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不让他抱着你往室内走去,以器官深埋在你体内的姿势。这对你们俩都是煎熬,他的阴茎随着走动进入到一个异样的深度,反复撞击你的内壁,重力加重了这撞击的刺激。你之前泌出的精液把他的衣服下摆弄得一团湿,身后也有肠液往下流,可这些你们什么都顾不上了。
进入卧室之前,你还指挥他折向厨房取了一瓶水。你们进入卧室,你一个指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哺水喂你。喝了小半瓶水,你这才勉强能够睁眼,荧光灯发出稳定的弱冷光,你渐渐辨认出他被汗水粘湿的头发和猩红的眼睛,意识到他忍得很幸苦——过于辛苦,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人能够忍受的程度。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示意他继续。
此后的性事半是痛苦半是欢愉。他先是让你侧躺着,抬高你一边的腿,极快地戳弄你穴口的位置,却不往深处去,直到你的前端第二次高高翘起,泌出液体来。然后他把你翻转过来,从背后贯穿你,又深又重,整个床铺被带得咯吱咯吱地响,墙壁都好像在摇晃。你下身和被子摩擦到发疼,不知道被他撞了几下,第二次高潮了,这次断断续续,一点一点粘到被子上。他被你绞得难受,动作愈发剧烈起来,却突然把你的头往回板过去,狠狠地吻你,舌头搅你的舌头。他还嫌这不够,强迫你看着他,殷殷切切:“夏尔,是我,夏尔,我是雅兰,叫我雅兰。”你弄不清他在说“雅兰”还是“阿兰”,含糊地按着他的腔调喊他:“阿兰”。
他眼里骤然放出光来,激昂地吼了一声,射在你身体里。
补魔结束了。
Chapter 11 蜜月期
第二天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被雅兰紧紧抱在怀里,后者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衣服。你们两个都脏透了,床铺也一团乱,四处都是可疑的液体凝结的斑块,瓶子倒在地面上……整个屋子看起来像是被飓风刮过。你头痛欲裂,用力扇他脸颊,而他打了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夏尔!呼,你还好么?”他终于镇定下来,关切地问你,并伸手要往你身上摸。
你还好么?呵呵,你好极了。你感觉魔力前所未有地充沛,但是身体也前所未有的酸软,像被雨林巨象开party那样蹂躏过的泥沼地。你打开雅兰作乱的手,把他拉到床下站好,难得奢侈地一连使用了三个高阶瞬发复合法术收拾残局。水流从天而降,把你们淋得透湿,然后在气流的操纵下打着转,搓洗你们彼此身上每个角落,以及那些皱巴巴脏兮兮的衣物与被褥。等水流从窗棂流走后,暖风吹了起来,还指挥着被褥平摊开,不一会儿就蒸干了大部分多余的水汽。
“哇哦!这可真方便!”你的魔力来源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你也很得意,咧嘴做出一个假笑,但又不情愿花额外的时间对一个毫无基础的人解释你这样做其实会浪费很多额外的魔力。于是你最终什么都没说,扯过一件外袍套上,转身进入实验室继续昨天的实验。
过了好一会儿,你感应到你的契约对象仍然呆在屋子里没有走远。你抬起头来,看到他倚着门一瞬不瞬地盯着你做实验,那神情像是孩子瞻仰一朵刚开的花,或树上突然长出的一片青苔。你被这目光打量得浑身难受,不得不开口问他想干什么。
“啊……其实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对了,法师都经常像你这样做实验吗?”
你摇摇头,告诉他每个法师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有的是理论派,有的是实践派,有的崇尚资源整合,有的精于战斗攻击,有的依赖装备药剂,有的依靠纹身咒语……
但是你说着说着就住了口,你觉得雅兰要么没在听,要么没记住。
“你到底是来问什么的?”你打断他的发呆。
“啊!啊、我、我就是想问一下……昨天你为什么突然那个样子……”说到后头他自己反而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不要意思地抓着头发,眼神往四周飘。
这是个好问题。事实上你一边完成今日必做条目,一边也在反思。你亲爱的老师曾经提及,半魅魔的状态有它的危险性,“突如其来的魔性大过理性是非常危险的”,他这样叮嘱。之前你对这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如今你印象深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能控制,什么叫做丧失理性,什么叫做危险——除去刚离开塔流浪的那段时光和定居沼泽初期的那几年,这或许是你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毫无准备地面对未知的情景,完完全全依赖命运的判定。你又觉得冷汗涔涔而下,倘若不是一开始就准备好抑制剂,这十五年间从不曾松懈,也许你更早就送了命。
以上这些你一点儿都不会跟雅兰提到。你只跟他说,半魅魔的魔化状态就是这样的,完全随机、不可遏制的冲动。他看起来有些忧虑,皱眉思考了很久,犹犹豫豫地问你能否通过提前补魔来降低风险。
你嗤笑一声,简单粗暴地告诉他这不可能。这样的说法何等幼稚、何其无知。倘若半魅魔的状态下欲望能够提前唤起,你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尽量保持半夜魔或半怯魔这类又弱鸡又脆皮的状态?变身半魅魔或者半怒魔可不是好很多么?一个魔力丰沛一个肢体强健,不论哪个都是日常工作战斗的好搭档。
他大概从这回应中意识到这个提议? 幕拿裕苦樽诺狼杆凳亲约好幌朊靼住?br /> 可是他似乎的确把这个可笑的建议记在心里了。在你以半魅魔状态存在的第四天,你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动。好一会儿你才反应过来,是雅兰的手。他感觉到你醒来,凑过来吻你,用灵活的舌头堵住你将要出口的问责。同时把手更深地探到你衣襟里,不顾你身体的扭动捏你的乳头,又把手伸到背后,揉你新长出来的肉翅的翅根。
被碰到翅根的时候你整个人都不好了。半魅魔的肉翅不像魅魔那样是完整的,仅仅是一个微小的凸起,下半部分有一条几乎难以注意到的褶皱,就是翅根。和夜魔的犬齿不同,这是魅魔状态时间久了之后才会变得比较明显的凸起。他似乎无师自通地意会到你所有魔化状态长出的器官都与补魔刺激相关,反反复复轻轻重重地玩你的翅根,满意地发现你连牙都微微打着颤。没多久你的身体就被彻底唤醒,前端高高地翘起,可怜巴巴渗出泪来。
直到他把你俩的性器握在一起揉搓,调笑地问你可不是唤起了么,你才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不过你很快就又陷入了思维的混沌,因为他手上速度忽然加快了,这新奇的刺激夺走了你全部的注意力。没一会儿,一大一小两根东西一起颤动起来,喷涌出液体,你发现自己兴奋得发抖,浑身打着飘,也明白过来他都做了啥。你气得哆嗦,既为他打破了你的理论,也为他居然浪费了进一步验证这理论的大好时机——你们明明可以尝试性交,看看到底能不能补魔!
反正生气到头的结果就是你们又做了一回,这次射在了里面,最终正式确定这跟补魔的确没什么关系。
你既遗憾又畅快,为一个敲定了的理论基础。
Chapter 12偶遇
这样愉快又充实的日子过了有一段时间。有一日雅兰突然问你要不要去市集逛逛。你想到在出行前你的确有些东西要准备,也有些东西要出手,点头同意了。
莫奈市在你领地的东南方向。你们次日清晨出发,背龟泥像步履稳健,循着你早已设定好的路线行走,什么岔子也没出。正午前,你和雅兰就踏上了莫奈市的石子街道。一路上他絮絮叨叨和你讲了很多莫奈城的历史,乍听起来就好像从小在这里长大一般,但你敏锐地从其中找出几个和你记忆里有出入的地方,推断这一套也不过是他辗转从别人那儿听来的罢了。
莫奈市是典型的边境城市的布局,城墙厚重,街道宽敞,建筑以石质居多,整个城市规划得横平竖直,中央是一个广场。一进城,他就拉着你来到一家服装店,好说歹说硬逼着你换了一身装扮。你身上本来照旧穿一件纯黑色无花纹带兜帽的法袍——这黑色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很多献身实验的法师都偏爱这种“永远不会脏”的颜色——而雅兰穿着类似你们初见时那个款式的衣服,不太合身,因为是拿你之前来自战俘和试验品的材料改的。等出店的时候,你已经换了一身米黄色色打底的短打装扮,领口有点啰嗦的镶边。雅兰也终于穿了一套合身的,冲着你粲然一笑,说还是浅色衬你眼睛的紫黑色。
他又不让你吃营养药剂,拉着你去找街边的小吃店,怂恿你挨个儿尝试那些长得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东西。你估摸着这些东西高油高糖高淀粉,但还是拗不过他,每个都尝了一口,意料之中地没什么好感。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某家店也卖些炸昆虫之类的点心,你对这种做法略有好奇,只是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又被雅兰催促着往下一个地方走。
你们路过一家首饰店的时候,他还试图诱哄你进去看一眼。你义正严辞、条理清晰地反驳了他,理由有二,第一是它们无因由地贵,第二是非魔法用品首饰不仅使行动迟缓,也极易干扰施法,若是要买魔法首饰,你自己炼金术的水平就不低。
顺带一提,雅兰身上原本的确一个铜币也没有,还曾经专门问你沼泽有什么特产可以拿来换钱。你想来想去,觉得他还是留着精力给你干活/补魔更好,于是预支了他一笔不算多的工资——以你的财力来说。
正当你们从一家武器店里走出来的时候,从斜后方走来一个身量高挑的金发女郎。她一身合体的游侠弓手打扮,衬得身材凹凸有致,加上亮眼的面容,吸引了一大波或明或暗的瞩目。最关键的是,她一口叫出雅兰的名字,并给他送上了一个让路人红眼的亲密拥抱。
“雅兰!雅兰?维森特!是你吗雅兰?自巴别塔一别,咱们五年,不,六年没见啦!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娜塔莎呀!”她神情极为激动,蔚蓝的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你看到雅兰怔忡了一阵子,神色里渐渐显出回忆和了然来,他轻轻回抱那名叫娜塔莎的女子,轻拍她的胳膊。好一会儿她终于冷静下来,他这才推着她的肩膀拉开彼此的距离,笑着说:“原来是娜塔莎小丫头。你还好么?”
娜塔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深深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道:“我可不小啦,已经二十六了!”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雅兰郑重介绍了你,娜塔莎想和你握手,但你飞快地躲在雅兰身后让开了,三人间的气氛稍稍有些尴尬。雅兰看出你无意添麻烦,便说你们只是来逛逛,很快就要离开,恐怕没有时间专门拜访。
分别前,娜塔莎有些不舍地攥住雅兰的手——你有些疑心要不是你在场她能直接把它放到自己胸脯上——充满憧憬和崇拜地说道:“我永远记得你救过我!”
娜塔莎走远之后,雅兰这才发觉你有些过于沉默,忐忑地说他只是很早以前和娜塔莎一起完成了某个任务,之后便一直没有联系过。他仿佛又突然觉得这解释毫无必要似的,摸了摸你的头发,笑道:“说她小,还不知道你多大,说不定比她还小点。”
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远了,心里却琢磨着这突如其来的访客。
这之后你们都没什么心思继续逛街。你找了个拐角披上黑色法袍,拉着雅兰左拐右折,不知不觉地来到一条深巷子里。他有些震惊地看到你敲开一扇小门,校验口令之后闪入一个隐秘的地下交易场所。你拿出已经完成的黑魔药剂233号,对着相貌平凡的店老板用雅兰只能听得不清不楚的声音叮嘱了几句用法与剂量,直到对方了然地连连点头。然后你又拿出几样炼金产物,委托他直接换现。
“法师大人,没几天就又有一场交易,您看是不是把这些东西再留几天?价格这个……”老板犹疑地问道。
你摇摇头,表示你等不及,这些当下必须出手,然后用非常黑法师的语调快速地、不打嗝地报出了一长串诡异的材料名单:“五年份以上的卡绒花干花——不要磨粉、整副的二年份以上有鳞鱼骨骼、八年份以上的角蜥尾腺——只要采摘时直接制成匀浆的……这些全要,你这儿有多少换多少,现货。”又转向雅兰:“你用的连枷还是长锤?”“啊?哦、连枷”“再来一副全神圣属性装备,软甲,连枷,配附魔三角盾。”
直到你们整备好各色物品,复又站回到人来人往的主干街道上,雅兰还是一副魂不附体的呆傻表情。你只好推他一把,示意他回回神,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过夜,并简单地解释这是一个黑法师生存的必须——也不知道他这次能听进去几分。
当天晚餐是在你们下榻的旅馆一楼。你照旧吃得很少,没扒拉几口就说反正没有实验做,要上楼休息了。没过一会儿雅兰也上来了。你们像往常那样,相互依偎着入睡。
Chapter 13 隐瞒
夜里你感觉到雅兰起身,很轻很轻,他静静在床头站着看你好一会儿,悄声推门出去了。
直到他走了几分钟以后,你慢慢坐起身来,倚着床开始施法。你首先激活了声音监控——这个耗能小且极隐蔽——夜晚的莫奈城极为安静,除了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什么也没有。过了一会儿,你听到推开酒馆侧门时铃铛的丁零声,喧嚣与酒气仿佛隔着监控扑面而来。你继续耐心等待,直到一会儿这些声音也间隔开来,知道他们进了隔间。你这才打开魔眼图像监控的控制。果然是娜塔莎。白天你就留意到她似乎不能施法,果然这会儿对监控也没什么反应。
他们坐在包间喝酒,难耐的沉默后,娜塔莎先开了口:“真的好久不见了。”
“当年我追求你追得那么苦,你却一直不松口,队里的人都疑心你不喜欢姑娘,我也慢慢死了心。”她调笑地开口,说到后来却有了哭腔,“谁知道三年后听说你退役回老家结了婚,不久还生了个娃娃。”
雅兰坐在她对面不说话,只顾随着她的叙述一杯杯喝酒。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了,今年年初又听闻莫奈市附近出了个不怕死的愣头青,擅使盾牌和连枷,专门抢别人走沼泽线的生意,我当时就猜会不会是你。”
“我怕你出意外,又想着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线索,紧急请假从北线赶回来,谁知还是没赶上。买来的线人说你动了不该动的蛋糕,被人处理,早就死在沼泽里了。我不信,一直在这儿等你回来。”她又哭又笑,唏嘘道,“谁想你再次出现已经安顿下来,还找了个新欢。”
“夏尔,呵呵,夏尔,你知道他什么来历么?”
雅兰终于开了口:“这些和他没关系。结婚的事……完全是一个意外。”
他移开娜塔莎面前的酒杯,替她换上水:“娜塔莎,你是个好姑娘。十六年了,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你也……早点放下吧。”
他起身就要走,到门口时却听见娜塔莎撕心裂肺的声音:“十六年又怎么样,那是我爸爸,是希望之光巴别塔,是三百八十四条人命啊!你放得下吗雅兰!你放得下吗!你要放得下,他还会是‘夏尔’吗?”
她又柔软下来,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那神情怕是连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雅兰,我的好雅兰,救了我的命的好雅兰,回头看看我啊!你忘了沙耶尔的告诫了么?告诉我你查到了些什么,和我一起坚持下去吧!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依你……”
雅兰在门口静静站了很久,他的脸恰好隐藏在监控背光侧看不清,只有喉结颤动着。好一会儿,他才像是告诉娜塔莎,又像是告诫自己一般地轻声念道:“我已经放下了。”
他最终还是没回头,推开门走了。
你冷笑一声,关掉了监控,照着原样睡下去,想着今晚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威逼利诱的招数如此教科书,实在是个麻烦。最终决定还得你这边下一记猛药。
当天晚上雅兰很晚才回来,并没有带什么酒气,大概自己提前处理过了。他在你身旁躺下来,见你看起来并没有醒过,长长叹了口气,倾身抱着你,就像你们往常做的那样子。
然而半夜平生波折,你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浑身打着摆子。雅兰打开灯,才发现你长出了一只青色小角,在额头正中间的位置。