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如故完本[gl百合]—— by:凊

作者:  录入:01-20

水落炎抬头望向明净的天空,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着星点般晶莹光亮。皇兄,若那时,你也如此依我,该多好。
落樱阁东苑里,金灵儿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抬眸看向对面的花宴,道:“宴妹妹一直心不在焉的,今日这棋还是收起来好了。”
看着棋盘上的败局,花宴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姐姐棋艺精湛,花宴自愧不如。”
一旁观棋的云隐嗤嗤一笑,道:“灵儿,人家新婚燕尔,心不在焉自然是情有可原的,若要让她对你专心些岂不是在为难宴妹妹,来,我来陪你下一局,好让宴妹妹专心想念公主去啊。”
闻言,花宴脸上立马泛起了一层红晕,自落炎走后,她确实一直挂心着落炎,不知圣皇找她所为何事,会不会为难她……心中的一切不安均来自于未知。这弈棋之事本就将就专心,她心有思虑当然会被聪明的金灵儿一眼看破了。如此花宴便也不想辩解什么,只起身道:“让两位姐姐见笑了。”
随之起身的云隐却稀奇了,难得花宴不与她贫嘴啊,刚想再调笑几句,一直佩戴在腰间的那颗小铃铛却突然发出了声响,铃声清脆悦耳,节奏却显急促,云隐惊怔一瞬,又立马笑道:“看来这棋今日是下不成了,我得回近水楼去了。”
花宴与金灵儿不约而同的看向云隐的腰间,那颗铃铛已经安静了下来,花宴昔日见云隐身上这铃铛时只当作是一般铃铛模样的装饰物,因为不管云隐如何动作,她都从未听到这铃铛响起过。今日突然听它发出声响,云隐又立马说要回近水楼,脑中便恍悟了这铃铛原来是她的通讯之物。
“云楼主既有要事在身,灵儿自不敢挽留了。”金灵儿亦起身笑道。
“今日便先告辞了,”云隐笑道:“宴妹妹有了公主,也别忘了隐姐姐,闲时都来我近水楼瞧瞧啊。”
花宴笑言:“岂敢忘,改日定和灵儿姐姐来近水楼扰你。”
“如此就好,走了。”云隐呵呵的笑出了声,言罢就转身往屋外移步了,花宴与金灵儿亦随之移步送行。云隐却突然转身道:“你们都歇着吧,让小玉儿送我几步就行了。”这声音还故意提了高些,生怕候在门边的玉央听不见。
花宴闻言朝玉央看去,只见玉央正一脸愁容的看向她,这是向她求救呢?花宴不由得好笑,这种小事她自然不能拒绝隐姐姐了,遂道:“那、玉央,你就送隐姐姐出宫吧。”
“…是。”玉央蹙着眉,无奈应道,心下想着只要不和云隐说话就好了,只送她出宫便是!
走在柳荫道间,云隐突然停步,转身看向身后的玉央,调笑道:“玉央,你离我这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啊。”
玉央随之停步,但垂着眼眸不答。
见状,云隐不以为意的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玉央随即迈步跟上,虽还是绷紧了神经,却也悄悄松了口气。不过下一刻,玉央便发现这口气松早了,因为她看见云隐正倒退着脚步,慢慢向她靠近,如此,她便也开始向后退步,与云隐保持距离。
云隐退着步子亦仔细听着身后玉央的脚步声,发现玉央与她一样正退着走时,真是苦笑不得,顿了一瞬,突然转身向玉央疾步而去。
玉央心下一惊,却退步不及,云隐那张坏笑着的脸已近在咫尺,她想退后些,却发现动弹不得,腰间已经云隐双手钳住了。
“今早小玉儿可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云隐抱着玉央,言笑晏晏。
“我何时说过?”玉央立马驳道,“而且我也没对楼主做什么需要负责的事。”倒是忘了自己先前决定不和云隐说话的。
“那小玉儿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了。”云隐神情黯然了。
“……”玉央无语,双手试图去掰开云隐的手,却挣脱不开,只得正色道:“楼主莫要胡言……”
不等玉央说完,云隐瞬间贴近玉央,在她耳旁柔声道:“我是认真的,没有胡言。”
玉央闻言一怔,双手扶在云隐的手臂上顿住了。
感觉到玉央的反应,云隐笑开了嘴,随即在玉央的耳垂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玉央,转身就走,还潇洒的边走边道:“好了,不用送了。”
玉央呆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云隐走远,那耳朵已经红得滴血,惹得整张脸都红透了。
片刻之后,回到浴和宫的水落炎看到呆立着的玉央,心中一惊,只以为她被术力定住了,忙唤了一声,“玉央。”若不是先前才碰到了一脸喜色的云隐,她定会以为这宫中出事了。
听到水落炎的声音,玉央惊了一跳,立马回过神来,发现水落炎正迎面走来,忙行礼道:“公主金安。”
“怎地在此处发呆?”水落炎如是问道。
“……”玉央沉默着,无知该如何作答,思虑了半晌,才弱声道:“回公主,玉央刚送云楼主到此处。”
“云隐都已经出宫去了,你为何还在此处?”水落炎不解了。
玉央把头压得更低了,莫名的有些心慌,那张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这叫她如何答?说她被云隐调戏了还没回过神来?
水落炎还从未见过玉央这副模样,联想着云隐刚才的情绪,思忖少顷,试问道:“莫非是舍不得?”
“不是!”玉央立马抬头否定,说罢便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公主笑了,还露出了漂亮的酒靥。
水落炎看着玉央,笑得饶有兴趣。
玉央被看得全身不自在,目光闪烁不定,只想着赶紧离开,遂道:“公主,小姐一直等着公主回来一起用膳,既然公主回来了,容玉央去传午膳。”
水落炎知道玉央是想借口离开,虽还没从玉央口中问出实话,却也不想饿着花宴,遂道:“去吧。”
“是。”玉央应一声便逃也似的跑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饿得受不了了呢。
看着玉央逃开的背影,水落炎收敛了笑容,玉央一直陪在她身边,又替她照顾了花宴那么久,她们之间的情感已然深厚,不管是她还是花宴,甚至长依,或是宫中其他宫婢都应该是舍不得玉央离去的,但玉央也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们不能自私的将其留在身边,所以,是时候替玉央考察考察那人了。
如此想着,水落炎快步往东苑走去,此事还得与花宴商量商量,毕竟对于那人,花宴更熟悉些。
脚下生风的玉央走出好远后才放慢了脚步,心中莫名的慌乱不安,云隐那句‘我是认真的’一直在她耳朵萦绕着,想着云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公主,刚才笑成那样看着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玉央伸手去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刚一碰到又立马缩了回来,心跳竟还是先前那般快速。回想昔日公主吻她时,她都没有现在这般心烦意乱,更多的是惊讶和畏惧。公主要怎样对她自然都是可以的,但这个混蛋云隐,居然敢如此逗弄她,下次见到,一定、一定不能再忍她,不能再任她妄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尘世间要真有圣医就好了,姚贝儿便能继续歌唱……
从青歌赛开始看着她一路走来,5SING上的第一首古风翻唱便是她的,如今再唱却数度哽咽……先前点开酷狗,看到她的灿烂笑脸,心中顿时一酸,对应歌词却是,顿时释怀了不少,她于我的存在,便是这歌声,这歌声永远会在,她便也还在。只是她懒了,永远不再出新作……
☆、第一3三章

午膳之后,金灵儿借故要歇息回了自己的寝房,花宴与水落炎则去查看霓刹和炘儿的伤情,对于霓刹的伤花宴和水落炎虽未多做交谈,心情却都是一样的,一方面希望她们快点醒来,一方面却又纠结着待她们醒来要如何相处。
诊视少顷,花宴让玉央用灵力给炘儿调息助其恢复。水落炎看着玉央走向炘儿,视线立马移到霓刹身上,继而看向花宴,欲言又止。
花宴似看出了水落炎的心思,冲她微微一笑,继而正色道:“霓刹的皇族灵力被封印了,灵力调息对她是没用的,甚至会适得其反。”
水落炎顿悟,怎地倒把这一层给忘了。霓刹若是自身从来没有灵力,那传到她身上的灵力就只会是无底洞,但她本身是有灵力的,还是强大皇族灵力,只是被封印了,若外界强行传去灵力,使得两股力量相撞,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使得她经脉堵截,引来性命之忧。
“除非先解除她身上的封印。”花宴继续提醒道。
水落炎闻言默了默,继而看向花宴浅笑着摇了摇头,她只有对没有灵力的霓刹才能打心底里放心许多,她不会再让花宴处在任何未知的危险中。
花宴正思忖着水落炎是何心思,却听水落炎向她道:“我很想知道没有灵力的霓刹会不会变得可爱些。”
花宴挑了下眉眼,恍然一笑。没灵力的霓刹应该也伤害不到落炎了吧。
“去歇息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水落炎柔声道。
“我不累,已经够闲了,”花宴笑应道:“倒是你奔走了,该去歇息才对。”
水落炎还未应声,倒是一旁的长依上前进言道:“公主,小姐你们都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
花宴闻言,扫视了下霓刹和正为炘儿调息的玉央方向,转而看向水落炎。
“若有异状,立马禀告。”水落炎思虑一瞬便向长依吩咐道,继而牵了花宴的手,示意花宴跟她离开。
“是,请公主、小姐放心。”长依如是应道。
花宴却担心若有意外,玉央和长依应付不了,本是想留下的,但是还没机会开口向水落炎说明,手上就被水落炎带力牵引着往外拉了,遂转念想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回握住水落炎的手,一同离开了。
长依恭敬的目送着她们离开,这时玉央亦从炘儿身上收回双手,舒了口气,长依见状忙移步到矮榻旁,扶炘儿躺好,继而拿起她的手想放进薄被里,眼见那包裹着的伤手时却顿了顿,自言自语般怜悯道:“她这手、还能痊愈吗”
玉央亦顺着长依的目光看了看炘儿那包扎着手掌,敛眉道:“这么小的手掌上伤口密集又太深,说不好,得问过小姐才知道。”说着玉央站起身来,看了看霓刹卧的床榻方向,继续道:“希望她们能尽快痊愈,毕竟,她们是因助我们离开烜城才被伤成这样的。”
“那焰族女皇也太狠心了!”长依愤愤道:“炘儿就不说了,但霓刹可是她的女儿,对自己的女儿竟也能下如此重手,昔日传闻女皇不是最宠爱瑾王霓刹的吗?!”
玉央冲长依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答长依不知道还是示意长依不要再说了。于皇族而言,诸事的孰轻孰重总是会被分得很清楚的。所以,于女皇而言,她一直宠爱的霓刹会是最重要的吗?
回到落樱阁内,水落炎便动手褪去外衫,先前因着要去见圣皇,便换了套衣衫,现在回到自己寝宫中自然可以自在些了。花宴上前接过水落炎褪下的外衫,却并未去放好,而是盯着水落炎的脖子看,她昨晚的杰作已经被立式的领子和发丝遮掩了,心下思忖着圣皇应该没有看到吧。
水落炎看着花宴的模样,眼中露出一些笑意,却淡然道:“你是想让皇兄知道你有多厉害?”
“才没有。”花宴立马抬眸嗔了水落炎一眼,继而淡定转身去将外衫挂到衣桁上,却已微红了脸,边道:“你走时我忘了提醒你……若让圣皇看到可如何是好。”
冷冰冰的皇兄看到她脖子上的爱痕会怎样?水落炎若有所思,她坚信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是不会出现任何其他表情的。
“若是看到,”水落炎走近花宴,从背后轻轻环住花宴的腰,在她耳边柔声道:“便会明白我对你的心。”
花宴的身体随之一僵,心跳不由得快了些,刚挂好衣衫的手缓缓落下,落炎这是在对她表白吗?
感觉到花宴的僵化,水落炎的手又紧了紧,看来花宴还不太适应听到她说这种话啊,以后要找机会多说些才好。
沉默了少时,花宴才抬手覆上水落炎的手,朝水落炎身上靠了靠。
水落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之转言道:“我把‘蝴蝶珏’给皇兄了。”
花宴愣了一下,问道:“有跟他说是假的吗?”
“嗯,说了,也有告诉他霓刹在浴和宫中。”水落炎如是道,“也有说,我要护霓刹安好。”
花宴静静的听着。
见花宴沉默,水落炎便继续道:“霓刹在寒云城,焰族女皇定会借故兴事,也定会想法再夺蝴蝶珏,只有将这些都如实告诉皇兄,皇兄才好设法应对。”
“自该如此。”花宴赞同道,心下却不免担忧,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对了!”花宴恍然般转身面向水落炎,道:“今日隐姐姐是被她身上佩戴的铃铛唤走的,我原先一直以为那只是起装饰作用的假铃铛,因为从未听到那铃铛响过,今日那铃铛却突然响起,然后隐姐姐就说得回近水楼了,落炎,你可知那铃铛是做何用的?”
闻言,水落炎思忖着迈开了步子,缓步走到床榻边坐下才向花宴问道:“那铃铛应是她们近水楼的通讯工具,通过她们近水楼特有的术力操控,各类事宜皆有相对的铃声来表示。”
花宴心道这铃铛还挺现代化的,若她和落炎一人佩戴一个,岂不就方便联系了,但是……这铃铛要靠术力操控,她却连灵力都没有,这铃铛很显然的与她无缘了。
“今日那响铃声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水落炎疑问道,却见花宴那面部表情一会儿一个变,似乎?4 ⒚辉谔祷鞍。南潞眯θ匆埠闷嫠源镌谙胄┦裁础?br /> “啊?哦。”花宴回过神走向水落炎,脑袋开始迅速回忆起那响铃声,继而将那铃声的节奏学了一遍给水落炎听。随之问道:“有何不妥吗?”
水落炎浅笑着摇了摇头,拉花宴到她身边坐下,道:“我不知晓这铃声中的讯息,但听这节奏如此急促想来不会是一般琐事了。”
“那隐姐姐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啊?”刚坐下的花宴又腾地站了起来,一脸担忧。
水落炎微扬了头看向花宴,面色微怔,蹙了蹙眉。
见水落炎如此模样,花宴便知自己反应有一点过激了,遂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重新坐回到水落炎身边,怕水落炎多想,便又解释道:“我与隐姐姐情同姐妹,难免……”
“我知道。”水落炎打断花宴,就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担心她自在情理之中,但有一事你或许不知。你隐姐姐不单是近水楼的楼主,她还是圣皇的隐臣。近水楼的历代楼主都只听命于圣皇,凭着近水楼的特殊地理位置,为圣皇收集族内外的各种讯息,但这些都是隐秘的,知晓者甚少。你隐姐姐被铃声唤回想必是手下的又发现了什么,要她回去定夺。”
“这样啊。”花宴有些意外,却也不吃惊,这冰族生灵不都是听命于圣皇的吗,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隐臣。隐姐姐有没有把她的什么事偷偷告诉圣皇啊?
“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吩咐侍臣去打探打探。”水落炎如是道。
“不用了。”花宴立即握住水落炎的手,笑道:“隐姐姐既有圣皇陛下撑腰,自然用不着我去操心了。”
水落炎扬起嘴角笑了笑,抬眸疑问道:“你之前在想什么?”
“啊?什么时候?”花宴有些不解。
“先前说到那铃铛时。”水落炎应道,花宴那时的表情让她蛮好奇的。
花宴默了默,若有所思的靠到水落炎肩上,有些遗憾道:“我在想要是我们也有那个铃声就好了,就可以随时联系了,可惜我没有灵力,更别说术力了。”
听到花宴言语间的失落,水落炎心疼的揽住花宴的肩膀,柔声道:“我们用不着那铃铛的,因为会一直在一起。”
花宴愣了一瞬,继而展开眉眼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16日起,便郁结于心,胸闷、不畅啊,要调解调解了,准备旅游!
☆、第一3四章

近水楼的夜晚还是那般热闹,往来过客,匆匆也罢,闲适也好,皆如平常般毫无异常。安静的后院却不似平常般灯火通明,该掌的灯都没有亮起来,所有房间里都是一片漆黑,安静到怪异。
黑暗中,一个身影突然闪现,迅速朝了后院背后那片翠竹林里奔去。
翠竹林里倒是有星点光亮,那身影便是径直朝了光亮处奔去,迅速靠近,随之压着嗓子唤了声:“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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