前的快活才要紧。
楚楦事后想起来,捂着眼睛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自己怎么那样?
难怪别人说男人开了荤就再也禁不回去,只要女人一撩|拨就管不住裤腰带。
可那鬼不但不是女人,还是只鬼。
他斜眼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东西,此刻平躺着,上衣前襟的扣子全敞开,露出平坦的胸膛……是个实打实的男鬼,但倒是风情万种。
楚楦收回眼神,拉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坐起来穿裤子。
“先生去哪?”
“肚子饿,吃早餐去。”已经到了去干什么都要回报和盯梢的地步了吗?
“我也同去。”霍云深撑起上半身,收拢了一下自己散开的衣襟,忽然住了手。
等楚楦穿好衣服之后,他眼含期待地望着楚楦说:“先生帮我穿衣。”
“自己的手怎么了?”残了还是瘸了?楚楦脸上的不友好一目了然,再明显不过。
霍云深的嘴角往下垂,眼神让人毛骨悚然,加倍威胁地盯着他。
“好好,你说了算。”楚楦受不了地妥协道,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快别这样看我了,快被你看死了。”然后收回手掌,弯腰在霍云深面前,帮他将改良唐装的扣子,一粒一粒地扣起来。
扣上最上面的一粒,霍云深高抬脖子,垂眼瞧着自己前方的脸孔,他专注认真,面容温柔。
明明是个胆小又毒舌的男子,为何会觉得他好?
第一次见了他,就想靠近,想亲近,所以亲自打开那扇紧闭二十多年的大门,迎他进来。
“裤子也要我穿?”楚楦的声音有点崩溃,最后还是软软地妥协。
拿起那鬼的nei裤,让他坐到床边来,自己在床前蹲着……这是他第一次在大白天,近距离观摩这鬼的私密处,其实跟常人无异,只是不会变化。
不管做什么的时候,始终是软绵绵的。
这鬼很瘦,身上的肉不多,有些地方甚至会硌手,比如胯|骨那部分……虽然腿很长,但是太瘦了。
当他乖乖地配合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楚楦真的想象不到他的恐怖。
只是一个普通的豪门公子哥,他心中藏有一段悲哀的豪宅往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