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冬天冷死了,偶想冬眠了/(ㄒoㄒ)/~~
☆、第一6八章
“放我下来吧。”花宴小心的用着商量的口吻向水落炎言道,惑天的话已经成功的让她一张脸彻底红到了脖子根。
水落炎垂眸看了花宴一眼,眼神失了平常的那股温柔,没有理会花宴,径直抱着她继续迈步朝前走。如此不耽误谁也不累着谁,更没有必要开口解释什么,自己的妻自己疼。
见状,走在前面的几人也不好再傻站着看了,皆转过身继续前行。
被水落炎那一看,花宴也不敢吱声了,任由水落炎抱着,她若再说点什么,估计落炎真的会与她生气了。
走过那段上坡路之后,山地平缓了许多,花草少了,树木比起之前的却更高大茂盛了许多,俨然一种到了深山老林的感觉。云隐边走着边叹道:“哎,还是宴妹妹好福气啊,可怜我这伤患,走得再累也没人给扶一下啊。”说着,双眼装作不经意的去瞄一旁的玉央。
“你大可不走,没谁逼你。”玉央冷冷的应了她一句。
云隐扯了扯嘴角,苦笑不得,似没想到玉央肯开口应她,这应得……噎得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不过,这搭理了还是比没搭理好。
“大家小心些。”惑天突然停下脚步提醒道。
闻言,其他人也都跟着停下脚步,四下环顾起来。云隐也趁机解了尴尬,还立马往玉央身边靠了靠。
提醒众人的惑天却并未用双眼去寻什么,而是竖起耳朵在听着周围的动静,听声辨位。下一瞬,他身形一晃,快速朝左则的林中奔去。
一团白色的影子从那方林中窜出,却不像是受惊般的逃窜,而是成心的与惑天相向而来,两个的速度都快得惊人,看到众人眼中全成了一晃而过的影像,没了实体。就在两者快要撞到一起时,那白影在刹那间从惑天的脚边灵巧一闪,躲过了惑天,箭似的径直朝了众人这边射来。
见状,站在靠前的霓刹,炘儿,长依都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云隐却是快步上前挡在了玉央身前,使得玉央要偏着探出头去才能看见前面的情形。一直小心盯着那团白影的云隐已经看出那东西是朝了玉央扑来的,她单手聚起灵力,快速在前方生出一道结界,以阻挡那团白影继续前进。
快速前行的白影突然撞在结界上,又迅速被弹离开,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
“住手。”玉央突然大喊一声制止想要继续动手的云隐,还立马跑上前去,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本已追过来的惑天听到玉央大喊那一声也立马收了手,慢慢收回已运到掌心的灵力。
水落炎抱着花宴站得靠后,默默的看着,花宴搂着水落炎的脖子亦提着心看着眼前的情形,倒忘了让水落炎放她下来了。
那团白影从空中摔落在地,只挣扎了一下,便快速的站了起来,是一只通体雪色的白狐,前肢狠狠的抓在地上,头颈部的毛发?6 技ざ檬似鹄矗凰恋睦渡劬ε仔椎目醋诺驳赖脑埔炖锓⒊龅统恋奈匚厣?br /> “灵狐。”玉央激动的奔到白狐身边,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玉央!”云隐担心的跟上去,刚迈出几步,却见那白狐在玉央跟前变的温顺了,遂停下脚步观察着。
玉央蹲下/身体将那白狐搂进怀里,宠溺的揉捏着,一边抬起头来朝水落炎朗声道:“公主,是灵狐!”
水落炎的嘴角牵出浅浅的笑意,抱着花宴朝那灵狐走去。
“落炎,放我下来吧。”花宴十分难为情的向水落炎小声要求道。
水落炎却充耳不闻,径直抱着花宴从云隐和霓刹身旁走过,一直走到玉央和灵狐跟前才不疾不徐的将花宴放下来。
“小灵狐。”水落炎轻声唤道,站在两步开外向灵狐伸出一只手去。
那灵狐刚才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抱着花宴走过来,此时却瞥开眼,窝在玉央怀里不愿出去了。要知道,当初只要水落炎向她伸出手去,她立马就会欢喜的跃起,顺着水落炎的手臂直接站到肩膀上去,也有大多时候是水落炎会将她抱在怀里玩一会儿。
“不可对公主无礼哦。”玉央揉着灵狐的额头训诫道,却笑得温柔。
灵狐拿额头在玉央手掌上蹭了蹭,别扭的低呜了几声,还是不愿扭头去看水落炎。使得其他几人都好奇的睁大了双眼,目光在那灵狐和水落炎身上游走着。
水落炎非但不恼,嘴角的笑意还深了些,她走近灵狐,居高临下的看了看,继而向那灵狐言道:“她是我的妻子,我抱她,有何不妥吗?”
闻言,在场的都意外了一下,感情这灵狐是在吃醋?!一时间好奇心都更浓了,看那灵狐会作何反应。
灵狐的耳朵动了动,顿了一下才偏过头半眯着眼去打量水落炎,这时,玉央忍俊不禁的在灵狐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那灵狐渐渐睁大了双眼,目光跳过水落炎,看向她身侧的花宴。花宴还没从刚才的难为情中缓过来,现在又被一只白狐如此审视着,有些困窘了,也不知该如何向一只狐狸打个招呼,做个自我介绍啥的,遂只咧嘴冲那灵狐笑了笑。
花宴一笑,那灵狐突然蹭起身来,吓得花宴笑容一僵,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以为她自己笑得太难看,惹怒了灵狐,要扑过来咬她了。不想那灵狐嫌弃的别过头,径直走到水落炎身边,转着圈的蹭着水落炎的腿,撒起娇来。
被一只狐狸嫌弃了?花宴十分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见灵狐傲娇变撒娇了,居高临下的水落炎这才半蹲下/身来,揽过灵狐的头揉了揉,道:“你长大了。”当初能轻盈的跃上她肩膀的小灵狐,如今长高长大了不少,不能再站上她肩膀玩耍咯,她的身板可承受不起那般踩踏了。
灵狐呜呜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水落炎的手心,那模样甭提多亲昵了。
花宴见状,只觉浑身肌肉一紧,微微蹙了眉头,居然舔落炎的手?居然敢舔落炎的手!她都没舔过!重点是这口水滴答的,多脏啊……还好落炎一直在揉抚那灵狐,手上的口水应该在它的毛发上擦干净了吧……
“灵狐从小就喜欢跟公主亲近,小姐莫要介意。”玉央走到花宴身旁轻声言道,惹得一心想着那口水擦没擦干净的花宴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她介意吗?她脸上写着介意吗?花宴瞪着双眼询问玉央,玉央憋着笑,挑了挑眉,诚实的微微点了一下头。
花宴没好气的嗔了玉央一眼,她介意什么,她和一只狐狸介意什么,难不成她会吃一只狐狸的醋?开什么玩笑,狐狸吃她的醋还差不多。
一旁的惑天朗笑出声,摇着玉折扇移步上前,边道:“原来是老朋友啊。”
玉央侧过身子,远远的就给惑天让路了,她本是想回惑天话的,但是想到公主在此禁困过五百年的事,这里的大多数人是并不知晓的,所以不能说是在那时认识了灵狐,遂颔首止言了。但是霓刹和云隐已经将惑天的话听进了心里,暗自思忖起这老朋友是怎么回事,难道并不是第一次来七玄峰?
此时花宴被水落炎招了过去,水落炎拉起她的手抚上灵狐的头,灵狐似乎还有些不乐意的往后缩了缩,水落炎挑眉制止,向灵狐认真言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闻言,花宴心中一暖,真是简单又动听的情话。暗想为了落炎,她俩也不应再醋来醋去的,遂大方的来了个自我介绍,笑道:“灵狐,你好,我是花宴。”说着还不忘在灵狐头上揉了两把。她还没见过真正的白狐,这一对眼睛蓝宝石似的,真是漂亮啊。惊奇的是竟然没有闻到传说中的狐臭,灵狐身上散发的是另一种奇特的味道,她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但肯定不是狐臭,因为根本不是难闻的臭味啊,她反倒觉得还挺好闻的。
灵狐也是灵性非常的,花宴都主动示好了,它也不再别扭傲娇了,伸出脑袋主动靠近花宴,还毫不客气的将前脚往花宴腿上趴,花宴顺势将它抱了个满怀玩闹起来,当初有它陪着落炎,让落炎也不至于太过孤寂吧,她应谢谢这只灵狐。
“这灵狐能带路吗?”惑天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宴怀中的灵狐,难得一见的认真神色。
玉央下意识的看向水落炎,她可以回答惑天的问题,但是答不答还得公主决定。
水落炎闻言垂眸默了一瞬,继而站起身来,朝惑天点了点头。灵狐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早在以前,有些灵狐能去的地方她们去不了,有些灵狐能找到的东西她们找不到……对于七玄峰,这灵狐绝对比他们熟悉的太多。
“如此甚好。”惑天高兴的收起玉折扇,指着灵狐道:“就让它带路。”
“玉央通晓狐语。”水落炎如是告知惑天。要去哪里,让玉央转告灵狐带路便是了。
惑天会意,却嫌弃的睨了水落炎一眼,刚才见她跟这灵狐如此亲昵的又说又笑,还以为她也通晓狐语呢,原来并非如此。继而将玉央招到自己身边,细声的跟玉央说了两句。
玉央听罢惑天之言,又俯在灵狐耳畔一字不差的转述了一遍,灵狐立马昂起脑袋站得威风堂堂的,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自信模样,逗得花宴噗嗤一笑。
一旁的云隐见这灵狐如此好玩,早就想上前去摸两把了,但见水落炎和花宴正与那灵狐亲昵得跟见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便一直忍着没动,现在她们‘认亲’告一段落了,她便笑呵呵的上前去了。
但是灵狐见了云隐走近却立马变得怒气凶凶,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她,剑拔弩张,惊得云隐脚下一滞。这是……记仇啊?她刚才出手时又不知道大家是认识的,不知者无罪嘛,随即有些委屈的看向玉央求助。
一直对她板着脸的玉央现在竟朝她微微一笑,如此意外的表情,让云隐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这下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萌两首歌,莫名的浪漫啊O(∩_∩)O~
谁在睡前当催眠曲唱给我听,定是感觉人生都圆满了\(^o^)/~
☆、第一6九章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路途中云隐始终无法愉快的靠近玉央了,灵狐已经取她代之了,时刻跟在玉央身边撒欢,云隐只要脚步快上一点往前靠近一些,那灵狐就甩过头来冲她瞪眼,就跟后脑勺也长了一对眼睛似的时刻监视着她,让她好不郁闷。
花宴见状,刻意安慰似的与云隐走到一起,其实,她也怕与水落炎走得太近会突然被再次抱起来。即使再受气,她也还是要点面子的嘛。
“隐姐姐,你还好吧?”花宴如是关切道。
“好啊,怎么不好了。”云隐随口应道。
“哦,我看姐姐脸色不太好啊,以为是伤口又疼了呢。”花宴嫣然一笑。
闻言,云隐脚下一滞,扭头没好气的瞪了花宴一眼,继而一变脸,笑道:“我若如实说是伤口又疼了,还不砸了你这圣医的招牌。”
“不妨,隐姐姐可比这招牌要紧多了。”花宴笑应道,“姐姐若是真疼便赶紧停下来,我好给姐姐诊视诊视,别走得这么急啊,还怕跟丢了不成?”
与灵狐一道走在最前方的玉央听着花宴和云隐的交谈,一直抿嘴笑着,惹得灵狐好奇的抬头看她,她随即俏皮的冲灵狐眨了眨眼。
云隐很想回噎花宴一句‘当然怕啊,又不如你这么好命有人抱……’,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又咽回了肚子里,郁闷着不理花宴了。水落炎那个大活人还在旁边呢,身份有别,她还是知道分寸的,即使不顾对公主不敬这一点,也得想想若让花宴吃了这嘴上的亏,水落炎会不会饶了她,毕竟这是个走几步路也怕花宴累着,心疼得要抱着走的主。
花宴难得见云隐憋屈一次,心情大好,若不是碍着还有多人在场,她定会大笑出声了,虽然她和云隐经常耍嘴皮,也很少有什么输赢,一般说到最后两人也都是乐呵呵的,像今天这样让云隐郁闷着不接话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啊,花宴算是又见着稀奇了。
自第一次见到云隐时花宴就想怕是没人能在云隐嘴上讨到便宜的,熟悉之后也证实确实如此了,这么想来,她还是挺厉害的,能让云隐无力回嘴,当然,才不管是不是有另外其他的什么原因。
“当日灵儿姐姐随了隐姐姐一起离开,如今可是在近水楼?”花宴又立马换个话题,好给云隐缓解缓解郁闷心情。其实她早先便想问问灵儿姐姐的近况,好似还一直没找着机会问。
云隐眼珠一滑,瞄了一眼花宴,沉声道:“怎么?还怕我近水楼亏待了你灵儿姐姐不成?”
花宴呵呵一笑,道:“近水楼里好吃好喝的,怎么会有亏待一说,我这个近水楼的常客可是一直被楼主招呼得甚是细心周到,只是突然想到灵儿姐姐只身一人在外,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近水楼里好吃好喝的,自然能把你的灵儿姐姐伺候得美美的,你就放宽心吧。”云隐还是一副不想聊的模样。
“可是隐姐姐你都已经出来了,那灵儿姐姐一人在近水楼里呆着岂不是会乏味无趣?”花宴继续问道,还加快了些脚步以跟上云隐的步伐。
“我近水楼会乏味无趣?”云隐突然停步看向花宴反问道,弄得花宴一时无语,遂又继续道:“我倒是觉得她比我更适合当这个近水楼的楼主,精明能干着呢。有她在,我都不需要过问楼里的事了,她帮我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还好了许多。”
“是吗?”花宴十分的意外,她认识的金灵儿是温婉型的闺房女儿,怎么都和云隐这样独自打理一个近水楼的女强人形象联系不起来啊。
“对了,她还给自己改了个名,现在已经不是你的金灵儿姐姐咯。”云隐又补充一句。
“啊?改了什么名?”花宴睁大了双眼,非常好奇。
云隐停下脚步,凑近花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然后慢吞吞的一字一字的道:“不、告、诉、你。”不待花宴反应,又继续迈着大步朝前了,昂首挺胸十分解气的模样。
花宴只觉被云隐的气息喷了一脸,等她回过神来,云隐都转身走开了,她诶一声正欲跟上去,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水落炎,遂打消了追上云隐的念头,立即扭头冲水落炎笑笑。
水落炎嘴角微翘,笑而不语,只继续牵了花宴往前走。
刚走出几步花宴便又向水落炎好奇问道:“落炎,你说灵儿姐姐会改成什么名?”
“不知道。”水落炎轻声应道。
花宴无语的憋了憋嘴,落炎怎会跟她一样乱七八糟的乱猜一通呢,不过,落炎都不会好奇的吗?花宴闭嘴继续脑补。
水落炎瞧着花宴那副疑惑思虑的模样暗自好笑,金灵儿改了什么名她怎能猜到,不过,她想金灵儿应该是不会抹去‘金’这个姓氏的吧。正思及此,突然见前方引路的灵狐纵身一跃,瞬间消失不见了。紧跟着的玉央见状,脚步随之顿了一瞬,却也没多想便跟了上去,不料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一股力道在瞬间把她弹离开去,事出突然,她避之不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玉央!”云隐一惊,第一个冲了过去。
花宴也从自己的脑补中瞬间回神了,快步向玉央奔去,边道:“玉央,可有伤着?”
其他几人却是立马停步不前了,聚精会神的打量起那让灵狐消失又将玉央弹开的地方,又谨慎的环顾起四周,试图发现未知的危险。
“小姐我没事。”玉央被云隐扶着坐起来,冲花宴笑笑,双眼盯着前方仔细看着,道:“这里好似有结界。”
这时,却见那灵狐又在前方出现了,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却是情绪低落的耷拉着头,走到玉央跟前便乖顺的趴在地上不动了,连云隐靠在玉央身边,一手还扶在玉央手臂上它竟然都没意见了。
玉央笑笑,倾身过去揉了揉灵狐的脑袋,温柔道:“不怪你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也没伤着啊,没事的。”
听玉央如此言说,众人一时间都明白了,这灵狐原来是在因玉央摔了而自责。难道灵狐刚才消失后也能清楚的看见他们,而他们却是看不见灵狐的?
“怎么不怪它,就怪它乱引路的。”云隐没好气的责怪灵狐,更像是找着机会出一出刚才被灵狐吓唬的气。
玉央沉着脸扭头瞪了云隐一眼,正抚着灵狐的背脊安慰着的花宴亦抬头给了云隐一个鄙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